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字标志的被动小句和有“把”字标志的处置小句连用特点

颜力涛，谢晓明，周朋升

(1.大庆师范学院 文学院，黑龙江 大庆 163712；2.吉林大学 文学院，吉林 长春 130012；3.华中师范大学 语言与语言教育研究中心，湖北 武汉 430079)

有关小句的概念及分类，“连用”的解释，其他一些相关术语，我们采纳颜力涛(2011)所选择的标准。*有关小句的概念及分类，采纳陆镜光(2006)先生与方梅(2008)先生的观点，即，“小句和句子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汉语语法体系必须建立在小句而不是句子之上。‘小句’应该正式定位为语法体系的一个‘初始’概念而不是派生概念。语法分析的基本单位是：语素、词、词组(或短语)、小句”；“等立小句之间既不依附也不内嵌，小句间相对独立。主次小句之间语义上有主有次，但是互相不做句子成分。从属小句以内嵌方式充当句子成分，完全依赖于另一个小句”——“自立小句、依附小句、内嵌小句”。本文探讨的有“被”字标志的被动小句和有“把”字标志的处置小句属于非内嵌小句。有关复句的分类，我们参考了黄伯荣、廖序东(1997)的观点。有关“连用”的解释，我们采纳颜力涛《汉语“被”字、“把”字套用与连用现象的历时考察——兼及其语法化的历程和欧化句式的影响》论文中的观点，即，“所谓的‘连用’主要是指一个句子内部同一层次上的连用，如分属不同层次，不在本文研究范围内；但我们对连用的判断采用一些较为灵活的处理办法，即，如连用的被字小句和把字小句，在实际语篇中距离较近，虽分属不同复句层次，但实际上也可按同一层次理解，且不发生歧义的，我们也按同一层次上的连用处理”。为了行文的方便，我们把有“被”字标志的被动小句主语称为NP1，被字后宾语称为NP2；有“把”字标志的处置小句主语称为NP3，把字后宾语称为NP4。有“被”字标志的被动小句在前、有“把”字标志的处置小句在后的格式，我们称为被把连用格式；反之，我们则称为把被连用格式。从句法角度来看，“NP1、NP2、NP3和NP4”主要呈现以下四类关系：“NP1= NP3”、“NP1与NP3有领属关系”、“NP2= NP3”、“NP1≠NP3①”(不含领属关系)。为了行文的方便，我们分别把它们称为“共主语、领主语、兼主语、异主语”。本文探讨的领属关系是参考徐杰先生的广义上领属关系的观点，具体包括：一般意义下的“领有/隶属”关系；“整体/部分”关系；“亲属”关系。本文对于语料中所出现的“人称代词 +(的)+关系义名词(女儿、父亲)”的情况，按亲属关系处理。有“被”字标志的被动小句包括被字小句和复合被字小句；有“把”字标志的处置小句包括把字小句和复合把字小句。汉语复合被字句式是被字句式的一种特殊句式，主要有以下两种形式：

句式Ⅰ S被NP给VP

句式Ⅱ S被NP所VP

在共时平面内，颜力涛(2009)通过替换法，对“S被NP1把NP2VP”格式进行研究，认为这一格式接近“被”字、“给”字套用句式。因此，本文也把它看作汉语复合被字句式，记作句式Ⅲ。复合把字句式，即，“把……给”格式。

我们通过对75部*这75部作品是：阿城的《棋王》，阿来的《尘埃落定》，冰心的《冰心文选》，曹禺的《雷雨》、《日出》，丁玲的《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杜鹏程的《保卫延安》，二月河的《康熙大帝》，冯德英的《苦菜花》，高晓声的《李顺大造屋》，郭宝昌的《大宅门》，海岩的《便衣警察》、《永不瞑目》，霍达的《穆斯林的葬礼》，贾平凹的《浮躁》、《废都》，金庸的《射雕英雄传》、《天龙八部》、《连城诀》，老舍的《四世同堂》、《骆驼祥子》、《茶馆》、《月牙儿》、《猫城记》，李英儒的《野火春风斗古城》，李准的《李双双小传》，梁斌的《红旗谱》，路翎的《财主的儿女们》，陆天明的《大雪无痕》，路遥的《平凡的世界》，罗广斌、杨益言的《红岩》，马烽的《吕梁英雄传》，矛盾的《子夜》、《霜叶红似二月花》，莫言的《酒神》、《透明的红萝卜》，琦君的《橘子红了》，钱钟书的《围城》，琼瑶的《几度夕阳红》、《青青河边草》、《庭院深深》、《一帘幽梦》，曲波的《林海雪原》，三毛的《撒哈拉沙漠》、《雨季不再来》、《梦里花落知多少》、《哭泣的骆驼》，沈从文的《边城》、《爱丽丝中国游记》、《长河》，铁凝的《大浴女》，王安逸的《长恨歌》，王朔的《我是你爸爸》、《玩的就是心跳》，文夕的《海棠花》，吴强的《红日》，杨沫的《青春之歌》，叶圣陶的《倪焕之》，叶兆言的《马文的战争》，易术的《孔雀》，余华的《活着》，郁达夫的《沉沦》，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十八春》、《怨女》，张成功、杨海波的《刑警本色》，张承志的《黑骏马》，张洁的《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张平的《抉择》，张贤亮的《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张欣的《浮华背后》，赵树理的《三里湾》、《李家庄的变迁》，周而复的《上海的早晨》，周立波的《暴风骤雨》。现当代文学作品的考察，共发现59例把被连用格式*出于行文考虑，下文一、二、中谈及的被把连用格式与把被连用格式暂不含复合被字句式或复合把字句式。。我们首先来研究把字小句与被字小句连用的特点，再研究复合把字小句、复合被字小句连用的特点；有关被把连用格式，颜力涛(2011)已经做了详尽描述，本文拟在此基础上，做进一步深入的对比分析，以期对有“被”字标志的被动小句和有“把”字标志的处置小句的连用特点有一个完整深入的认识。

有“被”字标志的被动小句和有“把”字标志的处置小句是表达上截然相反的两类句式，这两类句式如果在同一句中出现(连用)，一定有其表达上的特殊需要。因此，本文主要从表达角度，对这一特殊现象进行研究。

一、把被连用格式的类型

1.“共主语”把被连用格式

(1)好好好，我老十三不管了！想到这儿，胤祥把袍袖“啪”的一甩，大步向外走去，却被太子叫住了：“胤祥，你给我回来！”《康熙大帝》

(2)好不容易把房盖上，有了家窝住处，大贵又被冯老兰抓了兵。《红旗谱》

(3)皇后被黜时，吴良辅擅自把御赐她的一柄如意偷了出来，被倭赫拿住，打了一顿漏风巴掌。《康熙大帝》

(4)天星把自行车停在门口，把行李解下来，立即就被接待的人接过去了，新月还没跨进学校大门，就已经感受到了这个大家庭的温暖和亲切。《穆斯林的葬礼》

例(1)与例(2)是转折关系；例(3)与例(4)是顺承关系，多数情况下，前后时间联系紧密，如例(4)。除此以外，还有其他类型的语义关系，但数量极少，仅一两例。例如：

(5)翠姑挡了车驾，把康熙皇帝从半道上堵了回来，在车上，又被苏麻喇姑点破了女儿真面目，便说了自己是拿了胡宫山的字条，特意赶来拦驾的。《康熙大帝》

(6)她想起大伟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女人要是全部依靠男人，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迟早是会被抛充的。《橘子红了》

(7)他陶醉了，麻木了，把身边的一切，把他自己都忘记了，被玉魔摄住了魂魄……《穆斯林的葬礼》

(8)钱先生把眼闭了一闭，也许是被灯光晃的，也许是出于平日的习惯。《四世同堂》

例(5)是并列关系，例(6)是假设关系，例(7)是解说关系，例(8)是因果关系。从统计结果中我们发现，“共主语”把被连用格式的转折与顺承的语义关系稍多一些，其他类型的语义关系呈多样分布；从主语省略情况来看，有两种情况最多：把字小句主语出现，被字小句主语省略，如例(1)；把字小句主语与被字小句主语都省略，如例(5)。

2.“领主语”把被连用格式

(9)她可把炕洞里的灰都摸到皮肤上了，黑的象个驴屎蛋蛋，身上还被砖头擦破了好几处。《苦菜花》

(10)其余的人更是狼狈不堪，有的把枪扔了，有的把水桶丢了，衣服都被树枝圪针扯成了条条絮絮，一个个跑得气喘的象搧风箱一样。《吕梁英雄传》

(12)把日本帝国主义打出去，我们的国家才会不被灭亡，就有自由民主的一天。(《红旗谱》

(13)小铁匠攥着酒瓶子，把半瓶烧酒一气灌下去，那只眼睛被烧得泪汪汪的。《透明的红萝卜》

(14)她把大大的一个衣橱都翻遍了，但她取出来的每件衣服都被我踩在脚下。《尘埃落定》

例(9)是并列关系，例(10)是解说关系，例(11)是顺承关系，例(12)是条件关系，(13)是因果关系，例(14)是转折关系。从统计结果中我们发现，把字小句的主语都是领格，而被字小句的主语都是属格。领主语把被连用格式的语义关系呈现多样性。从主语省略情况来看，有两种情况较为常见：把字小句主语与被字小句主语都出现，如例(9)；把字小句主语省略，被字小句主语出现，如例(12)。

3.“兼主语”把被连用格式

(15)他庆幸能把这包碎纸片带回来而没有被饭店的服务员当垃圾倒掉，又为自己把它当成普通信处理的疏忽而后怕，差点儿就是无头案了呀！《便衣警察》

(16)一见塔娜的面，她的美又像刚刚出膛的滚烫的子弹把我狠狠地打中了，从皮肤到血管，从眼睛到心房，都被这女人的美弄伤了。《尘埃落定》

(17)今天一早晨，几个警备队把我抓去，被杨德打了一顿，又抓上我父子三个给他们往碉堡上抬东西，临完，把我的七瓮麦子和瓮也抬走了，还担去我存下的一车炭。《吕梁英雄传》

为获得优化的实验结果,考察了功能化微球的使用量、Hemin浓度、修饰在微球上的Hg2+捕获探针与发夹探针P1通过T-Hg2+-T配位结合的时间和温度对Hg2+检测的影响。

(18)大家时常把手放到嘴上，用热气哈一哈，不然手就会被冻僵了。《苦菜花》

(19)“哦！”恂如纳罕地瞥了朱行健一眼；他也听人说过，朱老先生的这位义儿有本事把老头子哄得团团转，老头子一直被蒙在鼓里。《霜叶红似二月花》

(20)她把个“哎哟”只吐出半截，可是已被屋中听到。《四世同堂》

例(15)是并列关系，例(16)是递进关系，例(17)是顺承关系，例(18)是条件关系，例(19)是因果关系，例(20)是转折关系。从统计结果中我们发现，兼主语把被连用格式的语义关系呈现多样性。从主语省略情况来看，各种类型的主语省略情况均存在。

4.“异主语”把被连用格式

顺承关系的稍多一些，例如：

(21)可是范博文竟不反唇相讥，只把身子一闪开，涨红了脸的四小姐就被大家都看见了。《子夜》

(22)青年见势来不及多想，等王柬芝跑到跟前，他飞快地抢上去把腿叉开，噗嗵一声，王柬芝那瘦高的身体被绊倒在地上，嘴里啃满一口土。《苦菜花》

除此以外，其它关系呈均衡分布：

(23)中国“玉王”在他所醉心的领域之外，所知道的又太少了，他的情感太单一，太粗疏了……现在，奥立佛把爱的触角伸向了他家庭的一个重要成员，他保护下的一个孤女，韩子奇才突然被惊醒，也许，他早就应该觉察到的！“你，答应他了吗？”他急于知道事情的结果。《穆斯林的葬礼》

(24)而新月正在把全副心思都放在译文上，种种烦恼都被冲淡了。《穆斯林的葬礼》

(25)理智在和血肉之躯搏斗，他在心里编织着层层罗网，把自己牢牢地束缚，而这罗网竟然又松散无力、不堪一击，被他自己冲破了。《穆斯林的葬礼》

例(23)是条件关系，例(24)是因果关系，例(25)是转折关系。从统计结果中我们发现，异主语把被连用格式中的顺承关系稍多一些，其他语义关系呈均衡分布。从主语省略情况来看，有两种情况较为常见：把字小句主语与被字小句主语都出现，如例(22)；把字小句主语省略，被字小句主语出现，如例(21)。

二、把被连用格式的出现条件

1.主语关系的分布情况

我们统计了一下“共主语、领主语、兼主语、异主语”在把被连用格式中的分布状况，结果见表1：

表1

由表1我们发现，把被连用格式，多数选择“共主语”的语篇衔接方式。

2.语义关系情况

各类把被连用格式中的语义关系基本呈均衡分布，没有哪类语义关系占据绝对优势。

共主语把被连用格式的转折与顺承语义关系稍多一些，其他类型的语义关系呈多样分布。可见，此类被把连用格式主要表达的是：某人做一件事，但却遭受了不期而遇的打击，或者某人在做某事的过程中，不自主的又顺势做了另一件事。

领主语与兼主语把被连用格式的语义关系呈现多样性。异主语把被连用格式中的顺承关系稍多一些，其他语义关系呈均衡分布。可见，主语的领属、兼类与不同，使得此类连用格式可以表达更加丰富的语义关系，从而丰富了表达的内容。

由以上分析，我们发现，把被连用格式表达的语义关系：有的是转折与顺承关系，这以共主语与异主语的最为典型；有的表义特征不明显，这以领主语与兼主语的最为典型。

3.主语省略情况

从语料统计的实际情况来看：

(1)共主语把被连用格式有两种情况最多：把字小句主语出现，被字小句主语省略；把字小句主语与被字小句主语都省略。

(2)领主语把被连用格式有两种情况较为常见：把字小句主语与被字小句主语都出现；把字小句主语省略，被字小句主语出现。

(3)兼主语把被连用格式各种类型的主语省略情况均存在。

(4)异主语把被连用格式有两种情况较为常见：把字小句主语与被字小句主语都出现；把字小句主语省略，被字小句主语出现。

通过分析，我们发现，共主语把被连用格式之所以多数情况是“把字小句主语出现，被字小句主语省略；把字小句主语与被字小句主语都省略”，主要是出于避免表达上重复的考虑。领主语把被连用格式与异主语把被连用格式之所以多数情况是“把字小句主语与被字小句主语都出现。把字小句主语省略，被字小句主语出现”，可能是出于避免歧义，或强化对比两类不同场景的考虑。兼主语把被连用格式之所以“各种类型的主语省略情况均存在”，这可能和兼主语把被连用格式表义的复杂性决定的。

4.关联词语使用情况

我们统计了一下“共主语、领主语、兼主语、异主语”把被连用格式中关联词语的使用情况，结果见表2：

表2

由表2我们发现：各类把被连用格式中关联词语出现的情况基本没有差别，从使用频率上来看，都偏高。可见，把被连用格式的关联性不强，多数要使用关联词语来明确语义关系。

三、复合被字小句在连用句式中的出现状况

1.被把连用格式中的复合被字小句

在所统计的语料中，我们仅发现2例含有复合被字小句的例子，例如：

(26)天佑太太与儿媳被好奇心所使，已把那点粮食倒在了一个大绿瓦盆中。《四世同堂》

(27)他会被丁洁突然发出的尖叫声所吸引、融化，他会走过去，把自己的伞递给她，看到她如此这般地被大雨浇淋，他会那样地痛恨这雨，那样地谴责自己刚才的“恶作剧”，那样地羞愧难当，慢慢转过身去，跑进瓢泼般的大雨中，让大雨把自己浇个半死……《大雪无痕》

例(26)与例(27)都是共主语的被把连用格式，呈现的是因果语义关系，而且，都是被字小句主语出现，而把字小句主语不出现的情况。被把连用格式中尚未发现复合把字句式的用例，复合被字句式仅限于句式Ⅱ。

2.把被连用格式中的复合被字小句

在所统计的语料中，我们仅发现2例含有复合被字小句的例子，例如：

(28)她吐出一口长气，这才慢慢的把蒙在嘴上的手放了下来，却又被另一种怆恻的感觉所抓住了。《庭院深深》

(29)我走了，也许会让您伤心失望，您的易卜拉欣没有跟着您把路走到底，这十八年来，我被心中的另一个神灵所主宰，成了玉的奴仆！《穆斯林的葬礼》

例(28)与例(29)都是共主语的把被连用格式。例(28)呈现的是转折关系，例(29)呈现的是因果关系。例(28)是把字小句与被字小句主语都不出现的情况，例(29)是把字小句与被字小句主语都出现的情况。把被连用格式中尚未发现复合把字句式的用例，复合被字句式仅限于句式Ⅱ。

3.小结

参考颜力涛(2011)有关被把连用格式的研究和本文前述研究成果，“复合被字小句在两类连用格式中：所占比例很小，且仅限于句式Ⅱ；主语都是共主语现象，语篇衔接方式相对简单。”由此可见，复合被字小句进入这两类连用格式是受较大限制的。由于复合被字小句在被把连用格式与把被连用格式中出现的数量很少，复合把字小句又不存在，因此，下节的讨论暂不包含此类现象。

四、被把连用格式与把被连用格式表达上的对比分析

1.不同类型主语关系的分布情况

参考颜力涛(2011)有关被把连用格式的研究，我们发现，被把连用格式多数选择“共主语”和“异主语”的语篇衔接方式，而把被连用格式多数选择“共主语”的语篇衔接方式。

2.语义关系情况

参考颜力涛(2011)有关被把连用格式的研究，我们发现，被把连用格式表达的语义关系，有的是因果关系，这以共主语与领主语的最为典型；有的表达消极义，这以兼主语的最为典型；有的表义特征不明显，这以异主语的最为典型。

把被连用格式表达的语义关系：有的是转折与顺承关系，这以共主语与异主语的最为典型；有的表义特征不明显，这以领主语与兼主语的最为典型。

通过对比我们发现：被把连用格式与把被连用格式表达的语义关系基本呈互补分布。

3.主语省略情况

为了深入对比两类格式主语省略情况的差异，现将以上结论列表如表3*表3的统计仅表示多数的情况，如果是两种情况的，用括号注明。“+”表示主语出现的情况，“-”表示主语省略的情况。无符号处表示主语省略无明显特点。：

表3

由表3可见：在被字小句与把字小句连用的格式中，被字小句相对把字小句而言，更倾向于出现主语；当把字小句主语出现时，被字小句主语也倾向于出现。把字小句主语省略的情况是常态，而被字小句主语省略的情况是非常态。以上这些特点，基本不受两类小句出现先后顺序的影响。

4.关联词语使用情况

参考颜力涛(2011)有关被把连用格式的研究，我们发现：各类被把连用格式中关联词语的出现频率普遍偏低，而各类把被连用格式中关联词语的出现频率都普遍偏高。因此，被把连用格式的关联性较强，很少使用关联词语。把被连用格式的关联性不强，多数要使用关联词语来明确语义关系。

五、余论

通过本文的研究，我们发现，有“被”字标志的被动小句和有“把”字标志的处置小句虽仅在连用时使用了不同的语序，但所形成的句法、语义上的差异却是巨大的。这使我们更深刻地认识到汉语这种依靠语序为主要语法表达手段的语言的类型学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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