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CE 术后应用阿帕替尼联合胸腺肽α1 对原发性肝癌患者的疗效影响

2024-03-13 06:31吕亚丹
四川生理科学杂志 2024年1期
关键词:阿帕替尼胸腺肽阿帕

吕亚丹

(洛阳市东方人民医院肿瘤血液介入二病区,河南 洛阳 471000)

原发性肝癌(Primary hepatic carcinoma,PHC)作为常见的消化系统恶性肿瘤,主要致病因素是感染乙型或丙型肝炎病毒、摄入高黄曲霉毒素及过量饮酒等引起肝脏代谢紊乱。PHC 早期病症隐秘,病情发展迅速,从而导致PHC 患者确诊时已经丧失了进行手术切除的最佳时机[1]。我国是PHC 的高发国家,随着近年来医疗手段的进步,其治疗方式逐步以手术、介入栓塞、靶向、免疫治疗等的综合性治疗[2]。

肝动脉插管化疗栓塞术(Transcatheter arterial chemoembolization,TACE)作为一种局部微创治疗手段,是目前公认治疗中晚期PHC 患者的主要方法。TACE 可阻断肿瘤细胞的供血,抑制肿瘤细胞的增殖,灭活肿瘤组织,但由于TACE 对于肿瘤组织的供血切断,会引起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VEGF)水平提高,生成新血管供给肿瘤组织,使肿瘤的复发。此外,TACE 还会破坏PHC 患者的免疫系统,造成机体免疫力下降。因此抑制TACE 术后肿瘤组织的血管新生并提高机体免疫力对于PHC 患者至关重要。阿帕替尼是一种抗血管生成药,可降低VEGF 的水平,防止肿瘤组织生成新的血管[3]。

胸腺肽αl 则能促进T 淋巴细胞的增殖,提高机体免疫力[4]。两种药物配合能有效提高PHC 患者TACE 的治疗效果,防止肿瘤复发,恢复机体免疫力。综上,本次研究将观察TACE 术后应用阿帕替尼联合胸腺肽α1 治疗PHC 患者的临床效果。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2020 年2 月至2022 年2 月期间我院收治的90 例PHC 患者作为研究对象。本研究经本医院伦理委员会通过,所有患者了解治疗过程,并自愿签署知情同意书。纳入标准:符合《原发性肝癌诊疗规范(2017 年版)》的诊断标准[5],且经上腹CT或MRI 检查及临床诊断确诊;年龄≥18;预计生存时间≥3 m;符合TACE 治疗要求;无其他恶性肿瘤者。排除标准:伴有严重凝血功能障碍者;接受过其他靶向药物治疗者;对本次研究所用药物过敏者;伴有其他影响治疗的免疫疾病者;哺乳期或妊娠期妇女;无法配合治疗及随访者。

所有患者按随机数字表法分为观察组和对照组,各45 例。观察组中男性39 例,女性6 例;年龄26~75 岁,平均50.02±9.32 岁;Child-Pugh 分级:A 级31 例,B 级14 例;美国东部肿瘤协作组(Eastern cooperative oncology group,ECOG)活动状态评分:0 分28 例,≥1 分17 例。对照组中男性37 例,女性8 例;年龄28~70 岁,平均48.78±8.24岁;Child-Pugh 分级:A 级36 例,B 级9 例;ECOG评分:0 分32 例,≥1 分13 例。两组患者性别、年龄、Child-Pugh 分级及ECOG 评分等一般资料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1.2 方法

1.2.1 TACE 治疗

两组患者采用经皮穿刺技术将化疗药物稀释后注入,包括:50 mg 奥沙利铂(规格:10 mL:50 mg,江苏恒瑞医药股份有限公司生产,国药准字号:H20213312)、60 mg 顺铂(规格:2 mL:10 mg,云南植物药业有限公司,国药准字号:H53021740)和30 mg 表柔比星(规格:10 mg,山东新时代药业有限公司,国药准字号:H20123260)。根据肿瘤直径大小,调整罂粟乙碘油(规格:10 mg,江苏恒瑞医药股份有限公司生产,国药准字号:H20163348)剂量,注射至肿瘤供血动脉,形成血管栓塞。

术后常规补液、营养支持。

1.2.2 药物治疗

对照组选择晨间皮下注射胸腺肽α1(规格:1.6 mg,成都地奥九泓制药厂,国药准字号H20020545),1.6 mg·次-1,2 次· w-1,两次间隔为3~4 d。

观察组在对照组的基础上于晚饭后增加口服阿帕替尼(规格:250 mg,江苏恒瑞医药股份有限公司,国药准字号:H20140103)250 mg·次-1,Qd。两组均持续治疗3 m。

1.3 观察指标

1.3.1 临床疗效[6]

治疗结束后6~12 w 复查上腹增强CT 或MRI,根据动脉期强化显影的目标病灶情况分为4 个等级,完全缓解(Complete remission,CR):病灶完全消失;部分缓解(Partial response,PR):病灶直径总和减少≥30%;疾病稳定(Stable disease,SD):病灶直径总和减少<30%或增加<20%;疾病进展(Progressive disease,PD):病灶直径总和增加≥20%或出现新病灶。计算客观有效率(Objective response rate,ORR)和疾病控制率(Disease control rate,DCR)。CR 及PR 例数之和除以总例数的百分比为ORR,CR、PR 及SD 例数之和除以总例数的百分比为DCR。

1.3.2 肝功能指标

Pr.549 = 1(变频器通讯协议选择,有些变频器可以支持多种通讯协议,在此参数设置时选择正确的通讯协议);

TACE 术后及治疗结束后,采集两组PHC 患者外周静脉血5 mL,3000 rpm 离心10 min,取上层血清,采用美国贝克曼AU680 全自动生化分析仪检测谷丙转氨酶(Alanine aminotransferase,ALT)、谷草转氨酶(Aspartate transaminase,AST)及总胆红素(Total bilirubin,TBIL)水平。

1.3.3 血清肿瘤标志物

TACE 术后及治疗结束后,采集两组PHC 患者外周静脉血5 mL,3000 rpm 离心10 min,取上层血清,以酶联免疫吸附法检测血清中的甲胎蛋白(Alpha-fetoprotein,AFP)、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VEGF)水平及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Fibroblast growth factor,FGF),试剂盒均来自上海酶联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1.3.4 不良反应

观察并记录两组患者不良反应,包括:高血压、手足综合征、蛋白尿、恶心、呕吐、腹痛、腹泻、发热,并计算不良反应发生率。

1.4 统计学处理

所有数据采用SPSS19.0 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计数资料以例数(%)表示,采用χ2检验;肝功能指标、血清肿瘤标志物水平等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表示,组间比较采用t 检验。P<0.05 表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两组临床疗效比较

观察组ORR 和DCR 均明显高于对照组(P<0.05),见表1。

表1 两组临床疗效比较(例(%),n=45)

2.2 两组肝功能指标比较

治疗前,两组患者肝功能指标ALT、AST、TBIL 水平无明显差异(P>0.05)。

表2 两组肝功能指标比较(,n=45)

表2 两组肝功能指标比较(,n=45)

注:与治疗前比较,#P<0.05;与对照组比较,*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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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两组血清肿瘤标志物比较

治疗前,两组患者的AFP、VEGF 及FGF 水平无明显差异(P>0.05);治疗后,两组AFP、VEGF及FGF 水平均明显降低,且观察组明显低于对照组(P<0.05)。见表3。

表3 两组血清肿瘤标志物比较(,n=45)

表3 两组血清肿瘤标志物比较(,n=45)

注:与治疗前比较,#P<0.05;与对照组比较,*P<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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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两组不良反应比较

观察组出现高血压8 例,手足综合征6 例,呕吐、腹泻各2 例,蛋白尿1 例,共19 例,不良反应发生率为42.22%。

对照组出现恶心呕吐6 例,腹痛2 例,发热4例,共12 例,不良反应发生率为26.67%。两组不良反应发生率无明显差异(P>0.05)。

3 讨论

早期PHC 患者可进行手术切除治疗,但由于其发病的隐秘性及病情进展迅速,确诊时多处于PHC的中晚期。鉴于肝癌细胞的耐药性,传统的化疗效果不明显,中晚期的PHC 通常需要采用TACE 治疗[7]。TACE 是通过定位肿瘤的供血靶动脉,通过混合化疗药物进行血管栓塞,阻断肿瘤细胞的供血,达到灭活肿瘤细胞的目的。肿瘤细胞供血被阻断后,会引起VEGF 水平上升,建立侧支循环,导致肿瘤复发,以至于PHC 患者不得不再次进行TACE,彻底灭活肿瘤细胞,而多次的TACE 也会提高肿瘤细胞耐药性,严重损害肝功能,降低机体免疫力。

胸腺肽α1 能促进T 淋巴细胞的分化和成熟,起到调节机体免疫力的作用[8]。阿帕替尼则通过与VEGF 受体结合,降低VEGF 表达,起到抑制肿瘤血管生成的作用。

本次研究结果显示,观察组的ORR 和DCR 分别为51.11%和88.89%,均高于对照组的28.89%和68.89%。这说明TACE 术后采用阿帕替尼和胸腺肽α1联合治疗能有效抑制疾病进程,防止肿瘤复发,提高治疗有效率。分析原因可能在于阿帕替尼与VEGF 的结合,抑制了侧支血管的生成,从而阻断了TACE 术后残余肿瘤组织的血液供给,防止肿瘤复发及转移,提高疾病控制率。胸腺肽α1 则能通过调节免疫系统,提高机体免疫力,促进肝功能恢复,帮助控制疾病进程。段瑞芳等研究中,PHC 患者在TACE 术后采用胸腺肽α1 联合阿帕替尼治疗后,疾病控制率明显提高,本次研究结果与之一致[9]。

ALT、AST 及TBIL 水平是反映肝功能的重要指标。ALT 和AST 通常分布于肝细胞及其线粒体中,但随着PHC 患者的肝细胞受损,细胞通透性提高,胞浆中的ALT 和AST 释放入血液,提高血液中ALT、AST 的水平,而胆红素也主要在肝脏代谢,由于肝细胞功能障碍,血液中的TBIL 水平也会相应提高。此外,TACE 的介入性治疗同样会使肝细胞受损,提高肝内毛细血管通过性,导致上述指标进一步提高,但随着TACE 将肿瘤细胞的血液供给切断,正常肝细胞在得到足够的血液供给后,肝脏功能会逐步恢复[10]。本次研究结果显示,观察组的ALT、AST、TBIL 水平均低于对照组,说明阿帕替尼联合胸腺肽α1 治疗能够有效促进PHC 患者TACE 术后肝功能的恢复。分析可能在于阿帕替尼的降低了VEGF 水平,抑制残存肿瘤细胞建立侧支循环,避免了肿瘤的复发和转移,从而恢复了正常肝细胞的血液供给,避免正常肝细胞的坏死,起到恢复肝功能的作用。此外胸腺肽α1作为一种免疫细胞激活剂,可促进淋巴细胞有丝分裂,激活细胞表面淋巴因子受体,帮助恢复机体免疫力,促进肝脏功能恢复。在崔丹桂等研究中,以胸腺肽α1 配合阿帕替尼治疗PHC 患者后,研究组的AST、ALT、TBIL 水平均明显降低,且低于对照组,本研究结果与之一致[11]。AFP 是PHC 的常用诊断标志物,与肿瘤体积与分期相关,具有较高的特异性及敏感度。VEGF 和FGF 主要参与肿瘤细胞新生血管的形成过程。研究指出,TACE 术后VEGF 的过量表达会导致肝癌细胞的转移及浸润生长,不利于病情的控制[12]。本次研究结果显示,观察组的AFP、VEGF 及FGF水平均低于对照组,说明阿帕替尼联合胸腺肽α1 治疗能够更有效降低体内肿瘤血管新生相关的细胞因子水平,抑制肿瘤组织血管新生,降低肿瘤细胞的转移及浸润生长。

赵凯等研究指出,阿帕替尼能够有效抑制TACE术后PHC 患者体内VEGF 的过量表达,降低肿瘤转移及复发的风险,本次研究结果与之一致[13]。本次研究中,两组患者在术后治疗期间均出现一定程度的不良反应,观察组以高血压和手足综合征为主,适当干预后,有所缓解。对照组主要为发热、恶心等,且症状较轻,两组患者不良反应发生率比较。孙志强等的研究指出,随着阿帕替尼用药剂量的提高,不良反应会呈上升趋势[14]。谢燕瑾等的研究发现,阿帕替尼的不良药物反应以皮肤及附件损害为主,发生率为44.44%,其次为血管系统[15]。

由于观察组在治疗期间阿帕替尼的使用剂量进行了严格控制,因而不良反应均处于可控范围,主要不良反应为高血压和手足综合征等,并在干预后明显缓解,与上述研究一致。说明在控制剂量的情况下,阿帕替尼在PHC 患者TACE 术后的用药安全性较高。

综上,阿帕替尼配合胸腺肽α1 对于TACE 术后的PHC 患者疗效确切,疾病控制率高,血清肿瘤标志物水平明显降低,肝功能指标水平趋于正常,且联合用药安全性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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