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记忆视域下名人讣闻研究

2024-04-25 18:52晏家琦
新闻研究导刊 2024年6期
关键词:集体记忆认同

摘要:在世界多元文化的兴起和后现代社会的大背景下,社会和文化价值观日益呈现多元化倾向。社会各群体及代际间记忆的分散和遗忘现象越来越明显,集体认同感随之逐渐被削弱。文章以名人讣闻报道为研究对象,使用文本分析的研究方法,从媒体记忆的角度探讨新闻媒体在讣闻生产中记忆实践的特点。研究发现,在个体层面上,新闻媒体对人物书写形成了角色模范的塑造、传奇人物的立体化呈现以及话题性人物的客观还原三个方面;在社会层面上,新闻媒体则扮演了现实旁观者的角色,反映社会现实问题,警醒人们进行反思;在时代层面上,新闻媒体在进行个体化叙事的同时,也在只言片语间展演了特定的历史风貌。由于名人是“被放大了的个体”,能够从心理和情感上将每个人联系起来,具有广泛的社会和文化意义。所以,讣闻除了告知死讯,还承担着集体悼念和公共疗伤的社会文化功能。在讣闻建构的这个集体悼念空间里,讣闻对角色模范的塑造和对特定时代的展现在一个统一的新闻框架中得到整合与强化,从而激发公众强烈的怀旧情绪,并强化集体认同。另一方面,讣闻对传奇性人物的立体化呈现、话题性人物的客观还原却往往打破了受众对这个人物固定的记忆模式,避免了“结构性失忆”的现象,从而达到记忆更新和修正的目的。

关键词:名人讣闻;人物特稿;媒体记忆;集体记忆;认同

中图分类号:G2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8883(2024)06-0085-04

每位名人都是一个独具特色的时代符号,并深深地镌刻在公众的记忆之中。作为重要的记忆机构,大众传媒不仅生产和传播过去的文本,在不同的语境下构建纪念仪式和记忆空间,也通过回到过去将过去、现在和未来勾连起来。名人的逝世恰恰为新闻媒体重返过去提供了契机。与日常的新闻报道关注当下不同,名人讣闻不仅更系统化、细节化地回顾了逝者的音容笑貌、思想性格和生平事迹,还在一定程度上从个体生命史的层面生动描绘了过去的时代风貌。本文尝试通过记忆研究的理论视角来探讨新闻文本与个体、社会和时代的互动关系,具体回答讣闻呈现了哪些内容以及从媒体记忆的角度来看讣闻如何与社会和时代进行互动这两个问题。本文选取《人物》杂志的微信公众平台——“人物”中的讣闻报道作为研究对象,进行文本分析。《人物》创刊于1980年,是国内创办最早的人物传记类刊物,其人物特稿格调纯正、影响范围广,具有一定的权威性和代表性。

一、文献回顾

(一)讣闻报道的相关研究

现代讣闻在我国起步较晚,发展程度较低。直到 2005年前后,《新京报》《南方都市报》等才纷纷开辟了不定期的讣闻版或讣闻专栏[1]。目前,我国讣闻报道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两个方面。

探究我国讣闻报道的特点。这类研究多从选题、报道基调、报道框架、叙事策略等层面总结我国讣闻报道的特点,并针对存在的问题提出建议。如吴玉兰、张玉洁对 《新世纪》 周刊 《逝者》 专栏的研究[2]。

比较中西方讣闻报道。这类研究主要从价值理念、新闻生产、报道框架等层面探究中西方讣闻报道的差异及产生差异的原因,以期为我国讣闻报道实践提供启发。如曹博林对《新京报》逝者版和《纽约时报》讣闻版的对比研究[3]。

由此可以看到,目前我国对讣闻报道的研究仍然停留在业务层面,回答“我国讣闻有什么特点”“应该如何报道讣闻”的问题,而忽视了对讣闻内容本身的研究。

(二)媒体记忆的相关研究

随着大众媒介在集体记忆建构和传播过程中的作用日益凸显,媒体记忆的研究也得到了传播学者的高度重视。卡罗琳·基奇首次提出了“媒介记忆”的概念,试图以此来探讨,媒介是如何通过扮演一个记忆代理人的角色来完成与其他领域的互动的[4]。针对媒介记忆研究涵盖各种各样的媒介形态、相应的记忆实践方式以及不同的研究路径的驳杂宽泛的现状,学者李红涛和黄顺铭提出媒体记忆研究的核心问题是新闻媒体如何在文化、政治、技术和社会场景中,通过与其他社会机构或社会群体的互动来塑造集体记忆[5]。按照研究问题,可以将媒体记忆的相关研究分为以下三个主题。

第一,集体记忆的重构。这类研究主要探究纪念报道如何利用隐喻、话语、叙事等手法重构某个人物或事件的集体记忆[6-8]。

第二,记忆与新闻界的文化权威。这类研究主要关注新闻界是如何凭借塑造媒体界职业偶像或生产纪念话语,重塑本行业的文化权威的[9-10]。

第三,记忆与新闻生产。该主题着力于分析某些情况下如何强调、遗忘、扭曲乃至彻底改写记忆[11]。

既有的研究或关注重大历史事件的宏大叙事,或着眼于新闻界的模范再造与文化权威,却忽视了新闻媒体在日常生活中持久的记忆运作。以名人讣闻为研究对象,能够探究新闻媒体在日常新闻报道中普遍意义上的时代叙事与记忆建构。

二、讣闻的文本分析:从个体到时代

(一)个体层面的人物书写

在长期的讣闻报道实践中,新闻媒体对人物形象的书写主要形成了三个方面的内容,即角色模范的塑造,传奇人物的立体化呈现以及话题性人物的客观还原。

1.角色模范的塑造

角色模范具体指对社会具有突出贡献,社会评价较高的人物。新闻媒体通过回顾人物的人生经历和贡献,总结社会评价,从而突出人物的思想性格和道德品质,完成对角色模范的塑造。这类讣闻大体上强调这样一个主题:逝者的一生对社会、国家都有重要的意义,值得人们永远铭记。除了正面描写人物的社会贡献和优良品质之外,新闻媒体还会通过弱化或遮蔽“死亡”的沉重和灰暗,对受众进行精神抚慰。这实质上是“以安慰为怀念”,从情感上再次凸显逝者的光辉形象,向受众传达名人的去世虽然令人感到十分伤感,但他们已经充分实现了自我价值,没有在这个世界上留下遗憾的理念。

例如,《杨绛:不用祝我走好,我只是回家》一文结合杨绛在其著作 《我们仨》中“万里长梦”的描写,总结了杨绛“死亡意味着‘回家”的态度。之后结尾段的一句:“5月25日,105岁的杨绛先生去世。‘失散多年的一家人終于重逢了,杨绛再也不用一个人思念‘我们仨”,文章用“家人重逢”这一颇具幸福感的意象与残酷的“死亡”进行类比,表达了对杨绛一家团聚的美好祝愿。

2.传奇人物的立体化呈现

一味地展现人物的正面形象将不可避免地陷入将人物“神化”的泥淖。众所周知,人生中的“高光时刻”仅在少数,再伟大的人,也仍然脱离不了“作为人的局限”。当面临现实的种种困境之时,名人也和每一个普通人一样,背负悔恨,承受伤痛。将人物“拉下神坛”,对其进行更全面和立体的呈现,有利于丰富逝者的形象,拉近名人与受众之间的距离。《褚时健90岁之后 摧毁与重建》一文通过对褚橙创始人褚时健及其至亲的采访,阐述褚时健晚年的家庭生活。思考接班人的问题让褚时健一反雷厉风行的作风,变得心思涣散,暴露出了自己的软肋。由于早年的家庭悲剧,褚时健一直觉得对外孙女有所亏欠,但碍于中国人的传统思想,他又想对儿子有所交代。由此可见,即使是在庞大的商业帝国背后,也潜藏着一个家庭的沉重与疏离。

3.话题性人物的客观还原

还有一些名人或许并没有特别突出的贡献,却因为一些争议性事件频频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当中。他们的死亡,为新闻媒体冷静客观地审视人物命运,并给予其公正的评价提供了契机。

例如,《臧天朔:老炮儿的黄昏》一文以相当平静的口吻梳理了歌手臧天朔大起大落、毁誉参半的一生。臧天朔是个性格豪爽,“外人看着很凶,但内心其实非常淳朴”,由衷热爱音乐的一个人。他凭借几首家喻户晓的歌曲在20世纪90年代末迅速成名,却在成名后生活奢靡、爱慕虚荣,“通过透支自己的名声、地位、财力,去接济四方兄弟”,最终因聚众斗殴而锒铛入狱。晚年的臧天朔显得 “更务实”了,他回归音乐事业,开办艺术培训中心、担任音乐制作人,选择更脚踏实地地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二)社会层面的现实旁观

讣闻也时常以过去为镜鉴,警醒人们对当下进行反思,进而影响关于某些当代议题的公共话语。前知名体育主播傅达仁是第一位去瑞士实施安乐死的中国人。傅达仁是台湾知名节目主持人,在晚年饱受病痛折磨,他“不想被插管、被抢救,而且他更害怕失智——失去对生命的掌控权”,所以他想到去瑞士安乐死,主动迎接死亡。傅达仁逝世9个月后,儿子傅俊豪公布了父亲安乐死的最后画面,“他想用这种方式来感谢父亲,感谢他用这么勇敢的方式,教会自己面对死亡”(《他在最后的电话里聊到死亡,就像聊春游和天气一样平常》)。

亚洲社会是避谈死亡的,安乐死并不被大多数人所接受,有时候病人家属甚至会因此陷入巨大的道德困境之中。傅达仁安乐死一事经媒体报道后,引发广泛关注和思考。

(三)时代层面的历史展演

每个个体的行为都带有时代的烙印,每个个体的生活都是社会生活的缩影。通过人物的訃闻,读者眼前展现的是时代的变迁和历史的车辙——关于历史的公共记忆[12]26-29。尽管名人讣闻以个体化叙事为主体,但他们的命运就像时代中的一个个微缩窗户,能够以生动的人生故事带领我们感知过去,一窥过去的面貌。

袁庚去世后,《人物》刊发的一篇稿件,即通过叙述袁庚在蛇口工业区的创业实践,生动地描绘了改革开放初期,中国在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的过渡阶段的社会情态。当时,工人们吃“大锅饭”,工作热情低下,人们的思想观念也还没有完全挣脱计划经济体制的桎梏。

在这样的局面下,正是勇于挑战,敢于创新的袁庚“率领第一批创业者在这里迈出了我国改革开放的第一步”。

三、讣闻与记忆:强化集体认同与对抗遗忘

美国学者吉奈斯·休姆认为,“讣闻浓缩了人生的精华,通过对逝者的怀念和生命的纪事,它反映了社会价值……系统考察讣闻为我们提供了考察时代价值的有用工具……同时,也能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时代文化的重要方面和社会公共记忆”[12]26-29。讣闻在进行个体化叙事的同时,不仅能够与社会现实和时代相勾连,还与两者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互动,这主要表现在强化集体认同和对抗遗忘这两个方面。

(一)强化集体认同

卡罗琳·基奇将名人比作一个“文化空间”,名人以其特殊的身份、生平事迹、社会贡献等为大众知晓,成为时代的标志性人物,名人的形象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超越了个体的意义,具有广泛的社会和文化影响。名人让相隔甚远的每个人获得一种奇妙的联系感,而这种联系感的基础,来源于大家都“认识”同一个人以及对这个人的故事的了解。名人作为普通大众的代表,从个人的自我转变成了社会的自我,是“被放大了的个人”。受众通过名人的故事能够得知,当今社会,作为一个人可以是什么样子,应该或不应该成为什么样子。

普通受众是通过大众传媒来认识、了解名人,并与其他人建立一种认知、情感以及文化的联系感的。在名人逝世时,新闻媒体也是他们悼念名人最重要的渠道之一。名人的死亡不仅代表着个体生命的终结,还是一个特殊的文化时刻。迈克尔·舒德森将一位名人的去世比作“文化闪点”,一个象征性的时刻,能够激发人们对社会规范、希望和恐惧的反思。所以,死亡可以说是一个名人的社会和文化价值得以放大的最后时刻。

首次提出“集体记忆”概念的学者哈布瓦赫认为,一个人的记忆是在特定的社会情境中依赖于特定的社会关系和社会互动而发生的[13]45。由名人死亡带来的特定的怀念时刻将不同的人在心理上又再次在同一个时刻联系到了一起,从而对集体记忆造成影响。

基于名人强大的文化影响力,新闻媒体在报道名人逝世时,也不仅仅会报道一条简单的死讯,而是通过一种仪式化的叙事,在媒体和受众之间构建一个集体悼念空间。在这个集体悼念空间里,讣闻报道的主要内容是人物的生平事迹、社会贡献等,通过调用这些历史资源重访过去。

由此,讣闻对过去的强调使其与记忆研究有了天然的联系。媒体记忆不仅是历史的草稿,还扮演着“公共历史学家”的角色,不断书写历史事件的二稿、三稿,更新、强化、修正乃至“扭曲”了公共记忆的面貌[14]。

人们可以发现,讣闻对角色模范的塑造和对特定时代的展现基本上都采用了重复性的叙事策略,并在一个统一的新闻框架中得到整合与强化。在这个过程中,人们在表达悲伤与惋惜的同时,对人物和时代尘封的记忆不断打开和唤起。人们会自觉或不自觉地寻找在过去的岁月中他们与自身在某种环境下的种种联系,从而激发公众强烈的怀旧情绪。换句话说,讣闻突出体现了名人的逝去不仅仅是个体的离开,更是一个时代的逝去和一段历史情境的终结。人们在怀念他们的同时也在怀念过去的价值观和过去的自己。

由此,新闻媒体更像是一个文化象征机构,在“过去”和现在之间创造一种情感联系,从而强化代际、社会层面的主流价值观念和身份认同。

(二)对抗遗忘

本尼迪克特 安德森在关于“想象的共同体”的论述中强调,国家是通过纸质媒体的“再现”与叙述体形成共识的,新闻报道是其中的关键环节。他认为小说和报刊对全国同一事件、不同地域的新闻进行报道的方式,有利于将空洞的水平时间纳入集体的想象空间,达成共识从而形成公众记忆,并借此强化群体成员的国族凝聚意识[15]。遵循这一理论思路,大多数的媒体记忆研究将关注点放在媒介内容与国家和民族认同上。

哈布瓦赫认为,记忆具有当下性,不同时期的人们可能对同一阶段的过去形成不同的想法,对过去的重塑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当下的利益和需求[13]45。历史真实是不可复原的,受当下价值观、意识形态等因素的影响,任何人记忆中的历史都是被建构过的特定历史,并不等同于历史本身。不过,对名人形象的建构,则可以在历史真实的基础上,试图客观还原一个立体、真实的人。

讣闻對人物形象的书写除了塑造角色模范这一常规主题之外,还对人物进行了立体化呈现和客观还原。角色模范塑造和时代层面的历史展演仍然局限于大多数受众熟知的故事框架中,而讣闻对传奇性人物的立体化呈现、话题性人物的客观还原和现实旁观则反其道而行之,报道内容更多通过收集新的采访素材来展现,这恰恰打破了受众对这个人物固定的记忆模式,避免了“结构性失忆”的现象,从而达到记忆更新和修正的目的。

而讣闻进行的社会旁观,将或许在过去处于遗忘边缘的社会现实问题拉回公众视野当中。这样一来,讣闻得以借助这些社会现实问题为当下建立历史坐标,受众也能够在了解过去的同时,对当下进行反思,并获得对于未来的某种启示。

四、结语

如今,世界多元文化的兴起使得“记忆”成为一个重要概念,群体意义上的集体记忆缺失非常普遍。在后现代的社会语境下,社会和文化价值观日益呈现多元化倾向,公众对于相关传统的关注逐渐减少,主流界限变得越来越模糊,这不利于集体意志的确立。与此同时,新媒体环境下,网络公民及自媒体的兴起冲击了传统媒体对记忆建构的垄断地位。这个过程加速了社会各群体及代际间记忆的分散和遗忘。在这种背景下,讣闻却如同善于发现的考古工作者,通过挖掘名人事迹和思想性格,修正和整合日常生活中的集体记忆,对抗遗忘并强化集体认同,这对整个社会的记忆工作无疑具有重要意义。

参考文献:

[1] 孙荟萃.我国当代讣闻研究[D].济南:山东大学,2018:2-4.

[2] 吴玉兰,张玉洁.我国财经杂志讣闻报道研究:以《新世纪》周刊“逝者”专栏为例[J].新闻大学,2012(1):133-138.

[3] 曹博林.从新闻生产流程透视中美讣闻生产差异:以《新京报》和《纽约时报》为例[J].媒体时代,2011(7):28-31.

[4] 龚新琼.新闻与记忆:回归媒体记忆研究的核心议题[J].新闻界,2017(11):10-16,24.

[5] 李红涛,黄顺铭.新闻生产即记忆实践:媒体记忆领域的边界与批判性议题[J].新闻记者,2015(7):3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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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周海燕.“赵占魁运动”:新闻生产中工人模范的社会记忆重构[J].新闻记者,2012(1):78-84.

[12] 马锋.讣闻报道理念探析[J].新闻记者,2006(12):26-29.

[13] 莫里斯·哈布瓦赫.论集体记忆[M].毕然,郭金华,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45.

[14] 李红涛.昨天的历史 今天的新闻:媒体记忆、集体认同与文化权威[J].当代传播,2013(5):18-21,25.

[15] 刘燕.国族认同的力量:论大众传媒对集体记忆的重构[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41(6):77-81.

作者简介 晏家琦,硕士在读,研究方向:国际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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