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高校艺术设计学专业教学中的“道”与“器”＊

陈伟CHEN Wei淮北师范大学，安徽 淮北 235000 （Huaibei Normal University， 235000Huaibei，Anhui）

论高校艺术设计学专业教学中的“道”与“器”＊

陈伟CHEN Wei
淮北师范大学，安徽 淮北 235000 （Huaibei Normal University， 235000Huaibei，Anhui）

源于中国传统文化的“道”“器”之论，不但阐释了诸多的文化命题，而且对中国当代高等教育中的艺术设计学的专业教学，亦大有启发。以递进的方式，从“道”与“器”的一般概念入手，接着转入对当代中国高等教育中的艺术设计教育现状进行探讨，发现了问题，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切入点，从而正面论述了“道”与“器”在高校艺术设计学专业教学中的意蕴，同时提出了具有可操作性的教学方法与教学手段，并且再一次地从理论上强调了“道器并重”的观点。

高校；艺术设计学；教学；道；器

一、“道”与“器”的概念

“道”与“器”之论由来已久。据统计，老子《道德经》洋洋五千言中先后出现75个“道”字和12个“器”字，其中“道可道，非常道”、“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道之为物惟恍惟惚”等，虽然为我们提出了一个玄奥的哲理设问，但始终没有作出任何落于言筌的界说。但《易·系辞上》的“一阴一阳之谓道”可谓一语中的，“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更明确地将“道”、“器”并置作论。经由历史传承与积淀，随着“道”、“器”使用语境的日渐宽泛，其涵义亦趋丰富繁多。

“道”是一个多义的概念。《释文》：“道，蹈也”，“道，导也，所以通导万物也”。《辞海》对“道”的解释竟有16条之多，主要有“道路”、“法则、规律”、“宇宙万物的本源、本体”、“一定的世界观、人生观、政治主张或思想体系”、“封建伦理纲常”、“方法”、“从；由”、“行政区划名”、“治理”、“先导，疏导”、“说；讲”、“料；想”、“犹言‘得’、‘到’”等。

“器”的概念相对简约，《辞海》释“器”共六条，主要有“用具”、“器官”、“才能；人才”、“器量；器度”、“重视，器重”诸义。

在中国古代哲学范畴中，“形而上”之“道”，是无形象的，含有规律和准则的意义，常倾向于价值的格位；“形而下”之“器”，是有形象的，侧重于经验实体，指具体事物或名物制度。“道”“器”关系实即抽象道理与具体事物的关系，亦即精神与物质的关系。此后，对“道”“器”关系的理解与辩争一直交织纠结，各有所倚。宋代的程朱理学认为“道”超越于“器”之上；明清之际的王夫之等人认为“道”不能离开“器”而存在，提出“无其器则无其道”的命题；清末改良主义者如郑观应等认为富含伦理纲常的“道”为本，其折射西方科学技术的“器”为末。如此等等，不一而足。本文对“道”“器”关系的研究，是基于当下中国高校艺术设计学专业教学境况，明确提出“道器并重”的观点，认为在艺术设计学专业教学中，理论与实践是互渗互动、二位一体的关系。

二、现今高校艺术设计学专业的发展现状

新中国成立之后较长一段时间，高等院校艺术设计专业多以中国传统工艺美术为平台，融前苏联基础造型艺术和德国包豪斯时期所推行的三大构成设计为主导，结合中国社会经济文化生活的发展需要，在工艺美术、环境艺术设计、广告设计、包装设计、书籍装帧、服装与印染、工业设计、陶瓷设计、家具设计、装饰艺术、电影美术等专业方向或领域展开相关的教育教学工作。这种格局，大约持续到1998年7月，伴随教育部修订并颁布《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和专业介绍》，中国高等院校艺术设计学专业教学及学科格局开始出现第一次重大转折。自此，在整合了包括装潢设计、广告设计、书籍装帧设计、环境艺术设计等诸多三级学科在内的相关专业之后，艺术设计一跃而成为与美术学相并列的二级学科。1999年，基于解决经济和就业问题的目的，教育部出台了《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普通高校迎来了一场全国规模的、持续近10年之久的学生扩招潮。包括农学院校、医学院校在内的几乎全部高校纷纷增设艺术设计学专业，中国高校艺术设计学专业教育呈现出前所未有的迅猛发展态势。

2012年10月，中国高等院校艺术设计学专业教学及学科格局发生第二次重大转折。为贯彻落实《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所提出的高等教育要适应国家和区域经济社会发展需要、建立动态调整机制、不断优化学科专业结构的要求，教育部对1998年印发的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和1999年印发的专业设置规定进行修订，形成并印发了《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和专业介绍（2012年）》及《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设置管理规定》。作为当前中国高等教育工作的基本指导性文件，新目录和新规定的印发实施，其对促进我国高等教育改革与发展、优化教育资源配置，以及对于提高人才培养质量、促进高等教育与经济社会紧密结合的重要意义自然勿庸置疑。而该目录另一个显著意义还在于将原来从属于文学门类的一级学科艺术学增升为一个独立的学科门类，下设艺术学理论、音乐与舞蹈学、戏剧与影视学、美术学、设计学等5个专业类共计33种专业。其中，设计学含艺术设计学、视觉传达设计、环境设计、产品设计、服装与服饰设计、公共艺术、工艺美术、数字媒体艺术等八个专业。

在遵循教育改革的动态化规律和基于各高校具体教学特色与传统差异的双重前提下，全国各高校艺术设计学各专业本科教学在学科建设、专业设置、课程结构、教学改革等方面表现为良莠不齐的境况。学科建设与教育实施方面的问题尤为突出。除了深层的文化原因之外，部分院校开办艺术设计学专业的时间较短，教育投资不足，教学经验缺乏，成果积累单薄，对深层次的教育规律研究不够，以及教育观念、教学手段、课程结构等方面改革的相对滞后等诸如此类的其它原因还有很多，在此毋庸列举。在所有这些直接原因中，未能正确处理好理论学习与实践应用相结合的关系问题尤为突出。本文立足多年高校艺术设计学专业教育教学活动的实践经验，结合对当下普通高校艺术设计学专业教育教学发展动态的研究，拟对“道器并重”观作如下的阐释。

三、高校艺术设计学专业教学语境下的“道”与“器”

1.“道”的意蕴

“道”有如下意蕴。

其一，是指设计史、设计概论、设计原理和设计美学等系统理论知识。对此类课程，我们不但要予以足够的重视，更要通过有效的教学实施，激发学生学习兴趣、运用正确的学习方法最终能够比较牢固地掌握。相关的艺术设计学理论课程具体包括艺术概论、艺术学原理、中外艺术史、艺术心理学、艺术传播学、中外设计史、中外工艺美术史、设计概论、设计管理、设计美学、设计方法学、人机工程学，以及色彩学、构图学等课程。当然，因艺术设计涉及的八个专业各自培养目标与要求的差异，各专业对以上所列理论课程的学习自有具体的选择和侧重。在教学过程中，通常能够感觉到，传统大美术“重技轻道”的思想观念对当前高校艺术设计学专业课程设置以及具有完整意义教学活动的开展的阻滞作用，还是时有显现的。有相当一部分学生，对设计学理论课程学习的重要性与意义认识不足，往往会把更多的精力用在潜心研习计算机辅助设计手段以及专业技法的表达上，过分强调专业技法、技能的作用，甚至有炫耀技巧之嫌、之偏、之狭，轻视或忽略对设计学理论知识的系统学习。一部分艺术设计学理论课任课教师教学积极性受挫，加之一部分教师或教学管理人员本身未能对艺术设计理论课程持端正的态度，长此以往，这种负面积习势必影响高校艺术设计学理论课程教学的正常开展，最终将影响人才培养的质量。这一现象，也有违背国家教育主管部门对高校艺术设计学专业人才培养目标的规定。《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和专业介绍（2012年）》相关艺术设计学各专业培养目标与要求中明确提出“本专业学生主要学习一般艺术设计基本理论，以及设计通史、专业史、相关学科的学术史等专业基础知识”、“掌握一般艺术设计的基础理论，以及艺术设计的历史及市场学、营销学、传播学等专业基础知识”等。依据这些规定，高校艺术设计学专业课程设置中，不仅要给相关设计学理论课程以合理的课时比例，还要通过“学科专业导论”课程教学向学生阐明艺术设计学理论课程的重要性，通过各设计学理论课程教学的具体实施，既向学生传授知识，又向学生传授学习的方法。同时，还有必要以辅修、选修、专题讲座、课外扩展阅读等方式，丰富设计学理论课程的学习，通过课堂提问、专题研讨、课程小论文以及其它考试等形式检验或评价教学效果。

其二，设计思辨。“思”者，有思考、思维、构思、思想、理念之意；“辨”者，有辨别、辨认、辨识、辨析、辨正之意。此处亦可扩展至使用“辩”字，即取其辩论、辩证之意。结合专业教学，第一，在课堂作业练习或专题设计创作中，要培养学生能够自觉做到遵循艺术设计的步骤程序，依据设计学的原理和方法，充分借助并灵活运用设计思维中的具象思维、抽象思维、灵感思维、创造思维等多种思维方式，养成勤于思考、善于思考的习惯，有效展开艺术构思，启迪设计灵感，结合设计实践，培植创新意识，最终达到提高设计创造能力的培养目的。第二，大力增进教学互动，在教师之间、师生之间、学生之间开展多形式的研讨，通过对某一设计作品、设计专题等的深入讨论，使教师进一步了解学生的学习特性，使学生加深对艺术设计的专业体会。第三，引领学生关注现实生活，敏感捕捉社会中出现的各类设计活动、设计现象和设计思潮等信息，立足坚实而系统的设计学理论知识基础，以较广阔的视角，对当代设计艺术的发展态势予以集约、归纳、分析等初步研究，并能进行较具独创性观点的评价、演绎，把握其发展脉络，洞见其发展趋势。针对所发现的问题，能理性发掘出根本的原因，通过思考与实践，找出有效解决问题的策略及办法。

其三，初步的理论研究。教育部《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和专业介绍（2012年）》中对艺术设计学学生“培养要求”中规定毕业生应“具有在艺术设计相关领域中针对有关问题进行分析、研究和寻求解决问题方案的初步能力”、“在艺术设计相关领域具有初步的科学研究和解决具体问题的实际工作能力，具有一定的批判性思维能力”。训练并检验学生“初步的科学研究”能力的手段有很多，如主持或参与科研课题，撰写调研报告、设计说明、课程小论文、毕业论文等。其中，毕业论文（设计）是最后的也是最重要一道检验环节。无论是毕业论文的选题、开题，研究、撰写，还是答辩的过程，每一个环节都凸显出对学生科研素养的严格要求，就是较厚实而系统的专业理论知识，发现问题的敏锐力，解决问题的创造力，证明结论的逻辑推演力，以及撰写格式规范论文的语言文字表达能力。这些能力的形成，不是可以在短时间内实现的。自学生入学之日起，就要通过入学教育、学科专业导论等课程，以及班主任、辅导员的思想教育，专任教师的专业教学等活动，始终坚持向学生贯输专业意识、科研意识和创新意识。如结合专业技法课程教学，要求并指导学生通过撰写设计分析；结合专业史论课程教学，要求并指导学生撰写课程小论文；结合艺术考察课程，要求并指导学生撰写考察报告；结合专业实习课程，要求并指导学生撰写实习报告等。通过这种逐级且连贯的练习，使学生养成勤于思考、善于思考并能及时形成理论成果的习惯。这就是所谓的教学相长，而能真正达到这种效果，对于青年教师而言，既是一种压力，也是一种快速成长的动力。

2.“器”的意蕴

艺术设计学专业教学之“器”亦有三个层面的涵义。

其一，指设计艺术作品自身的结构图式。对于平面设计作品而言，包括构图、图形（像）、字体以及色彩传达、版式编排等要素；对于立体造型的设计作品而言，包括作品的外在形态、内部结构、表面装饰，以及造型规律，甚至是材料、加工工艺等内容。对于个别专业如“数字媒体艺术”或特设专业“艺术与科技”设计作品而言，除包括以上内容之外，还涉及时空等多维度，以及光、电、数字技术和特定设备。教学实施中，可通过优秀作品赏析、课外阅读（纸质及电子）、观摩展览、考察市场等直观教学活动，使学生对本专业设计作品形态形成完整而深刻的认知。

其二，“器”通“技”。首先，要学好造型基础课，主要包括设计素描和设计色彩。学好这两门课程，从基础角度而言，可以培养学生的视觉造型艺术通感，从专业角度而言，能使学生更流畅地表达设计意图。目前，有部分院校和个别教师对此缺乏足够的认识，一味强调专业设计和计算机辅助设计，轻视或者削弱这两门课程的教学，其后果势必造成学生专业上的先天不足，应该注意。其次，要上好设计基础课，包括构成设计（平面、立体、色彩）、字体设计、图形设计等。需要说明的是，关于构成设计课程，有人认为其内容相对陈旧，跟不上当代的艺术设计前进的步伐，其实不然，多年的教学实践证明，源于包豪斯教育理念的构成设计原理，对于今天艺术设计的支撑意义，绝非其它课程可以替代。再次，要上好设计表达课，包括手绘技法和计算机辅助设计。关于设计表达，当前教学有呈两极分化的趋势，有些教师注重培养学生的手头功夫，有些教师沉醉于计算机技术。笔者认为，这两方面都要加强。手绘可以让设计构思更自由、更便捷、更灵动、更率真、更鲜活、更生动、更亲切，而更富设计感地呈现；计算机辅助设计则更具直观性、准确性和临场感，更适合展示，更便于修改、存储和异地传送，二者相辅相成。更次，通过专业设计课，全面训练并提升学生的专业设计能力。设置专业设计课，既要保证其相对饱满的课时，又要调整好系列专业设计课程间的序列关系，务使承前启后、衔接自然。专业课教学过程中，在让学生能保证作业质量的前提下，要适度增加作业量，惟有通过大量的设计练习，才能提高学生设计的速度与表达的熟练度。复次，要辅以一定的设计材料与工艺课程。设计艺术的典型属性之一就是应用性，大设计的概念应该贯穿从设计构思到设计成品的全部过程之中。在设计表达阶段以及后期设计制作阶段，工具、材料、工艺技术的重要性愈加突出。有鉴于此，学校可以采取实验室、市场考察与实习基地相结合的教学方式，培养和提升学生在材料技术方面的认知力与技能。

其三，设计实践。“器”在设计实践方面又分三个层级，第一个层级是设计艺术考察。首先是传统设计文化考察，结合具体专业方向，可以有选择地对传统建筑设计艺术、装饰艺术、装潢艺术、民族艺术、民间艺术、传统工艺美术等进行专项考察。其次是对当代设计生活尤其是经济发达地区核心城市的设计事项进行实地调研，获取最真切的同步感受。通过考察，可以使学生面向社会，了解与设计活动有关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内容，潜入传统民间和民族文化以及现代设计文化的深境，从中汲取有益于设计创新的综合文化营养，积累设计创作素材，获取设计启迪，在把握时代精神和设计规律的同时，结合材料、技术、设计样式等，使学生融会贯通地运用所学课堂专业知识，进行初步的设计实践，为毕业后走向社会实际工作岗位奠定较为坚实的实践基础。

第二个层级是专业实习。艺术设计学各专业的实习教学，原则上应以集中实习为主。采取集中实习的方式，既有利于加强学校和实习基地方对学生的双重指导，还有利于培养学生的团队沟通与协作能力。为此，学校应该逐步推进并不断巩固优质实习基地的建设。依据专业方向的不同，可有选择地在艺术设计研究或相关广告设计、包装设计、环境设计、产品设计、服装与服饰设计、影视艺术、传统工艺美术等单位开展专业实习教学活动。实习工程中，学生需要具体参与项目接洽、设计沟通、现场考察、设计分析与定位、设计草图、设计表达、施工实施工程、项目验收以及财务预决算等过程及环节。应该努力做到将课堂知识同应用实践相结合，在实习中感受社会，增强创新意识、提高创造能力。结合相关设计工程，学生不但要完成系列设计作品，而且还要认真撰写实习记录和总结报告。

第三个层级是专业创作（造）。一方面，针对各级文化主管部门如文化部（文化厅、文化局）、宣传部或政府其它机构，以及如美术家协会、艺术设计协会、工艺美术学会等专业组织所主办的设计展览（评比、竞赛），学校可以成立由设计创作经验较丰富的教师组成的指导小组，组织高年级学生或低年级专业水平较高的学生，依托专业平台，结合课堂教学，利用课余时间，进行专门的设计创作，力争达到较高的入选率和获奖率。这类活动的意义之一，是通过对有明确目标和主题作品的设计创作，培植学生的创作意识，锻炼学生的创作能力。意义之二，作品一旦能够入选或者获奖，既是对学生所提交的作品设计水平的肯定，亦是对学生本人设计能力的肯定，对于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增强学生设计创作的信心都将大有裨益。另一方面，在保证学生能顺利完成学习任务且无其它任何安全隐患的前提下，学校应该鼓励学生在社会上承担与自己专业对口的设计项目（工程），同时建立对应的指导机制。通过设计实务的实训，一者可以将知识转化成生产，二者能够培养学生的社会责任感，三者可以为学生将来顺利进入社会工作岗位搭建通道，而且，设计酬金亦可用来贴补学生的生活开支、优化学生的学习条件。

总体而言，“道”之意蕴多侧重于学理研究的层面，“器”之意蕴多集中于实践应用的层面。任何“重道轻器（技）”或“重器（技）轻道”都是有失偏颇的。诚然，理论指导实践、实践检验并推动理论的不断完善、理论和实践相结合，这些道理勿庸赘述。高校艺术设计学专业教育教学惟有秉持“道器并重”的原则，遵循高等教育科学发展的轨迹，适时满足社会经济文化发展和进步的需要，才能真正为社会培养有用的高质量的艺术设计人才。

On Tao and Ware in Art and Design Professional Teaching of Higher Institutions

The theory of "Tao" and "Ware" originates in China's traditional culture, which not only explains many cultural propositions, also a great inspiration for Chinese contemporary design in higher educational teaching. The paper is reviewed in a progressive manner from the general concept of "Tao" and "Ware" to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Chinese contemporary design in higher educational teaching. It discovers problems and seeks a starting point. The paper also elaborates connotation on tao and ware in art and design professional teaching of higher institutions. It thus puts forward a series of concrete and feasible teaching methodology. Finally, the paper emphasizes the point of view in "unif i cation of Tao and Ware" once again.

higher institutions； art and design；teaching；Tao； Ware

J0-03

A

10.3963/j.issn.2095-0705.2013.06.008（0041-05）

2013-11-19

安徽省教育厅高等学校教学研究项目（2008jyxm492），淮北师范大学校级重点教研项目。

陈伟，淮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