职业教育校企命运共同体研究现状及发展趋势
——CiteSpace 软件知识图谱可视化分析

华建祥，钱叶会，瞿霞

（1.福建林业职业技术学院 信息工程系，福建 南平 353000；2.福建林业职业技术学院 教务处，福建 南平 353000）

2014 年国发《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文件提出要深化产教融合[1]。2019 年《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提出要厚植企业承担职业教育责任的社会环境，推动职业院校和行业企业形成命运共同体[2]。2019 年教职成《关于实施中国特色高水平高职学校和专业建设计划的意见》文件明确提出校企要深度合作，形成校企命运共同体[3]。2023 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要求加快构建融通融合融汇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福建省职业教育大会要求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引导学校建立“亲产业”专业结构，服务福建省“四大经济”发展需求。在综上系列政策文件的指引下，有关校企命运共同体的研究文献逐年增多，鉴于此，通过CiteSpace 等软件对主题与校企命运共同体、校企共同体相关的文献进行梳理和分析，探索该领域的研究现状，分析研究热点和发展脉络，以期为后续相关研究提供借鉴[4]。

1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1 研究方法

采用文献计量分析法，工具软件为CiteSpace 5.8.R3 (64-bit)[5]。运用CiteSpace 中的Author、Institution、Keyword、Timeline View 等功能，生成作者合作图谱、机构合作图谱、关键词共现及聚类图谱、时间线图谱等。参考CNKI 导出文献的可视化分析结果，可视化呈现校企命运共同体研究的现状及主题脉络演进，更直观地展示校企命运共同体研究态势。

1.2 数据来源

通过知网检索时间跨度为2012—2022 年，数据截止到2022 年9 月18 日，选用高级检索，设置主题为“校企命运共同体”（精确）或主题为“校企共同体”（精确），来源类别为全部期刊（总库：中文，学术期刊），检索文献结果635 篇。导出635 篇文献的Refworks 信息，利用CiteSpace 软件Data Processing Utilities 功能进行数据转换，导入CiteSpace，选择Data Source 为Wos 并设置相关参数，生成相关图谱，通过图谱分析得到校企命运共同体研究领域相关结论。

2 整体分析

2.1 文献年度走势

借助知网检索结果可视化分析，得到635 篇校企命运共同体研究文献的年度发文量趋势如图1 所示。

图1 校企命运共同体发表年度趋势Fig.1 Annual trend of school-enterprise community with a shared future

图2 文献资助基金分布Fig.2 Distribution of literature funding funds

从整体上来看，校企命运共同体研究的文献量呈明显增长趋势。从发表年度趋势上来看，校企命运共同体可划分为两个阶段：2012—2017 学者对校企命运共同体的研究的累积发文量为175 篇，年平均发文量为29 篇；2017 年之后学者的发文量相较前一阶段增量明显，呈现逐年攀升状态。2017 年是校企命运共同体研究的重要节点，国务院在这一年颁布《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意见规定产教融合3 项原则及深化产教融合的主要目标[7]；2019 年教育部“双高建设”意见指出推动高职学校和行业企业形成命运共同体，为现代产业体系和产业核心竞争力提供支撑。国家系列文件的下发，学者们对校企命运共同体的关注度越来越高，2018—2022 年相关主题研究的累积发文量达到459 篇，较上一阶段翻了一番，其中，核心期刊该主题发文量累计达到165 篇。

2.2 文献空间分布与分析

2.2.1 文献资助基金分布

获得国家基金资助的文献共计27 篇。排名前三的基金分别是全国教育科学规划基金（资助15 篇）、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金（资助12 篇）、江苏省教育厅高等学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资助12 篇），国家及省基金资助文献累计162 篇，其中累计资助超过5 篇的基金有12 个。

2.2.2 文献学科分布

排名前三的学科分别是职业教育（520 篇）、高等教育（52 篇）、企业经济（44 篇），累计在该领域研究文献中占比78.08%。

2.2.3 文献期刊分布

校企命运共同体研究内容发表文献较为集中的期刊包括中国职业技术教育（35 篇）、教育与职业（33篇）、职业技术教育（27 篇），发文数量超过5 篇的期刊有10 种，如图3 所示。

图3 文献期刊分布Fig.3 Distribution of literature journals

2.3 研究学者及研究机构分布

运 行CiteSpace 软 件，Node Types 为Author，Thresholds（c,cc,ccv）分别为（1,1,20）、（4,3,20）、（3,3,20），Pruing 为Pathfinder，设置Years Per Slice 为5，其余参数保持默认，关联Refworks 格式导出文献，点选GO，生成作者合作图谱如图4。

图4 校企命运共同体研究作者合作图谱Fig.4 Author cooperation map of school-enterprise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从图4 可以看出，最大的节点为叶鉴铭，发表相关论文8 篇；成军紧随其后，发表相关论文7 篇；梁宁森第三，发相关论文6 篇；该领域发表论文3 篇及以上共有24 人。从整体上来看，作者合作图谱中节点数143，连线96 条，中心密度为0.0095，网络密度较低，表明研究学者合作程度低，研究主题分散。3 人以上的研究团队共有7 个，2 个团队合作较为紧密，其中，Largest CC 为13，是图4 中最大研究团队，占总节点的9.1%，即以叶鉴铭、梁宁森、丁学恭三位学者为核心的十三位学者组成的研究团体，作者之间连线较多说明合作较为密切。其二是以王文彬、聂挺、聂劲松、万伟平、胡筠五位学者组成的研究团体，另外5 个团队相互之间有连线，但合作不够紧密。

操作生成机构合作图谱时Node Types 选择Institution，其他参数与作者合作图谱设置相同，点选GO后得到如图5 所示校企命运共同体研究机构共现图谱。图中可以看出共有节点55 个，连线16 条，网络密度0.0108，机构合作不紧密。

图5 校企命运共同体研究机构合作图谱Fig.5 Cooperation map of research institutions in the school-enterprise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从图5 可以看出，发文量最多的是杭州职业技术学院（38 篇），其次是金华职业技术学院（27 篇），河北机电职业技术学院（7 篇），发文4 篇的机构有南通航运职业技术学院、湖南司法警官职业学院，发文3 篇的机构有东莞职业技术学院、天津海运职业技术学院、无锡商业职业技术学院等，其他机构相对较少。Largest CC 为6，即以金华职业技术学院、北京师范大学、浙江省现代职业技术研究中心等为主的6 家机构，是校企命运共同体领域最大的合作团队，占总节点的10.9%。其次，杭州职业技术学院、浙江大学教育学院、中华职教社专家委员会等在校企命运共同体研究领域也有合作痕迹，其他机构之间合作迹象不明显。

2.4 文献被引次数分析

分析文献的被引次数可以看出哪些文献为职业教育校企命运共同体相关研究提供重要的参考与借鉴。通过CNKI 数据库对有效文献被引次数的统计，排列出校企命运共同体研究领域被引次数超过30 次的10 篇主要文献，如表1 所示。

表1 校企命运共同体研究领域文献被引情况统计Tab.1 Literature citation statistics in the research field of school-enterprise community of common destiny

表1 排序的10 篇文献研究内容涉及校企命运共同体的“双师型”教师队伍建设研究（论文1、8）、利益共同体研究（论文5、6、7、10）、制度机制策略研究（论文4、5、9）、技术技能人才培养（论文3、10）。其中论文1 被引次数最多，由贾文胜、梁宁森2015 年在《中国高教研究》发表，被引次数达到256 次，该文主要研究在校企共同体视阈下，打通“双师型”教师培养有效途径[7]。

3 研究主题

3.1 发展脉络

绘制校企命运共同体关键词时间线图谱如图6所示。根据节点大小及词频进一步发现，研究初期重点围绕高职教育、工学结合、运行机制、专业建设等方面开展研究；而中期主要围绕校企合作、人才培养、实训基地、专企融合、双师队伍等内容开展研究；而随着产教融合和校企命运共同体受到学者的关注，近期则主要围绕产教融合、双高计划、协同育人、产业学院、双元育人、利益共同体、职教集团、二元制等内容开展研究。

图6 校企命运共同体关键词时间线图谱Fig.6 Time line of keywords of school-enterprise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3.2 研究内容

运行CiteSpace，载入数据，Time Slicing 设置为2012—2022，Year Per Slice 设置为3，Node Types 为Keyword，Links 中设置Strength 为Cosine、Scope 为Within Slices，Selection Criteria 选 择Thresholds 参 数设置为（2，2，20）、（4，3，20）、（3，3，20），Pruning 设置为Pathfinder、Pruning sliced networks，其他默认。点击GO 之后，生成校企命运共同体研究的关键词共现图谱（图7）及高频关键词（表2）。

图7 校企命运共同体关键词共现图谱Fig.7 Co-occurrence of key words in the community of school-enterprise fate

图谱显示共有节点77 个、节点连线104 条，图谱网络密度0.0355。图谱中节点显示越大，该关键词出现频率越高。其中，出现频次较高和突现的关键词是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图谱中Largest CC 为45，占总节点的58.44%，说明该领域研究主要围绕图中校企合作、产教融合、共同体等节点关键词集合展开。由于校企命运共同体研究的关键词中心性不强，因此本文截取词频排列前20 的关键词进行分析。

结合图7 和表2 来看，关键词“校企合作”在图7中节点最大，出现频次最高，达到167 次；“产教融合”“高职教育”“共同体”等紧随其后，其中，“产教融合”出现86 次，“高职教育”出现30 次，“共同体”出现28次，说明学者对“校企合作”“产教融合”和“共同体”关注较多。其余关键词频次均在28 次以下，频次差异较大，说明有学者研究但关注度不够。除高频节点外，图中还有节点如“产业学院”“协同育人”“企业学院”“双元育人”“专业群建设”和“双高计划”等，也是当前校企命运共同体研究的热点。

在图7 的基础之上，对关键词加以聚类，如图8所示，生成校企命运共同体关键词聚类#0 校企合作、#1 产教融合、#5 共同体等10 个聚类，从中可以看出#9 校企利益与其他聚类交集甚少，位置凸显，针对该领域未来应该是一个新的研究热点。

图8 校企命运共同体关键词聚类图谱Fig.8 Keyword clustering diagram of school-enterprise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3.3 研究趋势

基于图7 关键词共现图谱，选用Busrstness，利用突变检测算法，设置参数γ [0，1]取值0.4、Minimun Duration 取值为1，从关键词中提取20 个突现词，如图9 包括突现关键词（keywords）、突现强度（strength）和突现时间跨度等信息，来展现校企命运共同体研究领域的前沿动态和发展趋势。

图9 校企命运共同体关键词突变图Fig.9 Abrupt change of keywords of school-enterprise community of shared future

从突现的强度来看，“校企合作”最大，突现强度达到10.09，其突现的时间为2012—2020 年，持续时间较长，说明学者非常关注这一领域。与此同时，“产教融合”“产业学院”“工学结合”“协同育人”的突现强度也很明显，分别是4.06、4.40、2.98、2.85，是校企合作的辨析研究。

从突变的起止时间来看，“校企合作”“人才培养”“机制”“专企融合”这些词均是始于2012 年，是较早的研究前沿热点。“产教融合”“双高计划”“协同育人”“类型教育”等词始于2018 年，其中“产教融合”突现强度达到6.29，从2018 年一直持续到现在，说明在“校企命运共同体”研究领域，学者们对产与教两个层面的关注度很高，研究的成果也最多。“产业学院”“双元育人”“路径研究”这些突现词从2021 年持续到现在，且“产业学院”的突现强度达到4.4，因此“产业学院”“双元育人”“路径研究”“产教融合”等关键词是“校企命运共同体”领域最新的研究前沿。

4 结论与展望

利用CiteSpace 文献计量软件对校企命运共同体领域研究成果进行文献计量分析，结果显示：研究机构与研究学者之间合作较少，研究主题宽泛，核心研究团队尚未形成；研究热点包括产教融合等五大热点主题，涵盖内容宽泛；产业学院、双元育人、路径研究、产教融合、校企利益是该领域未来研究发展趋势。与此同时，校企命运共同体研究领域也存在明显问题。首先对于校企命运共同体理论的建构还不完善，概念的内涵界定模糊，且存在利益共同体、合作共同体、校企共同体、命运共同体等多种称谓，缺乏系统整合；其次，研究机构与研究学者相对独立，缺乏深入合作，阻碍研究的深化；最后，研究视角单一，缺乏跨界融合思维，学者多从职业院校自身出发，以教育学研究为主，未进行共同体多学科融合研究。校企命运共同体是职业院校与行业企业合作的最高形态，在未来研究中应密切校企研究机构及学者合作，融合多学科研究，深度聚焦其内涵要素、价值取向、机制策略、实现路径、校企利益研究，构建最高形态校企命运共同体。

4.1 明晰校企命运共同体内涵界定，形成理念研究基础

深入校企命运共同体理论研究，对研究内容进行系统整合，明晰校企命运共同体内涵界定，探清校企命运共同体的演变形成过程，形成校企命运共同体的理论研究基础。

4.2 密切研究机构与研究学者合作，构建学术研究共同体

研究主体缺乏合作，阻碍研究的深化。就研究主体而言，不管是机构还是研究学者都应树立合作意识，加强沟通交流，形成核心研究团队，构建学术研究共同体，共同推进校企命运共同体理论和实践研究；就管理部门而言，应制定相应政策，设立相关项目，并提供资金支持，支持不同层次、不同类型机构开展合作研究，形成政行校企合力，进一步提升研究质量。

4.3 打破单一研究视角，树立跨界融合研究思维

研究学者不应只从职业院校自身角度出发，聚焦在双师队伍、人才培养、专业设置、学生就业等问题，需要发散研究视角，从政策导向、行业企业需求、校企利益、双高建设等不同的角度开展校企命运共同体研究。同时还要打破单一教育学视角，综合经济学、管理学、社会学进行交叉研究，树立跨界融合研究思维。

4.4 把握研究发展趋势，探索构建最高形态校企命运共同体

研究学者应准确把握校企命运共同体演变形成过程，研究发展趋势，深度聚焦其内涵要素、价值取向、机制策略、实现路径、校企利益研究，提出切实可行的生态模型和实现路径，探索构建校企合作最高形态命运共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