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位”制胜未来的新赛道
——广东的实践与启示

□ 浙江省统计局课题组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开辟发展新领域新赛道，不断塑造发展新动能新优势。习近平总书记考察浙江时指出，浙江要在以科技创新塑造发展新优势上走在前列。“新赛道”已成为各界热议的“高频词”。那么，何为新赛道？新赛道如何“进阶”才能重塑新优势？如何在新赛道上“卡位领跑”？近期，浙江省统计局调研组赴经济强省广东开展调研，走访深圳、东莞、佛山、广州等四个万亿级俱乐部城市的重点企业及研究院所，以探寻破局之匙。

| 新赛道的内涵特征及当前中国的新赛道体系

何为新赛道？查阅文献资料，目前相对权威的释义是，以新技术、新模式为核心竞争力的新兴产业或行业细分领域，既包括科技革命中产生的新技术、新产业，亦包括在已有产业中产生的新技术、新模式（参见：2021 中国新赛道体系发展报告）。新赛道具备技术密集性、颠覆创新性、动态活跃性、爆发式增长、引领未来等典型特征（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王磊，2023），蕴含海量的市场和全新的增长机会，将重构区域经济版图，重构产业结构格局。

当前形成了哪些新赛道？进入21 世纪以来，全球科技创新进入空前密集活跃时期，新一轮以绿色、智能、泛在为特征的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驱动众多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等新领域新赛道快速兴起，如新一代信息技术领域（以人工智能、量子信息、移动通信5G、集成电路、物联网、区块链、数字孪生等赛道为代表）、生命科学领域（以合成生物学、基因编辑、脑科学、再生医学等赛道为代表）、清洁能源技术领域（以氢能、核能、太阳能、储能、光伏光热等赛道为代表）、先进制造技术领域（以融合机器人、数字化、新材料等赛道为代表）。

2023 年8 月，国家工业和信息化部、科技部等四部门联合印发《新产业标准化领航工程实施方案（2023—2035 年）》，聚焦8 大新兴产业（新一代信息技术、新能源、新材料、高端装备、新能源汽车、绿色环保、民用航空、船舶与海洋工程装备）和9 大未来产业（元宇宙、脑机接口、量子信息、人形机器人、生成式人工智能、生物制造、未来显示、未来网络、新型储能）等制定标准，推动新产业抢抓未来先机。据长城战略咨询研究院发布的《中国新赛道体系发展报告2023》显示，中国新赛道体系与2021 年首次发布相比，在商业、民生、社会、数字、产业、科技六大方向以及21 个主赛道、80 个新赛道的基础上，扩容至25 个主赛道、98 个新赛道（合并调减1 个赛道，新增未来汽车、物联网、元宇宙、能源科技等4 个主赛道，新增脑机接口、第三代半导体材料、太空探索、虚拟数字人等19 个新赛道）。

| 广东“卡位”新赛道的基础优势与实践经验

目前，面对前所未有的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各省各大城市正站在新赛道培育的“风口”上激烈竞逐。广东提出“再造一个广东”，底气在哪？

（一）广东的发展基础及优势

区位优势突出且改革开放先行。广东位于中国东南沿海，临近中国香港和中国澳门，拥有丰富的港口和边境通道，宜居宜业，是国际贸易与合作的重要门户，进出口总量占全国的1/5，连续37 年居全国之首。40 多年来，广东经济历经三次大跨越。第一次“筑巢引凤”大跨越，在20 世纪八九十年代到21 世纪之初。借助改革开放政策先行优势，从农业省份变身为“世界工厂”，大量外资企业涌入，民营经济渐次崛起，成为全国经济大省。第二次“腾笼换鸟”大跨越，发生在2008 年前后。在全球产业大转移的背景下，广东推动劳动密集型产业转型，不仅对冲了金融危机等超预期因素的影响，而且初步建立起以新一代信息技术、高端装备制造、新能源汽车、生物医药为代表的战略性新兴产业体系。第三次“鸟枪换炮”大跨越，则正在进行时。以高质量发展为主线，坚持“制造业当家”，打造制造强省、质量强省。

经济体量全面赶超“亚洲四小龙”。广东陆域面积、总人口、GDP 总量分别是浙江的1.7 倍、1.9 倍和1.7倍。广东以不到全国1/50 的土地，集聚了逾1/11 的人口、1/10 的市场主体，创造了逾1/9 的GDP。GDP总量连续34 年居全国首位，与“内蒙古+贵州+新疆+天津+黑龙江+吉林+甘肃+海南+宁夏”等九省市区GDP 之和相当。按照平均汇率计，达1.92 万亿美元，超过澳大利亚、俄罗斯等，且全面赶超“亚洲四小龙”，体量大于世界第十大经济体巴西。

制造业和数字经济规模居全国之首。制造业有力托住广东经济的大盘。2022 年，广东制造业总产值突破16 万亿元，工业增加值超过4.8 万亿元（浙江2.9万亿元），占全国的比重逾1/8。广东高新技术企业达6.9 万家，五年翻了一番多。在国家工信部公布的45 个国家级先进制造业集群中，广东共有7 个入围，为全国最多。据中国信通院资料，广东数字经济规模达6.4 万亿元（浙江4.0 万亿元），连续6 年位居全国第一，占全国的比重高达12.8%。

人才资源丰富且为中国科创第一省。广东素有“人才东进”之称，吸引聚集了大量国内外的优秀人才，研发人员已达130 万人，拥有一批掌握关键核心技术的科技领军人才和高水平创新团队。广东R&D 经费投入（4411.9 亿元）是浙江的1.8 倍，占GDP 的3.42%（浙江3.11%）。研发人员数量、研发投入经费、发明专利有效量、PCT 国际专利申请量均居全国首位，区域创新综合能力连续6 年全国第一。“广东之于中国，如加州之于美国”，是各自国家首屈一指的科创区域。加州云集以苹果、Alphabet、英特尔、惠普为代表的世界级企业，而广东也聚集了华为、腾讯、比亚迪、大疆等在国际崭露头角的龙头企业。

珠江口广深佛莞4 座万亿城市优势更为明显。广东辖21 个地级市，广州、深圳、佛山、东莞4 个GDP 万亿级市的经济总量合计约占广东全省的2/3，其他17 市只占1/3。4 市的R&D 经费投入占全省的八成以上，其中，深圳作为中国最大的先进制造业基地，R&D 经费投入达1881.7 亿元，是杭州的2.6 倍，约为浙江全省的78%。深圳、东莞的R&D 经费投入强度分别达5.81%和4%左右，明显强于浙江的2 个万亿级市（杭州和宁波）。深圳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增加值已突破9000 亿元，占全市GDP 的比重达30%以上（表1）。

表1 2022年广东、浙江及万亿GDP市主要指标

浙江与广东相比有相似之处，均是改革开放先行省、人口大省、经济大省、贸易大省、制造大省、数字经济大省，产业门类齐全，且均以劳动密集型产业起家，面临成长的烦恼，均经历从“筑巢引凤”到“腾笼换鸟”，从“制造”到“智制”的转型。也有不同之处，广东经济体量更大、产业层次更高，先进制造业、现代服务业更强。浙江制造业以小商品为多，广东制造业以大宗商品为多，浙江数字经济强在平台经济，广东不仅互联网软件强，而且数字经济与制造业实体经济融合更好。

（二）广东“卡位”先进制造业新赛道的实践与经验

广东有底气，也有行动。“卡位”新赛道，谁瞄得准、蓄势足、抢得快，谁就更强、跃升势头就更快。但哪些赛道值得闯入？应该在哪些领域上重点发力？以制造业享誉全球的广东，正在掀起一场轰轰烈烈的产业革新。

1.立柱架梁“大产业”，打响千亿万亿级赛道“卡位战”。广东高起点培育20 个战略性产业集群矩阵，包括12 个超万亿元级（8 个超万亿元，4 个接近万亿元）、5 个超五千亿元级和3 个超千亿元级产业集群，推进建设中国集成电路第三极，大力发展新能源汽车、船舶与海洋工程装备、高端工业母机、农业机械及以储能电池为代表的新型储能等产业，不断开拓新领域新赛道。围绕省级顶层设计，广深佛莞四大万亿元级城市纷纷抢滩新兴产业赛道。

广州打造“3+5+X”新兴产业体系。在发展3 大新兴支柱产业（新一代信息技术、智能与新能源汽车、生物医药与健康产业）、5 大新兴优势产业（智能装备与机器人、轨道交通、新能源与节能环保、新材料与精细化工、数字创意等）的同时，瞄准若干未来前沿产业（量子科技、区块链、太赫兹、天然气水合物、纳米科技）集中突破，把广州打造成为全球重要的未来产业策源地。

深圳架构20 个战新产业细分赛道。包括：网络与通信、半导体与集成电路、超高清视频显示、智能终端、智能传感器、软件与信息服务、数字创意、现代时尚、工业母机、智能机器人、激光与增材制造、精密仪器设备、新能源、安全节能环保、智能网联汽车、新材料、高端医疗器械、生物医药、大健康、海洋产业等。确定的8 个未来产业重点发展方向包括：合成生物、区块链、细胞与基因、空天技术、脑科学与类脑智能、深地深海、可见光通信与光计算、量子信息。

佛山架构“2+2+4”梯队产业。培育壮大战略性支柱产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重点培育2 个超万亿元核心产业集群（包括装备制造、泛家居）、2 个超5000 亿元支柱产业集群（包括汽车及新能源、军民融合及电子信息）和4 个超3000 亿元新兴产业集群（含智能制造装备及机器人、新材料、食品饮料、生物医药及大健康），提升产业基础能力和产业链发展水平。

东莞架构“5+4”新兴产业体系。即5 大新兴产业（新一代信息技术、高端装备制造、新材料、新能源、生命科学和生物技术），4 大未来产业（新概念材料、量子科技、类脑智能、通用航空航天）。智能移动终端集群、智能装备集群、泛家居集群入选国家先进产业集群，数量仅次于深圳。

2.培育顶尖优质“跑者”，硬核竞逐新赛道。广东着力培育打造100 家“链主”企业引领、1000 家制造业单项冠军企业攻坚、10000 家专精特新企业铸基的世界一流企业群。如广州拥有腾讯、酷狗音乐、三七互娱、小鸡快跑等顶尖企业或“独角兽”企业，深圳拥有华为、立讯精密、比亚迪、大疆等世界级“灯塔工厂”，“手机之城”东莞拥有华为终端、OPPO、vivo 等千亿元级巨头企业。这些企业凭着自身独特的优势，新增或切换、或拓宽、或深耕产业新赛道。

此次调研与多家企业交流，探寻其制胜赛道的秘笈。如大疆科技基于其在无人机行业多年的硬核技术积累，闭关5 年研发深耕，解决感知、算力、算法、数据“四座大山”，于2021 年切入汽车赛道，转战AI 智能驾驶领域。又如2004 年诞生的酷狗音乐，在领跑数字音乐赛道的同时，积极开拓直播、搞笑、舞蹈、情感、户外、竖屏等新赛道，拥有技术专利2500 余项，2 项专利获得国际专利大奖，在音乐领域唯一入选中国专利奖，平台月活跃用户3 亿+，日播放量30亿次+。再如OPPO 公司，近年来提出“守正不出奇”产品理念，砍掉其他业务，只专注于更新手机、手表和耳机，看似不起眼的技术，却蕴含了大量行业首创，OPPO 细耕“影像+折叠”高端线路，推出FindX 和FindN 系列手机，2023 年上半年销量占据中国手机市场份额第一，FindN2Flip 更是拿下折叠屏单品销量第一的成绩。

3.持续优化大平台大环境，推动“科技+产业+金融+人才”良性循环。调研中深切感受到广东呈现产业赛道拓宽、优质龙头领跑、“专精特新”突围、传统产业向“微笑曲线”两端延伸、智能制造加速崛起等趋势。而这背后靠什么支撑？

一靠科创，助力关键核心技术突破。在广州，搭建以广州实验室和粤港澳大湾区国家技术创新中心为引领的“2+2+N”科技创新平台体系。在深圳，搭建鹏城实验室、光明科学城、河套深港科技创新合作区等一批原始创新策源地。在东莞，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中国散裂中子源在松山湖的落地，使我国成为世界上第四个拥有脉冲式散裂中子源的国家。此次走访的佛山广工大数控装备研究院，建成了6 个省级创新中心/平台，培育了240 多个高科技创业团队、孵化了260 家科技型企业。

二靠资金，“今天的投资就是未来的产出”。据广东省统计局介绍，2023 年前三季度广东工业投资同比增长23.9%，连续33 个月保持两位数增长，高技术制造业、装备制造业投资增幅均超过20%。且股权融资、信贷融资携手发力，2022 年，广东以股权投资案例1661 起、融资规模1242 亿元领跑全国，很多投向新产业领域，如调研的联动科技于2023 年8月上市，为其冲击国际“强芯”注入了活水。广东政银合作开展支持“专精特新”企业融资服务行动，如调研的佛山广工大数控装备研究院与30 家创投机构联手打造资本联盟，与银行合作开发“科创贷”等金融产品，合作授信额度30 亿元。

三靠人才，培育精英“挂帅出征”。创新之要，唯在得人，调研的几家企业人才济济。如佛山广工大数控装备研究院引进300 多名国内外高端人才，其中院士、国家人才、知名教授等顶级人才80 多名；培养创新人才超4000 人。如大疆创新、联测优特、OPPO、联动科技、汇量科技、酷狗音乐等企业技术人员占半壁江山，大量引进国内外知名院校毕业生。广东企业员工普遍年轻化，充满青春气息和拼搏精神。大疆负责人介绍，为向世界传播工程师文化、培养和发掘新一代青年人才，公司从2015 年创办“机甲大师赛”，全球机器人竞技交流，2023 年32 支战队、1000 多名高校精英参加最后对决。汇量科技负责人介绍，公司自2018 年起举办“黑客马拉松”比赛活动，给优秀创新人才提供展示舞台。

| 对浙江的启示

先进制造业是支撑高质量发展的“硬脊梁”。浙江与广东一样，正加速竞逐先进制造业赛道。浙江正推动“415X”先进制造业集群建设，培育“4 个万亿元级产业群——15 个千亿元级产业群——百亿元级‘新星’产业群和若干个未来产业先导区”产业体系，大力推进产业集群竞赛，激活产业新动能。但与广东相比，还存在赛道不宽、产业链欠优、领跑企业不多、助跑平台不强、核心竞争力不足等问题。

从广东的实践经验看，广东抢滩先进制造业新赛道有赖于几大因素：一是有良好的基础优势，包括区位优势、经济实力、产业基础等。二是有前瞻性产业布局，因地制宜开辟当地具有比较优势或竞争优势的赛道。三是有较优的环境支撑，包括科技、人才、资金、营商环境的支撑。借鉴广东经验，浙江还需从以下几方面做些努力。

（一）把握赛道演进趋势，前瞻性布局前沿产业

新赛道是引领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动能、新优势、新增长点。从广东实践看，新赛道大致包括四种：创造赛道（从无到有）、颠覆赛道（从旧到新）、拓展赛道（从窄到宽）、重构赛道（从有到新）。且新赛道的发展呈“渗透、演进、牵引、升级、成长、裂变”趋势，如数字技术向实体产业持续渗透，潜在独角兽演进为独角兽，科技进步牵引新赛道横向平移、纵向升级，新赛道快速发育成长为主赛道，主赛道不断扩容裂变催生新赛道等。

有研究对未来趋势进行描述（王德禄，2023）：在Z 世代引爆消费潮流大迁移，小酒馆、新中式烘焙、国潮新美妆等新赛道即将涌现；脑科学、元宇宙、数字孪生等硬科技一旦跨越临界点，将孕育出更多富有科技感、未来感的新赛道；太空场景、超人场景、泛在智能物联场景等新场景突破，将涌现一批新物种企业，有望形成新赛道；在碳达峰和碳中和、生物安全等国家战略布局和政策引导下，关乎绿色低碳及人类生命健康等方向的新赛道将备受关注。如何把握这些复杂多变的趋势，深化“产业大脑+未来工厂”建设，找准“人无我有、人有我优”的新赛道，值得进一步思考。

（二）顶层设计和系统布局相结合，持续打造具有比较优势、错位发力的区域梯队

广东在省级层面架构赛道的同时，广深佛莞四座城市在产业布局上各有侧重。广州重点围绕智能成套装备和关键零部件发力；深圳在无人机和激光加工装备领域实现国内外领先水准；佛山在轻工智能装备和金属加工装备有着传统优势，并围绕工业机器人与智能化技术应用方向加速转型；东莞长于电子制造装备和工业机器人，重点打造从核心零部件到系统集成的机器人产业链条，各地还协同中心县、中心镇优势互补。因此，浙江如何进一步打开产业发展新空间，推动产业集群沿着“都市圈—中心城市—强县—强镇”分层架构，既唱好杭甬“双城记”，又辐射带动其他城市，做到各主赛道、分赛道跨区域高效同频、梯次互补、错位发力，值得进一步探索。

（三）“大而壮”和“小而美”相结合，持续培育一批本土“种子选手”

应该说，浙江具有良好的产业基础，多项技术处于国际并跑、国内领跑阶段，各领域、各环节均有浙江企业的身影。但与广东相比，仍存在“领头雁”不多，“并跑或跟跑”企业不强的问题。在2023 年《财富》杂志最新发布的世界500 强中，浙江省共有8 家企业上榜，而广东有19 家上榜。其中，深圳10 家、广州6 家、杭州7 家、宁波落空。广东在许多细分赛道均不乏“单项冠军”，可谓“大象起舞”和“蚂蚁雄兵”各美其美。深圳90%以上的创新型企业是本土企业，对产业撤离的担忧较小。浙江也应在各主赛道和细分专业赛道培育一批本土“种子选手”，打通企业进阶式成长“快车道”，促进各类“大而壮”和“小而美”企业优势互补、竞相发展。

（四）“创新链、资金链、人才链、数据链”相结合，持续增强竞逐赛道的硬软实力

浙江深入实施创新强省、人才强省首位战略，加大科创投入，以超常规举措推进科创高地建设。但与广东比较，仍存在较大差距。浙江与广东一样，企业创新活力强，是创新的主体，但广东创新投入经费、投入强度、研发人员数量远高于浙江。广东数据、算力、算法等基础设施和核心生产力强于浙江，广东2022年已投产数据中心机柜超30 万架，“东数西算”粤港澳大湾区枢纽节点的唯一数据集群落户韶关。据中国信通院发布的《中国算力发展指数白皮书（2023年）》显示，广东算力发展指数超过100，而浙江约为50，其中算力产业分指数（含计算设备产量、集成电路产量、软件业务收入等指标）、算力技术分指数（含计算发明专利申请数、计算发明专利授权数、计算机制造业R&D 经费）差距更大。因此，还需发力提升数据、算力、算法等核心生产力。

下一步，要认真贯彻习近平考察浙江的重要讲话精神，以系统的思维深入实施“315”科技创新体系建设工程，持续围绕“415X”先进制造业集群布局一批高能级创新平台，实施创新人才引才项目，部署专项基金，助力抢占发展新领域新赛道制高点，在以科技创新塑造发展新优势上走在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