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职前教师教育改革发展探析

王 岩

(西南大学教育学部，重庆400715)

英国政府2010年发布了《教学的重要性》白皮书，提高教育质量的焦点开始着重学校制度改革和教师教育改革。2011年6月英国政府向社会发布《培养我们下一代优秀教师》征询意见稿，向社会征求职前教师教育改革的意见，并于同年11月发布《培养我们下一代优秀教师》咨询报告和实施计划，标志着英国新一轮职前教师教育改革拉开序幕。英国职前教师教育(ITT)改革的理念和措施，对于中国教师教育改革、促进教师专业化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

一、ITT计划的产生背景

(一)教师教育发达国家的赶超

在芬兰、韩国、新加坡等国家的赶超下，英国在PISA中的科学、阅读和数学成绩国际排名从2000年的第4、7和第8降到了2006年的第14、第17和第24名。［1］在《培养我们下一代卓越教师》征求意见稿指出，像芬兰和韩国这样教师教育比较成功的国家中，他们经常会通过各种措施鼓励毕业生中10%的优秀学生参加教师培训，在师范生选拔的时候确立较高的门槛，有针对性地培训急需、紧缺科目的科任教师，正是这种精英式的选拔和务实的培养，使得这些国家的基础教育在国际评比中脱颖而出，使英国落后于世界潮流。鉴于这些国家的成功，有感于自身落后的危机，在借鉴了国际优秀经验如芬兰的经验后，英国决定对本国职前教师教育的选拔和培养进行改革，使选拔侧重优秀毕业生，培训侧重“以中小学校”为基地，注重理论联系实际，培养教师的实际课堂教学能力。

(二)《教学的重要性》的强力指引

鉴于英国在国际教育评估中的劣势地位，如上所述在PISA中的落后排名，英国与2010年11月发布了《教学的重要性》(The Importance of Teaching)教育白皮书，掀起了21世纪以来英国教师教育改革的高潮。白皮书的前言开宗明义，指出英国教育改革的目标将是对学校制度进行改革，改革的核心是减少中央政府对中小学校的束缚，并将提高教师素质作为学校制度改革的核心内容。［2］在此次TNOT改革征询意见稿中，英国教育部继续强调职前教师教育改革对于英国教育改革的核心作用，“在《教学的重要性》中，我们建立了一个全面的改革方案，包括结构改革、课程改革以及教师资格认定改革，建立了更加严格的问责制度，增强了教师和校长的权威。但是除这些以外，我们应该继续在教师招聘、教师培养以及后续的教师专业发展方面进行改进”。作为改革计划的第一步，职前教师教育成为21世纪以来英国教师教育改革的急先锋。从一开始就加大教师教育的“源流”——职前教师教育的改革，从中可见英国此次教育改革的决心与战略眼光。

(三)英国教师教育自身存在的问题

1.教师结构问题

据英国政府2011年发布的《培养我们下一代优秀教师》征询意见稿，英国参与培训的教师准学员中拥有研究生学位的人越来越多，以2008-2009学年为例，研究生一些紧缺学科如物理、化学、生物等科任老师确实一直紧缺，这样，虽然英国政府每年都是招募大量的教师，但是却出现某些学科供大于求，紧缺学科无人教授，造成整体上的供大于求的虚假繁荣景象，浪费国家资源，影响教师教育的整体效率。

2.教师流失问题

英国的教师流失问题也是比较严重的，在参加培训的准教师中，大约有10%的人中途退出培训计划，另外还有10%的人在参加教师工作1年以后退出教师职业。有关研究指出，“有着较高学位等级的学员以及有着良好沟通能力的教师学员更有能力获得QTS，也更有信心和责任心在教师职业上发挥自身能力，所以，在改革中，较高的学位等级和良好的人际沟通能力成为选拔培训学员的重要的考核标准。”［3］

二、ITT计划的核心内容

(一)改革目标

英国教育部于2011年6月发布的《培养我们下一代优秀教师》征求意见稿中提出了此次改革的目标:提高教师教育培训的准入条件，吸引拥有优秀学业成绩的毕业生以及拥有优秀的学术期望和良好人际沟通能力的学生参加教师培训并进而终生从教;提高政府对于职前教师教育的投入，目的是吸引优秀毕业生，留住优秀教师，尤其是紧缺学科的教师;改进职前教师教育路径，使有意向者易于申请参训，同时，培训的内容与形式应该能够使得参训学员在课堂上能够胜任自己的工作，做出出色的成绩。

(二)实施策略

在改革目标的指引下，英国政府在《培养我们下一代优秀教师》战略规划中提出了改革的策略，计划通过提高英国教师的质量来提高英国中小学教育的国际竞争力。这些策略包括:为拥有一级学位等级的优秀毕业生，尤其是物理、化学、数学和现代外语方面的学生提供高额的奖学金，最高可以达到2万英镑;为小学数学教师和在薄弱学校工作的教师提供额外的奖金补助;鼓励更多的教师参加“专家型教师培训”项目;新的“学校直接培训”项目(School Direct programme)允许学校与培训机构合作共同培养高质量的教师。取缔淘汰低质量的职前教师教育培训机构。［4］

(三)实施途径

1.改革考试选拔制度，提高职前教师教育生源质量

加强培训机构、教育标准局、英国教育部之间的联系，督促培训机构严格选拔候选人。由于教师培训机构是教师培训学员招聘和培训环节中的中坚力量，所以改革计划的成功与否与培训机构对计划的执行与否以及执行程度的高低有着很大的依赖。所以需要英国教育标准局(Ofsted)的教育督导的良好执行。目前教育标准局也正在议定新的督导框架，将与英国教育部密切合作，以使改革后的教育督导可以有效地反映培训机构在教师选拔和教师培训中的重要作用。改革教师技能考试，提高考试难度。鉴于技能考试失去了其应有的考核作用，导致社会大众对考试质量的质疑，英国教育部2012年10月26日发布新闻宣布要对师范生的入学考试进行改革，将英国的读写与算术技能考试(literacy and numeracy skill tests)直接作为教师培训学员的入学考试，提高考试难度，由原来的可以无限次重考改为只能重考两次，禁止计算器在考试中的使用，提高及格线，旨在选拔优秀人才从教。［5］

2.加大职前教师教育投入，建立浮动的奖励机制

鉴于英国的教师结构和教师流失问题，同时为了提高教师的教育质量，培养出英国下一代的优秀教师，英国政府此次改革决定加大对参训优秀学员(teacher trainee)的奖励，正如在实施计划中所说的，“现代英语教师的数量近年来明显下降，但是由于‘英语学士学位’考试(English Baccalaureate，简称EBacc)①的出现，使得中小学将其纳入了日常课程表。为了满足这一对现代英语教师的需要，2012—2013学年的教师培训中选择接受该课程培训的参训学员将有资格获得最高奖学金。一旦现代英语教师满足了中小学的需要之后，我们将会调低该课程参训学员的奖学金。”英国政府对于不同学科参训学员的奖学金会根据不同时间段的不同需要来合理调配，浮动的奖励机制有利于提高政府资金的针对性，发挥政府的调控职能，促进供需平衡。以下是2012—2013学年对于不同学位等级和不同科目的教师培训参训学员的奖学金分配表，从表中的分类可以看到此次改革对于吸引优秀学生从教参训以及调整教师结构的匠心独运:

表1 职前教师教育助学金一览(单位:英镑)

3.扩大教师培训申请路径，简化培训申请程序

一方面，英国政府在11月颁布的《培养我们的下一代卓越教师》实施计划中提出发起“学校直接培养项目”(school direct training programme)，通过政府授权的有办学资格的培训机构将负责学员的招募、培训以及奖学金发放工作，同时根据适当情况和政府的批准，培训机构可以向学员收取一部分学费。除此之外，没有获得政府授权的学校可以在同获得办学资格的学校签订合作协议的情况下，申请参与这一项目，在有办学资格的中小学校的领导和帮助下参与教师培训。另一方面，英国政府要求对申请路径进行整合，对申请网站进行升级，最大限度地提高申请效率，为申请教师培训者构建简洁、便利的申请环境。另外，根据议会的提议，从2012年4月开始，中小学校有资格招聘通过国家资格认定的教师的权利，同时也可以招聘持有“教师学习与技能合格身份证书”(qualified teacher learning and skills，QTLS)的教师，QTLS属于教师在继续教育中获得的专业身份证明。除此之外，中小学也有权利自由招聘外籍教师，作为外籍教师，如来自澳大利亚、新西兰、加拿大和美国的教师可以在英国境内执教，不用再接受英国本土的培训。

三、ITT计划的实施措施

英国此次改革从2012年9月开始，正式的英国职前教师教育课程开始于2013年7月，在2012年9月至2013年7月这段时间内英国政府要完成职前教师教育的学员选拔、标准制定、优化申请路径的任务，时至今日，英国的改革已经出现了一些新的动向及成效。

(一)成立“教师教学署”

英国的职前教师教育原来由学校培训与发展局负责，但是根据议会提议，英国政府决定成立专门负责管理职前教师教育的教师教育署，即teaching agency，以提高职前教师教育的效率。2012年4月1日，英国成立“teaching agency”，即“教师教育署”，代替原来的TDA负责职前教师教育的有关事宜，其主要职责为:“教师教育署负责英格兰的职前教师教育。它为你成为一名教师提供全面的支持。为你的教师培训申请提供全面的指导。通过职前教师教育，你将会与新教师一起获得严格的训练，为以后的课堂表现做好准备。”［6］教师教育署与原学校培训与发展局的不同点为 :直接向教育大臣负责，是职前教师教育改革的主要负责机构。但是这一机构的变动并不影响政府与职前教师教育培训机构之间的关系。

(二)整合与升级培训申请网站

英国教师教育署自成立以来抓紧对网站的重建和优化，整合、简化网络申请手续，为招生和筛选工作打好基础，以“学校直接培养项目”(School Direct Programme)为例，2013年的教师培训的学员正在招募中，英国教育部开放了申请的网站:有意向参训的人员可以通过“学校直接申请系统”④免费注册并申请。学校直接培训项目申请系统包含了所有参加该项目的学校的详细资料;有意向参加者可以通过各种关键词搜索需要了解的学校的资料，如项目名额(School Direct place)、学校名字、学校位置以及想要教的科目和年级。学员候选人一次可以申请3个学校的名额，在受到某一学校的拒绝之后可以继续申请。同时，学员候选人需要提交申请书和个人陈述报告，个人陈述报告是考核的重要部分，是体现学员个人特色的重要参考，是对候选人情商，表达能力以及是否符合学校的特色重要参考。对于学校和候选人都有着重要的意义。［7］

(三)拓展职前教师教育路径

此次改革前，英国已经有两种形式的“基于中小学”的教师培训路径，一个是“以中小学为中心的教师培训”(SCITT，school-centred initial teacher training)，它是面向本科毕业生的一种“基于学校”的培训形式，符合条件的学员在完成学业之后可以申请同时获得QTS(教师资格证书)和PGCE(教育学硕士学位证书)。另一个是民间组织“教学优先”(Teach First)计划，招募各个名牌高校的优秀毕业生，通过短期培训，进入薄弱学校进行实习的同时完成教师培训［8］。“学校直接培训项目”(School Direct)，是除SCITT和Teach First(教学优先计划)之外的第三种形式的“基于学校”职前教师培训的路径，为本次改革的一大亮点。“学校直接培训项目”(School Direct Training Programme)分为“带薪”和“非带薪”两种形式，申请“带薪”式的培训路径者必须具备3年以上的工作经验(并不限于教育教学工作)。申请人可以直接通过网络系统向招募学员的学校递交申请书。同时放宽了中小学校参与教师培训的条件，使得更多的中小学可以参与到这一计划中来，并且培训结束后参训学校可以优先招聘受训教师，实现职前教师教育权利的真正下移，达到培训权和使用权的统一。整合后的申请路径较以前的不同形式的培训路径分布于不同部门网站，有利于申请者更快地找到适合自己的申请路径，提高效率，突显科学性和人性化。

四、ITT计划的阶段性成效

(一)参与教师培训的优秀生源比重升高

从数据上看，拥有2:1或者更高学位等级的学员占参训学员总数的71%，这一比例与2011年相比提高了6个百分点。拥有2:1以及以上学位等级的学员在成逐步增长的趋势，如表所示:

表2 2010－2013拥有学位等级学员数的比例

从教师教育署提供的数据来看，除普通科学(general science)和公民教育(citizenship)两门课程的参训教师之外，所有中小学课程的参训学员的生源中获得2:1以及以上的人数的比例都有所提升。其中在能够申请奖学金的4个科目——数学、物理、化学和现代外语的参训生源中，这一比例的增长尤为突出，如物理学科的教师培训参训人员与2011年相比增长了17个百分点，现代外语增长了11个百分点，除此之外，所有核心课程(即EBacc)的教师培训的参训学员的学位比例中拥有2:1以及以上的学员都有所提高，如表3所示:

表3 核心课程参训学员的学位比例

另外，获得第一等级(first-class)学位的参训学员的比例从2010年的10%增长到了14%［9］。参与数学教师培训的参训人员2012—2013学年中拥有第一等学位的人员达到21%，在这3年里增长了6个百分点;物理教师的参训人员中拥有第一等级学位的人员在2012年达到了19%，在3年里增长了5个百分点。

(二)生源数量整体超出计划招募人数

2012—2013学年，英国政府实际招募的教师培训的参训人员，超出了计划招募教师培训学员以及紧缺型学科所需要的教师培训的参训人员，如表4所示:

表4 计划招募与实际招募人数对比

以英国核心课程EBac为例，此次招募人数中的各个教师培训的参训人员也超出了计划招募人数，如表5:

表5 实际招收与计划招收人数对比

从表中可以看出，除数学和物理两门学科没有达到计划招募的学员外，各学科都超出了计划所招募的人数。数学和物理是英国传统的紧缺型学科，教师紧缺的现状并非一时所能改变，但是，这种紧缺型学科教师培训的参训人数正在呈逐年上升的趋势，以物理学科为例，如表所示:

表6 物理学科参训人数逐年上升

(三)小学教师培训的学员中男性比例提高

通过近三年的统计数据显示，参与小学教师培训的男性学员有逐年增长的趋势，同时，其学位等级也保持了同步增长，这与此次改革不无关系，具体如表7所示:

表7 男性学员与女性学员的人数比较

五、ITT改革计划的特点

(一)强调大学与中小学的合作

20世纪90年代以来，英国就率先实施“以学校为基地”的教师培养模式。通过强调大学与中小学的“伙伴式”合作关系，最大限度地拉近理论与实践之间的距离，提升未来教师的教学实践能力。英国自21世纪以来的历次改革中都少不了对于教师教育的关注，2010年的教育白皮书《教学的重要性》是如此，此后的改革更是如此。此次改革，大学与中小学(或者其他培训机构)的合作关系成为考虑分配各个培训机构可以招收的学员的名额。此次改革之所以强调大学与中小学的关系，基于以下考虑:高校与中小学的合作，可以发挥高校优势，为中小学提供雄厚的学科知识、教学方法以及教学评价方面的指导;将高校的理论优势与中小学的实践优势相结合，培养出优秀的教师教育者，并促进高校自身的学科建设;在高校和中小学之间分享教师资源，促进学术交流;高校的参与可以加强中小学的管理并增强其责任感。［10］

(二)发挥中小学校的作用

在英国，中小学想要参加“以学校为基地”的职前教师培训项目(如SCITT，Teach First，以及刚刚发起的School Direct)，必须得到政府的认证，认证合格之后，学校才有资格进行招生以及教师培训教学工作。以前学校如果要申请参加该项目，需要取得政府认证之后并与有关高校签订共同办学协议，改革后，有意向参加教师培训的中小学只要与另一个有办学资格的中小学签订协议，取得有办学经验和资格的学校的辅助就可以申请获得招生资格。这样“一紧一松”的政策，一方面提高了对候选人的要求，一方面扩大了作为培养优秀教师的中坚力量的中小学校的规模，这样就达到了“开源节流”的目的，形成政策合力。

(三)整合政府控制与市场管理

以新兴起的“学校直接培养”项目为例，有意向的中小学或者中小学校联盟需要向教师教育署(teaching agency)申请获得教师培训名额。教师教育署同意后，中小学校可以根据所许可的名额向社会招募学员，筛选申请人，选择有资格的职前教师教育培训机构共同对学员进行培训。如果所招募的学员符合教育部开出的奖助学金申请条件并申请通过，那么教师教育署会向培训机构发放资金，培训机构将这部分资金用于:向符合条件的学员发放奖学金和助学金;根据与中小学签订的协议，培训机构向中小学支付在学员招募、筛选和培训中的费用。同时，培训机构有权按照国家规定要求学员缴纳一定的学费。培训结束后，中小学校有优先雇佣教师的权利。如图1所示:

图1 学校直接培养项目示意图

提高教师整体素质已经成为一个全球教育改革的重要趋势，以提高师范生的入学质量促进教师专业化也成为国际共识。英国提高教师教育质量注重从源头——职前教师教育入手，提高入学要求，吸引优秀毕业生从教，整合市场经济和政府调控的能力，有针对性地激励资助紧缺学科科任教师的培训，这些优点和特长对于中国的教师教育提供了良好的榜样作用，对于解决我国教师结构性紧缺、地区性师资不平衡等问题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

注释:

①“英语学士学位”考试(English Baccalaureate)是2010年英国教育部引入到大专院校招生入学中的一项衡量学生学业真实成绩表现的考试，相当于一种对核心课程内容的考试，该考试自身并不是一个认证证书，而是对学生学业成绩的检验，该考试的科目包括:英语、数学、历史、地理、科学以及一门外语，通过该考试来核准学生中学阶段的学习是否达到进入高等教育学习或者进入社会从事工作的水准。资料来源:http://www.education.gov.uk/schools/teachingandlearning/qualifications/englishbac/a0075975/theenglish-baccalaureate.

②所谓优先学科，指的是艺术与设计、设计与技术、经济、工程、英语、舞蹈、戏剧、地理、历史、信息与通讯技术，电脑科学、古典文学、音乐、生物、体育以及宗教教育等。

③非优先学科，指的是普通科学、商业研究、应用科学、健康与科学护理、休闲与旅游、媒体研究、心理学、社会科学(除经济学以外)。

④该系统的网址为:https://dataprovision.education.gov.uk/schooldirect/ui/landing

［1］曾鸣，许明.英国职前教师教育新政策探析——聚焦《教学的重要性》和《培养下一代卓越教师》［J］外国教育研究，2012，(8):114.

［2］Department of education，The Importance of Teaching:Schools White Paper［EB/OL］http://www.education.gov.uk/schools/toolsandinitiatives/schoolswhitepaper/b0068570/the-importance-of-teaching.

［3］Department of Education，Why degree class matters?［EB/OL］http://www.education.gov.uk/get-into-teaching/apply-for-teacher-training/why-degree-quality-matters 2012-11-22.

［4］Department of Education，Highest quality of graduates going into teacher training–especially into vital EBacc subjects［EB/OL］http://www.education.gov.uk/inthenews/inthenews/a00217134/teaching-agency-census-2013-1-8.

［5］Department of education，New tougher tests for trainee teachers［EB/OL］http://www.education.gov.uk/inthenews/inthenews/a00216177/tougher-tests-for-trainee-teachers 2012-11-22.

［6］Department of education，homepage［EB/OL］http://www.education.gov.uk/get-into-teaching 2012-11-22.

［7］Department of education，how to apply?［EB/OL］http://www.education.gov.uk/get-into-teaching/teacher-trainingoptions/school-based-training/school-direct/applying.aspx 2012-11-22.

［8］倪娜，洪明.英国职前教师教育的变革与创新——“教学优先方案”的历程、模式和功过探析［J］外国教育研究，2009，(11):72.

［9］Department of Education，Highest quality of graduates going into teacher training-especially into vital EBacc subjects［EB/OL］http://www.education.gov.uk/inthenews/inthenews/a00217134/teaching-agency-census-2013-1-3.

［10］Department of Education，Training Our Next Generation of Outstanding Teachers，An Improvement Strategy for Discussion，2011，June，London［EB/OL］http://dera.ioe.ac.uk/3808/1/training%20our%20next%20generation%20of%20outstanding%20teachers.pdf 2012-1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