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商业经济研究的知识图谱
——对京津冀中小城市的启示

孔德静 王 鹤

(河北科技师范学院城市建设学院，河北 秦皇岛 066004)

商业经济是城市经济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特别是线上商业经济的急速发展，直播、代购平台，网络店铺、自媒体经营宣传等手段的兴盛，使得商业经济一举成为全民参与和广泛关注的热门行业。如此一来，对实体商业经济存在一定冲击，追求双线经营成为实体商业经济转型发展的关键途径，抓住机遇则形成突破。近年来，学科领域对城市商业经济的理论研究不仅关注商业经济发展的表面现象，更多深入商业经济的本质问题，特别是对商业经济结构、商业服务设施供应、商业服务等级规模等内容，对城市商业发展具有重要的实践指导意义。在这种背景下，系统性梳理国内学术界研究成果，并立足京津冀中小城市探讨对其有益的发展启示，为区域经济发展、城市群建设等问题提供思路。

一、样本数据情况

1.样本数据获取

本文的样本数据来源于2000年1月1日至2020年12月31日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CNKI)收录发表的有关城市商业经济研究的相关文献，检索方法为CNKI中的高级检索，在“期刊”检索范围内，输入检索条件“篇名=城市”并且“篇名=商业”，、“篇名=商业”并且“篇名=规划”及“篇名=商业”并且“篇名=网点”，匹配的选择是“精确”，得到检索结果，进行筛选，剔除无效样本后累计得到约617条样本。运用文献计量分析方法，对样本数据进行统计分析，以期得到我国城市商业经济研究的基本情况。

2.样本数据分析

依据2000年1月1日至2020年12月31日我国城市商业经济研究发表的论文数量及增长情况，将统计时间分为2个阶段，在2000年～2010年间，CNKI共收录118篇，平均每年11.8篇，说明这一阶段我国城市商业经济研究未成体系；在2011年～2020年间，CNKI共收录499篇，平均每年49.9篇，表明我国城市商业经济研究显著发展(图1)。

图1 我国城市商业经济研究发表论文的阶段性分析

二、城市商业经济研究可视化分析

为了进一步分析我国城市商业经济研究现状并发现问题，本文从论文被引用情况入手，涉及学科和关键词分析，形成可视化结论，进一步发掘我国城市商业经济研究的重点、热点及趋势。

1.城市商业经济的文献分布情况

论文的重要程度和热度评价分别依据于被引用和被下载频数。对我国城市商业经济研究的论文中的关注情况进行梳理，得到有关被引用和下载的排名，各取前10名进行论述(表1、表2)。

表1 我国城市商业经济研究论文被引用频数分析

表2 我国城市商业经济研究论文被下载频数分析

从表1中可以看出，被引用次数最多的文章为柴彦威等学者发表的《基于居民购物消费行为的上海城市商业空间结构研究》，一共被引用129次，对其他学者进行商业空间结构研究提供了基础支撑。然而，其中存在的问题也十分明显：自第5位开始，之后的被引用次数低于100次，说明我国城市商业经济研究的侧重方向较为分散，在特定研究主题上并未形成集聚；上榜的文献中，近5年文献仅有1篇，作者为张小英，题目为《广州购物中心时空演变及对城市商业空间结构的影响研究》，方向与被引用次数最多的文献一致，其他文献均早于2016年，可见近期我国城市经济研究的方向受到某些特定因素影响而发生调整，如区域经济、城市群等，也侧面说明城市商业经济研究具有向下深入探索的广阔空间。

表2表明，被下载次数最多的文章为周素红等学者发表的《多中心化下的城市商业中心空间吸引衰减率验证》，共被下载3684次，具有较强的影响力。此外，上榜文章被下载次数均高于1300次，文章主题均与城市商业经济结构相关，证实空间布局为城市商业经济研究的重点和热点。

2.城市商业经济研究涉及的学科情况

根据CNKI中城市商业经济学科分布情况的分析结果，发现国内城市商业经济研究涉及到的学科种类相对集中，主要为地理科学、管理学、经济学和城乡规划学，学科存在交叉，成果往往具有密切相关性。通过分析发现，以上四个学科发表文章数量约579篇，占样本93.84%，表明在以上领域或交叉领域具有丰裕的研究成果，为后续研究提供保障。

3.城市商业经济研究的关键词分析

在样本分析中，出现多个高频关键词，指向研究内容的近似性或趋同性。将主要关键词进行整理，得到表3内容，出现频次比重示意如图2。其中空间结构、城市商业、商业布局和商业空间位列前位，指明了城市商业经济研究的趋势方向。

表3 我国城市商业经济研究论文的高频关键词

图2 我国城市商业经济研究论文的高频关键词频次比重

三、对京津冀中小城市商业经济研究的启示

1.研究内容的选择

依据既有成果经验，城市商业经济空间结构是学科领域研究的重点和热点，在对京津冀中小城市开展商业经济研究时，不应脱离这一点而另辟蹊径，需要在研究基础之上进一步深化和细化研究内容，可以围绕商业经济中心规模、等级结构、空间布局、相互作用关系等要素开展分析。此外，文献分析和可视化分析结果显示，区域关系、城市群建设是时下和未来研究关键方向，应注重对京津冀城市关系的研究。

2.研究方法的确定

量化分析、质性分析和图示分析相结合，将成为有效表达京津冀中小城市商业经济问题的重要手段，特别是由数据分析决定下的空间布局表达，需要将社会学、经济学和规划学理论和技术进行高度融合，形成客观且可观的研究结论。在商业经济结构分析时，建议采用“级次·圈层”理念和方法将商业经济中心、特色商业街区和街坊商业等内容的结构进行分级构建(级次，将城市商业经济按照等级进行划分，其中中小城市商业经济中心一般分为“市级—区级—社区级”三级，自上而下以人均商业规模赋予合理的商业经济规模，需要注重高等级商业经济中心扁平化处理和社区级商业中心与时间生活圈居住区的高度融合问题，此外特色商业街区和街坊商业单独进行等级处理；圈层，将商业经济中心分别以服务人口和服务区域范围作为依据进行空间分布，将两者区域进行融合调整，形成科学布点)，将其空间落点、服务范围等内容进行分层控制，实现最优化的规模总量、最合理的结构支持和最完善的辐射覆盖。

四、结论

通过梳理文献，可知国内对于城市商业经济的关注度相对较高，存在特定的研究学科和群体，但对中小城市——特别是京津冀区域的中小城市商业经济研究的文献相对不足，缺乏系统性，学科交叉研究的深度和广度均不足，如研究多集中在空间结构而缺乏对结构形成的格式范式及其比较优势开展探索。在研究方法方面，技术性研究相对不足，研究视角不够广阔，在研究基础带来的启示中，对京津冀中小城市商业经济研究问题提出“级次·圈层”理念，将研究逻辑网络进行重构，具有一定的创新意义。此外，在研究维度范围方面，应当充分借鉴国外城市商业经济研究的相关理论和前沿理念，与国内商业经济背景和发展方向结合，形成本土化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