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语境视阈下的翻译策略研究

2014-03-22 14:14尹诗文
关键词:译者译文原文

尹诗文

(赤峰学院,内蒙古赤峰 024000)

不同语境视阈下的翻译策略研究

尹诗文

(赤峰学院,内蒙古赤峰 024000)

语境是语言活动在一定时间和空间里所处的境况,“零”语境是不存在的。语境对翻译具有重要意义,语境是语义的决定性因素,是译者正确理解原语、获得功能对等翻译的关键所在。语境与翻译有着密切关系,语境制约翻译,翻译依赖语境。翻译是一种跨语言、跨文化的活动,不仅要求一种语言转换成另一种语言,也要求在翻译过程中忠实再现原作者所要体现的艺术特点和风格。试图探讨语境分析对于翻译的深入理解和准确表达所起的重要作用,阐述翻译应以具体的语境为依据,从而确定具体词汇、篇章在其语境下的语用含义,并从构成语境的语言语境和非语言语境两方面入手,浅析语境对翻译的解释力和重要影响。

语境;翻译;语言语境;非语言语境

一、语境理论概述

英国翻译理论家乔治·斯坦纳的《通天塔之后》(After Babel:Aspects of Language and Translation)一书第一章的标题为“理解即翻译”。在对莎士比亚剧作《辛白林》中的一段独白以及简·奥斯汀的《理智与情感》第二卷第一章中的两段话进行分析后,他指出即使是同一语言内部的理解也不是那么容易。美国著名翻译理论家奈达(Eugene A.Nida)在谈到翻译的实质时,曾强调语言功能的核心是意义。而意义又可能是游移不定的,任何孤立的词语、句子或者语段的意义都可能是不确定的,它们必须处在上下文这种特定联系中,同时又要联系相关社交情境,才能变游移意义为确定意义。由此可见,语境对理解和解释话语意义极为重要,是获得功能对等翻译的关键因素。英国功能学派创始人之一、社会人类学家马林诺斯基(Bronislaw Kaspar Malinowski,1884—1942)最早提出了语境概念,指出语境是决定语义的唯一因素,除此之外都不能正确理解意义。英国语言学家、伦敦学派的创始人弗斯(John Rupert Firth)继承并发展了这一观点,进一步认为语言成分在语境中的功能即为意义[1]。马林诺斯基的语言环境概念被弗斯接受并加以扩展,弗斯指出除了语言本身的上下文和在语言出现的环境中人们所从事的活动,构成语言环境的因素还包括:大众文化、宗教信仰、整个社会环境、参加者的身份、历史和相互关系等。他认为下列不同范畴之间在语言环境中会呈现一定关系:参加者相关特征:什么样的人,性格及相关特征。特别是参加者语言行为、参加者语言之外的行为;有关事物和非语言性、非人格性事件;语言行为效果。我国语言学家何兆熊将语境分为语言知识语境和语言外知识语境[2]。尽管各家提法不一,但从客观上看,语境可归纳为语言语境(linguistic context)和非语言语境(non-linguistic context),非语言语境又可划分为情境语境(situational context)和文化语境(cultural context)。语境决定语义。语境在翻译中具有双重制约作用,一是可以帮助确定词、句的特定意义;二是可以帮助判断译文是否正确、得体。无论是书面语还是交际语翻译的准确性均离不开对语境信息的把握。关于这一说法,在翻译界一直是公认的。虽然相关的研究论文林林总总,但在实践中仍不乏脱离语境单纯靠拼凑、堆砌词语实现的翻译,给译作读者理解原作的精髓带来极大困难。希望本文所作语境在翻译中的作用的探讨,能够引起翻译教学、科研人员和翻译爱好者关注。

二、语境与翻译的关系

语境是运用语言进行交际的一个特定场合,由一系列与言语交际密切相关的主客观因素构成。这些因素大体可分为两个方面:语言语境和非语言语境。语言表达过程中的特定意义是由这些因素实现的。余光中曾指出,翻译的目标不是使译本与原文本对等,而是译者需克服语言及文化的差异,并具备较高艺术传达技巧,从而使一部作品转化成新文本[3]。许均也指出,翻译过程中重在表达原文精神和意义,特别是在笔译中,语言词语通常都会束缚译者,很多时候译者会被原文语言层面的词、句和结构束缚,难以真正表达原文意义。两位学者都着重指出,翻译过程中语境是凌驾于一切的因素,而且优先于任何规则、理论或是基本意义[4]。翻译是两种语言乃至两种思维相互碰撞磨合的结果,其“信达雅”源于对原语篇和语境内容的把握与了解。因此,翻译应结合具体语境对词语进行细致观察和分析,才能把原文所承载的各种意义和功能全部传递给译入语读者。

三、对应策略

(一)语言语境与翻译

在王宗炎先生主编的《英汉应用语言学词典》中将语言环境定义为上下文,即词、短语、语句或篇章的前后关系[5]。具体而言,词与词之间固定的或是临时的搭配关系以及词语在语句、篇章中所处的位置都是语言环境的具体体现。一个词的准确意义必须由其所处语言环境加以限定才能明确,而一个词的表达是否得当也取决于其在译文语境中与其他语言成分的搭配是否恰当。无论是在翻译理解还是表达阶段,译者都需要从一组义项或是一组近义词中做出最恰当的选择,而这一选择过程离不开对词语所处语言环境的分析。许多翻译初学者错误地认为,只要手头有几本权威词典,选词就轻而易举。事实上,在很多情况下词典并不能解决问题。在选词过程中过分依赖词典,拘泥于词典提供的释义,往往导致理解偏差、表达失妥。这是因为真实语言交际中词义因使用环境不同而变化,而词典释义是脱离语言环境、未经组合搭配的解释。词典中词义是通用的、客观孤立的,也是呆板、缺乏生机的。真实语境中词语绝非词典中孤立的个体,而是与其所处句、段、篇,乃至更宽泛的非语言环境如情感、文化、社会等因素密切相连。

1.原文语境制约译文词义的选择。原文语境制约译文词义的选择,主要体现在语言的基础常用词上,这类词大多具有灵活多变、一词多义特点。

例1:原文:Although schoolmistresses’letters are to be trusted to more nor less than churchyard epitaphs:yet,as it sometimes happens that a person departs his life,who is really deserving of all the praises the stonecutter carves over his bones;who is a good Christian,a good parent,child,wife or husband; who actually does have a disconsolate family to mourn his loss.

译文:尽管大体上来说,校长的信也并不可靠,它和墓志铭上的话没有本质区别。不过当然了,偶尔也会有几位逝者担得起墓碑上的好名声,他们确实做到了为人的标准。他们是虔诚的教徒、慈祥的双亲、孝顺的儿女或是贤良的佳偶。即使是家中黑马也会衷心地哀悼他们。

这段文字引自《名利场》[6],这是第一章中对平克顿小姐致艾米利亚父母的一封信的相应评论。这段译文中,由“good”一词来修饰后面的“教徒”“双亲”“儿女”和“佳偶”,但事实是这类人的特征及品格分属不同方面,标准不同,不能一概而论。为了恰如其分地体现这种差别,切不可将原文中“good”全部直译为“好的”。在此文翻译中,不乏佳作,如杨必先生在翻译中做了大量增译,打破原文限制,将“good”一词“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分别译为“虔诚的”“慈祥的”“孝顺的”和“贤良的”,如此描述人物,使其具备固有特点与品格,译文简洁明快、清晰流畅。

例2:原文:I got on horseback within ten minutes after I got your letter.When I got to Canterbury,I got a chaise for town,but I got wet through,and have got such a cold that I shall not get rid of it in a hurry.I got to the Treasury about noon,but first of all got shaved and dressed.I soon got into the secret of getting a memorial before the Board,but I could not get an answer then;however I got intelligence from a messenger that I should get one next morning.

这段不到100个词的英文中,有14个“get”单词。在译文中用什么词再现其意义,原文语境作了具体的规约。试看译文:接来函后,不到十分钟,我骑马动身了。到达坎特布里,换乘四轮马车进镇,但一场雨把我浑身淋湿,患了重感冒,一时不能痊愈。大约中午到达财务委员会,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刮脸换衣。不久,打听到在委员会前树碑的内情。可是我尚未接到通知,不过从送信者口里获悉翌日上午会有通知的。

2.原文语境制约译文句子的意义。不仅词语、短语的意义取决于原文语境,句子意义也同样取决于原文语境。比如,“They were Zhou’s welcoming party.”一句若没有语境就无法确定其意义。因为首先“they”指什么无从知晓,“Zhou”又是指谁?其次,“welcoming”是指欢迎宴会还是其他也不得而知。但读到配有语境的原文时就一目了然了:A few minutes before Kissinger boarded the aircraft,four senior Chinese officials entered the plane.They were Zhou’s welcoming party;they had been in the capital for three days,but had remained in seclusion.这里,“they”是指四位中国高级官员,“Zhou”是指周恩来,“welcoming party”是周总理派来迎接基辛格的人员,因而这句话可以译成:他们是周总理派来专程迎接基辛格的人员。张贤亮的小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许孟雄译)有这样一段描述:据传说,五十年代中期,渠那边庄子有一个黄花闺女,为了抗拒父母包办的婚姻,大白天就跑过斗渠到这屋里来上吊。这是个上吊的好地方,屋顶上没有顶棚,弯弯扭扭的木头椽子露在外面,随便哪根椽子都可以搭上绳子。“好地方”原本是一个褒义词,流露出说话人自豪、赞扬的感情色彩,如歌曲“我们新疆好地方”。然而,当“好地方”与“上吊”搭配在一起时,“好地方”的褒义感情色彩消失,因此,决不能译作“a good place”或“a perfect place”,否则即为幸灾乐祸。译者将“好地方”用中性词组“a most suitable place”来表达,恰如其分地反映出作者隐藏在平静叙述背后的惋惜和愤懑。

3.原文语境赋予译文表达以灵活性和多样性。

英语成语“to be on tenterhooks”汉语意义为“心情烦乱,焦急紧张”。例句:原文:“She was on tenterhooks when she heard of her mother’s illness.”译文:“她得知母亲病了,感到坐立不安。”原文:“His parents were on tenterhooks all the time until they got his letter.”译文:“他的父母在收到他的信之前一直心烦意乱。”原文:“The students were on tenterhooks before the examination began.”译文:“考试开始之前学生们的心里七上八下。”同一成语译成同样含义就会显得苍白无力、单调乏味。译文充分发挥译语优势,使用四字成语,体现了原文语境赋予译文表达的灵活性和多样性。“红包”一词在不同的语境中有不同含义:过年、婚庆、生日等场合所送的红包指的是“礼金”,应译成“gift money”;单位在节假日时发的红包指的是“奖金”,应译为“bonus”;而行贿时所送的现金也称作“红包”,这时应用“bribes”一词反映“红包”的真实内涵。

(二)非语言语境与翻译

非语言语境,即文化语境,指的是对语义有制约作用的、语言之外的因素,包括使用语言的具体情景(话题、时间、地点、场合、对象)、话语使用者的主观因素(心理、情感、性格、意图)以及宏观社会背景(时代、阶级、民族、政治、文化、经济)等多种因素。由于汉英两种文化存在巨大差别,非语言语境对翻译具有至关重要作用,成为译者必须考虑的重要因素。正如刘宓庆所说:“语言中几乎处处有所谓‘文化符号’,留待译者‘解码’。”[7]

1.社会因素。社会因素包罗万象,指的是在自然条件与环境基础之上,人类通过长期后天社会活动创造的掺杂主观意识的人造环境,比如城市环境、乡村环境、文化环境等等。例句:“It was Friday and soon they’d go out and drunk.”可以译成“星期五是发薪水的日子,他们马上就会出去喝得酩酊大醉,不醉不归。”译文中“发薪日”并没有错,因为依据当地文化,在英国周五就是发薪水的日子。所以对待这类翻译作品,必须建立在了解当地文化背景的基础之上,才可能使译作“原汁原味”。然而,同样一个短语“Black Friday”在美国则另当别论。美国素有“黑色星期五”之说,在美国,星期五是不吉利的日子。1869年9月24日美国爆发了经济危机,而恰恰四年后的1873年9月19日,经济危机再度重演,更为凑巧的是,这两个日子都是星期五。离开社会因素翻译作品简直寸步难行:“The United States has now set up a loneliness industry.”在这句话中,比较难理解的就是“loneliness industry”,不能直译为“孤独经济”,不止内部含义说不通,外在理解也不知所云。“Loneliness Industry”在美国指社会福利的组成部分,主要针对社会上大量的孤寡老人建立的社会福利项目。在熟识这种社会因素的语境之上再来翻译作品就轻车熟路了,可将原文准确译为“美国政府建立了一种为孤寡老人服务的社会服务项目”。

2.自然因素。与社会因素相对,自然环境作为一种未被开发的生态条件可以列为区域文化范畴,对翻译语境的影响也不容忽视。例如莎翁的名句:“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其中,“summer”的含义就需要译者斟酌。这里的“summer”是不是理解为中国人眼里的“夏日炎炎,热情似火”?答案是否定的。依据地理常识,英国地处温带海洋性气候带,英国夏日与国人印象中的夏日不同。英国的夏天温和惬意,这就决定了英国人印象中的“summer”是一种温婉可人、令人愉悦的形象,与国人形容夏日的“热情奔放”完全相悖。又如,徐光兴小小说《枪口》中的一段描述:

原文:西风,秋水,雁阵,衔着落日的远山,交融在一起,更增添打猎者的无限兴致。

译文A:The joy of hunters was enhanced by the west wind,the autumn stream and the wild geese mingled with the distant mountains that held the sinking sun.

译文B:An autumn stream ruffled by the west wind,and the lines of wild geese set against the background of distant mountains embracing the sinking sun,harmoniously merged to enhance the joy of hunters.(琥珀译)

译文A基本采用直译法,按照原文的行文方式罗列了“西风”“秋水”“雁阵”“落日”“远山”等意象,但译文的文采与原文大相径庭,未能体现原文的精妙。译文B的译者对原文的整体意境进行了拆解,还原了作者观察景物的时空顺序。译者首先用动词“ruffle”形象地描摹出西风吹皱一池秋水的景象,然后用“lines of wild geese”和“set against”勾勒出一排排大雁在秋日天空中飞过的情景,接下来用“embrace”描绘出落日低悬在远山之上的景象,用拟人化的手法成功地再现了“衔”字的意趣。

3.时间、空间环境。时间、地点环境的不同往往会让同一个言语发出者的话语包含不同意思。例句:“Dr.Longman will visit our university next May.”如果发话人说话时间在今年,则“next May”指的是“明年五月”;同样,如果该话语发出时间是在今年一月之后五月之前,“next May”指的是“今年五月”。这种情况还适用于不同场合,例如:“It’s time to go aboard.”这句话,说话场合不一致,表意也就有多种含义。如果发出地点在机场,指的是“该登机了”;如果发生在车站,则指的是“该上车了”。翻译作品时,一定要牢记时间地点的描述,其在语境中对翻译效果造成的影响不容小视,稍一疏忽错译就在所难免。例句:“Our hosts hovered over us.Did we like the caviar?How was the Khachpuri?Why weren’t we eating more roast chicken?We were finally saved from certain crise by Aleksandro, just before the Shashlik arrived.”这段话描述的是美国人前往俄罗斯人家里做客,由前后两个陈述句和中间的三个问句组成,语言结构并不复杂。如何把翻译效果与语境巧妙结合起来是准确译出这段文字的关键。可以看出,文字描述的地点应该是一场家庭宴会或朋友相聚的场所,这段话由主人发出,意在询问客人的需要,均为热情洋溢的招待语,客人频频作答,为主人的热情感到开心与些许尴尬。在了解这种语境的基础上会发现,每个词都有其独特意义。

A译文:“主人在我们身边来回穿梭。我们喜欢鱼子酱吗?面包怎么样?我们为什么不多吃些烤鸡?在烤乳羊端上来之前,我们终于被亚历山德罗从危机中解救出来。”

B译文:“这家的主人在我们身边来回照应着。问我们喜不喜欢鱼子酱啊,面包好不好吃啊,为什么不多吃点烤鸡啊,问得我们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直到快上最后一道菜烤乳羊时,亚历山德罗才给我们解了围。”

很明显,B译文质量优于A译文。其翻译点睛之处在于B译文结合了语境,一句“问得我们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让人身临其境地感觉到主人的热情,并把“crise”精准译为“解了围”,把客人那种高兴的小尴尬突出得恰如其分;而译文A中的“信任危机”和热情招待未免风马牛不相及,让读者不知所云。

4.目标读者。翻译工作者首先要对其目标读者进行了解与分析,翻译作品的读者对象确定,是决定译作质量的条件之一。要了解目标读者的性别、年龄、身份、社会地位等等因素。目标读者不仅包括原作的阅读对象,如果条件允许,译作针对目标读者背景也应有很好的把握,这样,才可能实现对原文的充分理解,并生动体现在译作中。《雷雨》这部话剧广为人知,在形式上与表达上与西方戏剧表现形式异曲同工,但绝不雷同。正如曹禺先生本人所说:“假如这部戏在西方上演——最好还是将它进行删节,以适合西方人欣赏口味。”鉴于此,1958年,当王佐良先生在与A.C Barnes合译《雷雨》时,参考西方戏剧形式与目标读者的接受程度,把《雷雨》原著进行适当删节,删去了对场景环境的详尽描述,这种改动使译本更加符合目标读者的心态与语境要求。又如成语“布衣蔬食”的翻译。这个成语常用来表示节俭朴素之意,将其英译时,译者应充分考虑到译语的文化语境,避免引起误解。现代西方人士普遍认为蔬果是营养健康食品,棉麻是时尚而健康的布料,其价格往往高于鱼、肉和化纤制品。如果将“布衣蔬食”直译为“wear clothes of cotton and eat vegetables”,西方读者不可能意识到这是在形容一种节约简朴的生活方式。在充分进行语境分析的前提下不妨译为“wear coarse clothes and eat simple food”,以避免原译在译语文化中可能导致的误解。

5.译者当下心态。翻译工作者以向读者转达原作者思想、观点等为目的,在此过程中力求忠于原文风格及表达,不掺杂个人观点。但不可否认,现今某些译本在词汇选择与语法运用上并无大碍,但整体上并不能达到功能对等,仍有很大改进空间。这里,以《简爱》中简爱与其表哥吵架时的场景为例:“Wicked man and cruel boy!”I said.“You are like a murderer——you are like a slavedriver——you are like the Roman emperors!”如果不考虑语境,直译为“你是一个残酷的坏人!”我说,“你就像一个杀人凶手——你就像一个监管奴隶的人——你像一个罗马的皇帝。”很明显,这样的疑问略显生硬,并不完全符合作者表达的情绪,原文的情感效果也没有完全释放。言语是表达人物内心情感的最直接方式,主要途径是抒发,直抒胸臆。通过阅读原作,了解当时的语境,以及简爱受到欺凌的愤怒的情绪,译为“你这凶残的坏家伙!”我说,“你简直像个杀人犯——你像个监工头——你就像那罗马暴君!”则表达效果更佳,读者也能理解文中人物的情绪,实现语境与功能对等。翻译是一种跨文化、跨语言的交际行为。翻译的实质是语际间意义的对应转换,而意义是由语境决定的,即语境是翻译的基础。正如王佐良先生所言:“译者处理的是个别词,面对的却是两大片文化。”[8]离开语境去翻译,不可能达到两种语言间的真正交流。具体词句含义取决于原语境内容与条件,其表达效果也要在与原语境吻合的基础上形成。“no context no text”这一原则的运用,尤其在对翻译字句斟酌的技巧上效果更为明显,中英两种语言分属不同语系,二者完美对接对语境的充分理解是必要条件。在理解语境基础上对原有语义的灵活运用与适当发挥,参照两种语言文化背景加以推敲斟酌,方可提高翻译质量。

[1]Firth J R.Papers in Linguistics[C].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57.

[2]何兆熊.语用学概要[J].外语研究,2004(5).

[3]余光中.余光中谈翻译[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4.

[4]Newmark,Peter.A Textbook of Translation[M].New York:Prentice Hall,1988.

[5]王宗炎.英汉应用语言学词典[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8.

[6]杨必.名利场[M].杨必,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

[7]刘宓庆.翻译美学导论[M].台北:书林出版有限公司,1995.

[8]王佐良.翻译:思考与试笔[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1989.

H059

A

1672-3805(2014)02-0080-05

2013-12-27

内蒙古自治区高等学校科学研究项目(一般项目)“少数民族地区地方本科院校应用型翻译人才培养模式研究”(NJSY13302)

尹诗文(1965-),女,赤峰学院外国语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翻译理论与英语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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