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Nurse Education Today 和Nurse Education in Practice近10 年载文分析护理教育研究的国际热点与趋势

黄 芳，徐桂华，徐 蕴，柏亚妹，宋玉磊，王 佳，李 尚

（南京中医药大学护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3）

护理教育研究对提高护理人才培养质量、推动护理教育事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当下，我国护理教育研究呈现高速发展态势[1]，把握国际护理教育研究领域热点、厘清前沿趋势对提高我国护理教育研究水平具有重要意义。由于护理教育领域的主题和研究内容丰富，很难通过少数主题词完成全面检索，根据布拉德福定律关键文献会集中发表在少数核心期刊[2]，选取Nurse Education Today和Nurse Education in Practice2 本国际护理教育领域IF＞3的顶尖期刊2012-2021 年发表的学术论文进行可视化分析，以期为推动我国护理教育研究与国际接轨提供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数据来源 文献检索时间为2022 年8 月10 日，Search in: Web of Science Core Collection，Publication/Source Titles 中填写“Nurse Education Today”OR“Nurse Education in Practice”，Publication Date 选择2012-01-01 to 2021-12-31，Document Types=Article，剔除综述、会议报道和社论等类型文献，检索到文献3568 篇。

1.2 研究方法 对WOS 数据库中标注为“高被引论文”的文献内容进行定性分析，运用CiteSpace 软件6.1.R3 版本对数据进行文献计量学分析和可视化处理[3]，分别以Author、Institution、Country、Keyword、Reference 绘制图谱。

2 结果与分析

2.1 国家分布 以“Country”进行统计，有12 个国家（地区）发表的论文数量超过100 篇，分别是：澳大利亚（739 篇）、美国（555 篇）、英格兰（539 篇）、中国（332 篇）、加拿大（209 篇）、瑞典（194 篇）、西班牙（175 篇）、土耳其（139 篇）、韩国（132 篇）、苏格兰（128 篇）、挪威（123 篇）、爱尔兰（112 篇），其中澳大利亚、美国、英格兰的中心性≥0.25，具有较大影响力。该领域国际化合作程度高，不同国家（地区）间开展了相对密切的合作，见图1。

图1 国际护理教育研究论文国家（地区）合作图谱

2.2 作者分布 以“Institution”进行统计，共有13 个机构发表的论文数量超过35 篇。其中，澳大利亚8个，中国、英格兰各2 个，新加坡1 个。以“Author”进行统计，纳入本研究的论文共有作者481 人，其中71 人发表论文超过5 篇，占比14.76%，23 人发表论文1 篇，占比4.78%，有6 名作者发表论文超过15 篇，见表1。

表1 国际护理教育研究论文作者分布（篇）

2.3 高被引文献 被引频次是反映论文学术影响力的重要指标。通过对高被引论文的分析可以追踪到行业关注的焦点和学术发展的脉搏[4]，纳入本研究的论文中共有6 篇论文在WOS 数据库中被引频次进入Clinical Medicine 学术领域最优秀的1%之列，最高被引频次969 次，其中1 篇论文为定性分析方法学[5]，5 篇论文为病毒流行期间护生心理[6]、远程教育[7]、临床实习[8，9]等内容的横断面调查、访谈或国家政策介绍[10]。其中，Savitsky B 的论文在WOS 数据库中为“热点论文”，表明在过去两年内发表，并且在2022 年5 月-6 月，其被引频次已进入Social Sciences，general 学术领域最优秀的0.1%之列，该作者自2020 年来已从护生和护士两个层面分别开展了调查和研究，系统分析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下的现实困境、职业满意度和教学改革措施[11，12]。

2.4 关键词词频 关键词是文献主题的高度概括，其频次、关联度和中心度可以反映领域内研究作者共同关注的问题[13]。图谱中标签的圈和字越大，该标签就越热。以“Keyword”为进行统计绘制图谱，关键词共现网络中共有节点117 个，连线134 条，整体网络密度为0.0197，见图2。共有25 个关键词出现频次达到90 次，中心性均＜0.1，高频关键词包括“education”“nursing education”等护理教育的多种检索词；“nursing student”“nurse”“student”等各类对象；“program”“model”“strategy”等常见模式；“knowledge”“skill”“attitude”“competence”等各类目标；“stress”“critical thinking”等各种指标；“simulation”“clinical placement”“patient safety”等研究内容，反映了纳入文献具有较高的代表性和覆盖面。

图2 关键词共现网络图谱

2.5 关键词突现 关键词突现分析是通过考察关键词的时间分布，从中探测出频次增长速度快的突现词，进而分析学科的前沿领域[14]。利用CiteSpace构建的关键词共现图谱进一步寻找突发性的关键词，节点筛选方式设置Thresholds c=20,5,20、cc=15,5,20、ccv=5,3,20，绘制研究关键词突现可视化图谱，发现25 个关键词有很强的突现性，分别包括早期的“curriculum”“nursing home”等，中期的“reflective practice”“community”等和近期的“fidelity”“standardized patient”等，见图3。

图3 关键词突现词谱

2.6 文献共被引聚类 文献共引分析可以有效的展示高被引文章之间的引用联系，从而体现文章的话题集中趋势，主要目标是确定科学知识领域的知识结构[15]。本研究共形成12 个主题聚类群，在聚类中增加时间线展示聚类之间的相互联系和影响[16]，见图4。发现2012-2013 年#1 nursing home、#3 deteriorating patient、#6 exploratory study 研究达到小高潮，较多高影响力的文献在此时出现；近几年来关注度较高的聚类有#0 clinical learning、#2 patient safety culture；其他主题聚类相关研究一直影响力一般并逐渐趋冷。

图4 文献共被引聚类时间线图

3 讨论

3.1 国际护理教育研究空间分布情况分析 从国际护理教育研究文献的空间分布可以看出，澳大利亚、美国、英国占据中心地位，两本该领域最高影响因子的杂志均来自英国，与护理学QS 世界排名的机构国家分布基本一致[17]。护理教育研究领域国际间合作程度高，其中澳大利亚在该领域的研究最为突出，论文数量、高产机构和作者占比绝对领先，引领研究发展。近年来，我国护理教育国际发文数量逐年提升，主要以港、澳、台机构发文为主，大陆地区发文较多的机构有北京协和医学院、武汉大学、四川大学、山东大学、南京中医药大学、丽水学院等，部分院校与美国、澳大利亚、瑞士等国家开展国际合作项目[18]。未来，我国机构可尝试通过加强国际合作研究、引进高端人才等形式提高教育研究水平，形成稳定的研究团队，持续提升行业研究能力和国际发文量，推动我国护理教育研究国际化进程。

3.2 国际护理教育研究热点分析 综合分析高频关键词和高引论文，研究热点包括：①模拟教学：已广泛应用于培训学生和卫生专业人员，可以提供更为真实的临床学习环境，以提高评判性思维和综合实践能力，并在进入临床实践环境之前减少焦虑。主要研究涉及在不同课程和环境中使用模拟教学、模拟教学课程开发及成效评估。②临床学习：包括床边教学、见习、实习等不同形式，是护理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影响培养质量。传统的医院实习形式已经不能满足现在需求，越来越多的研究开始探索拓展社区、长期护理、教育中心和创新机构类型，提供多样化的学生体验以提高护生对临床学习的满意度和实习效果。③医疗安全教育：患者安全是医学专业实践的核心原则，因此需要在课程中给予高度重视。然而，患者安全实践很复杂，需要广泛的知识、技能和素养，如何在护理课程中进行教学以及评价学生学习成效是该领域研究的主要内容。④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下的护理教育：2019 年末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出现后对全球护理教育带来极大冲击，面对实习安全问题、学生焦虑严重、教学形式转变等新问题，各国针对本国的情况开展了各类相关人群的调查访谈、教学改革、机制创新。需强化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通过调研等形式充分了解学生需求，创新临床实习形式，积极拓展临床教学基地类型，加强医疗安全教育，关注学生身心健康发展。此外，还应持续关注由于信息技术发展引起的教育革新，在教学、评价等各环节开展广泛探索研究。

3.3 国际护理教育研究前沿与趋势分析 综合分析关键词突现及文献共引，近10 年研究呈现3 个阶段：第1 阶段（2012-2014 年），研究关键词包括“nursing home”“service user involvement”“pregnant asylum seeker”“GEN（graduate-entry nursing）programme”等。该阶段发达国家出现人口老龄化、护士短缺和难民危机，因此在护士执业教育、养老护理教育和难民助产护理教育[19]方面开展了诸多研究，重视学生心理健康行为、技能及能力教学，强调在设计教育方案时嵌入服务使用者视角[20]。通过提供缩短年限的GNE 计划来吸引其他专业的学生进入护理领域[21]。第2 阶段（2015-2018 年），研究关键词包括“critical thinking skills”“exploratory study”“reflective practice”“simulation”“community”“emergency department”“undergraduate”“new graduate nurses”等，反映研究对象更加广泛，覆盖了本科生、研究生和新毕业生，深入研究评判性思维促进的机制、框架和模型[22]，关注社区护理和急危重症护理教学，将早期开展的模拟教学[23]、反思性实践[24]、基于问题的教学[25]等教学方法进行大规模的探索性研究。第3 阶段（2019-2021 年），包括“clinical learning”“patient safety culture”“standardized patient”“high-fidelity simulation”“questionnaire”等，提示近年来以问卷调查为方法的研究增多，研究内容聚焦高仿真模拟教学、标准化病人在急救、产科、精神、伦理等场景中的应用，对提高综合应用能力、沟通能力、自我效能等展开效果评价[26，27]，重视临床教学环境、教学模式、临床教师量表研制等临床见习、实习研究[28]。纵观近10 年国际护理教育研究的发展趋势，从关注护士执业教育，到高层次人才培养，再到聚焦专科教学、教学模式革新、教学环节优化和学生综合能力培养，护理教育研究正向提供弥合院校教育与临床实践差距的领域转变，标准化病人、临床教学等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时期的研究热点，是未来研究的重要方向。

本研究显示，国际护理教育领域合作紧密，在发达国家已形成成熟且具有影响专业研究方向的学术团队。在研究内容方面，临床实习、医疗安全教育、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下的护理教育、高仿真模拟教学、标准化病人是目前研究的焦点。我国护理教育在教学理念、教学模式上开展了契合时代发展的变革[29]，未来还应加强在教育理论、方法学方面的研究，关注国际研究发展趋势，积极参与国际合作，探索研究共享共建机制，增加国际论文发表有助于提升我国在国际护理教育领域的影响力，向世界展示中国护理教育研究水平，为世界护理教育发展提供中国方案。由于本研究未对其他期刊特别是护理学业内的其他综合性期刊、美国等护理教育较为领先国家主办期刊发表的护理教育文献进行分析，存在一定的偏倚，可能会对研究结果的全面性产生一定影响，今后可尝试完善文献检索策略，增加区域研究热点分析和国内外对比研究，更全面地揭示国际护理教育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及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