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信息质量对债务融资成本影响的实证研究

刘承伟 钟月珊

摘 要：疫情影响下，我国经济受到了较大的冲击，下行压力增大，企业经营面临困难，财务造假事件层出不穷。加之，会计信息的不对称导致投资者无法辨别企业真实的经营状况和财务状况。为了应对投资风险，投资者往往会向企业提出更高的投资回报率要求来维护自身的权益，使企业面临的融资贷款成本变高，增加了融资成本。文章选取A股上市公司2017—2021年的数据作为研究样本，采用实证分析会计信息质量对债务融资成本的影响。研究发现，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与债务融资成本之间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关系。由于我国市场特殊的经济环境，企业的所有权属性存在着差异。相对于非国有企业，国有企业在经济中的优势地位能使其获取更多的贷款。通过研究所有权性质不同的上市公司，可以发现国有企业的债务融资成本受会计信息质量的影响更加显著。本研究对如何提高会计信息质量来增强融资环境的透明性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关键词：会计信息质量；债务融资成本；融资贷款

中图分类号：F23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6432（2024）12-0135-08

DOI：10.13939/j.cnki.zgsc.2024.12.034

1 引言

疫情影响下，我国经济受到了较大的冲击，下行压力增大，企业经营面临困难，舞弊动机更为强烈。根据YCY会计行业2022年的观察统计，证监会及其19家派出机构对涉及A股公司新三方发债公司或其关联公司的财务报告披露造假行为进行处罚。由此可知，会计信息在上市公司与投资者之间起到连接作用，投资者往往根据公司披露的会计信息来确定自己的投资意向，公司还可以根据会计信息向投资者提供盈利和未来价值，以获得融资机会。由于信息的不对称导致投资者无法辨别企业真实的经营状况和财务状况，为了应对投资风险，投资者往往会向企业提出更高的投资回报率要求来维护自身的权益，使企业面临的融资贷款成本变高，增加了融资成本。因此，企业会计信息质量就成为影响企业融资成本的关键因素，本研究则围绕会计信息质量对融资成本是否有影响、两者关系的影响因素有哪些、对不同类型的企业影响程度如何等问题进行了深入剖析。力求通过文章的研究对我国如何提高会计信息质量来增强融资环境的透明性，加强对会计信息质量的监督，最终实现降低企业债务融资成本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2 文献回顾

国内对会计信息质量与债务融资成本的影响关系研究大多以国外已有理论为基础，在已有理论和文献基础上进行梳理，对于会计信息质量对债务融资成本影响的研究，国内外学者从不同的角度进行了研究。于富生和张敏（2007）在我国338家A股上市公司的基础上，探究信息披露质量与企业债务成本之间究竟存在怎样的关系，结果表明两者之间具有明显负相关关系。周继先（2011）从信息共享的角度出发，对我国上市公司的贷款数据进行深入了解后，进而研究银企关系对公司融资成本的影响，结果发现企业与银行建立良好的关系有助于降低融资成本。赵慧清和陈新国（2015）以深交所上市公司作为研究对象，发现我国上市公司信息披露质量与企业债务成本之间存在明显负相关关系，即债务成本随着信息披露质量的提高而降低。刘志华（2015）从会计信息可靠性、及时性、可比性和透明度等角度进行了研究，发现有效的会计信息质量要求可以降低企业偿债风险及信息不对称，从而对企业的债务融资成本产生影响。于云鹤（2015）注意到会计信息质量的提高对企业发展是非常有利的，市场资源配置可以通过高质量会计信息得以促进。

国外关于会计信息质量对债务融资成本影响的研究是从与信息风险有关的理论中衍化而来，研究起步早于国内，取得了比较理想的成果。Zhang（2008）研究得出會计稳健性对债务融资成本具有负向影响。Pedro等（2010）考察会计信息质量与债务期限结构之间的关系，发现拥有低质量会计信息的企业在债务融资时相对拥有较高会计信息质量的企业获得融资的期限更短。Jeong（2011）基于目前国际上会计准则趋同的背景，通过对比研究认为，对于采用国际会计准则编制财务报告的公司，银行要求的贷款利率更低。Francis（2015）对信息风险与资本成本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实证研究，认为信息风险高的公司，其债务融资成本要高于信息风险低的公司。Dutta和Nezlobin（2016）提出会计信息披露质量提高可以降低企业资本成本。

综上所述，国内外学者对会计信息质量与债务融资成本相互影响关系的研究较多。由于我国市场的独特性，两者之间的作用效果在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中的表现有所不同。国有上市公司会受到一些规则的限制，获取资金的渠道必须合法，也会更加注重自身会计信息的披露质量。而非国有企业相比国有企业更具灵活性，受到政府干预较少，可以依据市场经济规律控制各种生产要素，具有更多的渠道获取资金。本研究则在现有理论的基础上，进一步分析新形势下两者之间的关系，不仅具有一定的创新性，同时具有较强的时效性、现实性和应用性。

3 研究假设

会计信息是外部投资者了解企业状况的重要渠道，其真实性影响范围广，由于信息不对称会引起道德风险和逆向风险，企业信息必须更加公开透明。会计信息能够直观地反映企业的经营状况，这不仅可以帮助管理者改进经营策略，还可以帮助投资者做出投资决策。因此，会计信息质量的提高会引导资本市场传递一种积极的信号，投资者获取到的正确信息越多，面临的风险就会降低，对投资收益质量就不会有太多的要求，进而降低债务融资成本。1991年Diamond 和 Verrecchia研究发现，企业能够通过降低不同投资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程度，降低融资成本。Botosan C（1997）以 122 家制造业企业为样本研究后发现，会计信息质量提高 1%，债务融资成本降低 28%。李四海和陈祺（2013）研究发现，会计信息在民营企业债务融资中发挥了显著的作用，会计信息越可靠充分，债务成本越低。张圣利（2014）研究认为，稳健的会计信息可以获取更低的债务融资成本。王华和余冬根（2017）研究得出，高质量的会计信息能够有效地降低债务融资成本。基于上述分析，文章提出如下假设：

假设：会计信息质量对债务融资成本有显著的负向影响。

4 研究设计

4.1 变量的选取与变量界定

变量定义见表1。

4.2 模型建立

文章在现有文献的基础上，分析总结了影响上市公司债务融资成本的诸多因素。将固定资产比率、企业成长性、企业规模、企业盈利能力、财务风险、总资产周转率和市场异常率作为实证研究的控制变量。但文中并未将所有权性质这一变量直接加入模型中，而是按照实际控制人属性分为国有与非国有进行分组回归检验。借鉴多数学者的做法，文章构建如下多元回归线性模型：

SCR=ρ0+ρ1QA+ρ2GD+ρ3ES+ρ4SCA+ρ5EAR+ρ6ARK+ρ7ZZC+ρ8MAR+ε

其中，ρ0为截距项；ρ1～ρ8为回归系数；ε为残差值。

4.3 样本选取及数据来源

文章选取A股上市公司2017—2021年的数据作为研究样本，会计信息质量所需的数据来自国泰安数据库，其他财务数据则来自Wind数据库。在样本选取过程中，为最大限度地提高结果的准确性，剔除了金融、保险类行业的上市公司样本，剔除ST、*ST以及当年新上市、已经退市或被暂停上市的公司，以及所选变量数据缺失的上市公司。最终得到了有效样本公司100家，其中，国有上市公司43家，非国有上市公司57家。

5 实证检验结果

5.1 描述性统计分析

文章依据Wind数据库和国泰安数据库来选取样本，经过对数据的手动处理，将缺失的样本数据予以剔除，利用 SPSS 25.0 统计软件进行统计分析，统计结果如表2所示。

表2结果显示，在100个观测值中，样本公司之间债务融资成本差异性较大；从会计信息质量分析，最大值为 0.5299，最小值为-0.1288，平均值为0.0658，说明上市公司普遍存在盈余管理，部分公司可能存在操控公司利润、会计信息造假等情况；从财务风险分析，均值为45.9779，说明上市公司的负债率普遍较高，最大值（92.0139）与最小值（2.7605）的差值相差很大，折射出不同上市公司之间的债务结构类型相差很大；从企业盈利能力分析，最大值为 53.2637，最小值为-95.4987，而均值为5.887，说明样本公司在盈利能力方面差异性较大；从企业成长性分析，最大值为710.9095，最小值为-80.3768，平均值为17.7371，数据之间波动范围很大，说明不同上市公司之间营业收入差距较大；从企业规模分析，平均值为22.8917，中位数为22.6811，说明文章选取的样本企业规模不存在过大的差距，侧面地折射出上市公司不会因为所有权性质不同而导致规模受限。

5.2 相关性分析

在进行回归分析前，对所有的变量之间进行了皮尔逊相关分析。由表3显示的结果可知，自变量（QA）与因变量（SCR）在5%的水平上显著负相关，初步验证与假设预期保持一致，说明会计信息质量的提升会相应地降低债务融资成本。控制变量（EAR）与被解释变量（SCR）在1%的水平上显著负相关，说明盈利能力的提高会导致债务融资成本降低。固定资产比率，财务风险与债务融资成本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两者的提高均会使债务融资成本增加。样本变量间的相关系数远低于0.8，说明不存在多重共性，不会对回归结果造成影响。

5.3 回歸结果

全样本回归结果显示，自变量（QA）与因变量（SCR）之间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关系，回归系数为 0.049，结果在5%的水平上显著。由于会计信息质量是以可操控性应计利润绝对值来衡量，说明盈余管理程度越高，债务融资成本越高，提高会计信息质量后，相应地它的债务融资成本就会降低，该回归结果与文章预期的假设一致。

从国有企业多元回归的关系验证上看，自变量QA系数为正，说明会计信息质量与SCR在1%的水平上显著负相关，提升对会计信息质量的管理有利于降低企业债务融资成本。从非国有企业多元回归的关系验证上看，自变量（QA）与因变量（SCR）的回归系数为-0.008，两者之间存在负相关关系，即会计信息质量越差，企业就得承担更重的债务融资成本。由此可见，会计信息质量对债务融资成本的影响在国有企业中更明显。

5.4 稳健性检验

在实证研究中，稳健性检验可以有效地保证研究可信度，使检验结果更具说服力。文章的稳健性检验包含如下三个部分。

5.4.1 改变验证方法

将前文采用的多元线性回归模型验证更换为平均值检验，重新对会计信息质量与债务融资成本两者之间的相关线性进行验证，结果如表5至表7所示。个案排除均为0，说明了无缺失值。从方差分析表中可以看出，线性显著性小于0.05，说明会计信息质量与债务融资成本之间存在线性关系。Eta的值为0.940，很接近1，说明两者之间高度相关。重新回归结果仍支持前文假设，说明前文中的研究结果具有稳健性。

5.4.2 减少检验模型中的其他控制变量

基于前文的回归模型验证，先将原来的8个控制变量缩减至4个，重新进行回归验证，回归结果如表8模型（1）所示，会计信息质量的系数为0.217，并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稳健性检验的结果均支持上述研究结论。

5.4.3 缩小样本容量

一般来说，非国有上市公司中规模大的公司竞争力明显强于规模小的公司，文章根据表6的回归筛选出低于企业规模平均值的小规模公司进行检验，回归结果如表8模型（2）所示，会计信息质量的系数为-0.017，说明上市公司非国有企业规模越小，会计失真现象越普遍，会增加其债务融资成本，回归结果不影响上述结论。

5.5 进一步研究

5.5.1 基于不同成长性的分组研究

由于我国市场特殊的经济环境，企业的所有权属性存在着差异。为了考察不同成长性下，分析会计信息质量与债务融资成本间关系的影响，文章根据成长性平均值进行划分，高于平均值的为高成长性，其余的为低成长性，以进行分组研究。通过表9可以看出，在高成长性公司中，SCR与QA的回归系数为-0.019，但是两者间的关系并不显著；在成长性低的公司中，SCR与QA的回归系数为0.099，在 1%的水平上显著。这说明会计信息质量与债务融资成本的影响关系主要体现在低成长性公司中，可能是成长性越高的公司就越存在信息不对称。并且，公司的成长性越高，就越会加大对外投资。此时，过多的投资使公司管理层的盈余操作行为更具隐秘性，这会助长公司管理层机会主义的发生，加剧代理冲突。

5.5.2 基于不同企业规模的分组研究

在我国，公司规模的大小程度会对融资造成影响，为了考察不同企业规模下，分析会计信息质量与债务融资成本间关系的影响，文章根据企业规模平均值进行划分，高于平均值的为大规模企业，其余的为小规模企业，以进行分组研究。通过表10可以看出，大规模的企业回归模型比较稳定，各指标的回归系数都在1%的水平上呈现显著性，因此，相对于小规模企业，会计信息质量对债务融资成本更明顯。这是由于规模较大的公司保护自己免受各种风险影响的能力更强，获得信贷的机会也更容易。且大规模的企业对外提供的会计信息更全面，内部经营管理机制更完善，相对于小规模的企业更具竞争力。

6 研究结论与启示

6.1 研究结论

本研究基于我国A股上市公司2017年至2021年的研究数据，围绕会计信息质量对债务融资成本的影响进行研究讨论。通过对实证检验结果进行分析，文章得出如下结论。

第一，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与债务融资成本之间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关系。在所获得信息真实的情况下，企业就不用额外地提供更多担保来获得融资，高质量的信息可以节省不少工作以及成本，使会计信息使用者合法权益得以保障。降低债权人与债务人之间的信息不对称程度可以通过提高会计信息质量，优化信用违约导致的风险，缓解债权人对贷款无法清偿的压力，进而减少债务融资成本。

第二，国有企业影响比民营企业更加显著。由于所面临的融资约束存在区别，在获取资源方面国有企业会更具有先天优势，在面临财务危机时，政府会给予救助，从而降低债权人的债务风险。严格把控国有企业的盈余管理，上市公司的信息披露质量越良好，债权人越能及时获取到公司的重要信息，并依据所获取的信息深入了解公司的整体风险，能够减少债务融资成本。

第三，非国有企业生存和发展更容易受到威胁，在面临债务融资时存在诸多困难，经过一系列的考虑，债权人会提高溢价，因此，提高会计信息质量可以抑制两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程度，降低投资风险和投资收益要求，从而有效地减轻企业需要负担的融资成本。

6.2 研究启示

第一，加强对会计信息质量的监督。通过真实可靠的信息披露，企业可以做好投资关系管理，而所披露的相关数据集中体现了公司的经营水平与能力，这样便可以给债权人提供违约风险较低的信息，从而使债权人放宽契约条件，有利于减轻公司的债务负担。因此，会计信息质量越高，相应的融资成本就会降低。

第二，加强非国有企业的政策扶持力度，解决其融资难的问题。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在债务融资成本上的差异，与政府对国有企业的隐性担保、政策支持紧密相关。受疫情的影响，非国有企业生产经营不能够正常进行，导致资金供应链断裂，因此，国家可以在其融资时给予一定政策支持，并保证这些政策有效落实，从而引导资金公平地流向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必要时，鼓励银行、金融机构对受疫情影响较大的企业给予延期还贷、展期续贷、降低利率和减免利息等方式，解决非国有企业融资难、融资成本高的问题，帮助其更好地发展，激发市场活力。

第三，提高对审计师声誉的要求。在中国的市场经济环境下，声誉高的审计师会通过向外部信息使用者传递信号来提供担保，通过改善信息披露的质量，降低信息不对称性，有助于企业内部和外部信息的流动，为外部信息弱势者提供更多的信息，减少融资成本。审计师的声誉越低，就越有可能与审计单位合作伪造财务信息，从而损害信息的真实性。而高声誉的审计师希望通过提交高质量的审计报告来维护自己的形象，以便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占有大量优质资源。因此，提高对审计师的声誉要求可以增强审计师的独立性和执业能力，使审计师在资本市场中发挥更大的监督和促进作用。

参考文献：

[1]于富生，张敏．信息披露质量与债务成本——来自中国证券市场的经验证据[J]．审计与经济研究，2007，22（5）：93-96.

[2]赵慧清，陈新国.信息披露质量与债务融资成本关系的研究——基于中国证券市场的经验证据[J].会计之友，2015（16）：66-70.

[3]王华，余冬根.会计信息质量、审计师选择与债务融资成本——基于中国A股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J].会计之友，2017（2）：53-59.

[4]李四海，陈祺.制度环境、政治关联与会计信息债务契约有用性——来自中国民营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J].管理评论，2013，25（1）：155-166.

[5]刘志华.企业债务融资成本和会计信息质量管理讨论[J].财会学习，2015（17）：98-99.

[6]于云鹤.会计信息质量对债务融资的影响[J].财经界，2015（27）：291.

[7]张圣利.产权特征、稳健会计政策与公司债务融资成本——来自中国证券市场的经验证据[J].经济与管理，2014，28（6）：45-50，64.

[8]余冬根，张嘉兴.审计师声誉影响企业债务融资成本和融资能力吗？——基于2010—2014年A股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J].中国经济问题，2017（1）：111-120.

[9]周继先.信息共享、银企关系与融资成本——基于中国上市公司贷款数据的经验研究[J].宏观经济研究，2011（11）：83-93.

[10]HACKBARTH D，MIAO J，MORELLEC E.Captial structure，credit risk，and macroeconomic conditions[J].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05，82（3）：519-550.

[11]SENGUPTA P.Corporate disclosure quality and the cost of debt[J].The accounting review，1998，73（4）：4，459.

[12]ZHANG J Y.The contracting benefits of accounting conservatism to lenders and borrowers[J].Journal of accounting and economics，2008，45（l）：27-54.

[13]PEDRO J G，PEDRO M，JUAN P S.Accruals quality and debt maturity structure[J]. Abacus，2010，46（2）：188-210.

[14]DUTTA S，NEZLOBIN A.Information disclosure， firm growth and the cost of capital[J]. 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2016，123（2）：415-431.

[15]WU F Y，LI Y.Quality of accounting information disclosure and debt financing cost：literature review[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accounting，finance and risk management，2020，5（4）.

[16]BOTOSAN C.Disclosure level and the cost of equity capital[J].The accounting review，1997，72（3）：323-349.

[基金項目]2023年度广西高校中青年教师科研基础能力提升项目“会计信息质量对债务融资成本影响的实证研究”的相关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刘承伟，男，汉族，广西桂林人，硕士研究生，经济师，研究方向：互联网金融；钟月珊，女，壮族，广西南宁人，本科学士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