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发展与绿色技术创新的研究

李颖文　于焱

摘 要：随着数字经济与绿色经济的持续发展，很多相关的研究着眼于此，尤其是在数字经济与企业技术创新之间有很多的研究，但是整体缺乏系统展示两者之间关系。文章系统地梳理了数字经济与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定义与测度方式，并总结各研究在数字经济发展与企业绿色技术发展的中介影响，主要提出数字金融环境、企业数字化转型、人才聚集效应三方面的影响。

关键词：数字经济 企业绿色技术创新 企业数字化转型 人才聚集效应

中图分类号：F2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編号：1004-4914（2024）02-019-03

一、引言

随着全球经济环境问题日益突出，我国经济在快速发展的同时也更加注重环境安全管制问题，近些年来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及人工智能的普及，越来越无法忽视智能化发展对环境问题的影响。

在2023年提出的《新时代的中国绿色发展》白皮书当中重点指出，要大力发展新兴产业，推动绿色生产方式，企业是绿色环保中最重要的一环，企业的绿色技术创新最能体现企业的绿色发展成果。然而，制度与市场的不完善和绿色技术创新本身所具备的不确定的属性，也给企业的绿色技术创新带来了不小的挑战。与一般性创新相比，绿色技术创新研发成功率更小，所需资金投入更大且风险性更高。根据国家知识产权局的相关数据显示，绿色技术创新在创新中的占比也不高，那么如何提升企业绿色技术创新中的“质”与“量”，并将两者能比较好结合的问题就比较突出。

根据《中国数字发展报告2022》的统计数据，数字经济成为稳定增长促进转型的重要引擎，2022年，我国整体的数字经济规模达将50.2万亿元，同比增长10.3%，占据GDP比重提升至41.5%，在2020年新冠疫情冲击与全球经济发展下行的双重影响下，我国数字经济仍就保持9.7%的快速增长。近些年来随着大数据、物联网、人工智能、区块链等相应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不仅使得全球经济数字化转型飞速发展，更是对国家经济高质量发展、创新创业、投资与贸易都产生了深远影响。

数字技术的更新应用可以使企业各要素成本降低，使得企业在进行资源配置时效率更高，这就使得企业自身技术扩散、创新产出和管理模式发生了比较大的变革［1］。基于此，本文总结现有国内相关数字经济与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相关文献，探索构建数字经济与绿色技术创新的相关理论，提炼相关的研究，阐述未来可能的研究方向，以便能帮助更多有意于在数字经济与绿色创新的相关领域进行研究的学者提供研究思路。

二、数字经济与企业绿色创新的定义与测度方式

研究数字经济对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首先需要明确的就是各自定义及测度方式，这能帮助我们更全面地了解现有研究情况。图1展示了本章写作的具体逻辑。

（一）数字经济定义

数字经济主要是以数字化的信息作为关键数据资源，将互联网平台视为主要的信息载体，将数字技术创新作为驱动牵引，通过一系列的新兴商业模式和产业业态的升级为表现形式的一种经济活动现象[2］。数字经济的本质是就是人类通过大数据等数字技术来对企业的各项数据进行识别、选择、过滤、存储、引导并将现有的物质资源与数字资源相互匹配、优化、再度创新且加以管理的一种方式，是高质量发展的目标最有可能实现的一种经济模式。

（二）数字经济的测度

对于数字经济的实证性研究首当其冲的就是对数字经济发展如何进行度量的问题，有学者从宏观测度的角度出发，提出数字经济与信息化、互联网及数字交易相关性三方面内容，并从这三个维度对数字经济进行衡量。还有学者重新定义了各产业的数字化比重并建立了相应的数字经济发展指标，明确将数字经济区分为数字经济发展载体、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三部分组[3］。后续有学者进一步细化，区分成了25个相关变量指标[4]。大部分相关研究基本是从以上角度来衡量数字经济发展。不过有学者发现从以上区域宏观层面来衡量数字经济发展并不全面，因为数字经济包含维度较多，可以看出很多领域内的数字经济发展未在此得到有效衡量，如大数据数据库、智能化的流程建设等。由此，部分学者转换视角，将目光着眼于城市宏观概念来阐述数字经济。发现智慧化城市的建设的内涵，可以用来衡量数字经济发展［5］。由此也为数字经济发展的衡量方式提供了新的思考路径。

（三）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定义

截至目前为止，学者对企业绿色创新与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概念界定区分并不是非常的明确，在对两者的明确定义也没有达成统一的意见。具体而言学者们普遍将绿色创新定义为是企业在工艺、流程、产品、服务或管理等过程中出现的包含多个方面的创新过程。而企业绿色技术创新是指在创新过程中的每一阶段通过整合环境，以实现产品在成本降低、管理高效等多方面的技术创新。可以看出两者间存在着相互的交叉研究。

（四）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测度

现有在绿色测度的研究，分为投入或产出两方面。投入方面主要是从企业对绿色方向的资金投入，如将企业的研发投入区分为环保投入与非环保投入，将环保投入代替企业的绿色创新。有以研发人员比例和绿色研发费用比例来衡量绿色创新投入。从产出的角度来是衡量是更为可行的研究手段，因为在产出方面绿色专利数量能更加方便地获得数据。此方面的研究主要体现在绿色专利申请数量和绿色专利授权数量。部分学者以绿色专利申请数代表企业绿色创新，部分学者认为专利授权数更能体现企业实际创新能力，采取当期绿色专利授权数来衡量企业绿色创新。

随着研究的深入，在企业绿色技术创新产出衡量方式上的量度指标也开始多元化发展，有学者将绿色专利分为绿色发明型专利和绿色实用新型专利。利用相关公式测算企业创新效率，建立了创新质量、创新效率与创新可持续性的三维度衡量框架。用绿色发明专利申请量和绿色实用新型专利申请量之和，来反映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持续程度。更有学者将绿色创新分为绿色实质创新和绿色策略创新［6］。这种多元化的衡量方式，也使得企业绿色技术水平得以更加全面的展现出来。

三、数字经济对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影响方式

数字经济的发展与企业绿色技术创新有着密切的联系，根据以往对两者的中介研究，总结数字经济对企业绿色创新主要表现在企业外部营商环境和企业内部因素两方面。图2绘制了彼此之间如何相互影响作用。

（一）企业外部营商环境

绿色技术创新的主要动能就是来自企业外部营商环境，主要包括政府政策、资源聚集、金融环境。考虑到数字经济发展所能产生的影响，主要体现在资源聚集及金融环境。

1.人才聚集。所有的创新行为均来自于人，绿色技术创新也是如此，根据以往的研究发现，由于市场信息的不完全性、不對称性，就会导致人才集群心理。人才往往会随着当地产业变动而变动，迅速向科技资源丰富的区域聚集，产生聚集效应，在不同环境下，科技型人才聚集效应发挥的程度不同[7]。而数字经济的发展会产生很多的科技需求，提供大量的科技工作岗位，从而促进企业创新行为的产生。

2.金融环境。数字经济能够改善数字金融环境，企业的创新主要来自于政策的引导和自身利益的支持，在绿色创新方面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企业融资约束的问题。在数字金融平台还未建立时，各个金融机构间存在严重的信息不对称问题，贷款前难以掌握贷款企业的有效信息、在贷款后对贷款企业的用贷和还贷各项行为难以追踪，导致金融资源出现错配、误配现象，致使企业融资困难。数字经济的发展能够有效解决这种问题。数字金融系统可以为企业搭建平台，将政府和金融机构链接起来，使三者之间的融资需求、政策基金、投资贷款等信用信息可以相互传递，通过这种方式使得金融资源的配置效率得到极大的提高。由以上研究也可以看出，数字经济的发展将提升金融融资的约束环境，这种约束环境的改善将缓解企业自身的融资需求，这将进一步提升企业绿色技术创新活动的积极性，使区域发生联动，造成区域绿色的整体发展。

（二）企业内部因素

企业的内生变量决定着企业能否真正、稳定地发展绿色技术的创新，研究发现主要与企业的内控制变量和数字化转型有着比较密切的关系。

企业数字化转型一直是近些年来的研究重点，尤其是在以电子信息技术与互联网技术为基础而诞生的新兴产业飞速发展。可以看出数字技术与实体商业相结合的发展模式将成为未来的发展趋势。企业的数字化转型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影响。一是企业为满足自身的数字化发展，将提高对数字化技术的需求，这就使得数字化技术能够快速地更新迭代。二是企业数字化转型会将企业自身的数据资源与其他生产要素相结合。提出企业不光可以在云平台上传自身的数据，同时也能够分析处理与之相关的上下游公司数据，这就使得两者之间的协同发展成为可能，通过对企业数据的分析，提升对企业自身的管控，从而刺激企业持续进行绿色技术创新。三是企业数字化转型可以将自身数据的分析处理加入到企业管理流程中，这将有效地提升企业自身的治理能力。将企业内部数据的分析进行有效处理，使得管理者对整个管理流程有清晰的认识，更加有效地将自身数据与消费者需求、上下游企业供应相结合，从而实现全流程管理。

四、未来研究展望

随着数字化技术的成熟，新一代智能技术的更行迭代，新发展起来数字技术应用将成为影响经济发展的又一要素，为能更好地解释并引导数字化下的企业的绿色技术创新，并使其能更加适应中国本土的发展，将成为未来的研究重点。

（一）数智化对经济发展的深入研究

随着ChatGPT平台的普及，可以预想到智能化将会给数字经济的发展起到重要的助推作用，使得数字经济能成功转为数智经济。现国内学者对数智经济的定义主要指：一是“数字智慧化”，利用大数据处理技术，将收集到的数据能够自动处理，使得数据的使用能够更加高效、便捷；二是“智慧数字化”，指利用数据收集工具，将生活中的各类信息进行收集，让这些信息都能以数据化的形式进行展现；三是两者相互结合，形成人机的深度对话与深度学习。对比以往的数字经济主要体现在智能，也就是数据平台建设、人工智能自动处理等方面。

1.数智化对经济发展的影响。现有学者针对数智化与经济发展关系的研究主要从数字化和智能化对经济增长的作用两方面展开。在原有对数字经济的研究基础，智能化技术应用可以替代人力劳动。数智经济研究从数字智能化展开，智能化的发展有利于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和劳动生产率，数智化会影响营商环境从而促进经济发展［9］。对于加入人工智能后是否会对其他经济现象产生影响，如数字货币、虚拟交易等都尚未可知。

2.数智化对经济发展的测度。国内外关于数智化测度研究不多，提出将数字化与智能化分别进行主成分分析得出智慧化衡量方式，但是这种方式只能在一定程度上体现智能化的结果，但是智能化包括多方面内容如物联网、数据综合处理平台都需要概括，这就需要有新的测度方式来提供。

（二）构建中国情景下数智经济与企业绿色技术创新的相关理论体系

由于文化构成不同，导致各个国家的研究在具体的实施操作过程中具有较大的差别。虽然政府在数字经济上有很多的政策指引，但是由于理论上存在的不足导致与之相关法律法规与鼓励创新等相关政策出现滞后性，同时还伴随着监管不力的问题。可以看到相关理论的缺乏，容易导致在绿色技术创新的过程中更注重数量的增长而不是质量的提升，找到适合我国发展与实施的相关理论就比较重要。所以构建较为完备适合我国发展的理论体系将成为未来主要的研究方向。

参考文献：

[1] 戚聿东，肖旭.数字经济时代的企业管理变革[J].管理世界，2020（06）：135-152.

[2] 陈晓红，李杨扬，宋丽洁，汪阳洁.数字经济理论体系与研究展望[J].管理世界，2022，38（02）：208-224+13-16.

[3] 王军，朱杰，罗茜.中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及演变测度[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21（07）：26-42.

[4] 申明浩，陈钊泳，谭伟杰.数字经济发展对企业创新的影响——基于A股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J].南方金融，2022（02）：104-112.

[5] 韦琳，马梦茹.数字经济发展与企业绿色创新——基于“智慧城市”试点建设的准自然实验研究[J].现代财经（天津财经大学学报）， 2022，42（08）：24-40.

[6] 周雪峰，韩露，肖翔.“双碳”目标下数字经济对企业持续绿色创新的影响——基于数字化转型的中介视角[J].证券市场导报，2022（11）： 2-12.

[7] 牛冲槐，原锟霞，李秋霞.科技资源配置与科技型人才聚集 效应模型研究[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0（15）：111-114.

[8] 张鸿，刘中，王舒萱.数字经济背景下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路径探析[J].商业经济研究，2019，38（23）：183-186．

[9] 罗斌元，陈艳霞.数智化如何赋能经济高质量发展——兼论营商环境的调节作用[J].科技进步与对策.2022，39（05）：61-71.

[作者简介：李颖文，男，甘肃兰州人，长春大学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企业战略管理；于焱，男，吉林长春人，教授，长春大学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企业战略管理。]

（责编：若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