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至后》诗中“青袍白马”意寓辨析

2024-04-27 03:08陈佩佩
九江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4年1期
关键词:杜甫

摘要:杜甫七律《至后》中使用的“青袍白马”意象的具体意寓,历代注家的注释中存在两种不同的观点,且各说其是。其一认为老杜在此使用南北朝时期“侯景之乱”的典故,其二则认为老杜在此诗中用“青袍白马”指自己在严武幕府任职。各注本中关于此诗“青袍白马”的意寓有不同的注释,导致读者在理解此诗颔联“青袍白马有何意,金谷铜驼非故乡”一句时产生困惑与异议。因此,辨析“青袍白马”的意寓,有助于正确领会此诗诗意。通过结合《至后》成诗背景、诗人当时境遇和心态进行辨析,按以“幕府任职说”为是。

关键词:杜甫;《至后》;青袍白马;意寓

中图分类号:I207.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4580(2024)01-0095-(05)

DOI:10.19717/j.cnki.jjus.2024.01.017

伟大诗人杜甫一生忧国伤时、同情苦难中的底层民众,同时他也是一位对故乡、亲人饱含深情的至情之人。广德二年(764)冬,杜甫从严武幕府暂回草堂休假期间,写了《至后》一诗,诗中表达了他对故乡、亲人的无限思念之情。全诗如下:

冬至至后日初长,远在剑南思洛阳。青袍白马有何意,金谷铜驼非故乡。梅花欲开不自觉,棣萼一别永相望。愁极本凭诗遣兴,诗成吟咏转凄凉。[1]

此诗首、颈、尾三联写出诗人时下所见所感:冬至过后,一天之内白昼时间变长,时令的变化使杜甫更感时光流逝之迅速,诗人远在剑南蜀地又将度过一年,离乡越久对故乡洛阳的思念之情更盛。不知不觉中,堂前梅花又到含苞待放之时,诗人想到自己与兄弟两地相隔,相见实难。因此引起了无限思乡怀人的愁绪,诗人愁闷到了极点,本欲写诗遣怀,谁知诗成吟咏,反而更觉凄凉寂寞。而“青袍白马”所指具体对象为何,历代注家的解讀中有侯景典故和幕府任职两种观点,且对颔联“青袍白马有何意,金谷铜驼非故乡”的解读产生影响,造成对全诗的情感解读有所不同。

一、侯景之典说

第一种观点认为杜甫此诗中“青袍白马”采用了南北朝时期“侯景之乱”的典故。据《南史》:“先是,大同中童谣曰:‘青丝白马寿阳来。景涡阳之败,求锦,朝廷所给青布,及是皆用为袍,采色尚青。景乘白马,青丝为辔,欲以应谣。”[2]后便多以“青袍白马”喻叛乱或乱臣贼子。据此,黄生认为《至后》中:“三句盖用此事,喻禄山之乱。‘有何意者,谑之之辞。如‘盗贼尔犹存,则怪之之辞也。”还言杜甫受庾信影响:“庾信《哀江南赋》:‘青袍如草,白马如练纪实事也。公诗多用庾语。”并认为此处“青袍白马”与另几杜诗中“纷纷乘白马”“青丝白马谁家子”“青袍白马更有何”出处并同 [3]。浦起龙认为:“青袍白马,用侯景事,指史思明也。”[4]萧涤非《杜甫全集校注》引清代顾宸的观点:“庾子慎《乱后行经吴御亭》曰:‘青袍异春草,白马即吴门。庾开府《哀江南赋》云:‘青草如袍,白马如练。天子履端废朝,单于常围高晏,公正用此语。以侯景喻安、史之乱。”[5]萧涤非亦认为:“此以侯景故事指各处藩镇拒命的画面。《洗兵马》‘青袍白马更何有,亦用侯景喻安、史。”[6]

二、幕府任职说

第二种观点认为杜甫在此诗中以“青袍白马”自指在严武幕府任职。仇兆鳌注此诗“青袍白马,剑南幕府也”,并指出与《洗兵行》“青袍白马更何有”所引《侯景传》不同。仇注还引朱鹤龄的观点:“朱注以公诗‘青袍也自公‘归来散马蹄为证,皆指幕府言。曰‘有何意,言志不得自展也。旧注以青袍白马比安史,则‘有何意三字,却说不去矣。”[7]杨伦《杜诗镜铨》在“青袍白马有何意”句下注“谓为幕职”[8]。孙潜《杜诗全译》沿用仇注中幕府任职的含义,并指出此为杜甫“在节度使幕府中任职的休假生活”所作[9],休假说的应是杜甫于广德二年秋请从幕府暂归草堂。杜甫在严武幕府虽任检校工部员外郎,但实际是为严武的参谋,地位并不高。当代张忠纲在其《全唐诗大辞典》中对“青袍白马”一词的释义之一为“品级低微的闲官”[10],并以《至后》全诗为例,可见亦认为此诗“青袍白马”指杜甫任严武幕职。陈贻焮《杜甫评传》、张志烈《杜诗全集》以及陈尚君《杜甫为郎去蜀考》等提及此诗时亦均采用此“幕府任职”之说。

三、按以“幕府任职说”为是

持以上两种观点者各有其论证,但结合杜甫写《至后》一诗的社会背景、诗人当时经历和心态进行辨析,以“幕府任职说”来理解《至后》诗“青袍白马”更为贴切合理。

首先,持“侯景典故”一说的各版注解,对使用此典故具体所指的对象存在差异。黄生认为是喻安禄山之乱,浦起龙认为指史思明也,顾宸认为以侯景喻安、史之乱,萧涤非认为以侯景故事指各处藩镇拒命的画面。一说是喻史思明,一说是喻安禄山,一说认为是“安史”合指,另一说指“各处藩镇拒命”。杜甫在其诗文中,使用的典故和意象力求准确和严谨,一般都会有明确的指向性,现持“侯景典故说”的诸家注释,对其具体所指对象的解释存在差异,已经使其成为一值得商榷的问题。

据史书记载,安史之乱在宝应二年(763)春基本平息,距离广德二年(764)冬至已隔一年有余。再看广德二年的大事件,正月,“吐蕃之入长安也,诸军亡卒及乡曲无赖子弟相聚为盗;吐蕃既去,犹窜伏南山子午等五谷,所在为患。”同月,又发生仆固怀恩之乱,“仆固怀恩既不为朝廷所用,遂与河东都将李竭诚潜谋取太原;辛云京觉之,杀竭诚,乘城设备。怀恩使其子瑒将兵攻之,云京出与战,瑒大败而还,遂引兵围榆次。”仆固怀恩反唐廷自此开始。七月,“大尉兼侍中、河南副元帅、临淮武穆王李光弼……及在徐州,拥兵不朝,诸将田神功等不复禀畏。”至八月,“仆固怀恩引回纥、吐蕃十万众将入寇,京师震骇,诏子仪帅诸将出镇奉天。”九月,“丙申,镇兵作乱,掠官府及居民,终夕乃定。”十月,“怀恩引回纥、吐蕃至晞州,白教德、郭晞闭城拒守。庚午,严武拔吐蕃盐川城。仆固怀恩与回纥、吐蕃进逼奉天,京师戒严。”[11]由此可知,广德二年唐王朝主要面临着仆固怀恩之乱、吐蕃入侵以及地方官员拒命、镇兵作乱的局面。

杜甫诗对历史事件“毕陈于诗,推见至隐,殆无遗事”[12]而被称为“诗史”,杜甫对国家大事、所逢时局呈动态关注。在此以与《至后》同为广德二年所作的几首诗为例,清秋时节所作《村雨》:“世情只益睡,盗贼敢忘忧。”《倦夜》:“万事干戈里,空悲清夜徂。”以及稍早于《至后》所作的《初冬》诗中有“干戈未偃息”,杜甫在这些诗中表达他为吐蕃扰国之事忧心不已,诗中提到的“盗贼”“干戈”均指当时的吐蕃之乱。《至后》诗作于以上几诗后不久,若“青袍白马有何意”在此以侯景之典故喻反贼或战乱,则指当时仆固怀恩反叛、吐蕃来势汹汹的战乱时局更为恰当。但若按此解释,则与下句“金谷铜驼非故乡”意义不连。金谷,石崇《金谷诗序》:“余别庐在河南县界金谷涧中。”[13]郦道元《水经注》:“谷水右东,左会金谷水,水出太白原,东南流历金谷,谓之金谷水,东南流经晋卫尉卿石崇之故居。”[14]铜驼,陆机《洛阳记》:“汉铸铜驼二枚,在宫南四会道头,夹路相对。”[15]《太平御览》辑:“华氏《洛阳记》曰:‘两铜驼在官之南街,东西相对,高九尺,汉时所谓铜驼街。”[16]可知金谷、铜驼均为洛阳风物,杜甫“金谷铜驼非故乡”句以“金谷”“铜驼”借指洛阳,意指故乡洛阳因遭战乱已不复当年之貌。但据史料可知,洛阳所遭战乱为天宝十四年(755)至宝应元年(763)间发生的安史之乱,而非广德二年间的仆固怀恩之乱和吐蕃之乱。因此若以“青袍白马有何意”意为借侯景典故指战乱,与下句“金谷铜驼非故乡”释义不能相通。

陈佩佩:杜甫《至后》诗中“青袍白马”意寓辨析

其次,杜甫诗歌造诣之深,善于在不同的心境下赋予同一意象丰富寓意和隽永意味,用以充分表达个人当时的心态和情感。例如,杜诗中“鹰”意象的涵义随着杜甫生活和心态的变化有所不同。《画鹰》一诗作于杜甫在洛阳的青年时期,年少时期诗人意气风发,诗中以雄鹰的豪纵不凡自比,寄托诗人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北征》作于安史之乱爆发之后,诗云“所用皆鹰腾,破敌过箭疾”,以鹰喻骁勇善战的兵士。《敬简王明府》又云“骥病思偏秣,鹰愁怕苦笼”,此诗作于杜甫寓居成都时期,此时诗人已经处在老于穷困疲于奔波的晚年时期,以 “鷹”自喻,表达自身的孤寂和悲凉心境。可见,“青袍白马”在杜诗中也具有不同意寓,蕴含着诗人不同的情感。

持“侯景典故说”的观点论者,认为《至后》诗中“青袍白马”与《遣忧》“纷纷乘白马”、《洗兵马》“青袍白马更何有”、《青丝》“青丝白马谁家子”中的意寓和情感相同。但辨析作此三首诗时杜甫的处境、生活状态和个人心态后,会发现《至后》与另外三首不同,“青袍白马”之寓意所指也并非相同。

《洗兵马》作于乾元二年(759)春,当时唐军重挫安史叛军,安庆绪被困于邺城,且在此之前,唐军已于至德二年(757)九、十月分别收复两京。杜甫闻此捷报激动不已,欣喜写下《洗兵马》。侯景之乱最终被萧绎平定,诗中云“青袍白马更何有,后汉今周喜再昌”,有预示安史叛乱终将如侯景之乱被平定镇压之意,同时寄予杜甫盼望皇帝中兴国家的政治期待。《遣忧》作于广德元年(763)十一月。这年十月,“吐蕃寇泾州,刺史高晖以城降之,遂为之乡导,引吐蕃深入,过邠州,上始闻之。辛未,寇奉天、武功,京师震骇。”“乙亥,吐蕃寇盩厔,……丙子,(皇帝)出幸陕州,官吏藏窜,六军逃散,……射生将王献忠拥四百骑叛还长安,胁丰王珙等十王西迎吐蕃。”“戊寅,吐蕃入长安,高晖与吐蕃大将马重英等立故邠王守礼之孙承宏为帝。”十一月又发生“宦官广州市舶使吕太一发兵作乱,节度使张休弃城奔端州。太一纵兵焚掠,官军讨平之。吐蕃还至凤翔,节度使孙志直闭城拒守,吐蕃围之数日”[17]。仅十月到十一月,就发生了高晖以城降敌、代宗出奔陕州、吐蕃攻入长安、高晖勾结吐蕃另立新帝、王献忠胁丰王李珙叛国、吕太一借机作乱等几件大事。杜甫这年十一月正在阆州,得知此京陷帝奔、内忧外患的消息,写下《遣忧》:“乱离知又甚,消息苦难真。受谏无今日,临危忆古人。纷纷乘白马,攘攘著黄巾。隋氏留宫室,焚烧何太频。”上述乱国之贼,都是诗中“纷纷乘白马,攘攘著黄巾”所指代咏叹的对象,此处“白马”用侯景叛乱的典故寓意正当其实。《青丝》作于永泰元年(765)冬。这年九月,仆固怀恩又诱回纥、吐蕃、吐谷浑、党项、奴剌数十万人同时入寇,怀恩趁吐蕃等入犯之际阻兵犯顺,但在中途得急病而返,几日后死于灵武鸣沙。杜甫在这年春夏间离蜀东下,冬天时到达云安。虽然杜甫时刻心系实事,但他此时毕竟距灵武较远,或许因为消息滞后,或因怀恩手下刻意隐瞒消息,杜甫这时只知仆固怀恩继广德元年引吐蕃攻陷长安之后再次引诱外族入侵卷起战争,尚未知仆固怀恩已于九月去世。因此写《青丝》一诗:“青丝白马谁家子,粗豪且逐风尘起。不闻汉主放妃嫔,近静潼关扫蜂蚁。殿前兵马破汝时,十月即为齑粉期。未如面缚归金阙,万一皇恩下玉墀。”欲劝说仆固怀恩归顺朝廷,诗中“青丝白马谁家子”以侯景比仆固怀恩,控诉仆固怀恩的叛国行为。

再看《至后》,此诗作于广德二年(764)冬。这年九月,剑南节度使严武破吐蕃七万众,拔当狗城,邠宁节度使白孝顺德败吐蕃于宜禄。十月,严武拔吐蕃盐川城,郭子仪等又相继攻仆固怀恩之党,亦使其受重创。此阶段的平乱中,唐军正处于优势,局势尚为可观。再看杜甫这边,严武于广德二年正月再次镇守蜀地,后又“表甫为参谋检校工部员外郎”[18]。至于杜甫入严武幕府的时间,根据诗篇《扬旗》原注:“二年夏六月,成都尹严公置酒公堂,观骑士,试新旗帜。”这年六月杜甫与严武一同观旗,推知杜甫在广德二年夏天已在严武幕府任职。但杜甫入幕职不久,杜甫就在诗文中流露出“高人入幕,落落难堪”的情绪[19],特别是这年入秋以后,杜甫的诗歌便开始转向对幕府生活的描写、内心苦闷的反映以及辞官退隐的期望。如“穷途愧知己,暮齿借前筹”“主将归调鼎,吾还访旧丘”(《立秋雨夜中所作》)、“幕府秋风日夜清,澹云疏雨过高城”(《院中晚晴怀西郭茅舍》)、“清秋幕府井梧寒,独宿江城蜡炬残。永夜角声悲自语,中天月色好谁看”(《宿府》)、“沧溟恨衰谢,朱绂负平生。仰羡黄昏鸟,投林羽翮轻”(《独坐》)。深秋时节又作《到村》,诗中写自己“老去参戎幕,归来散马蹄”,因为愁苦于幕府拘束,表示自己“暂酬知己分,还入故林栖”,入幕是为了酬答严武知己的情分,最后还是希望能辞幕职,归故林。后又作《遣闷奉呈严公二十韵》中,直接向严武吐露自己想辞别幕府回归草堂的愿望。杜甫在诗中写到自己在幕府办公的日常是“黄卷真如律,青袍也自公”,又言明来幕府的原因是“礼甘衰力就,义忝上官通”,但居于幕府的生活又“平地专欹倒,分曹失异同”“束缚酬知己,蹉跎效小忠”。在严武幕府任职,因为在幕府中与同僚意见不同相处不快,又疲于幕职规矩束缚,杜甫常常感到郁闷,迫切希望严武能“会希全物色,时放倚梧桐”,成全自己回归草堂过逍遥自适生活的愿望。这年初冬,杜甫请假得以暂归草堂,但不久后又回到幕府供职。从草堂回到幕府,杜甫又要面对幕职的繁礼琐事、与幕府同僚的不和谐关系。此外,在严武幕府期间,杜甫不少时间都是陪严武出游观光、赋诗谴兴,甚少履职[20],这与杜甫当初入幕府想为严武镇蜀之事履职进言的初衷也相去甚远,事与愿违的愁苦在杜甫心中挥之不去,杜甫便是在此种心境之下作《至后》一诗。

综上可知,《至后》成诗背景与《遣忧》《洗兵马》《青丝》不同,杜甫的个人境遇与心态也与之不同,那么在《至后》“青袍白马”中,诗人寄予的寓意与这三首诗也不一定相同。反之,《至后》与广德二年秋所作的《到村》《遣闷奉呈严公二十韵》二诗成诗时间相近,当时的社会时局、诗人的境遇与个人心态等亦相同,因此《至后》中“青袍白马”应与《遣闷奉呈严公二十韵》中“青袍也自公”,《到村》中“归来散马蹄”的“青袍”“白马”一样,寓意杜甫“幕府任职”的经历更为恰当。

此外,从更高视野来看,杜甫在成都居于草堂时算得上杜甫一生中相对安稳的时期,在流寓蜀中时期杜甫“描写日常生活,吟咏平凡事物的诗较多”[21]。虽然杜甫依然时刻关心国家局势和社会现实,但在蜀中毕竟远离朝廷,远离政治中心,“杜诗的重心由关注现实渐变为反观自身,杜甫的自我审视也得以凸显与强化。”[22]因此,这时期杜甫更注重个人情感的抒发和对自我内心的审视。杜甫作《至后》一诗时,社会局势处于较为平缓的时期,而反观杜甫自身,他对自己在幕府的生活并不得意,或许他心中已经暗自打算辞去幕职,正在官与退之间抉择,比起对社会现实的关注,杜甫对自己任幕职不得志的情感抒发应当更加强烈。综上,《至后》诗中“青袍白马”当以“幕府任职说”更恰当,“青袍白马有何意,金谷铜驼非故乡”意在言杜甫在严武幕府志不得展,又想到故乡洛阳因遭战乱非昔日之貌,自己归返洛阳与兄弟团聚更遥遥无期,诗人当下苦闷情绪更添一筹,与全诗上下的情感倾向更一致。

杜甫在其诗中善陈实事也使杜诗得“诗史”之名,因此当杜诗中使用的典故或意象可能与“安史之乱”有关联时,往往倾向于将其与“安史之乱”等联系起来。但杜诗艺术登峰造极,赋予典故或意象生动贴切的意寓亦是杜诗的显著特点,杜甫诗歌中也流露着强烈的个人情感和自我审视,在解读时要关注杜甫诗歌情感的丰富性,综合诗歌成诗背景、诗人当时境遇和个人心态等多方面因素得出最为准确的释义,准确理解杜诗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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