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广汉市三星堆遗址月亮湾小城南城墙2015 年度发掘简报*

2023-12-23 13:01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
四川文物 2023年6期
关键词:圆唇素面夹砂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

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

根据《三星堆遗址2011—2015年度考古工作规划》的安排,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于2012年至2013年对三星堆遗址(图一)重点保护范围进行了详细考古勘探,并通过2013年、2014年的考古发掘相继确认了真武宫城墙[1]和青关山城墙[2]。由于两段城墙的结构与1991年发掘的西城墙和1999年发掘的月亮湾城墙均较为相似,通过层位关系和出土文物确定的城墙始建年代亦大致同时,四段城墙可能系同时修筑。考虑到上述四段城墙所在位置大体可以合围成相对封闭的长方形,应该属于同一座小城,即所谓的月亮湾小城。新确认的月亮湾小城还缺少南城墙,因此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在四川广汉三星堆博物馆的协助下自2015年12月至2016年6月对西城墙北段南端向东转折的小段疑似城墙进行解剖发掘(图二),最终明确其属于月亮湾小城南墙残存的西段。现将此次发掘工作及收获简报如下。

图一 三星堆遗址位置示意图

图二 发掘地点位置示意图

一 发掘概况及堆积状况

本次发掘共布设探沟1条,编号15GSⅡB2TG1(以下省略“15GSⅡB2”),探沟走向与疑似城墙垂直,方向为北偏东61°。TG1长33.75、宽4米,实际发掘面积135平方米。TG1内共有堆积16层,除了表土层和被城墙叠压的早期堆积遍布整个探沟之外,其余均位于探沟北部的城墙内侧(图三)。现以TG1(北段)西壁为例详细介绍如下。

图三 TG1(北段)西壁剖面图

第①层 现代农耕层。灰褐色黏土,含少量细沙,土质较为疏松。厚0.08~0.5米。包含少量陶瓷片和植物根茎。

第②甲层 近现代堆积层。灰褐色黏土,土质板结,较为致密。深0.08~0.5、厚0~0.42米。包含少量陶瓷片、碎瓦以及植物根茎。M8开口于该层下。

第②乙层 近现代堆积层。浅灰色黏土,土质板结,较为致密。深0.22~0.9、厚0~0.2米。包含少量瓷片和碎瓦。

第②丙层 近现代堆积层。浅褐色粉沙土,夹杂黄色黏土块,土质较为致密。深0.22~1.02、厚0~0.3米。包含物状况与第②乙层相近[3]。

第③层 近现代堆积层。褐色细沙土,夹杂少量黄色黏土,土质致密。深0.25~1.14、厚0~0.42米。包含物仅有少量陶瓷器残片。

第④层 明清时期堆积层。褐色细沙土,夹杂少量黄色黏土,土质致密。深0.19~1.2、厚0~0.6米。包含物近同于第③层。M5开口于该层下。

第⑤层 宋代堆积层。细沙土,土色偏灰,夹杂有黄色黏土,土质较为致密。深0.3~0.92、厚0~0.65米。包含少量瓷片和卵石。M1开口于该层下。

第⑥层 宋代堆积层。黄灰色黏土,含少量细沙,土质较板结。深0.18~0.21、厚0~0.14米。包含陶瓷片及少量卵石。D40、H25和G26开口于该层下。

第⑦a层 汉代堆积层。灰褐色细沙土,夹杂褐色黏土颗粒,有较多铁锈色斑点,土质致密。深0.03~1.37、厚0~0.41米。出土少量陶片及卵石。

第⑦b层 汉代堆积层。浅褐色细沙土,夹杂褐色黏土颗粒以及铁锈色斑点,土质致密。深0.19~1.75、厚0~0.4米。包含物状况与第⑦a层相似。

第⑧层 商周时期堆积层。灰色粉沙土,夹杂褐色黏土颗粒以及铁锈色斑点,土质较为致密。深0.25~1.52、厚0~0.13米。出土物仅有少量陶片。D41、D42、H26和H28开口于该层下。

第⑨a层 商周时期堆积层。褐色粉沙土,夹杂少量灰色黏土,土质较板结。深0.82~1.27、厚0~0.4米。包含较多陶片和少量烧土粒、炭屑。Q1叠压于该层下。

第⑨b层 商周时期堆积层。深灰色黏土,土质较为致密。深0.32~1.25、厚0~0.05米。仅出土极少量陶片。F8、H27和G27开口于该层下。

第⑩层 新石器时代晚期堆积层。灰色黏土,土质较板结。深0.32~4.41、厚0~0.2米。包含较多陶片,另有少量石器、烧土颗粒以及卵石。开口于该层下的遗迹较多,包括D1、D3、D6、D7、D10、D11、D14~D19、D21、D22、D34、D43、D45、K3、K4、F3~F5、H12~H16、H18、H24、H29、H31、M6、M7、M9、G4~G7、G11、G12和G24。

第⑪层 新石器时代晚期堆积层。灰黑色黏土,含少量细沙,土质致密。深0.37~4.55、厚0~0.24米。出土陶片较多,另见少量烧土颗粒和卵石。开口于该层下的遗迹有D2、D4、D5、D8、D24~D33、D35~D39、D44、D46、K5~K7、F1、F2、F6、F7、H17、H19、H30、G8~G10、G13~G20、G22、G23、G28~G35。

第⑫层 新石器时代晚期堆积层。浅灰褐色黏土,含少量细沙,土质致密。深0.46~4.65、厚0~0.13米。包含物仅有少量陶片。G21、G25开口于该层下。

本次发掘的遗迹除城墙(Q1)之外,主要有房址8座、柱洞46个、灰坑17座、特殊坑5座、灰沟(沟槽)32条以及墓葬6座。除了少数晚期遗迹开口于叠压城墙的地层之下外,多数遗迹均开口于城墙及被其叠压的地层之下,年代明显早于城墙。

二 城墙及同时期居址遗存

(一)城墙(Q1)

1.位置、层位关系与形制特征

Q1基本遍布TG1,被⑨层及以上地层叠压,被M5和M8打破,叠压⑩层以及H11、D9、D12、D13、D20和D23等遗迹。结合勘探明确Q1现存长度约150米,西北—东南走向,方向为北偏西40°。断面大致呈梯形,现存顶部残宽13.65~14.3、底部残宽28.65~29.55、残高3.55米。底部不平,外侧略高于内侧,不见基槽,亦无明确的平整迹象。

2.夯层堆积状况

夯土结构较为复杂,可辨别的夯层共计88层,可明显分为四个斜向单元,由内侧至外侧依次以a、b、c、d命名,各单元内的夯层分别编号(图四~图七),介绍如下。

a单元位于城墙内侧,整体叠压b单元,由内侧向外侧倾斜,南高而北低。共包含16个夯层,均为黏土,土质致密。多数夯层的倾斜方向与单元的倾斜方向一致,无水平分布的夯层。

a1层 浅褐色土。包含少量卵石和较多陶片。厚0~0.48米。

a2层 土色以黄褐色为主,夹杂少量灰色。无包含物。厚0~0.39米。

a3层 灰褐色土,夹少量黄色土块。出土少量陶片。厚0~0.5米。

a4层 黄褐色土。包含较多陶片。厚0~0.6米。

a5层 黄褐色夹灰色土。包含少量陶片和极少量卵石。厚0~0.75米。

a6层 黄色、褐色、灰色土混杂。未出土遗物。厚0~0.57米。

a7层 黄褐色土,夹杂少量灰色土。包含少量陶片和卵石。北高南低,厚0~0.77米。

a8层 褐色、黄色、灰色土混杂。包含极少卵石、黑色烧结物和陶片。北高南低,但偏东部分由南向北倾斜,厚0~0.75米。

a9层 深灰色土,夹杂黄色土块,包含少量炭屑。北高南低,但偏东部分由南向北倾斜,厚0~0.65米。

a10层 褐色、灰色、黄色土混杂。仅见少量陶片和1件疑似石器。北高南低,厚0~0.6米。

a11层 黄褐色土,夹杂少量灰色土块。包含少量卵石和较多陶片。北高南低,厚0~0.44米。

a12层 土色近同a10层。出土少量陶片和卵石。厚0~0.57米。

a13层 黄褐色土,夹杂少量灰色土块。包含物仅有陶片和少量卵石。厚0~0.61米。

a14层 灰色土,包含少量褐色、黄色土块。出土陶片和少量卵石。厚0~0.78米。

a15层 灰色、黄色土混杂。出土物较少,仅零星陶片。厚0~0.61米。

a16层 黄褐色土。包含少量陶片。厚0~0.57米。

b单元靠近城墙内侧,被a单元叠压,同时叠压c单元,整体由内侧向外侧倾斜,南高北低。共包含21个夯层,均以黏土为之,土质致密。夯层大致呈水平状分布,少数略微呈由南向北倾斜状。

b1层 黄褐色土。未出土遗物。厚0~0.22米。

b2层 褐色土。未出土遗物。厚0~0.21米。

b3层 黄褐色土。未出土遗物。厚0~0.27米。

b4层 褐色土,夹少量黄色土块。未出土遗物。厚0~0.25米。

b5层 浅褐色土。未出土遗物。厚0~0.23米。

b6层 浅褐色土,夹少量黄色土块。未出土遗物。厚0~0.31米。

b7层 深褐色土,夹灰色土块。出土少量陶片。厚0~0.34米。

b8层 土色偏灰,夹杂深褐色土块。未出土遗物。厚0~0.35米。

b9层 灰色土。未出土遗物。厚0~0.35米。

b10层 黄色土,夹杂褐色、灰色土块。仅见零星陶片。厚0~0.35米。

b11层 灰色土,夹杂黄色土块。出土少量细碎陶片。厚0~0.43米。

b12层 灰色、黄色土混杂。包含少量烧土块、卵石和陶片。厚0~0.39米。

b13层 灰色、褐色、黄色土混杂。出土少量陶片。厚0~0.41米。

b14层 土色以灰褐色为主,夹杂黄色土块。包含物仅有少量烧土颗粒、卵石和陶片。厚0~0.48米。

b15层 浅灰褐色、黄色土混杂。包含少量烧土块。厚0~0.43米。

b16层 黄褐色土,夹少量深褐色土块。包含少量烧土粒、卵石和大量陶片。厚0~0.42米。

b17层 浅褐色土,夹少量黄土和灰土。包含少量烧土颗粒和较多陶片。厚0~0.33米。

b18层 黄褐色土,夹杂深褐色土块。包含少量烧土颗粒和陶片。厚0~0.52米。

b19层 灰褐色土,夹杂黄土块。包含少量炭屑、烧土颗粒和大量陶片。厚0~0.48米。

b20层 土色以灰色为主,夹杂灰白色土。包含较多烧土块和少量陶片。厚0~0.24米。

b21层 黄色土。未出土遗物。厚0~0.22米。

c单元位于城墙中部,北侧被b单元叠压,南侧叠压d单元,整体由内侧向外侧倾斜,南高北低。共包含24个夯层,绝大多数以黏土为之,土质致密。夯层大致呈水平状分布,少数略由南向北或由北向南倾斜。

c1层 黄褐色土。未出土遗物。厚0~0.26米。

c2层 灰色土,夹杂黄土。未出土遗物。厚0~0.26米。

c3层 土色以黄色为主,夹杂褐色黏土。出土少量陶片和卵石。厚0~0.14米。

c4层 褐色细沙土,土质较为致密。未出土遗物。厚0~0.25米。

c5层 黄色细沙土。未出土遗物。厚0~0.23米。

c6层 灰黑色土,夹黄色黏土。包含少量陶片和1件石器坯料。厚0~0.28米。

c7层 黄色、深褐色土混杂,夹杂少量细沙。出土少量陶片。厚0~0.35米。

c8层 深褐色土,夹灰黑色土块。仅见少量陶片。厚0~0.33米。

c9层 浅黄色细沙土,土质较为致密。未出土遗物。厚0~0.27米。

c10层 黄褐色土。未出土遗物。厚0~0.25米。

c11层 深褐色、黄色土混杂。仅出土少量陶片。厚0~0.4米。

c12层 黄褐色细沙土。未出土遗物。厚0~0.36米。

c13层 浅黄褐色细沙土,土质较为致密。包含少量陶片及卵石。厚0~0.4米。

c14层 深褐色、黄色土混杂。出土少量陶片。厚0~0.2米。

c15层 土色以黄色为主,夹杂少量深褐色黏土。包含物仅有少量陶片。厚0~0.32米。

c16层 黄褐色土。未出土遗物。厚0~0.31米。

c17层 深褐色土,夹少量黄色黏土。出土少量陶片和卵石。厚0~0.31米。

c18层 黄色土,夹少量褐色土块。仅见零星陶片。厚0~0.41米。

c19层 黄色土,夹杂深褐色土块。出土少量陶片。厚0~0.48米。

c20层 黄色土,夹少量褐色土块。仅见零星陶片。厚0~0.52米。

c21层 褐色土,夹少量黄色黏土。出土少量陶片。厚0~0.51米。

c22层 深褐色土,夹少量棕色黏土。出土少量陶片。厚0~0.43米。

c23层 深褐色土,夹少量灰黑色土块。包含较多陶片和少量卵石。厚0~0.52米。

c24层 土色偏黄,夹杂深褐色黏土。未出土遗物。厚0~0.12米。

d单元位于城墙的外侧,北侧被c单元叠压,断面呈三角形,无明显倾斜方向。共包含27个夯层,以黏土为主,土质较为致密。偏上的夯层基本呈水平状,下部夯层均由北向南倾斜,北高南低。

d1层 深褐色土,夹少量黄土块。未出土遗物。厚0~0.47米。

d2层 黄色土,夹杂少量褐色土。未出土遗物。厚0~0.35米。

d3层 深褐色土。未出土遗物。厚0~0.45米。

d4层 深褐色土,夹杂浅黄色黏土块。包含少量陶片。厚0~0.4米。

d5层 深褐色土。仅见零星陶片和卵石。厚0~0.52米。

d6层 深褐色土,夹杂少量浅黄色土块。未出土遗物。厚0~0.43米。

d7层 深褐色土,夹杂少量浅黄色黏土块。包含零星卵石和陶片。厚0~0.37米。

d8层 深褐色、黄色、灰色五花黏土。仅见少量陶片,无其他包含物。厚0~0.38米。

d9层 灰色土,夹少量褐色和浅黄色土。包含少量卵石和陶片。厚0~0.26米。

d10层 灰色、褐色、浅黄色黏土。出土少量陶片和零星卵石。厚0~0.2米。

d11层 土色以灰色为主,夹杂少量褐色、浅黄色黏土。未出土遗物。厚0~0.34米。

d12层 褐色土,夹少量黄色黏土。包含少量陶片。厚0~0.3米。

d13层 褐色、灰色、黄色五花黏土。出土少量卵石、陶片和1件石斧。厚0~0.39米。

d14层 黄褐色土,夹杂少量灰色黏土块。未出土遗物。厚0~0.34米。

d15层 灰色、褐色、黄色混杂黏土。包含少量卵石和陶片。厚0~0.3米。

d16层 土色偏深褐色,夹杂块状浅黄色黏土。未出土遗物。厚0~0.3米。

d17层 深褐色土,夹少量浅黄色黏土块。未出土遗物。厚0~0.28米。

d18层 黄褐色土,间杂灰色土块。出土少量卵石和陶片。厚0~0.46米。

d19层 黄色、褐色、灰色土混杂。未出土遗物。厚0~0.32米。

d20层 深褐色土,夹极少量浅黄色土块。未出土遗物。厚0~0.4米。

d21层 深褐色土,夹少量浅黄色黏土块。包含少量陶片。厚0~0.3米。

d22层 深褐色、浅黄色土混杂。未出土遗物。厚0~0.42米。

d23层 深褐色土,夹杂少量黄色黏土块。未出土遗物。厚0~0.56米。

d24层 灰黑色土,夹少量深褐土,含细沙。出土陶片较多。厚0~0.56米。

d25层 浅黄色土,夹杂少量灰色土块。包含少量卵石和陶片。厚0~0.42米。

d26层 灰色土,夹杂少量浅黄色土块。仅出土少量陶片。厚0~0.78米。

d27层 灰黑色、黄色、浅黄色混杂五花黏土。包含少量卵石和陶片。厚0~0.57米。

3.出土遗物

夯层包含物较少,除了陶器和卵石之外,少见其他遗物。

(1)陶器

陶片较为细碎,且边缘圆滑无棱角,明显是经过搬运的新石器时代遗留陶片。可以辨别的器类不多,主要有小平底罐、圈足罐、高柄豆、敞口壶、子母口壶、小平底盘、盉、敛口瓮和侈口缸等。

小平底罐 8件。夹砂红褐陶或夹砂褐陶。仅存口肩部。侈口,卷折沿,尖圆唇,窄耸肩,斜腹。素面。标本a4∶16,口径12、残高2.4厘米(图八∶4)。标本a4∶12,口径16、残高3厘米(图八∶6)。标本a4∶13,残高3.5厘米(图八∶8)。

图八 Q1 出土陶器

圈足罐 2件。标本a4∶18,夹砂褐陶。残存口肩部。侈口,卷沿,方唇,圆肩。肩部绳纹较为模糊。口径14、残高3厘米(图八∶5)。

高柄豆 6件。泥质褐陶。仅存柄部,部分保留圈足上部。细高柄,柄中部微外凸,喇叭状圈足。素面。标本a4∶10,柄径2.4~3.3、残高17.7厘米(图八∶12)。标本a5∶1,柄径2.6、残高12厘米(图八∶13)。标本a11∶5,柄径2.2~2.8、残高20厘米(图八∶14)。标本a1∶6,柄径2.5、残高12厘米(图八∶15)。

敞口壶 2件。标本a1∶4,泥质灰陶。仅存口部。口微敞,窄卷沿,尖圆唇,颈部斜收。素面。口径12、残高2厘米(图八∶7)。

子母口壶 2件。标本a4∶19,夹砂褐陶。仅存口部。子母口,圆唇,长颈上部微外鼓。素面。残高6.1厘米(图八∶1)。

小平底盘 1件。a11∶15,夹砂灰褐陶。仅存口部。敞口微卷,圆唇,唇外加厚,斜直腹。素面。残高2厘米(图八∶2)。

盉 1件。a4∶5,夹砂褐陶,残留黑灰色陶衣。仅存盉鋬。表面饰纵向直线刻划纹。残长8.8、宽7、厚1.2厘米(图八∶11)。

敛口瓮 3件。夹砂褐陶。仅存口肩部。敛口,方唇微突。标本a11∶11,窄耸肩。肩部饰斜向绳纹。残高2.8厘米(图八∶3)。标本a11∶13,窄溜肩。肩上部饰斜向绳纹,下部饰横向绳纹。残高4厘米(图八∶10)。

侈口缸 2件。标本a11∶8,夹砂褐陶。仅存口沿。侈口,圆唇,唇外侧加厚。素面。残高6厘米(图八∶9)。

(2)石器

石斧 3件。标本d13∶2,保存完整。平面略成梯形,下部略宽。顶部平,刃部较斜,一端与侧面弧线相交,一端成直角相交。两面平,在靠近顶部和侧面的部位有连续片疤,一面有明显琢打痕迹。两侧较直,大部分未经磨制,凹凸不平,仅在一侧磨出小面积平面。双面弧刃,刃部锋利。长7.9、宽6.6、厚2.1厘米(图九)。

图九 Q1 出土石斧(d13 ∶2)

(二)同时期居址遗存

由于城墙本身的形貌在使用阶段和废弃阶段并没有明显的区别,因此要辨识与城墙同时期的居址遗存较为困难,尤其是叠压或打破城墙内侧靠下区域的遗迹,很难根据层位关系简单判定这些遗迹是在城墙废弃之后出现的。此处以发表材料为主要目标,暂不对此问题作深入探讨,仅根据层位关系,将叠压、打破城墙的遗迹,以及叠压、打破城墙所叠压的早期遗存但又与城墙没有叠压、打破关系的遗迹,即⑧、⑨a、⑨b、D40、D41、D42、H25、H26和G26,暂归为与城墙同时期遗存。分别举例介绍如下:

1.第⑧层出土遗物

第⑧层出土遗物仅有陶器,以夹砂灰褐陶占绝大多数,所占比例为85%,泥质灰陶次之,占比6.5%,夹砂褐陶、泥质褐陶以及泥质黑皮陶少见,比重依次为3.7%、2.8%和1.9%。素面陶居多,占比92.5%,纹饰仅见戳印纹,占比7.5%。可辨别的器型只有高领罐和矮领瓮。

矮领瓮 1件。TG1⑧∶1,夹砂灰陶。仅存口肩残片。侈口,窄折沿,方唇,矮领甚敛,广肩。素面。口径18、残高4厘米(图一〇∶7)。

图一〇 TG1 ⑧、TG1 ⑨a 出土陶器

2.第⑨a层出土遗物

第⑨a层出土遗物以陶器为主,多见泥质灰褐陶,所占比例为31.8%,夹砂灰褐陶、夹砂褐陶次之,分别占22.7%和18.2%,泥质灰陶和夹砂红褐陶再次之,比例分别为13.6%和9.1%,泥质红褐陶最少,仅有4.5%。素面陶占比81.8%,纹饰仅见绳纹、戳印纹和弦纹,比例依次为4.5%、9.1%和4.5%。器类主要有小平底罐、喇叭口罐、高领罐、高柄豆、高圈足杯、敞口壶、宽沿盆和侈口缸等,其中喇叭口罐、宽沿盆显然是早期混入。

小平底罐 4件。均为夹砂陶。仅存口肩部。侈口,卷折沿,尖圆唇,窄耸肩,斜腹。素面。标本TG1⑨a∶4,褐陶。口径14、残高3.8厘米(图一〇∶3)。标本TG1⑨a∶1,灰褐陶。口径16、残高3厘米(图一〇∶4)。

敞口壶 3件。均为泥质陶。仅存口颈部。敞口,卷沿,圆唇,束颈。素面。标本TG1⑨a∶2,红褐陶。残高4厘米(图一〇∶1)。标本TG1⑨a∶9,灰陶。口径24、残高4厘米(图一〇∶5)。标本TG1⑨a∶12,灰陶。口径20、残高3厘米(图一〇∶6)。

侈口缸 1件。TG1⑨a∶3,夹砂灰陶。仅存口部及肩部残片。侈口,窄折沿,厚方唇,短领近无,溜肩近无。素面,唇部残留有模糊的绳纹。残高5.6厘米(图一〇∶2)。

3.晚期地层出土早期遗物

石矛 标本TG1①∶01,保存基本完整,锋尖残。无骹,宽叶形,两面平,一面有以底面为台面的两个片疤,一面在器物中部有三个片疤,保留有切割的“台阶”,两侧斜刃直达锋尖,刃部有磕损痕迹。矛叶本部两侧有击打而成的小缺口,略对称,用以系柲。残长10.5、宽4.4、厚1厘米(图一一∶1)。

图一一 TG1 ①出土石器

磨石 标本TG1①∶02,残断,长条柱状。除一自然断面外,其余面均经磨制。残长4.9、宽1、厚1厘米(图一一∶2)。

4.H26

位于TG1北部,部分处于探沟之外,开口于⑧层下,被G26打破,打破⑨b层、H28和G27。坑口距地表0.29~0.34米。平面近圆形,直壁,底部近平,略有起伏,坑壁及底部较为平整,无明显加工痕迹。长2.09、宽1.5、深0.16~0.2米(图一二、图一三)。

图一二 H26 平、剖面图

图一三 H26(西→东)

坑内填土为灰黑色粉沙土,土质较为致密。包含物以陶片居多,夹杂少量炭屑。陶片分选较差,早期遗留陶片较少,仅占比7.9%。陶质以夹砂陶为主,所占比例高达87.3%,其中灰陶、褐陶以及灰褐陶相对较多,比重依次为25.4%、23.8%和22.2%,黑褐陶相对较少,仅占15.9%,泥质陶中灰陶相对较多,占比9.5%,黑皮陶和红褐陶少见,比例均为1.6%。多素面无纹饰,占比93.1%,纹饰仅有绳纹,所占比例为6.9%。可辨器型主要有小平底罐、高领罐、深腹罐、圈足罐、高柄豆、豆形器和器盖等。

小平底罐 7件。夹砂陶。均仅存口肩部。侈口,卷沿,圆唇,圆肩。素面。标本H26∶11,褐陶。口径14、残高3厘米(图一四∶5)。标本H26∶9,黑褐陶。口径16、残高4厘米(图一四∶7)。

图一四 H26 出土陶器

深腹罐 1 件。H26∶3,夹砂灰褐陶。仅存口沿及腹部残片。窄折沿,沿面较平,窄方唇,斜直溜肩。素面。口径30、残高6厘米(图一四∶4)。

圈足罐 5件。夹砂灰褐陶。均仅存口肩部。侈口,卷沿,方唇,溜圆肩。肩部多饰绳纹。标本H26∶4,口径18.3、残高4.8厘米(图一四∶1)。标本H26∶5,口径20、残高5.6厘米(图一四∶2)。

高柄豆 4件。标本H26∶7,泥质黑皮陶,褐胎。残存盘部。敞口,圆唇,弧腹。素面。口径32、残高4厘米(图一四∶3)。标本H26∶1,泥质红褐陶。仅存柄部。细高柄,近盘部较粗,向圈足部逐渐变细。下部有一镂孔。柄径2.9、残高19.3厘米(图一四∶9)。

豆形器 1件。H26∶6,泥质红褐陶。残存口部。敞口,圆唇,斜直腹。素面。口径16、残高3厘米(图一四∶6)。

器盖 1件。H26∶8,夹砂黑褐陶。残甚。圆圈状盖纽,沿部斜侈。素面。残高1.8厘米(图一四∶8)。

三 城墙下居址和墓葬遗存

(一)地层

被城墙叠压的地层包括第⑩层、第⑪层和第⑫层。

1.第⑩层出土遗物

第⑩层出土遗物以陶片为主,另有少量石器。

(1)陶器

陶片以泥质陶居多,占60.5%,其中灰褐陶占34%,黑皮陶占16.6%,灰陶、褐陶和红褐陶较少见,占比均不超过5%,夹砂陶中黑褐陶相对较多,占12.3%,其余陶色占比均低于10%。素面陶占65.6%,纹饰以绳纹、细线纹、凹弦纹等较为常见,占比分别为11.6%、9.2%、5.4%,其余纹饰诸如附加堆纹、戳印纹、镂孔、弦纹以及多种纹饰的复合纹饰均较为少见,所占比例均不超过3%。可辨别的器型主要包括喇叭口罐、侈口花边罐、敞口花边罐、宽沿盆、盘口尊、折沿尊和高圈足盘等。石器无完整器,可辨器型有斧、锛和磨石等,均属常见的生活用器。

喇叭口罐 4件。均为泥质陶,以灰褐陶和灰陶居多。仅存口颈残片。卷沿,圆唇,束颈。素面。标本TG1⑩∶17,灰陶。近口部外卷,唇部明显加厚外溢。口径22、残高4.4厘米(图一五∶2)。标本TG1⑩∶7,灰陶。近口部微微外卷,唇部略加厚并微外溢。口径26、残高11厘米(图一五∶12)。

侈口花边罐 4件。均为夹砂陶。仅存口部。侈口,折沿,沿面斜侈较窄,方唇,溜肩,鼓腹。唇面和器表遍饰粗绳纹。TG1⑩∶21,灰褐陶。残高3厘米(图一五∶8)。TG1⑩∶14,褐陶。口径32、残高5.2厘米(图一五∶10)。TG1⑩∶27,褐陶。沿面略宽,唇部明显加厚。口径24、残高5.4厘米(图一五∶14)。TG1⑩∶24,黑褐陶。唇部略加宽。口径32、残高4.2厘米(图一五∶15)。

敞口花边罐 1件。TG1⑩∶23,夹砂黑褐陶。仅存口部。敞口微折,宽沿,沿面微内凹,竖方唇,束领。唇缘饰锯齿状花边,唇面和器表遍饰粗绳纹。残高6厘米(图一五∶9)。

花边口盆 1件。TG1⑩∶22,夹砂黑褐陶。仅存口部及上腹部。侈口,折沿,沿面较窄,圆唇,斜直腹。唇部和腹部饰绳纹。口径30、残高2.6厘米(图一五∶6)。

宽沿盆 3件。均为泥质陶,陶色以灰色或灰褐色较为常见。仅存口部及上腹部。侈口,宽折沿,圆唇,斜腹近直。素面。标本TG1⑩∶10,灰褐陶。口径22、残高4.8厘米(图一五∶4)。标本TG1⑩∶2,灰陶。口径30、残高4厘米(图一五∶5)。

窄沿盆 2件。均为夹砂灰褐陶。仅存口部及上腹部。侈口,折沿,沿面较窄,方圆唇,斜腹近直。素面。标本TG1⑩∶37,口径22、残高3厘米(图一五∶3)。

盘口尊 2件。均为夹砂黑褐陶。仅存口部。侈口,折沿,沿面较宽且微内凹,外缘上翻不明显,方圆唇,斜腹近直。标本TG1⑩∶18,素面。口径18、残高2.4厘米(图一五∶1)。标本TG1⑩∶8,腹部饰多道凹弦纹。口径16、残高5.6厘米(图一五∶11)。

折沿尊 2 件。均为夹砂褐陶。仅存口部及上腹部。侈口,折沿,沿面较宽,方圆唇,斜腹。素面。标本T G 1 ⑩∶2 9,口径2 0、残高2 厘米(图一五∶13)。

器盖 3件。标本TG1⑩∶30,夹砂黑皮陶。仅存部分盖纽。直领。素面。残高2.6厘米(图一五∶7)。

(2)石器

石斧 2件。标本TG1⑩∶32,保存完整,顶部和两侧微残。平面宽短,上窄下宽,整体呈梯形。顶部较平,刃部呈弧形。两面平,在靠近顶部和侧面的部位有连续片疤,一面有明显琢打痕迹,两侧平直。双面弧刃,刃部锋利,有磕损痕迹。长8.3、宽6.7、厚1.8厘米(图一六∶1)。

图一六 TG1 ⑩、TG1⑪出土石器

2.第⑪层出土遗物

第⑪层出土遗物主要为陶片,另有少量石器。

(1)陶器

陶片以泥质陶居多,占63.8%,其中灰褐陶占21.1%,黑皮陶占13.5%,褐陶占10.6%,红褐、灰、褐皮灰陶相对较少,占比均不超过10%,夹砂陶中褐陶相对较多,占17.4%,黑褐陶其次,占11.9%,其余陶色占比均低于5%。素面陶占73.2%,纹饰以粗绳纹、细线纹、凹弦纹等较为常见,占比分别为9.1%、7.8%、3.8%,其余纹饰诸如细绳纹、附加堆纹、戳印纹、弦纹等皆较为少见,所占比例均不超过3%。器类包括喇叭口罐、侈口花边罐、花边口盆、宽沿盆、盘口尊、折沿尊和高圈足盘等。石器均残,可辨器型仅有石斧、磨石。

喇叭口罐 20件。均为泥质陶。仅存口颈残片。卷沿,圆唇,束颈较为明显。素面。标本TG1⑪∶17,灰陶。口沿明显外卷,近口部形成一周窄沿。口径28、残高4.6厘米(图一七∶4)。标本TG1⑪∶16,黑皮褐胎陶。近口部外卷,唇部明显加厚外溢。口径34、残高5厘米(图一七∶12)。

图一七 TG1⑪、TG1⑫出土陶器

侈口花边罐 8件。皆为夹砂陶。残存口肩部残片。侈口,折沿,沿面斜侈,方唇,溜肩。唇面和器身遍饰粗绳纹。标本TG1⑪∶12,黑褐陶。沿面略宽,唇部加厚。口径32、残高6厘米(图一七∶7)。

花边口盆 1件。TG1⑪∶25,夹砂黑皮褐胎陶。残存部分口沿部。侈口,宽平折沿,方唇。唇面施绳纹花边,沿外侧施斜行粗绳纹。口径28、残高1.4厘米(图一七∶3)。

宽沿盆 11件。均为泥质陶。仅残存部分口沿及腹部。侈口,宽折沿,圆唇。素面。标本TG1⑪∶111,灰褐陶。近直腹。口径22、残高2.4厘米(图一七∶2)。标本TG1⑪∶15,灰褐陶。近直腹。口径28、残高6厘米(图一七∶6)。标本TG1⑪∶20,黑皮灰胎陶,胎较厚。沿面微鼓且整体微外卷,腹部微鼓。口径36、残高2.2厘米(图一七∶13)。

盘口尊 8件。均为夹砂陶。存口部及上腹部残片。侈口,宽折沿,沿面内凹,外缘微微上翻,圆唇。素面。标本TG1⑪∶6,黑皮褐胎陶。口径22、残高3厘米(图一七∶1)。标本T G 1 ⑪∶7,黑皮褐胎陶。口径18、残 高3 .4 厘 米(图一七∶9)。

圈足盘 2件。泥质灰褐陶。浅弧盘,圆唇。素面。标本TG1⑪∶22,保存完整,圈足甚矮,底口方唇。口径20、残高3.8厘米(图一七∶10)。

器盖 1 件。TG1 ⑪∶9,夹砂灰褐陶。仅存盖腹部。斜直腹,近底口处微外鼓,圆唇。素面。盖径28、残高3.8厘米(图一七∶5)。

(2)石器

磨石 1件。TG1⑪∶23,平面呈不规则形,较厚。两面均经打磨,一面微凹,较平滑。一面较平,有多个大小不一的琢击凹痕,以及一个因磨砺形成的长条状凹痕,该凹痕后又经琢打。四个侧面中有两面略经打磨。残长19.7、残宽13.7、厚3.9厘米(图一六∶2)。

3.第⑫层出土遗物

第⑫层几乎只见陶片,以泥质陶居多,占68.9%,其中褐陶占22.2%,灰褐陶占19.6%,黑皮褐陶占13.8%,褐陶占10.6%,红褐、灰、黑皮灰陶相对较少,夹砂陶中褐陶相对较多,占20%,其余陶色占比均低于5%。素面陶占85.3%,纹饰以细线纹较多,占比4.4%,其余纹饰诸如细绳纹、附加堆纹、粗绳纹、戳印纹等均较为少见,所占比例均不超过3%。可辨器型主要包括喇叭口罐、敞口花边罐、宽沿盆和窄沿盆等。

喇叭口罐 2件。均为泥质陶。仅存口颈部。近口部外卷,卷沿,圆唇,唇部明显加厚外溢,束颈较为明显。素面。标本TG1⑫∶1,红褐陶。口径16、残高4厘米(图一七∶8)。

宽沿盆 4 件。均为泥质陶。仅存口腹残片。侈口,宽折沿,圆唇。素面。标本TG1⑫∶3,灰褐陶。直腹。口径32、残高2.2厘米(图一七∶11)。

(二)灰坑

被城墙叠压的灰坑共计13座,多数形制较为规则,口部以椭圆形、圆角长方形、圆形居多,多为直壁平底,弧形圜底者少见。试举两例:

1.H11

H11位于TG1南端,部分位于探沟之外,被Q1直接打破,打破⑩层、⑪层、⑫层、H12、D9、D12、D13及生土。距地表1.24~3.85米。已发掘部分平面大致呈椭圆形,斜壁,坑底不平,南部较深,北部略浅,坑壁及坑底未见明显加工痕迹。现长6.2、宽2.42、深0.22~0.57米。坑内填土可分为三层:

第①层 黑灰色黏土,夹杂少量烧土颗粒和炭屑,土质较为疏松。遍布整个灰坑,最厚0.32米。出土较多陶片,另有少量石器。

第②层 灰褐色黏土,夹杂少量烧土颗粒和炭屑,土质较为疏松。分布于灰坑南部较深处,最厚0.15米。出土陶片较第①层少。

第③层 灰黑色黏土,夹杂少量炭屑,土质较为疏松。分布于灰坑南部,面积较第②层更小,最厚0.15米。出土少量陶片(图一八)。

图一八 H11 平、剖面图

(1)陶器

H11出土陶片的分选较差,早期遗留陶片较少,仅占比14.1%。夹砂陶和泥质陶的比例相当,其中夹砂黑褐陶最多,所占比例为34.3%,泥质黑皮褐胎陶次之,所占比例为22.7%,泥质灰褐陶和夹砂褐陶再次之,比例分别为12.1%、10.9%,其余较为少见,比例均不超过10%。素面陶占比47.1%,纹饰以粗绳纹、凹弦纹和附加堆纹居多,分别占比20.1%、15.5%、5.2%,其余纹饰如镂孔、凸棱纹等数量较少。可辨别的器型主要有喇叭口罐、侈口花边罐、花边口盆、宽沿盆、窄沿盆、盘口尊、折沿尊、高柄豆和器盖等。

喇叭口罐 11件。均为泥质陶,陶色以灰陶居多。仅存口领部。敞口,圆唇或方圆唇,束颈。素面。标本H11∶30,灰陶。高领斜侈几乎不外卷。口径20、残高8厘米(图一九∶1)。标本H11∶32,灰陶。近口部微微外卷,唇部略加厚并微外溢。口径22、残高6.6厘米(图一九∶2)。标本H11∶14,灰陶。高领斜侈几乎不外卷。口径26、残高9.7厘米(图一九∶5)。标本H11∶15,黑皮褐胎陶。近口部微微外卷,唇部略加厚并微外溢。口径30、残高5.1厘米(图一九∶6)。

图一九 H11 出土陶器(一)

侈口花边罐 10件。均为夹砂陶,陶色以黑褐居多。仅存口肩部。侈口,折沿,方唇,溜肩或溜圆肩。唇面和器表饰粗绳纹。标本H11∶44,黑褐陶。沿面甚窄。口径32、残高4.8厘米(图二〇∶3)。标本H11∶56,黑褐陶。沿面较窄,唇部略加厚。口径24、残高5厘米(图二一∶5)。标本H11∶97,灰褐陶。沿面较窄。口径28、残高5.4厘米(图二一∶7)。标本H11∶45,黑褐陶。沿面较窄,唇部略加厚。口径28、残高4.8厘米(图二一∶8)。

图二〇 H11 出土陶器(二)

图二一 H11 出土陶器(三)

花边口盆 5件。均为夹砂灰褐陶。存口腹部残片。侈口,折沿,沿面斜侈略窄,方唇。唇面和器表遍饰粗绳纹。标本H11∶102,斜腹近直。口径36、残高6.4厘米(图二〇∶4)。标本H11∶43,斜直腹。口径32、残高8厘米(图二〇∶5)。标本H11∶101,斜腹近直。口径32、残高14厘米(图二〇∶6)。

宽沿盆 11件。均为泥质陶。仅存口腹部。侈口,宽折沿,沿面斜侈,方唇或方圆唇。多为素面。标本H11∶22,黑皮灰胎陶。斜直腹,腹中部饰三道凹弦纹。口径32.4、残高14厘米(图二〇∶7)。标本H11∶23,黑皮褐胎陶。斜直腹。素面。口径34.4、残高9.2厘米(图二〇∶8)。标本H11∶100,黑皮褐胎陶。唇外加厚,鼓腹。素面。口径22、残高3.6厘米(图二一∶1)。标本H 1 1 ∶3 4,灰褐陶。宽沿微卷,沿面近平,唇外略微加厚,腹部近直微外鼓。素面。口径24、残高4.4厘米(图二一∶3)。标本H11∶98,灰褐陶。斜直腹。素面。口径33.2、残高10厘米(图二一∶9)。

窄沿盆 1件。H11∶69,夹砂黑皮褐胎陶。仅存口腹部。侈口,窄平折沿,圆唇,腹微鼓斜收。素面。口径24、残高3.8厘米(图二一∶2)。

盘口尊 6件。均为夹砂陶。仅存口腹部。侈口,宽折沿,圆唇。标本H11∶58,黑褐陶。沿面微凹形成盘口,外缘不上翻。素面。口径20、残高2厘米(图二〇∶1)。标本H11∶60,黑褐陶。沿面较宽且微内凹,外缘上翻不明显,斜腹近直。素面。口径20、残高4厘米(图二〇∶2)。标本H11∶61,红褐陶。沿面微凹形成盘口,外缘不上翻,腹微鼓。腹上部饰“之”形刻划纹,其下饰数道凹弦纹。口径14、残高7厘米(图二〇∶9)。

折沿尊 13件。均为夹砂陶。多数仅存口腹部。侈口,宽折沿,沿面斜侈,圆唇。标本H11∶17,黑褐陶。鼓腹。腹部饰斜向绳纹。口径24、残高8厘米(图二一∶4)。标本H11∶3,黑褐陶。圈足残缺。斜鼓腹。沿外侧和腹部饰数道凹弦纹,腹部凹弦纹间隔分布两周附加堆纹。口径26.5、残高15.5厘米(图二二∶1)。标本H11∶4,褐陶,局部发黑。底部残缺。斜腹微鼓。腹中部饰一道附加堆纹,其上下各饰数道凹弦纹,唇部下缘饰一周戳印纹。口径26.3、残高15.2厘米(图二二∶2)。标本H11∶5,黑褐陶。底部残缺。斜鼓腹。腹中部饰一周附加堆纹,上下各饰数道凹弦纹。口径26、残高16.5厘米(图二二∶3)。标本H11∶2,褐陶,残存黑灰色陶衣。仅存圈足。斜腹微鼓,高圈足外撇,底口方唇。腹中部饰一周附加堆纹,上下各饰数道凹弦纹,圈足上部饰两周圆形镂孔,近底部饰一周半圆形戳印纹。圈足径14.8、残高20.8厘米(图二二∶4)。标本H11∶6,黑褐陶。斜直腹微鼓,高圈足外撇,底口圆唇。唇下缘、腹中部各饰一周附加堆纹,腹部附加堆纹上下各饰数道凹弦纹,圈足上部饰一周圆形镂孔,近底部饰一周斜线戳印纹。口径32.3、底径18、高29厘米(图二二∶5)。

图二二 H11 出土陶折沿尊

圈足盘 5件。均为泥质陶。仅存盘部或圈足。多为素面。标本H11∶25,灰褐陶。浅弧盘,圆唇。素面。口径18.8、残高3厘米(图二〇∶12)。标本H11∶26,黑皮褐胎陶。浅弧盘,圆唇。素面。口径18、残高3.8厘米(图二〇∶13)。标本H11∶51,泥质灰陶。高圈足微外撇,底口方唇。足中部饰两周圆形镂孔。圈足径12、残高17厘米(图二〇∶14)。

高柄豆2件。均为泥质黑皮灰胎陶。素面。H11∶86,仅存浅盘。窄平沿,圆唇,弧腹近折。残高2厘米(图一九∶3)。H11∶89,残存柄部。细直柄,柄身饰纵向暗棱纹。柄径3、残高2.8厘米(图一九∶4)。

器盖 6 件。仅存盖腹或纽部。标本H11∶28,泥质黑皮褐胎陶。斜腹微鼓,底口圆唇。素面。盖径20、残高3.4厘米(图二〇∶11)。标本H11∶54,夹砂黑褐陶。斜直腹,圆唇。腹面饰三周“V”形刻划纹。盖径28、残高2.2厘米(图二一∶6)。标本H11∶87,夹砂黑褐陶。仅存纽部和部分盖腹。圆圈状纽,直领微侈,圆唇,斜直腹近平。素面。纽径3.6、残高2.4厘米(图二一∶10)。

圈足 18件。标本H11∶77,夹砂褐陶,残留黑灰色陶衣。高圈足外撇,底口方唇,应系盘口尊、折沿尊等器之圈足。足中部饰一周圆形镂孔,近底部饰一周弧形戳印纹。圈足径12、残高6厘米(图二〇∶10)。

(2)石器

石锛 1件。H11∶8,保存完整,平面呈梯形,顶部窄,刃部宽。两面平,一面有以侧面为台面形成的一个片疤,一侧平直,一侧略凹未经磨制。顶部和刃部微斜,两端均磨制出平折单面刃,微弧,较锋利。长4.7、宽3.4、厚0.9厘米(图二三∶1)。

图二三 H11 出土石器

石矛 1件。H11∶11,底部残断,锋尖微残。无骹,宽叶形,两侧斜刃直达锋尖,一侧刃部有磕损痕迹。两面正中有脊,一面有以底部为台面形成的小片疤。残长6.8、宽3.5、厚1厘米(图二三∶2)。

2.H12

H12位于TG1南端,部分位于探沟东壁之外,开口于⑩层下,被H11、D12、D13打破,打破⑪层、⑫层、H13、G14、G15、G21、G25及生土。距地表3.4~4.1米。已发掘部分平面大致呈不规则的椭圆形,坑壁近直,平底,壁底转折明显,坑壁及底部未见明显加工痕迹。现长3.23、宽2.48、深0.43~1.03米(图二四、图二五)。填土为灰黑色黏土,夹杂少量黄色黏土块、卵石和炭屑,土质较为致密。出土物以陶片为主,另在坑底发现1件小型玉器、1件石斧和1件残石器。

图二四 H12 平、剖面图

(1)陶器

陶片中夹砂陶占50.4%,以黑褐陶最多,占25.3%,褐陶次之,占14.2%,其余陶色少见,占比在5%上下,泥质陶占49.6%,以灰陶居多,占19.5%,灰褐陶占10.3%,其余陶色较少。素面陶占41%,纹饰以粗绳纹为主,占21.7%,凹弦纹和细线纹次之,比例分别为13.4%、12.5%,其余纹饰诸如细绳纹、附加堆纹、戳印纹、镂孔等较为少见。可辨别的器型包括喇叭口罐、侈口花边罐、宽沿盆、盘口尊、圈足盘和器盖等。

喇叭口罐 5件。泥质陶。仅存口颈部。敞口,近口部外卷,卷沿,圆唇,唇部明显加厚外溢,部分带内勾,束颈。素面。标本H12∶3,唇部微内勾。口径20、残高7.9厘米(图二六∶1)。标本H12∶11,口径20、残高7.2厘米(图二六∶2)。标本H12∶20,口径16、残高6厘米(图二六∶3)。标本H12∶38,唇部内勾。口径26、残高6厘米(图二七∶4)。

图二六 H12 出土陶器(一)

图二七 H12 出土陶器(二)

侈口花边罐 1件。H12∶30,夹砂陶,上部呈黑褐色,下部呈褐色。残存部分口沿及肩腹部。侈口,宽折沿,沿面斜侈内凹,方唇,溜肩。唇面和器身遍饰粗绳纹。口径22、残高7.2厘米(图二六∶7)。

宽沿盆 8件。泥质灰陶。多数仅存口部和上腹部。侈口,宽折沿。标本H12∶5,上腹直,近口部微外侈,近底部斜收,平底。素面,外腹部有纵向暗纹。口径22、底径8、残高17.2厘米(图二六∶9)。标本H12∶27,形制特征与H12∶5近同。素面。口径20、残高2.6厘米(图二六∶6)。标本H12∶23,形制特征与H12∶5近同。素面。口径24、残高6.1厘米(图二六∶8)。标本H12∶24,沿面平直微外卷,腹微鼓。腹部近口处饰两周附加堆纹,下饰斜向细线纹。口径48、残高7.2厘米(图二七∶8)。标本H12∶32,特征与H12∶24近似,唯沿面不外卷,腹部外鼓程度亦偏弱。素面。口径28、残高3厘米(图二七∶7)。标本H12∶4,上腹直,近底部斜收,平底。腹部饰平行瓦棱纹。口径26、底径12、残高17.7厘米(图二七∶10)。

盘口尊 9件。均夹砂陶。仅残存口部和上腹部残片。侈口,宽折沿,沿面整体内凹,外缘微上翻,圆唇。标本H12∶10,黑褐陶。斜腹近直,腹部饰多道凹弦纹。口径22、残高5厘米(图二六∶5)。标本H12∶1,黑皮褐胎陶。斜腹微鼓,近底部内收,圈足整体外撇。腹部饰数道凹弦纹,圈足上部施一圈镂孔。残高15.1厘米(图二七∶1)。标本H12∶2,黑皮褐胎陶。斜腹微鼓,近底部内收。腹部饰数道凹弦纹。残高12厘米(图二七∶2)。标本H12∶17,褐陶。口沿上翻处外沿饰一周戳印纹。口径24、残高4.1厘米(图二七∶5)。标本H12∶14,灰褐陶。斜直腹。上腹部饰三道凹弦纹。口径26、残高5厘米(图二七∶6)。标本H12∶6,黑褐陶。鼓腹。沿外侧及腹部饰斜向粗绳纹。口径24、残高4.8厘米(图二七∶9)。

圈足盘 1件。H12∶29,泥质黑皮褐胎陶。残存部分盘部。斜弧盘较深,圆唇,唇外侧略加厚。素面。口径18、残高2.4厘米(图二六∶4)。

器盖 3件。均为泥质陶。仅存部分盖腹。底口圆唇。以素面为主。标本H12∶44,灰陶,器表残存黑灰色陶衣。腹面斜直,近口部内敛,整体似覆碗。近纽处有镂孔。盖径24、残高3.3厘米(图二七∶3)。

(2)玉器

玉锛 1件。H12∶51,保存完整,器形小巧,呈梯形,上窄下宽,整体扁平,双面弧刃。顶部、刃部和两侧均较平直,在一面靠近顶部和刃部的部位有少许片疤。残长3、宽1.4、厚0.2厘米(图二八)。

图二八 H12 出土玉锛(H12 ∶51)

(三)特殊坑

所谓特殊坑,主要指与普通灰坑存在明显区别的坑状遗迹。区别主要在于三点:其一,平面形状较为规整,一般为长方形、圆角长方形或圆形,壁面和底部都较为平整,与主要用于填埋垃圾的灰坑在平面形状和壁底形态上有显著差异;其二,填充堆积较为纯净,包含物较少,一般不含太多灰烬、烧土颗粒等与普通生活密切相关的遗存;其三,基本不出土陶器、石器等生活用器或其残片。本次发掘共发现这类特殊坑5座,编号为K3~K7,以K5为例进行说明:

K5位于TG1南端,开口于⑪层下,打破⑫层及生土。坑口距地表0.48~0.55米。平面近似圆角长方形,长轴方向为北偏东56°,直壁,平底,坑壁及底部较为平整,但无明显加工痕迹(图二九、图三〇)。长0.94、宽0.35~0.42、深0.12~0.3米。填土为灰黑色黏土,夹杂少量黄色黏土块,土质致密,仅包含几片细碎陶片,无其他包含物。

图二九 K5 平、剖面图

图三〇 K5(东北→西南)

(四)房址、沟槽及柱洞

与成都平原新石器时代晚期至商周时期的多数沟槽式建筑一样,本次发掘发现的房址仅保留地面的沟槽部分。由于发掘面积有限,房址全貌无法得知,少数可以看到转折的沟槽,因此得以确认为房址,共计8座,编号为F1~F8。除了未发掘的F8开口于被⑨b层直接叠压的G27之下外,F3、F4和F5开口于⑩层下,打破⑪层,F1、F2、F6和F7则开口于⑪层下并打破⑫层。8座房址平面均呈长方形(图三一),沟槽底部多分布有相对均匀的圆形小柱洞,沟槽内填土多为浅灰褐色黏土,部分含少量细沙土,土质较为致密,除F1以外大多未见包含物。部分房址面积较大,因此TG1内部分只见呈长条状的沟槽,暂归属为灰沟,共计32条,编号为G4~G35,部分沟槽的底部亦有间隔分布的圆形小柱洞,如G27(图三二),这些沟槽的层位关系、形制特征和填充堆积与8座房址并无显著区别。

图三一 F6 平、剖面图

图三二 G27 平、剖面图

除了8座明确的房址和32条属于房址局部的沟槽之外,与房址有关的遗迹还有45个柱洞,编号为D1~D39、D41~D46,其中2个开口于⑧a层下并打破⑨b层,5个被城墙下的H11直接打破,17个开口于⑩层下并打破⑪层,21个开口于⑪层下。柱洞形状分椭圆形、圆形和不规则形三种,以椭圆形居多,柱洞直径0.08~0.42、深0.04~0.32米。填土多为灰褐色黏土,夹杂少量炭屑,土质较为致密。大多数不见包含物,少数出土少量细碎陶片,只有D37出土1件陶纺轮。

(五)墓葬

共3座,编号分别为M6、M7、M9,均为竖穴土坑墓。墓口形状为圆角长方形,直壁,平底。填土以发掘区常见的致密黄色和褐色黏土居多。墓主人骨架保存甚差,腐朽严重,仅能大致看出葬式为仰身直肢葬,无法提取,无葬具和随葬品。试举M6为例:

M6位于TG1中部,开口于⑩层下,打破G11、⑪层及生土。墓口距地表4.04米。墓口呈圆角长方形,长轴方向为北偏东21°,直壁,平底(图三三、图三四)。长1.08、宽0.36、深0.46米。填土为黄色、褐色和灰色混杂的黏土,土质较为致密。出土有少量细小陶片。无葬具,人骨保存甚差,仅能看出仰身直肢葬式,上肢伸直于身侧,不见随葬品。

图三三 M6 平、剖视图

图三四 M6

四 结语

本次发掘出土陶器较多,种类丰富,包括小平底罐、喇叭口罐、侈口花边罐、敞口花边罐、敛口瓮、花边口盆、宽沿盆、高柄豆、豆形器、盘口尊、折沿尊、圈足盘和器盖等。小平底罐、豆形器与其余器类绝对不共存,从层位关系上看其所在单位亦明显晚于其余器类所在单位,据此可将本次发掘所获遗存分为两个阶段,城墙之下的居址和墓葬遗存属于偏早阶段遗存,而城墙、叠压城墙的遗存以及与城墙同时期的遗存为偏晚阶段遗存。

偏早阶段遗存出土的主要陶器按照形制特征的差异可分为不同式别:喇叭口罐可分三式,Ⅰ式近口部外卷,唇部明显加厚外溢,部分带内勾,Ⅱ式近口部微微外卷,唇部略加厚并微外溢,Ⅲ式高领斜侈几乎不外卷。侈口花边罐分为二式,Ⅰ式沿面相对较宽,唇部略加厚,Ⅱ式沿面甚窄。花边口盆分二式,Ⅰ式沿面相对较宽,斜直腹,Ⅱ式为窄沿、斜腹近直。宽沿盆可分斜直腹和鼓腹两种,前者可分三式,Ⅰ式为直腹,Ⅱ式斜腹近直,Ⅲ式斜直腹;后者分二式,Ⅰ式口沿微外卷,腹部微鼓,Ⅱ式口沿外卷程度和腹部外鼓程度均减弱。盘口尊分三式,Ⅰ式沿面整体内凹,外缘微上翻,Ⅱ式沿面较宽且微内凹,外缘上翻不明显,Ⅲ式仅沿面微凹形成盘口,外缘不上翻。圈足盘分为二式,Ⅰ式盘大而深,Ⅱ式盘小而浅。根据上述器类及其型式的共存关系,结合层位关系可将偏早阶段遗存分为3段,第⑪层、⑫层和H12为第1段代表单位,所见均为典型器类的Ⅰ式,第⑩层为第2段代表单位,所见典型器类以Ⅱ式为主,偶有Ⅰ式或Ⅲ式,H11为第3段代表单位,所见典型器类以Ⅲ式居多,偶有Ⅱ式以及混入的Ⅰ式。综合考虑各段所见典型器类式别的区别程度以及不同式本身的差异大小,可将第1段单独分为第一期,第2段和3段合并为第二期。

偏晚阶段遗存之间的差别比较明显,H26所出的圆肩小平底罐明显比第⑨a层所出的窄耸肩小平底罐要早,据此可分为两期2段,H26为第三期4段,第⑨a层以及出土物与之相近的第⑧层属于第四期5段。

第四期5段所见的小平底罐、矮领瓮、侈口缸、敞口壶等无论是器类构成以及形制特征,抑或是陶质、陶色、纹饰的构成比例,都与新药铺H22和第⑤层相近,年代也应与之相仿,大致相当于殷墟二期[4]。

第三期4段所见的小平底罐、高柄豆和豆形器与成都金沙遗址郎家村“精品房”地点的H2323和第⑦层出土的同类器特征相似,如小平底罐均为圆肩,高柄豆的柄部相对较粗且直,豆形器的盘腹都斜侈外鼓[5],三者年代应较为接近,郎家村“精品房”地点H2323和第⑦层的年代被学者推测为二里头遗址第三期[6],则本次发掘的第三期4段遗存的年代亦同。

第二期2段和3段的陶器组合与学者所谓的鱼凫三期遗存[7]或三星堆遗址“新二期”遗存[8]相同,年代与之相近。鱼凫三期遗存的整体文化面貌稍晚于桂圆桥遗址第三期遗存以及三星堆遗址1986GSⅢ⑭层,而早于三星堆遗址1986GSⅢ⑪层。桂圆桥遗址第三期遗存的测年数据为距今4300—4100年[9],三星堆遗址1986GSⅢ⑭层的测年数据分别为距今4210±80年[10]和距今4170±85年[11],大致落在距今4200—4100年的范围内,与桂圆桥遗址第三期测年数据大致相当。三星堆遗址1986GSⅢ⑪层的树轮校正测年结果为距今3850±100年[12],大致处于距今3900—3800年的范围内。据此可以大致推定鱼凫三期遗存或三星堆遗址“新二期”遗存以及本次发掘的第二期2段和3段遗存的年代为距今4100—3900年。

第一期1段所见喇叭口罐、侈口花边罐、宽沿盆和盘口尊的特征与忠义遗址第⑤层[13]所出同类器相似,年代应与之相同。简报将忠义遗址第⑤层归属于宝墩文化二期与三期之间,年代应处于宝墩文化的中间。以往学者将宝墩文化的年代推定为距今4500—3700年[14],则忠义遗址第⑤层的年代大致为距今4100年前后,本次发掘的第一期1段遗存的年代也应大致相当。考虑到第一期遗存早于第二期遗存,两者的文化面貌相似而连续,年代差距不会太大,第二期遗存的年代为距今4100—3900年,则第一期1段的年代可进而推测为距今4200—4100年。

本次解剖的城墙(Q1)被第四期5段遗存叠压,同时叠压着第二期3段遗存,由此可知城墙的始建年代当不早于距今4100年,亦不会晚于殷墟二期。第三期4段遗存的分布范围未进入城墙分布范围内,似乎表明此时城墙已经存在,则可进一步推测城墙的始建年代不晚于二里头遗址第三期。

城墙内侧a单元的部分夯土内出土陶器明显属于第四期5段,表明在相当于殷墟二期时,该城墙尚在增筑修补,还没有被废弃,而发掘区内未发现明确晚于第四期5段的商周时期遗存,表明城墙的废弃年代当距殷墟二期不远。

此段城墙的夯土结构总体上由多个斜向单元组成,除后期增补的a单元之外,其余几个单元均由小夯层大致呈水平状堆筑而成。这种夯土结构与1991年发掘的西城墙北段、1999年发掘的月亮湾城墙、2013年发掘的真武宫城墙以及2014年发掘的青关山城墙完全一致,应系同时修建。几段城墙位置靠近,可以大致合围成一座西北—东南走向的长方形小城,即月亮湾小城,本次发掘的城墙即月亮湾小城的南城墙。

前述提及的城墙a单元为殷墟二期补筑部分,表明城墙在此时尚未废弃。以往在青关山地点也发现有填埋玉璋、金箔片、绿松石珠的同时期灰坑[15],加上年代大致同时的三星堆“祭祀坑”[16],足以证明三星堆城址在此时尚未废弃,依旧是古蜀国都城[17]。

项目负责人:雷 雨

发掘:冉宏林 乔 钢 罗泽云 吴长元

段家义 焦中义

整理:冉宏林 曾 俊 许丹阳 傅 悦

徐诗雨 任亚飞 程独伊 郜凯玮

秦 博 杨 镇 李海然 何俊谦

邓晓懿 张思婷

摄影:江 聪 段家义 罗泽云

绘图:罗泽云 冉宏林 焦中义

执笔:冉宏林 雷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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