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古代一篇家政学宝典——《周易·家人》经传文字今读

孙景龙，张永利，赵东阳

（河北民族师范学院，河北承德067000）

我国古代一篇家政学宝典——《周易·家人》经传文字今读

孙景龙，张永利，赵东阳

（河北民族师范学院，河北承德067000）

家庭是社会的细胞，家道正则天下正。家庭一夫一妻制，是人类文明的象征。男人和女人共同组成了一个家。没有男人或没有女人，家，都是不完整的。总观家人卦，治家之要大概有四：一、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二、夫倡妇随，和衷共济；三、闲有家，交相爱；四、刚柔兼备，严慈并及。男外女内，男人以强健的体魄和勇毅承担起养家餬口的全部责任，把柔弱的女子安顿在家中，是对女人的关爱和保护；后世重男轻女，女人遭受压迫的事实，是人类社会男尊女卑观念畸形发展的恶果。男外女内的家庭格局，并不意味家庭权力的失衡，男女平权也不等于该男人做的事情女人也要做。天尊地卑，言天地之位置，天地各居其位；阴阳消长，言天地之职事，天地各有所主。家人卦明治家之道，是一篇家政学宝典。

周易；治家之道；男外女内；男女平权

家庭是社会组织的细胞，家道正而天下定，所以儒学特别重视家庭伦理的构建。《礼记·大学》曰：“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又曰：“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如何治家，儒学建立了自己的一整套理论体系，而这一体系的构建，皆基于《周易·家人》的思想。本文拟对《周易·家人》之经传文字进行全面的深入解读，从而探析和揭示它的现代思想价值。

一、卦名与卦序

《序卦》说：“夷者伤也。伤于外者必反于家，故受之以家人。”家是伤痛病苦的疗养所。人在外面受了伤，或蒙凌辱，或遇困厄，或遭挫败，回到家，便有了温柔和慰藉，生活也又有了信心和激情，所以明夷之后续以家人。

二、卦辞、彖传、大象传

家人：利女贞。

“家人”，卦名。“利”，宜；“贞”，正。家内之事女主之，在传统的家庭观念里，妻子肩负着相夫教子的重任，女人正则家道正；家人卦两阴爻皆当位，故曰“利女贞”。旧时妇谓夫曰家，夫谓妻曰室，混言之为家室。《孟子·滕文公下》：“丈夫生而愿为之有室，女子生而愿为之有家。”《左传·桓公十八年》：“女有家，男有室。”家人卦上巽下离，《说卦》：“巽，入也；离，丽也。”丽，附着。阳在外不忘其入，阴在内依附于阳。家人卦两阴爻皆居两阳爻中间，入而附着于阳，六二上承九三，六四上承九五，盖女人对男人的依赖、承顺是常理，是正道。然六二又下乘初九，六四又下乘九三，阴爻居阳爻之上，象征了家中男人对女人的充分尊重。六二中正，虽乘初九，仍在离中，离为明，不失其智慧；六四位正而不中，下乘九三则成互坎，“坎，陷也”“为加忧，为心病，为耳痛，为血卦”，幸福指数则受到威胁，故卦辞特言宜女正以戒之。程颐说：“家人之道，利在女正，女正则家道正矣。”［1］146

《彖》曰：家人，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男女正，天地之大义也。家人有严君焉，父母之谓也。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而家道正。正家而天下定矣。

女谓六二。六二阴爻居阴位，处内卦中位，居内履正而得中，故曰“女正位乎内”。王弼注：“家人之义，以内为本，故先说女也。”［2］199男谓九五。九五阳爻居阳位，处外卦中位，居外履正而得中，故曰“男正位乎外”。二五两爻一阴一阳，阳居阳位，阴居阴位，阳为男，阴为女，故曰“男女正”。五，天位，二，地位，天地之位皆正，故曰“天地之大义也”。虞翻说：“男得天，正于五；女得地，正于二，故‘天地之大义也’。”［3］135男女正是天地之间最大的真理。此据爻象爻位诠释卦义。《尔雅·释诂》：“严，敬也。”“严”乃尊严、威严之严，敬重之义。《说文·口部》：“君，尊也。从尹，发号，故从口。”“君”引申有“主宰”之义。家人有威严的主宰，谓父母。下卦为离，离中一阴乃坤，坤为母；二三四爻互坎，坎中一阳乃乾，乾为父，故曰“家人有严君焉，父母之谓也。”父子兄弟夫妇，六者各称其职，各尽其责，各行其道，而后家道端正。朱熹说：“上父，初子，五、三夫，四、二妇，五兄三弟。以卦画推之，又有此象。”［4］115家道端正而后天下就安定了。程颐说：“推一家之道，可以及天下，故家正则天下定矣。”［1］147《序卦》说：“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错。”在易学家看来，家庭夫妇关系是人类社会最基本的人际关系，夫妇正而天下定，所以儒学特别重视家庭伦理的建立。家庭伦理的核心是“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倡妇随，父子兄弟夫妇，各守其道，各循其礼，是谓“家道正”。天垂象而圣人则之。观家人卦象，知夫妇之义。女主家内事务，男主家外事务，夫妇各司其职，和衷共济，才有家庭的兴旺、和睦与幸福。作为社会细胞的每个家庭都和睦幸福，整个社会也就和谐安定了。孔颖达说：“各正其家，无家不正，即天下之治定矣。”［5］p158此引申发挥卦义。

《象》曰：风自火出，家人。君子以言有物而行有恒。

家人卦上巽为木，为风，下离为火，木生火，火以木为家，火鼓荡而生风，生于内而出于外，故曰“风自火出”。风自火出是家人卦之象。孔颖达说：“巽在离外，是风从火出。火出之初，因风方炽；火既炎盛，还复生风，内外相成，有似家人之义。”［5］158“物”，事实，内容；“恒”，常度，准则。风火皆为无形之气，然无形生于有形，无物则不生，物乏则生而不久。君子观家人之卦象，从而受到启示，不尚空言，不为虚行。来知德说：“有物者，有实物也，言之不虚也，言孝则实能孝，言弟则实能弟也。有恒者，能恒久也，行之不变也，孝则终身孝，弟则终身弟也。”［6］296程颐说：“正家之本，在正其身。正身之道，一言一动，不可易也。”［1］147王弼注：“家人之道，修于近小而不妄也。”［2］200家人，柴米油盐酱醋茶，须臾不可离，故君子言必有物，行必有常。

三、爻辞与小象传

初九：闲有家，悔亡。

《说文·门部》：“闲，阑也。从门中有木。”闲的本义为栅栏，引申为防止，限制，约束。《说文·心部》：“悔，恨也。”引申为过失，祸患之义。初九居家人卦一端，其象如一道坚实的屏障防护着家的安全，故曰“闲”。家有家规。闲者，规矩也，以束放纵之心。朱骏声说：“处家宜和，治家宜严。”［7］160初九阳居阳位为正，与六四正应，阴阳合德，不忘其家，故曰“闲有家”。《颜氏家训》有言：“教妇初来，教儿婴孩。”尚秉和说：“荀、郑训闲为闲习，似非。”［8］150六四在互坎，坎为陷险，为加忧，初九应之，故曰“悔”。“闲有家”，所以“悔亡”。有了规矩，就不至于为非作歹，就不会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情。初九阳爻为男。男人在外忙事业，外面的世界五颜六色，精彩多多，其心易为诱惑，放纵不拘。许多男人皆因无闲，不设防，来者不拒，惹草拈花，以致家庭离散，后悔莫及。俗话说：篱牢犬不入。不管走到哪里，心中都有家，时刻想着家人望归之情，束其放心，不寻花问柳，及时回家，这温情，足以使家幸福温馨。家是生活的港湾，心灵的归所。有了家，可以避风，可以躲雨，身不至于无处可栖，心不至于四处漂泊。

《象》曰：闲有家，志未变也。

“志”，心意。心之所存曰志。爻辞言“闲有家”，是对家的忠诚，心未变之义。

六二：无攸遂，在中馈，贞吉。

《象》曰：六二之吉，顺以巽也。

“巽”通“逊”，谦逊。六二上承九三而应九五，其画虚中，故曰“顺以巽”。王弼注：“居内处中，履得其位，以阴应阳，尽妇人之正义。无所必遂，职乎中馈，巽顺而已，是以贞吉也。”［2］200俗语有言：妻贤夫祸少。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有一个伟大的女人。

九三：家人嗃嗃，悔，厉吉；妇子嘻嘻，终吝。

“嗃”（xiào）大叫。“嗃嗃”犹言叫苦不迭。程颐说：“嗃嗃，未详字义，然以文意及音义观之，与嗷嗷相类，又若急束之意。”［1］148九三居下体之高，为一家之长；阳爻刚健，又处刚位，治家甚严，故曰“家人嗃嗃”。或读“嗃”为hè，训“嗃嗃”为“严厉的样子”，录以备考。“悔”，过失。家人虽亲，但也并非没有摩擦和矛盾。九三当互坎，应位在上，坎为加忧，上九阳爻，敌应，故曰“悔”。“厉”同“励”，振奋，勉励。九三阳刚，坎中一阳乃乾之气，乾健行，自强不息，故曰“厉”。厉，治家严，不稍怠。先贤训“厉”为“危”，别为一说，恐非经义。九三阳居阳位为正，体离又当互离（三四五爻），离为火，为明，心如火热，居正而明，治家以严，胜于娇纵，故曰“吉”。“嘻嘻”，嬉笑。九三阳爻，上下两阴爻，为妇子，妇子围绕，故曰“嘻嘻”。“吝”，悔恨，遗憾。沉溺于妇子之间，终为遗憾，故曰“终吝”。治家过严，家人畏惮，伤于温馨，但不失轨则，俗所谓“严是爱，宽是害”；治家过缓，家人嬉戏无忌，失之节度，终有遗憾。

《象》曰：家人嗃嗃，未失也；妇子嘻嘻，失家节也。

“节”，操守，节度。“家人嗃嗃”，尚未失治家之道；“妇子嘻嘻”，丧失了治家的节度。王弼说：“行与其慢，宁过乎恭；家与其渎，宁过乎严，是以家人虽嗃嗃，悔厉，犹得其道；妇子嘻嘻，乃失其节也。”［2］200自今观之，治家之道，放任固不足取，棍棒失之残刻，严慈相济，恩威并施，原则问题不含糊，生活细事多照料，庶几得之。

六四：富家，大吉。

六四为上体巽之初爻，巽“为近利市三倍”（《说卦》），故曰“富家”。朱熹说：“阳主义，阴主利，以阴居阴而在上位，能富其家者也。”［4］116体柔为上巽之始，爻居柔位，上承九五之尊，下应初九之阳，以柔履顺，居得其位，正位而顺，故曰“大吉”。王弼注：“能以其富顺而处位，故‘大吉’也。若但能富其家，何足为大吉？体柔居巽，履得其位，明于家道，以近至尊，能富家也。”［2］201

《象》曰：富家大吉，顺在位也。

六四阴爻为柔顺，顺承九五，顺应初九，柔居柔位为“在位”，爻辞言“富家大吉”，是因为六四柔顺在位。

九五：王假有家，勿恤，吉。

《说文·亻部》：“假，非真也。一曰至也。”段玉裁注：“《彳部》曰：‘徦，至也。’经典多借假为徦，故称之。浅人不得其例，乃加‘一曰至也’四字。”假通徦，至，到。九五居尊，故曰“王”；与六二正应，居外而应于内，内为家，故曰“王假有家”。宦游于外，心系于家，情也，正也。“恤”，忧。九五下临互坎，坎为加忧，然六二阴居柔位而得中，能正家道，家有贤妻，男人宽心，故曰“勿恤”。九五阳居尊位而得中正，所应六二也居中正，内外皆中正，故“吉”。《周易折中》集何楷之说曰：“身范既端，故能感格其家，使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各得其所，以相敦睦，正家而天下定，故不待忧恤而吉也。”［9］127训“假”为“感格”其说亦可参考。

《象》曰：王假有家，交相爱也。

爻辞言“王假有家”，意思是家人交相悦爱。男人奔忙于外，不管到什么地方，心中都有家。程颐说：“王假有家之道者，非止能使之顺从而已，必致其心化诚合，夫爱其内助，妇爱其刑家，交相爱也。”［1］149爱谓敬重，诚服，心中喜欢。所爱者，才德学识气质品位等等，非徒容貌姿色金钱地位之类。来知德说：“五爱二之柔顺中正足以助乎五，二爱五之刚健中正足以刑乎二，非如常人情欲之爱而已。”［6］298九五贵为王而不忘其家，家人之间相亲相爱，夫妇，父子，兄弟，六亲和睦。家和万事兴，所以“吉”。《周易折中》集龚焕之说曰：“交相爱，则一家之父子兄弟，夫妇长幼，莫不相爱，非特夫妇而已也。”［9］127

上九：有孚，威如，终吉。

“孚”，信。上九阳爻为实，故曰“有孚”。“威如”，威严的样子。上九体巽，阳爻刚，伏震为雷，故曰“威如”。王弼注：“家道可终，唯信与威。身得威敬，人亦如之。”［2］201盖以“威”为家长，治家者，以“如”为家人，妻儿兄弟。“如”缀“威”后，盖作助语，自行正而威如，则家人畏服。上九刚居柔位，体刚而用柔，刚柔相济。人之患，严者寡恩，慈者少威。上九处“家人”卦之终极，恩威并用，严慈兼及，威则敬，慈则爱，爱敬而家道成，故曰“终吉”。程颐说：“长失尊严，少忘恭顺，而家不乱者，未之有也。”［1］149

《象》曰：威如之吉，反身之谓也。

“反”同“返”，回转。上九“威如”之吉，说的是要求家人做到的事自己先做到。来知德说：“反身，修身也。如言有物，行有恒，正伦理，笃恩义，正衣冠，尊瞻视，凡反身整肃之类，皆是也。如是则不恶而严，一家之人有不威之畏矣。”［6］299程颐说：“治家之道，以正身为本。”［1］149《诗·大雅·思齐》：“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

四、结论

《杂卦》说：“家人，内也。”家人卦取义一家之人，明治家之道，是一篇家政学宝典。为卦，上巽下离，中存离坎，巽为长女，离为中女，长在上，幼在下，长幼有序；离为火，坎为水，离火与坎水相遇，组合为未济卦。此卦初“悔亡”，二“贞吉”，四“大吉”，五“吉”，六“终吉”，唯九三“吉”与“终吝”两言之，盖火水未济隐伏的遗憾。家虽云好，然也并非风平浪静，处理失当，也会偶有摩擦。观其象而玩其辞，二、四两位阴爻居之，阴爻为女，六二承九三而应九五，六四承九五而应初九，居柔位而承应于阳，其辞，二曰“在中馈”，四曰“富家”，盖天之道，女以温柔顺逊为美；初、三、五位阳爻居之，阳爻为男，男子汉顶天立地，居刚位为正，其辞，初曰“闲有家”，三曰“嗃嗃”曰“嘻嘻”，五曰“王假有家”，盖天之道，男以刚健威严为德。男外女内，内尚柔情，无柔情何来家的温馨；外需坚强，不坚强焉涉世之险难？女人有了男人便有了依靠，男人有了女人，便得到了温情。男人居家则不需要叱诧风云的豪迈，所以上九阳爻居柔位，把在外的不屈不挠变换成了寸寸柔肠，既真诚，又庄严，“有孚威如”。

程颐说：“家人者，家内之道。父子之亲，夫妇之义，尊卑长幼之序，正伦理，笃恩义，家人之道也。”［1］146家系亲情，亲密无间，情深似海。有情则相亲，无情则乖离。家庭是社会的细胞，家庭一夫一妻制，是人类文明的象征。观家人卦之象，离为火，巽为风，居内一团火，行外万里风，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男外女内，男人以强健的体魄和勇毅承担起养家餬口的全部责任，把柔弱的女子安顿在家中，是对女人的关爱和保护；后世重男轻女，女人遭受压迫的事实，是人类社会男尊女卑观念畸形发展的恶果。天尊地卑，言天地之位置，天地各居其位；阴阳消长，言天地之职事，天地各有所主。男外女内的家庭格局，并不意味家庭权力的失衡，男女平权也不等于该男人做的事情女人也要做。公鸡报晓，母鸡生蛋。男外女内，分工合作，就意味着男女平权。男女平权是家庭男女的道德修养。家人卦昭示的是家庭伦理的一般原则：家和万事兴。男女控制欲望的恶性膨胀是家庭压迫的罪恶根源。

男人和女人共同组成了一个家。没有男人或没有女人，家，都是不完整的。总观家人卦，治家之要大概有四：一、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男外女内；二、夫倡妇随，和衷共济；三、闲有家，交相爱，防患未然；四、有刚有柔，严慈并及。家人卦的覆卦为火泽睽卦，《序卦》说：“睽者，乖也。”男女失正则乖离，便走向了家之温馨的反面；家人卦旁通雷水解卦，《序卦》说：“解，缓也。缓必有所失，故受之以损。”当家给男女的感觉不再是温馨而是束缚和枷锁的时候，这个家的道路也就走了到尽头而即将解体，一个新家可能就在酝酿，即将萌芽。解读《周易·家人》，汲取其治家思想的精华，对于建立现代和谐家庭，从而构建和谐社会具有十分重要的启示意义。

［1］程颐,撰.王鹤鸣,殷子和,整理.周易程氏传［M］.北京：九州出版社，2010.

［2］王弼,撰.楼宇烈,校释.周易注（附：周易略例）［M］.北京：中华书局，2011.

［3］李鼎祚,撰集.王鹤鸣,殷子和,整理.周易集解［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1.

［4］朱熹,著.柯誉,整理.周易本义［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0.

［5］孔颖达.周易正义［M］.北京：中国致公出版社，2009.

［6］周立升.易经集注导读［M］.济南：齐鲁书社，2009.

［7］朱骏声.六十四卦经解［M］.北京：中华书局，1953.

［8］尚秉和.周易尚氏学［M］.北京：九州出版社，2011.

［9］李光地,纂.刘大钧,整理.周易折中［M］.成都：四川出版集团巴蜀书社，2010.

I206

A

2095-3763（2015）03-0066-04

2015-02-15

孙景龙（1955-），男，河北平泉人，河北民族师范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先秦文学和传统儒学。

河北省社科基金项目：《周易》卦爻辞之义理与象数综合诠释研究（HB14ZX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