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郑州地区商代祭祀遗存

2022-06-18 05:12吴倩
关键词:夯土祭祀坑遗存

□吴倩

目前,已公布的资料显示,郑州地区大型或较大型的商代遗存共有13 处,其中发现祭祀遗存的有6 处。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祭祀活动贯穿于商代生活的方方面面,殷商时期,祭祀尤为重要。《礼记·表记》曰:“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 ”这说明,对诸神的崇拜与祭祀已成为当时政治与社会生活中的全民行为, 是礼制产生的基础。 通过对祭祀的研究, 可以了解古人的思想观念。 同时,祭祀作为一种社会活动,它在复杂的社会中会呈现出一定的不平等性, 对其作考古学上的研究考察,也能从它在社会、政治和经济领域的反映中了解古代社会的历史结构及其特点。

商代的祭祀,其表征主要反映在两个方面:一是祭祀较多,几乎是无日不祭;二是凡事求卜,即对巫术的绝对信仰。 商代祭祀的特点具有一定的垄断性, 只有商王和高等贵族组成的特定阶层才有主持祭祀的权力。 祭祀的名目繁多,如祭天、祭地、祭祀河神、祭祀山川、祭祀先公先王等等。根据卜辞,陈梦家先生将商代的祭祀对象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天神,包括上帝、日、东母、西母、风、云、雨、雷;第二类是地祇,包括社、四方、山川;第三类是人鬼,包括先王、先公、先妣、诸子、诸母、旧臣[1]。在郑州地区发现的祭祀遗存,其地点多位于城墙底部、宗庙区、墓葬区以及其他特殊的地点。在郑州商城内城西城墙上所开的探沟CWT2 内,发现有属于二里岗上层一期的“殉狗坑”。 该坑位于西城墙内侧,平面为方形,东西残长约2.6 米,南北宽约2.31 米,残深约0.75 米。 坑的南、西、北壁有台阶。 在坑底西角,埋有一只侧身屈肢的狗。在“殉狗坑”南百余米处的西城墙西侧近夯土墙底部,发现一座没有随葬品的仅能容身的单人坑。该单人坑可能也与祭祀有关[3]。 在郑州商城城垣内外,发现有一些掷埋零散的人骨架与猪、狗、牛等兽骨架的现象。 在部分掷埋有人骨架与兽骨架的所谓灰坑附近, 还发掘出一些仅能容下人身而无任何随葬器物的“小墓”。发掘者认为,这些掷埋有人骨架或兽骨架、 人骨架与兽骨架共存的灰坑应与一般的灰坑不同,其用途应是祭祀。 (图1)

图1 郑州商城祭祀遗迹

2.小双桥遗址。1995 年,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与郑州大学、 南开大学对小双桥遗址进行了详细调查和大规模发掘, 揭露面积1600 平方米,发现一大批重要遗迹和遗物[4]。 1999 年冬到2000 年夏, 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对小双桥遗址周围400 万平方米的范围进行了普探。 在1999 年发掘区的北部补充发掘5800 平方米, 发现了夯土基

一、与城墙有关的祭祀遗存

1.郑州商城。 1955 年,在发掘位于郑州商城内城墙北墙东段的探沟C8T27 时,在夯土城墙的底部发现压有一些凌乱的人头骨、肋骨、盆骨和肢骨。 发掘者认为,这些遗存与城墙的奠基有所联系[2]。此后,址、夯土墙基槽、丛葬坑等众多遗迹。 在宫城夯土墙基槽西北角内侧, 发掘者发现一处由两排石块铺底而成的“烧土坑”,平面近长方形,东、西、南三面有数层烧土向坑内倾斜, 坑内为陶器残片堆积和少量烧土块,坑底分为两部分,平铺数块有人为加工的石灰石块,表面平整,可能是当时的燎祭遗迹。 燎祭是焚柴而祭。 (图2)

图2 小双桥遗址祭祀遗迹

3.望京楼二里岗文化城址。 望京楼遗址位于河南省新郑市区北6 千米的新村镇,2009—2010年,为配合道路建设,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在此进行考古发掘, 发现了二里头及二里岗时期两座城址。 在望京楼遗址二里岗期城址内城北墙东段护坡边缘有一座墓葬,墓为长方形土坑竖穴式,长1.7 米,宽0.5 米,墓边不整齐,墓内填土为夯土。墓内有人骨一具,无随葬品,仰身直肢,双足并拢,手置盆骨处,肋骨受压变形重叠在一起。应为夯筑城墙护坡奠基时的祭祀遗存[5]。

郑州商城没有基槽, 故其相关祭祀应发生在此段城墙夯筑之始。 小双桥及望京楼遗址均有基槽, 其祭祀活动应发生在基槽开挖后的夯土夯筑过程中。

二、与夯土建筑有关的遗存

(一)郑州商城锯制人头骨场地遗址

郑州商城锯制人头骨场地遗址位于现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商城工作站院内地下。 在此发掘时, 考古工作者发现了夯土基址与较小型的房屋夯土基址7 座。 在发掘其中一个探方内的夯土基址时发现了一条人工开挖的壕沟, 此壕沟内出土了近百个带有锯痕的人头盖骨, 从壕沟的东部边沿向壕沟内堆积。 (图3)人头骨在壕沟内的堆放,大体可以分为北、中、南三堆。其中,北堆和中堆的完整人头骨较多, 南堆多系残破的人头骨。 人头骨均是从眉部和耳部之上横向锯割开后保留下来的头盖骨部分,锯痕清晰而规整,很少有破损的地方。 经鉴定, 这些人头骨的性别多属男性,且多为青壮年。 研究表明,这些人头骨的身份为异族战俘, 从殷墟卜辞和人头骨的刻辞来判断,商人祖先杀祭敌方首领,并且用他们的脑壳进行祭祀活动具有原始宗教头骨崇拜的意义,也是实行报复的巫术手段之一。因此,此处人头骨的发现也为商王宫宗庙的判定提供了新线索。

图3 郑州商城出土人头骨坑

(二)小双桥遗址

在小双桥遗址中心区,发现近10 处夯土建筑基址,多位于宫城墙范围以内。发掘的最大一座夯土建筑基址,东西长80 余米,残留宽度11 米,底部有7 米宽的基础槽, 在平整的夯土表面有柱洞和柱础石。 祭祀遗存,均位于夯土建筑基址附近,按照其特点可分为祭坛、瘗埋场所。

1.祭坛。 东北部有一高台,当地人称“周勃墓”。 该高台由黄沙土掺褐色黏土夯打而成,东西长50 米,南北宽40 米,周长200 米,面积约2000平方米,台顶高达12 米,台基顶部有厚达80 厘米的红烧土堆积。发掘者认为,此遗迹应为祭祀时的祭坛,烧土堆积估计与用火有关。该祭坛可能相当于《周礼》中祭天的“燔柴”遗迹[6]。

2.瘗埋场所。 《尔雅·释天》记载:“祭地曰瘗埋。”郭璞注云:“既祭埋藏之。”把牺牲直接埋于土中,是相当古老的祭祀土地神的方法,其样式众多。

(1)从葬坑。 从葬坑至少有3 处,每坑埋葬的人牲都在30 个个体以上, 最多的一个坑内埋有60多个人牲。 坑口形状均呈长方形;坑内人骨凌乱,多为头骨和肢骨,盆骨、趾骨、肋骨等较少,从数量上看,头骨和其他部位的骨骼不成比例。在多个头骨上,发现有被锐器或钝器击穿、敲砸的痕迹,外伤应为这些人致死的原因。人骨架,均为肢解后进行掩埋,显然与当时举行的某种祭祀仪式有关。人骨,多为青年男性,另有少量的女性和婴幼儿。 3个坑中,共计发现人牲个体120 个以上。 (图4)

图4 小双桥遗址丛葬坑

(2)人头骨坑。 一般是三五个人头骨摆在一起,最多的一个坑内有9 个人头骨,这些人头骨均为完整的头颅,没有发现加工的痕迹。

(3)祭祀坑。 多人祭祀坑一处:平面呈不规则形,坑内的人牲分为两层,上层有3 个个体,1 个为侧身屈肢的“缺肢葬”,另外两个均为零星的头骨残片;下层为1 个个体,葬式为俯身直肢,有2个女性,在13~15 岁之间。 双人祭祀坑多处:均为长方形小坑,埋葬有2 具人骨架,多为一男一女,头向相反,有的男上女下,有的左右排列,未发现随葬品。其中的一个坑内,女子在下,微侧身直肢,男子在上,俯身屈肢,胫、腓骨断折后叠压于股骨的上部,两者盆骨相互叠压,这种奇异的葬式似乎应表示特殊的含义。 类似的祭祀坑在同时期的其他遗址较少发现。除上述各类祭祀坑外,还发现有数量较多的单人祭祀坑。 这些单人祭祀坑均呈窄长条形,形制较小,仅能容纳一人,无葬具及随葬品,其葬式不一,有侧身屈肢、俯身屈肢、仰身屈肢等,少见仰身直肢的葬式。人体骨骼,多残缺不全,部分还带有明显的外伤,如颅骨、肢骨、下颚骨等被锐器击穿或折断, 有的只发现零星的肢骨而不见头骨。

(4)人兽合葬坑。遗址内有婴儿和羊头埋在一个坑内的现象。

(5)灰坑葬及其他。在小双桥遗址宗庙祭祀区的商代灰土层、夯土层和垫土层以及部分灰坑中,发现有大量的人骨架。人骨附近多无墓圹,埋葬的形式也各不相同, 但单人葬、 灰坑葬和灰层中的“肢解葬”法比较普遍。尤其是灰层中,人骨架比较集中,但多凌乱无序,有的还相互叠压,似随意抛弃所致,显然也不是正常死亡。

(6)兽牲坑。 兽牲是以牛、羊、狗、猪、鹿、鸡等牲畜进行祭祀的产物。 遗址内发现的商代中期的兽牲祭祀遗存,可以分为5 类:

其一,为牛头坑。此类坑又可分为丛葬牛头坑和单体牛头坑。 丛葬牛头坑4 个, 平面均不太规则,以带角的牛头骨为主,头骨只有上颚骨和面骨部分,从颅骨中部剖开。 单体牛头坑3 个,坑内各埋一个基本完整的牛头, 其中一个坑内的牛角被切除,但在其面骨表面贴附一片卜骨残片。《礼记·曲礼下》载:“天子以牺牛,诸侯以肥牛,大夫以索牛,士以羊豕。 ”小双桥遗址祭祀遗存的性质当与商王族的活动有着密切的关系。

其二,为牛角祭祀坑。 数量比较多,坑口不规则,坑内牛头、牛角和陶器、石器残块伴出,牛头和牛角的数量不是太多。 (图5)

图5 小双桥遗址牛角祭祀坑

其三,为牛角坑。数量较少,坑比较小,而且形状不规则,坑中仅发现有牛角,1~3 只不等。

其四,为狗牲祭祀坑。 以犬牲致祭的做法,在仰韶文化、大汶口文化、马家窑文化和龙山文化的遗址中均有发现。 龙山时期更普遍,且更规范化。

其五,为多牲坑。 共发现两个,位于主体宫殿建筑的南侧,坑口形状不规则,坑内包含物十分丰富,有牛头骨、牛角、象头骨、象牙、猪、鹿等,另还有陶器、玉石器、骨器等。其中一个坑内,发现了圆形的蚌壳堆积和冶铸青铜的炉体和炉壁残块。 祭祀坑中包含物种类繁多, 反映了当时祭祀的复杂过程。有专家提出,各类不同质地的器物应代表相应的含义[7]。

(三)望京楼遗址祭祀坑(K1)

望京楼遗址祭祀坑位于大型夯土建筑(F10)的西南部夯土之下。祭祀坑内堆积可分为两层:第1 层,厚0.8 米,坑内填土含草拌泥红烧土块及炭灰粒,出土陶片较多,有的明显是同一件器物打碎后放置的,另有少量石器及骨器。此层包括6 具人骨架,保存较为完整者仅1 具,头向南,仰身直肢。其余均较凌乱, 有的头骨或肢骨有明显被砍的痕迹,有的脊椎骨明显扭曲,均为非正常死亡。 经初步鉴定,此6 具骨架有5 名男性,1 名女性,其中有1 名幼儿。 第2 层,厚0.2 米,为黄褐夯土,土质略硬,内含草拌泥块,出土有少量陶片及零星的兽骨。坑内,多人合葬且为非正常死亡,葬式凌乱。很明显,这座祭祀坑与F10 密切相关,应是建造这座大型夯土建筑进行祭祀的遗存。 (图6)

图6 望京楼商代城址内祭祀坑

(四)梁湖遗址祭祀坑。

梁湖遗址位于郑州市区东南部、 郑州市经济技术开发区梁湖村以东、南三环以北,西距郑州商城8 千米,北距祭伯城约4 千米,是目前发现的距郑州商城最近的一处商代中小型聚落遗址。 2009年5 月至8 月,为配合基本建设,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对遗址进行了发掘, 发掘区域主要集中在遗址东部,出土一批商代房址、灰坑、祭祀坑、墓葬等遗存[8]。 商代房址共发现6 座,以大型建筑基址F6、F7 两 座 房 址最具有代表性。F6外围西南部、东部及东北部,发现有宽0.5 米的小水沟,可能是房屋的散水;南部有小型房基、灰坑等遗迹;西部偏南有一蓄水池,平面形状呈椭圆形;东壁中部向外突出,呈阶梯状下伸到坑底,阶梯分三层,可能用于蓄水和取水;北部的地面较为平坦, 西北部和东北部发现有瓮棺和陶器坑。瓮棺内葬有幼儿骨骼或人头骨,坑内均置陶器,有可能是建筑基址坑或祭祀坑。 (图7)此外,房址的西北部发现3 座祭祀坑及1 座墓葬, 东北部发现3 座祭祀坑及1 座墓葬, 西南部有1 座墓葬,东南部发现有小孩骨骼,可惜已遭破坏。 这些遗迹可能与建筑基址的奠基有关联。 根据F6 形制、规模进行推测,该房屋应为居住或聚议或祭祀所用。

图7 梁湖遗址祭祀坑

三、其他用途的祭祀

1.荥阳关帝庙遗址。 荥阳关帝庙遗址,位于荥阳豫龙镇关帝庙村西南部。2006 年7 月至2008 年8 月, 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对关帝庙遗址进行了连续的大规模考古发掘。在发掘区的南部,即当时地势最高的区域,分布有较大型的祭祀场,发掘者在此发掘清理了17 座祭祀坑。 这里的祭祀遗存,似乎有祭祀的中心点,各种坑和附近墓葬的分布似乎也有一定的规律。坑口多呈圆形或椭圆形,坑内一般出土有完整的或经过大块肢解的牛骨,个别坑内有完整的猪骨,部分坑内还发现了人骨[9]。

2.河南省体育场祭祀遗存。 河南省体育场,位于郑州市文化路与优胜北路西南角。 2015 年10月至12 月,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对项目建设范围内的遗址进行了考古发掘, 发现了环壕、 夯土墙、建筑基址、祭祀场、祭祀坑、灰坑、墓葬等多种遗迹[10]。 环壕中部是一处面积逾100 平方米的不规则形陶片堆积层,编号为K8。 陶片堆积密集,交错层叠分布,其间夹杂兽骨、卜骨、人骨、朱砂陶片和动物残骸等,应为一处祭祀场。祭祀坑共25 处,多位于祭祀场附近,环壕外的东、西、南三面也有少量发现。 K2, 为竖穴土坑,平面形状近椭圆形,壁微弧, 底近平。 坑口长径1.5 米、短 径0.6 米,坑 底长径1.2 米、 短径0.5 米,深0.3 米。 坑内填灰褐色五花土,土质较软,结构疏松,含少量料礓。坑底出土一具完整野猪骨架,头向北,四肢叠于腹下,呈跪卧状。 K3,为竖穴土坑,平面形状为椭圆形,弧壁,圜底。坑口长径1.8 米,短径1 米。坑内填灰褐色花土,土质较软,结构疏松。 坑底出土一具完整的野猪骨架,呈西北—东南向,四肢置于腹下,呈跪卧状。 K14,为片状堆积,平面形状为椭圆形,坑口长径2.4 米,短径2.1 米,厚约0.05 米。 堆积处土色为灰褐色,土质较软,结构疏松,含少量炭粒。堆积南部,出土大量陶片、卜骨、石刀及少量动物骨角。 堆积北部,陶片较少,一具完整的婴儿骨架呈俯身状平置于堆积中。 (图8)

图8 河南省体育场K14 遗迹平面图

河南省体育场商代遗址,位于郑州商城内城、外城之间,距离内城西北角不足700 米,与外城相距也仅250 米,时代属二里岗上层。作为郑州商城的祭祀场所之一,遗址内发现数量较多的祭祀坑,其祭祀模式、 形态都与郑州小双桥此类遗存极为相近,其时代早于郑州小双桥遗址。

四、结语

笔者经过对郑州地区出土商代祭祀遗存梳理之后,得出以下几点粗浅的认识:

第一,随着科技考古的介入,对各个祭祀遗存出土的骨骼均有科学鉴定及研究。 在研究商代的祭祀活动时, 借助考古发掘出土动物骨骼资料是十分必要的。有关研究显示,动物的种类、性别、年龄、部位和数量可反映出一些规律性的特征,对动物考古学的考察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为探讨商人的行为提供新的佐证。

第二,遗迹之间的相互关系是我们判断祭祀遗存性质和祭祀对象的重要依据。 因此,判定一个遗迹单位是不是祭祀遗迹,应结合其周围的遗迹现象来判断。 祭祀往往是有对象的,从祭祀遗迹与周围遗迹的关系来判断这些遗迹的对象是最关键的。

第三,应加强对祭祀类别的研究。本文囿于篇幅,在论述祭祀遗存的祭祀对象时较为简单,随着考古发掘材料的增加,今后的研究应更加细化。

第四, 要进一步加强对周边地区祭祀遗存的研究。商代祭祀的发现与研究,在地区分布上不平衡,商文化分布区中心区的祭祀遗存基础较好,而商文化周边地区祭祀遗存的发现与研究较薄弱,甚至是空白。今后,在加强对商文化祭祀遗存研究的同时, 也要注重对周边地区祭祀遗存的发掘和研究。

注: 文中所用图均来自各个遗址的考古发掘报告或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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