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本科教育的学理阐释、发展困境及路径策略研究

2024-01-11 13:24熊文林戴江南
湖北开放大学学报 2023年6期
关键词:办学职业学校

熊文林 易 苗 戴江南

(湖北交通职业技术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79)

国家本科层次职业教育试点工作始于2019年,2021年《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以下简称《发展意见》)发布,国家重申“稳步发展职业本科教育”,并要求2025年达到一定的招生规模[1]。时至今日,我国职业本科教育试点近四年,期间取得了大量的实践探索经验和理论研究成果,为深入推进职业本科教育奠定了基础。根据2022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2022年高等职业教育招生546.61万人(含职业专科和职业本科),其中职业本科招生7.63万人,在校生突破22.87万。职业本科教育在多方努力下,取得了快速发展。根据《发展意见》要求[1],2025年职业本科招生至少要达到54万人。招生规模从7.63万人增长到54万人,留给我们的只有短短两年时间。所以,进一步厘清职业本科教育的学理,解决发展道路上的一些痛点和难点,大力推进职业本科教育已迫在眉睫。

一、职业本科教育的学理阐释

职业本科教育是一种新兴的本科教育模式,理论界对其尚未形成明确的界定,社会公众也存在认知上的模糊和偏差,亟须从学理层面进行阐明。

(一)发展逻辑——“理论”“实践”“技术”的三重叠加

职业本科教育的产生有其深刻的发展逻辑。其一,基于职业教育的理论逻辑,职业本科教育是优化高等教育结构、对人民群众期盼美好职业教育的必然回应。职业本科教育的提出,以期解决长期以来职业教育“断头路”问题,通过本科层次职业教育,贯通中职、高职、职业硕士、职业博士的成长路径,既重视学生的技术技能培养,也强调人的综合发展,在职业教育类型上自成体系。其二,基于经济发展的实践逻辑,职业本科教育是经济变化与教育发展相互作用的必然趋势。职业教育与经济发展是相互促进相互制约的关系,经济社会发展,促使劳动力配置效益、劳动生产效率、经济管理水平进一步提高,都会对技术技能人才提出更新的要求,职业本科教育更能适应这种新要求。其三,基于产业转型的技术逻辑,职业本科教育是适应技术升级、优化人才供给结构的必然选择。新世纪以来,科技革命席卷全球,我国的产业变革也如火如荼,传统产业融入网络化数字化智能化更新换代,新兴产业催生新能源新材料新生物层出不穷,技术更新使得职业教育人才的供给侧发生了深刻的变化[2],更加强调专业思维、创新能力和职业迁移能力的培养,人才供给侧的变化倒逼高等职业教育提档升级。

(二)内涵特征——“高等性”和“职业性”的有机整体

职业本科教育是一种“跨界”教育类型,具有鲜明的“高等性”层次特征和“职业性”类型特征。“高等性”是职业本科教育属性在层次上的界定,“职业性”是职业本科教育属性在类型上的延伸,二者共同构成职业本科教育的“根本属性”,缺一不可。其一,从办学层次上说属于本科,体现的是职业教育的高水平和高层次,要以立德树人为根本任务,坚持“五育并举”,培养全面发展的高端人才。在现代职业教育体系中,职业本科教育跟专科层次职业教育相比,人才培养遵从高规格,课程体系要求高层次[3]。其二,从教育类型上说属于职业教育,体现的是本科教育的类型属性与职业面向。其逻辑起点是基于实践导向的岗位技能,遵循职业逻辑和工作规律培养高端技术技能人才,在社会功能、职业面向、人才培养模式等方面有着自己的特色和规律。

(三)目标定位——“不变”与“变”的辩证统一

职业本科教育是“不变”与“变”的辩证统一,“不变”的是学校类型属性(办学方向),“变”的是人才培养层次(培养定位)。首先,类型属性不变。职业本科教育必须延续“职教基因”,保留“职业特色”,在办学方向上坚持职业教育类型不变,培养特色上坚持职业能力需求导向不变,培养模式上坚持校企合作、工学结合不变[1]。其次,培养层次要变。一是人才培养应更加突出“理论性与实践性”“适应性与创新性”“专业性与综合性”[4]的复合,培养定位向高端技术技能人才转变。二是学校要多方筹措资金改善办学条件;要创新校企合作模式,联合优质企业共建共享实践教学基地、协同创新中心和产业学院等;要以结构化教师教学创新团队建设为抓手,打造高水平“双师型”教师队伍,多途径努力促使办学资源向更高配置转变。三是技术服务要立足行业企业需求,聚焦生产(施工)过程中的关键环节,解决生产(施工)技术难题,通过提高生产工艺、迭代技术规范、更新行业标准,引领带动企业转型升级,推动服务能力向引领产业发展转变。[5]

二、职业本科教育的发展困境

职业本科教育自2019年试点以来,实践层面虽取得了阶段性成效,但作为职业教育体系中的新生事物,依然在不同层面存在诸多问题和困境,制约了职业本科教育的深入推进。

(一)社会认知层面

经济社会的发展变化,促使教育的类型不断地发展和分化,早期的普通本科教育分化为现在的普通本科、应用型本科和职业本科等多种教育类型,呈现出从单一到多样化发展的局面。由于职业教育起步较晚,加上各种原因,长期以来,公众对职业教育多有误解和认知偏差,职业本科教育也不例外。其一,观念固化。教育类型不同人才培养定位相异,职业教育自诞生以来,培养定位就是技术技能人才,就业岗位一般是生产线上的技术工,俗称“蓝领”。受“劳力者治于人”“学而优则仕”等传统观念的影响,大多数人不愿意从事技术工岗位工作,认为是低人一等,社会对于职业教育的低认可度已成为一种惯性。近几年很多民办职业技术大学招生招不满,甚至缺额上千余人,充分说明了职业本科教育依然缺乏足够的吸引力。其二,名声污化。在现有的招生体制下,高职教育是招生批次里最后一个,招录的分数线也是最低的,职业教育变成了“兜底”的教育。“能上高中坚决不读中职,能上普通本科坚决不读职业院校”,在学生和家长们眼里,职业教育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职业本科也不例外。其三,就业矮化。现在地方公务员招考必须是本科及以上,很多单位尤其是国有企业招聘门槛很高,明明一个专科生能胜任的岗位,非得招一个本科生,甚至是硕士生或博士生。多数高职毕业生只能选择中小微企业就业或者自主创业,工资待遇不高、就业环境不友好和就业压力增大,也影响了职业本科教育的吸引力。

(二)国家制度层面

近几年,国家通过试点模式推进职业本科教育,通过探索引导制度建设,从而导致制度建设存在着数量偏少、内容宽泛、不够系统等一系列问题。其一,招生制度尚未建立。目前,普通高中毕业生是我国职业本科教育的主要生源,招生考试依然是普通高考,和普通本科教育招生并无区别。同时,高职院校毕业生升学进入职业本科院校的渠道没有完全打通,需要进一步明确高职专科毕业生如何考入职业本科学校。其二,教学标准依然缺位。现阶段,国家层面的职业本科专业教学标准处于空白。部分职业本科院校采用的标准是在高职专科专业教学标准的基础上修订和完善而成,无法评判能否保证职业本科教育质量。其三,学位制度急需完善。职业本科教育与普通本科教育是属于同层不同类的教育,2021年11月,国家学位办就职业本科教育学位制度工作发布指导性意见[6],为职业本科教育学位制度的建立提供了重要依据,符合职业教育特点的学位制度急需建立和完善。其四,评价制度亟待建立。普通本科教育发展由来已久,已经形成成熟的评价制度;专科层次的职业教育虽然起步较晚,但经过二十多年的快速发展,评价系统相对完善。职业本科教育方兴未艾,评价制度尚处于研究和探索中,学校如何通过评价指标和评价办法确保人才培养质量,政府如何通过管理系统和评价制度确保教育的社会效益,这些都是需要解决的问题。

(三)学校办学层面

学校也有各种各样的困惑。其一,升格政策受限。公办高职院校独立升格政策尚未完全“解绑”,虽然学校有热情,社会和学生家长有期待,国家政策有松动,但这些并未使公办高职院校在升格的道路上更加顺畅[7]。截至2023年5月,全国32所职业本科院校中只有南京工业职业技术学院1所公办高职院校独立升本。其二,培养定位不清。很多学校受固有办学经验影响,秉承过去的办学理念,导致职业本科教育人才培养定位不清,与职业专科、应用型本科之间界限模糊,不是将职业本科当成了职业专科的“加长版”,人才规格上没体现出层次上的差异,就是将职业本科当成了应用型本科,人才培养失去了职业教育特色。其三,办学条件匮乏。当前,大部分职业本科院校存在资源和条件匮乏等问题。一是硬件设施投入不足。调研发现,大部分民办职业本科学校,校舍条件较差、实训设备陈旧不足、图书资料更新缓慢;公办职业本科学校也好不到哪里去,生均拨款远远低于普通本科学校。根据各学校质量年度报告(2022年),生均拨款最高的学校是浙江药科职业大学,达到19565.92万元,最低的是广西农业职业技术大学,只有8246.64万元,这些经费不足以支撑职业本科教育高质量发展。二是教师队伍不适配。从表1可以看出,职业本科学校教师队伍整体质量不高,普遍存在着专任教师人数不够、高学历人才紧缺、高级职称比例偏低、“双师型”教师数量偏少等问题。尤其是“双师型”教师占比,25%的学校“双师型”占比低于国家对职业本科学校设置标准的最低要求50%,最低者甚至不足35%。

三、职业本科教育的发展路径策略

针对职业本科教育的现状和困境,笔者认为可以从四个方面发力,进一步推进职业本科教育的顺利开展。

(一)统一思想,确立发展路径

科学界定职业本科教育的内涵和价值,通过舆论宣传加以强调,消除民众对职业教育的偏见。明确其发展路径,在全社会达成共识。首先,打破传统桎梏,保障人才待遇。一是借助新闻媒介大力宣传“大国工匠”等技术技能人才先进典型,通过榜样的培养过程增加人们对职业教育的认知,从而消除偏见。二是政府要加大对高等职业院校生均拨款的投入,逐步缩小与普通高等教育之间的差距,从制度层面上引导行业企业提高对职业教育的资源支持。三是转变事业单位和国有企业“学历越高越好”“重普轻职”的招聘理念,将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岗位,增加职业本科毕业生的就业机会,减少高层次人才浪费的现象。四是在升学、就业、职业发展等方面,推进职业本科与普通本科学生享有平等机会,提高职业本科教育教师的社会地位和职业地位。其次,厘清内涵特征,明确培养目标。一是以法律文件的形式,明确职业本科教育的内涵和人才标准,明确职业技术大学的办学定位和培养目标。二是明确职业本科教育不包含应用技术大学[8],从办学基因、形成逻辑、管理体制和评价标准方面厘清职业技术大学和应用技术大学之间的区别。再次,确立行动规划,明确路径指向。确立以高职院校为主体,推进职业本科教育发展路径。第一步,以197家“双高计划”建设单位为基础,遴选一批优秀的建设单位直接升格为职业技术大学。第二步,对照国家职业本科教育专业设置办法[9],遴选一批优势专业进行试点,通过“试点专业”积累职业本科办学经验。第三步,分批分阶段推进职业本科院校建设,实行过程监测、动态管理、优胜劣汰[10],不断推动职业本科教育水平的整体提升。

表1 全国32所职业本科教育试点院校教师队伍情况

(二)建标立制,明确质量遵循

遵循职业本科教育的特点,依照“招生—培养—毕业—评价”的教育实践流程,制定和完善职业本科教育人才培养的制度标准体系[11]。首先,建立和完善分类招生考试制度。要实现2025年的职业本科招生目标,当务之急是要推动高考分类考试改革,优化职业本科教育的生源供给。一是针对应届普通高中毕业生,开展“职教高考”试点工作,与“普通高考”并行,考生二选一。二是针对职业高中、高职院校应届毕业生和社会技术技能人员等,建立“技能高考”制度,考试包括专业技能考试和文化素质考试,两次考试总成绩作为录取依据。其次,研制职业本科教育质量遵循的标准体系。遵循高端技术技能人才的成长规律,制订职业本科教育的人才培养标准、专业教学标准和质量评价标准等,引导职业本科教育规范有序发展。一是以职业为导向,专业(群)对应产业链,开发专业(群)教学标准,促进专业(群)人才培养与产业人才需求精准对接。二是以专业群或岗位群为依托,课程体系对应技术(链),搭建中职、高职、职教本科三个层次课程融通机制,实现课程内容由浅入深的纵向衔接,编制课程标准,实现教学内容与职业岗位工作任务深度融合[12]。三是校企共同构建分工明确、层次分明的实践教学体系,编制实践教学标准,开展来自企业生产一线的实践教学环节[13]。再次,探索建立本科层次职业教育学位制度。以国家学位工作指导性意见[6]为根本遵循,突出职业技能,优化职业教育类型定位,进一步丰富职业本科教育学位类型,细化职业本科教育学位授权与授予标准,明确职业本科教育授予的学位门类名称[14]。最后,建立政府评估、学校自评、社会监督相结合的评价体系。一是教育行政部门利用人才培养状态数据平台实时监测职业本科学校的核心办学指标,以三、五年为周期,对建设的职业本科学校进行办学能力评估,以评促改、以评督改。二是职业本科学校探索建立完善的“三全育人”内部质量保证体系,立足人才培养状态数据,推动学校、专业、课程、教师和学生层面的诊断与改进,随诊随改,实现人才培养质量螺旋提升。三是社会公众、行业企业和院校,根据职业技术大学年度质量报告,了解其发展现状并进行监督,共同促进职业本科教育规范发展、内涵发展、特色发展。

(三)学校主责,提升办学内涵

发展职业本科教育不是为了让更多的高职院校升格为职业本科学校,而是要建立高水平的职业本科教育[8]。职业院校要对照职业本科学校设置标准,积极“练好内功”,无论升格与否,都应在深化内涵建设上下功夫,在提升办学要素质量上下功夫。其一,服务管理转变更新。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最大的区别在于校企合作,其服务管理转变的关键就是在传统治理架构基础上,纳入行业、企业和社会等主体,建立基于产教融合的开放型治理格局[15]。一是进一步明确政府、院校、企业等治理主体的权利和责任,打造校企命运共同体,构建协同开放的治理模式。二是充分吸纳多元主体深度参与学校治理,完善多元主体办学机制,推动治理主体内外联动。三是进一步完善学术委员会、专业建设指导委员会等学术机构在学校内部治理中的地位和权力,推进教授治学。其二,专业建设迭代升级。职业本科教育的专业建设要围绕经济发展重点产业集群的人才需求,不仅要体现“职”,还要体现“高”。一是聚焦高端产业和产业高端,对接新职业类型,兼顾学校办学特色和优势,科学设置专业。二是明晰职业本科教育的人才培养规格,优化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升级专业建设标准。三是实施校企双主体育人,以岗位复合型能力需求为标准,构建开放式课程体系和模块化课程,提升课程的技术性和高阶性[16]。其三,师资能力提升适配。“双师型”教师是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和社会服务能力的关键,职业本科教育“双师型”教师数量应超过职业本科教育专业设置[9]的标准,才能匹配高端人才的培养。一是通过内培外引将 “三高”(高学历、高职业资格、高职称)人员纳入到教师队伍,组建混编团队[2]。二是创新校企人员双向流动工作机制,打通双向流动通道,落实教师实践制度,促进校企人员双向流动。三是以技能大师、领军人才为引领,以国家、省级教学名师为中心,打造高水平教师团队。其四,优质资源提质增效。学校应以高水平专业群建设为抓手,吸收行业企业能工巧匠深度参与人才培养全过程,共建共享优质教学资源。一是将行业“五新”技术及典型生产案例及时纳入教学内容,写入专业教材,在教学模式改革、课程建设、三教改革、基地建设、三全育人等方面形成一系列标志性成果[17]。二是聚焦技术应用领域,通过协同创新中心、产业导师工作室等平台,承接大项目,凝练大成果,科研反哺教学。

(四)打造标杆,引领良性发展

借鉴本科院校“双一流”建设经验,鼓励、扶持部分优质职业本科学校快速发展,建设一批示范标杆院校,引领职业本科教育良性发展。其一,职业本科学校要“统筹发展”。国家2019年启动“双高计划”建设项目,至今已近四年。一批办学条件好、核心指标优、人才质量高的优质“双高计划”学校正脱颖而出,遴选一批这样的优质校升格为职业技术大学。同时,引导部分“双高计划”学校开设一批就业有优势、服务能力强的职业教育本科特色专业,打造职业本科教育学校和专业样板,发挥示范作用[16]。其二,职业本科学校要“内外兼修”。“内功”是学校的办学实力,是立足之本。学校要强化内涵建设提质增效,不断改善办学条件,提高人才质量,提升服务能力,切实增强人才培养的适应性。“外形”是学校的办学口碑,是外界印象。要积极通过学校网站和新闻媒介,大力宣传学校优美的办学环境、高水平的教师队伍、标志性的办学成果,让社会及时全面了解优质的职业本科学校。尤其是通过培养出的高水平学生、优秀的学友在社会上树立学校良好的口碑,增强职业本科教育的吸引力。其三,职业本科学校要“力争发声”。学校要组织发动专家、教授、博士等高端人才,加强对职业本科教育理论研究和政策研究,通过高质量的研究成果和学术交流,扩大学校在职业本科教育领域的影响力,增加职业本科教育领域的话语权。在参与国家(地方)政策制定和主持国家(行业)标准研制方面,发挥示范引领作用,从而带动职业教育整体高质量发展。[5]

总之,大力稳步推进职业本科教育是当前职业教育发展的重点和难点。尽管理论界给予了大量的关注、实践上进行了广泛的探索,但由于诸多原因,实质性进展较为缓慢。笔者以为,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统筹发力,推进职业本科教育快速发展。第一,立足“理论”解读职业本科教育的内涵和特征。基于职业本科教育发展的基本理论,职业本科教育的发展逻辑是理论、实践和技术三重逻辑的叠加,内涵特征是高等性和职业性的有机整体,目标定位是变与不变的辩证统一。第二,立足“实践”分析职业本科教育中存在的问题。由于职业教育属于一种新的类型教育,没有成熟的经验可以借鉴,试点实践中仍存在社会认知偏差、制度供给不足和办学定位不清等诸多问题。第三,立足“职责”统筹职业本科教育发展的路径策略。社会层面要统一思想认识,确立职业本科教育发展定位;政府层面要完善制度标准,明确职业本科教育质量遵循;学校层面要促进专业试点,扩大职业本科教育办学实践;政府、社会、学校和企业等各个层面要形成合力、良性互动,打造办学标杆,共同引领职业本科教育良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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