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宗白华研究成果岂可如此剽窃——对王德胜博士的批评

2010-08-15 00:52林同华
关键词:宗白华流云全集

林同华

(上海社会科学院,上海 200020)

别人的宗白华研究成果岂可如此剽窃
——对王德胜博士的批评

林同华

(上海社会科学院,上海 200020)

将王德胜博士的著述与我主编的《宗白华全集》等书一比较才知道,其中的剽窃很严重。当今学术繁荣的背后,学术腐败对于学界的侵袭达到什么样的程度,这可算是一面生动的镜子。总之,王德胜博士的剽窃行为是非常严重的,它理应引起学界高度的重视。对于不端学术行为,只有“人人喊打”,我们的学术事业才能真正繁荣起来。

宗白华研究成果;王德胜博士;剽窃;不端学术行为;批评

最近,笔者应北京大学出版社之约,为其“中国学术大师系列”撰写《美学诗人宗白华》一书。中断了十几年的美学研究、从事海外华人经济和“红学”研究的我,又重操旧业,把我主编的《宗白华全集》(安徽教育出版社1994年版,1996年版。此书获第二届国家图书奖。奖状写道:“宗白华、林同华同志:您著译、主编的《宗白华全集》一书荣获第二届国家图书奖。特颁此证。中华人民共和国新闻出版署1995年12月。”)找来读了一遍,又找来关于宗白华的各种研究的书籍,其中,包括王德胜博士的 《宗白华评传》(商务印书馆2001年版)、《散步美学:宗白华美学思想新探》(河南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中国现代美学名家文丛·宗白华卷》(浙江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宗白华》(湖北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等。

不读不知道,一读才发现,有些词句似乎很熟悉。将王德胜博士的著述与我主编的《宗白华全集》等书一比较才知道,其中的剽窃很严重。当今学术繁荣的背后,学术腐败对于学界的侵袭达到什么样的程度,这可算是一面生动的镜子。以下举例说明并予以批评。

一、剽窃一:关于胡适对宗白华哲学修养的评价

我在《宗白华全集》里,以《哲人永恒,“散步”常新——忆宗师白华的教诲》为题,第一次根据外文出版社学友陈有昇提供的胡适对于宗白华哲学研究的评价说:

胡适在20年代末,就曾经说过:“中国真正受过哲学训练,懂得哲学的唯宗白华、

范寿康两位。”(《全集》第一卷第774页。安徽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1994年版第757页。以下所引,均为1996年版页数,不再注明。)

这个重要的思想,公布于世,至今已有16年了。7年后,即2001年,王德胜便在《宗白华评传》第154页加以抄袭:

20世纪20年代末,胡适就曾经这样评价过:“中国真正受过哲学训练,懂得哲学的唯宗白华、范寿康两位。”(然后加了一个注①,读者以为他要注明出处,可是,一看下面,却是关于范寿康的简要介绍。)

王德胜又在2003年博士论文的修改版 《散步美学:宗白华美学思想新探》中第28页说:

20世纪20年代末,胡适曾经这样评价过宗白华的哲学研究,认为:“中国真正受过哲学训练,懂得哲学的,唯宗白华、范寿康两位。”

同样,他在后面又加了一个范寿康简历介绍的注解。他让知识渊博的博导们知道:“此话出自胡适这位在中国现代学术史上声名煊赫、一向力行专注学问研究的学者之口,显然是很有分量的。”既然是如此重要的评价,为什么不公开他的来源呢?又有什么不可以告知人们的呢?

同时,王德胜写于1998年并于2002年由湖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宗白华》一书第99页,也引了这段话,下面还是同样加了范寿康简历的注解,而不说明出自何处。

二、剽窃二:关于冯友兰对宗白华美学体系的评价

我在1987年辽宁人民出版社出版的 《宗白华美学思想研究》第14页(台湾骆驼出版社1987年版第11页)里,公布的另一段冯友兰对于宗白华的评价,至今,也已23年了。原话是冯契先生亲自告诉我的(当时,王元化先生也在场):

早在40年代,中国现代哲学家冯友兰先生,曾对当时担任《哲学评论》的业余编辑的冯契先生说过,中国真正构成美学体系的是宗白华。

14年后,王德胜在《宗白华评传》第190页说:

早在20世纪的40年代,已故著名哲学家冯友兰先生就曾经赞叹地对当时担任《哲学评论》业余编辑的另一位哲学家冯契说道:在中国,真正构成了美学体系的,当属宗白华。(王德胜2002年版《宗白华》第123页所引冯契告知我的关于冯友兰先生对宗白华的评价同于《宗白华评传》。)

在17年后,王德胜在他的博士论文修改版第2页把这段话改成这样:

而在20世纪40年代的时候,已故著名哲学家冯友兰则曾如此赞叹:在中国,真正构成美学体系的当属宗白华,他能把中西美学思想融会贯通,写文章,讲课都没有条条框框,好像随便一谈,要点尽出。

这就奇了。明明冯契先生与我交谈时,没有中西美学思想比较和讲课的事,因为冯友兰40年代压根儿就没有听过宗白华的课,何来对于宗白华的评述呢?冯契原来在清华大学哲学系学习,抗日战争爆发后,到过延安,因为脾气不好,离开延安(根据周抗所长告知),又回到西南联大复学,1941年毕业。1941年至1944年,在清华研究院读研究生期间,曾从学于金岳霖、汤用彤、冯友兰等治学,并担任《哲学评论》的业余编辑。冯契的这段话后怎么会有后一段呢?一查,原来王德胜抄袭自冯友兰与邹士方1981年11月9日的谈话。这就対了。冯友兰解放后在北京大学哲学系,与宗白华在一个系。那就根本不是20世纪40年代的事情。邹士方的记录原文是这样的:

白华先生能把中西美学思想融汇贯通,写文章,讲课没有条条框框,好像随便一谈,要点尽出。(《录自冯(友兰)与笔者的谈话记录》,1981年11月9日。见邹士方著 《宗白华评传》第210-211页。香港新闻出版社1989年版)

哦,原来王德胜把两段冯友兰在不同时期对于不同人所说的话,拼在一起,以完成他的创意抄袭杰作。他把“是”改为“当属”。后面则不用修改了,他用一个偷梁换柱的办法,出处注释将邹士方写的《宗白华评传》换成邹士方、王德胜《朱光潜宗白华论》第159页。冯友兰先生的两段话,前后相差40年,怎么会连在一起呢?王德胜为了欺骗学界,采用这种嫁接抄袭、伪造历史的方法,违反了一个有良知的学者的道德规范,也与教授为人师表的道德背道而驰。

那么,是不是王德胜疏忽而造成注释不规范呢?不是。

例如,王德胜引用季羡林看了我经过14年的收集汇编整理的《宗白华全集》之后所说的话:“宗先生的美学思想应当重新研究,宗先生在中国美学史上的地位要重新评定。”就加了一个注解:“转引自贺岚:《宗白华著译精品选》,安徽教育出版社2000版,第243页。”(王德胜:《散步美学》第3页)

贺岚即许振轩先生,他为了编辑《宗白华全集》费了许多心血,到上海带着宗涛的亲笔信,向我约稿。在评奖过程中,季羡林先生说了上述这番话。为什么他引用季先生的话,注明出处,而引用我公布于世的胡适、冯友兰先生的更重要的话却会忽略出处呢?显然,标明了出处,就难以让博导们看到他掌握重要的“第一手资料”的严谨学风。他以熟练的嫁接抄袭方法来掩盖其目的,先是在冯友兰的两句在相差40年的不同年代所说的话中间,把句号改为“,”;然后又把另一句话的出处巧妙地变为他们两人的合著中转引,最后变成他的发现。他通过伪造证据、伪造注释的方法,来掩盖他剽窃我的宗白华研究成果的行为。这样,他似乎就成了哲学大师和国学大师胡适、冯友兰评价宗白华的集大成者和发现者。妙哉!

关于王德胜博士论文修改版中剽窃我的关于宗白华美学思想的核心论点的行为,我将另文撰述。

三、剽窃三:对于我描述宗

白华青年时期的“超感性”的抄袭

我在《哲人永恒,“散步”常新——忆宗师白华的教诲》描述宗白华青年时代追求知识的情景时写道:

宗先生的青年时期,则爱读那优美的《华严经》,视“圆融无碍”为认识的最高境界。又喜爱庄子、康德、叔本华、歌德的思想和王、孟、韦、柳等人的绝句,闲和静穆的境界,天真自然的态度,寓秾丽于冲淡之中的审美情趣,禅宗的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一闻言下大悟,顿见真如本性的顿悟超感性论,叔本华的直观中浸沉,物我交融,主客为一和忘情于无意志的审美直观,魏晋玄学主张得意忘象、得意忘言,这些思想均为相通。故宗先生和汤先生交往日深,情意

益重。(《宗白华全集》第四卷,第774页)

7年后,王德胜在《宗白华评传》第63页中这样写道:

而宗白华青年时期最爱读的,就是那词句优美的 《华严经》——伟大庄严的佛理境界常常投合了他心中潜在的哲学冥想,并视“圆融无碍”为人的最高认识境界。同时,他又极为喜爱唐代大诗人王维、柳宗元等人绝句中闲和静穆的意境,天真自然的态度,寓秾丽于冲淡之中的审美情趣。禅宗的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顿见真如本性的超感性论,魏晋玄学的得意忘象、得意忘言,以及叔本华的在直观中沉浸,主客为一和忘情于无意志的审美直观,这些思想在宗白华那里都是相通的。这样,他与汤用彤一个在哲学系讲授哲学,一个在学生中讲授美学、艺术学,彼此因着理想、趣味的相投而相互赏识,交往日深,常常就学问和人生问题进行深入的交流。

在《宗白华》一书的第41页同样有这么一段话,恕笔者不引了。

这一段引文中的抄袭,不仅达到“形似”,而且,可以说进入“神似”的境地。别的不用说,只说我在1992年东方出版社出版的《审美文化学》第128-171页中就有“审美感:感性·超感性”一章。

笔者写到:“人们很注意到康德提出的审美超功利性命题,也常常引用他关于美是道德的象征的提法,但却没有注意到在他这一说法的下面,康德对于审美价值的独创性见解,更未体会到,康德所以会陷入审美的超功利与功利意识纯然矛盾之中,并不是康德自身的不是,相反,这一矛盾是人类审美活动的历史过程所带来的客观存在的矛盾。康德把鉴赏趣味明确地看成‘超越性’,就是这种情感的主观意识,真真正正超越了感性,沉潜于理性的认识机能之中,它又是地地道道的感性,没有也不能用明晰的概念去表现它。真正的伟大艺术,其自身的价值只有它自己的表现。 如《神曲》、《浮士德》、《红楼梦》、《第九交响乐曲》……”(《审美文化学》第171页)

笔者在《超感性:审美鉴赏的本质》中也谈到:“从美学史、文艺思想史以及现代美学体系对审美特征的揭示来看,‘感性’固然难以概括审美特征,‘情感’也不能全面概括审美特征,只有以感性与超感性统一于情感、超情感才深刻揭示出审美的特征。感性是与理性相对立的,超感性则是对感性的超越,又是对理性的感性回归;既是对情感的超越,又是对情感的沉潜。因此,不能离开超感性谈论感性,不能离开情感研究超感性,也不能把超感性等同于理性。然而,仅仅揭示审美中感性与超感性的对立统一还是不够的,必须特别关注这种统一的基点,那就是情感、超情感。如果忽视这个基点,思想的模式就未能摆脱黑格尔的樊篱。我们认为,只有建立在感性与超感性统一于情感、超情感的基点上,才有希望在历史的地平线上揭示审美的奥秘。在这一意义上说,超情感既是超越了感性的,又是超越了理性的;既是超越情绪的,又是超越情感的。超感性才是一切审美鉴赏的最本质的概括。”(《学术月刊》1993年第11期)1994年,我又用“超感性论”来概括禅宗的审美特征。若干年后,“超感性论”才得到王德胜的“认同”,并且还被剽窃进他的大著中。

四、剽窃四:对于我描述

宗白华受德索治学方法影响的抄袭

我在《哲人永恒,“散步”常新》里写道:

宗先生这种治学方法,正是受到他在留学德国时的著名美学家德索教授的影响。宗先生说,1922年,他从法兰克福大学转入柏林大学,德索已在那里教了25年美学和艺术科学。德索的名著《美学与一般艺术学》,也已出版了15年。他提出要建立艺术学体系,从美学中吸取营养,又注重参观博物馆,主张凡是研究美学的人,要多看艺术珍品,用它们的成就去印证美学理论。德索说,公共博物馆里参观的人群,常常无目的地在大厅中拥挤,盯着图画中的难以辨认的符号,感到十分惊讶。他们不去欣赏艺术本身。所以,他呼吁,应当建立普及艺术欣赏的艺术理论。以丰富美学研究的思想,印证美学的理论是否正确。在德索这种美学观点影响下,宗先生不仅在回国后的《美学》和《艺术学》讲学中贯串这种思想,而且,也借在外国留学的机会和归国途中,游历欧洲。(《宗白华全集》第四卷第777-778页)

王德胜写于1998年的《宗白华》第36页(出版时间则在2002年)抄袭如下:

当时,德索已在柏林大学教授了25年美学和艺术哲学,他的名著《美学与艺术理论》一书也已出版了15年,在西方有很大影响……。德索认为,那些在博物馆里参观的人,常常不是去欣赏艺术本身,而是无目的地拥挤在展厅中,盯着面画上难以辨认的符号而莫名惊叹。为此,他主张研究美学的人,都应该多看艺术作品,用艺术的成就去印证美学理论,并呼吁建立一种普及艺术欣赏的理论,以丰富美学研究。这一观点,对宗白华产生了非常深刻的影响。宗白华以后不仅在讲授《美学》、《艺术学》时具体贯穿了德索的这种思想,而且在一生的美学研究过程中也始终亲身参加了实践。

我们再来看看7年后王德胜 《宗白华评传》第55-56页,对于这段抄袭,作了怎样的修改:

当时,德索已在柏林大学讲授了25年的美学和艺术哲学,他的代表作《美学与艺术理论》一书,也已出版了15年,……在德索看来,……,那些在博物馆里参观的人,却常常并不是去欣赏艺术作品本身,而是无目的地拥挤在大厅中,盯着图画上那些难以辨认的符号而莫名其妙地表示惊叹。为此,德索主张,……凡是研究美学的人,都应该多看艺术作品,用艺术的成就去印证美学理论,并呼吁建立一种普及艺术欣赏的理论,以丰富美学研究。德索的这一思想,对宗白华产生了非常深刻的影响。日后,宗白华不但在讲授《美学》、《艺术学》时具体贯穿了德索的这种思想,而且在他一生的美学研究过程中,也始终亲身加以具体的实践,十分注意将美学探讨与具体艺术创作中的现象和问题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后面这段话,在删节号中,他加入了另外一些内容,力求让人们不觉察到,这些创意不是从我的《哲人永恒,“散步”常新》里抄来的。

五、剽窃五:对于我描述

宗白华游览欧洲美术博物馆的抄袭

我在《哲人永恒,“散步”常新》里写道:

去时他参观了巴黎的卢浮尔宫博物馆,回来时还参观雅典巴特农神庙和国家考古博物馆,卫城山博物馆,拜占庭博物馆,又去意大利米兰,参观杜莫广场哥特式建筑杜莫主教堂。在米兰,他参观了附属于圣玛利亚教堂修道院的餐厅,观看文艺复兴时期的大艺术家和科学家达·芬奇的传世杰作 《最后的晚餐》,达·芬奇的故居,以及藏有拉斐尔《圣母利亚的婚礼》等名作的普雷拉宫内的普雷拉画廊。在威尔斯,体味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中描写过的14世纪末叶的城市风光,参观威尼斯的哥特式、文艺复兴式、巴罗克教堂、钟楼、男女修道院、宫殿……。歌德和拜伦曾对它的繁荣古迹,旖妮风光,赞扬备至。他欣赏这里作为建筑艺术范例的圣马可广场和罗马拜占庭式的圣马可大教堂。他还在罗马居住了一个多月,这里像是一座巨型的露天历史博物馆,纪念君士坦丁大帝的凯旋门,威尼斯广场的文艺复兴时期建筑威尼斯宫,古罗马的露天竞技场,古罗马的建筑物潘提翁神殿,世界最大的天主教堂圣彼得大教堂。尤其是圣彼得大教堂,这座由几代著名建筑师的智慧所凝聚而成的丰碑,拉斐尔的壁画、米开朗基罗的雕塑,都使年青的宗先生,流连忘返。(《宗白华全集》第四卷第778页)

同样,7年后,王德胜在《宗白华评传》第61页中剽窃抄袭写道:

归国途中,宗白华特意绕道意大利,参观了雅典巴特农神庙、国家博物馆,卫城山博物馆、拜占庭博物馆;又往米兰,参观了杜莫广场的著名的哥特式建筑主教堂、达·芬奇故居及普雷拉画廊收藏的拉斐尔名画《圣母玛利亚的婚礼》,并在附属于圣玛利亚修道院的餐厅,亲眼目睹了达·芬奇的传世名作《最后的晚餐》。在水城威尼斯,宗白华亲临其境地体味着莎士比亚笔下描写过的那种14世纪末叶的旖妮城市风情,考察了这里的哥特式、文艺复兴式、巴洛克式教堂和钟楼、修道院、宫殿,尤其对圣马可广场和拜占庭式的圣马可大教堂这两个建筑艺术赞叹不已。在罗马,为纪念君士坦丁大帝而建的凯旋门、文艺复兴时期修建的威尼斯宫、古罗马的露天竞技场(引者按:在《宗白华》第40页里加上“潘提翁神殿”,因为我的原文是用“潘提翁神殿”)、万神殿(引者按:就是“潘提翁神殿”的另一译名,这说明,王德胜在1998年的文稿抄袭中,怕被看穿,改用一个名字。这种抄袭的方法,在他为浙江大学出版社编选的《中国现代名家文丛·宗白华卷》时,也常常应用。后面,将举例说明)、圣彼得大教堂以及拉斐尔的壁画、米开朗琪罗的雕塑……这些优秀的古代艺术珍品令宗白华痴迷不已,流连忘返——他在这座巨型的露天博物馆整整停留了一个多月。

而博士论文修改版则将此段略微变更为:

春,自柏林返国。绕道意大利,参观雅典巴特农神庙、国家博物馆,拜占庭博物馆、卫城山博物馆;又往米兰,参观主教堂、达·芬奇故居及普雷拉画廊收藏的拉斐尔名画《圣母玛利亚的婚礼》,并在附属于圣玛利亚修道院的餐厅,亲眼目睹达·芬奇的传世名作《最后的晚餐》。在水城威尔斯,考察城市风情及圣马可广场、圣马可大教堂等建筑艺术。在罗马停留了一个多月,参观威尼斯宫、露天竞技场、万神殿、圣彼得大教堂以及拉斐尔的壁画、米开朗基罗的雕塑……(《散步美学》第264页)

为了掩人耳目,王德胜在这段宗白华归国旅游描述的嫁接抄袭中,加上一句话:“宗白华特意绕道意大利,参观雅典巴特农神庙……。”原来,“……绕道意大利……”这句话,出自邹士方《宗白华评传》第90页。他的剽窃手法,如此详细,竟连我的差错,也一同抄袭。这一点,我在下面还将谈到,这里从略。

回家的路上,媳妇被烧烤店老板留下的话把儿,飘飘荡荡地带进了五里云雾中。她想烧烤店老板要说什么呢?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他的话里有什么含义?难到那租住的房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掂量着,她想起一件事情。上午收拾屋子的时候,里屋房旮旯堆着的几块砖引起她的注意。平平常常的几块砖,上面粘着干枯的泥土,看着像是从哪个建筑拆下来的。但屋里的墙壁都好好的,没有破损。看来是以前的住户或是房东从别处搬来的。这里放几块砖干什么呢?她想。她嫌它们碍事,打算把它们搬到院子里去。就在她拆砖的时候,发现砖底下压着些烧焦了的黄纸残片。纸片上面依稀用红笔写着些稀奇古怪、字不像字画不像画的符号。

六、剽窃六:对于我发现

宗白华重要手稿整理过程描述的抄袭

我在《哲人永恒,“散步”常新》里写道:

这些手稿,虽因年代变迁而流失了一部分,殊为可惜,但从二三十年代一直至八九十年代,几十年的风霜,从南京迁至重庆,又从重庆搬回南京,从南京迁到北大健斋,又从健斋迁到朗润园,均未示之他人。就在十年浩劫时,宗先生将之藏于地下屋角。宗先生谢世之后,他的家人才将其整理(这是文稿笔记的叠放,非文字的整理,校注——同华),放在一只旧皮箱里面。这使我们哲学界、学术文化界和美学界,将能领略宗先生的人格、思想和风貌。(《宗白华全集》第四卷第775-776页)

王德胜在《宗白华评传》第73页里,又出现类似文字颠倒的嫁接:

这些未刊手稿历经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一直到80年代,从南京迁至重庆,又从重庆搬回南京;从南京迁到北大的健斋,又从健斋迁到郎(原文错字,应改“朗”——引者)润园,几十年的风霜,宗白华始终珍视如初。“文革”时期,为了保护这些手稿不被“革命小将”们付之一炬,宗白华悄悄地把它们藏在了屋角的地下,直到他去世之后,他的家人才将之示于世人。如今,这些都已成了后人研究宗白华美学思想及现代中国美学发展历程的重要理论文献。

《评传》的作者一方面要利用别人的长期研究成果,又要装扮成历史的某事情的见证发现者,于是,在抄袭的同时,想当然地编造伪历史。“文革”前,宗白华就被视为无能之资产阶级教授,住房条件很差,加上,宗先生曾经寻求出版社能够出版他的某些著作,可是,在没有人愿意出版之后,便不去碰壁了。当然,宗先生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把这些文稿连同已经主编和刊发文章的各种报刊杂志装在一个大铁箱里。在我当他的研究生的时候,早在“文革”之前就放置在一楼阳台的屋角旁边,无人知晓。“文革”以后,“革委会”要他把已经很挤的房屋腾出一间给一位工人居住,他老人家只好睡在拥挤的客厅里,这时,摆在阳台的这只大铁箱也无容身之地,只好挪到第十公寓的过道里存放。宗先生告诉我,“文革”中,他实属宽待,未被抄家,担心受害,实无其事。因为他在招收我做他的研究生时,人家招收研究生是一级教授,他属于没有什么著述的学者。连我做他的学生也常常被人讥笑。这倒好,“文革”一来,朱光潜被勒令扫厕所,楼上常与他往来的黄子通教授被迫自杀,整幢第十公寓的教授,绝大部分都被抄家,唯独他没有被抄。原来想出版著作而出不了,现在倒成了大好事。这种复杂的心情,可以从他刊载于《人民日报》(1957年4月18日)的发言中看出来:

我知有许多终身从事研究学术的人,他们辛辛苦苦写的东西往往被迫 “藏之抽屉”永世不能见天日,没有机会拿出来受人批评(沉默的打击是胜过于恶意的批评的)。这一类有价值的著作或文章在中国还是不少,想参考的人无法看到。想拿出来的不愿去碰出版家的钉子,使自己徒然发生自卑感。但有时看到那些有幸运出版的书籍也并不比自己的好多少,又觉得不可解,因此永久搁笔吧。

从1949年南京解放至1957年初,除了发现他在南京大学的校刊发表一点感言之外,未见宗先生发表任何文章,更谈不到出版什么著作。这是中国现代教育史上和中国现代出版史上对于一位从“五四”时期便立下不朽功勋的学术大师所留下的不幸与遗憾的记录。

1989年,我在接到宗涛给我的信之后,赶到北京。我同于民教授才从宗涛手里接过这批宗先生留下来的笔记。宗涛在信中和在口头上一再表示,他和姐姐对于他们父亲的学问,均属外行,无力参加收集整理。而且,这些笔记都是摘抄自别人的著作或摘录,写得很凌乱,没有什么学术价值。但作为我研究他父亲的思想,还是有参考作用的。至于那些写着“北京哲学学会编”的哲学史,他更没有把握是不是他父亲的作品,还是作为研究时参考,不要发表出来,以免弄出笑话,影响他父亲的形象。令人感到十分遗憾的是,因为他对于父亲的作品很外行,竟在收拾这些材料时,将一大叠他父亲保存了几十年的《时事新报》作为废纸全部扔掉。宗涛为了支持我做好他父亲的思想研究,还特意通过各种途径寻找到了两部书 (《虞山宗氏谱略》、《宗忠简公年谱》)给我参考。当时是“六四”后,北京戒严仍未解除,我体弱多病,北京天气又非常炎热,于民教授年岁比我大,还用自行车,帮我把这一皮箱的沉重材料带到他家,让我休息,招待我,又用自行车把这一箱材料送到车站,这些都令我非常感动。关于我整理校注和主编《宗白华全集》的情况,我将用另外的文章加以详述。

我在这里想说的,只是王德胜既要抄袭我这段对于中国现代哲学史和中国现代美学史具有重要意义的宗白华遗产的发现过程的佚话,又要装扮成了解内情的专家,因此,才会出现那样编造伪历史的想当然的“画蛇添足”的描述。

七、剽窃七:对于我主编整理注释宗白华著作演绎著作的抄袭

宗白华遗产的发现及其出版有一个复杂的过程。我整整经过30多年的努力,先是为宗白华收集整理《美学散步》,后是《美学与意境》,最后是《宗白华全集》。这些,作为历史,我都要以保持真实的历史眼光,将其记录下来。为了让读者了解王德胜是怎样抄袭我整理校点的宗白华遗产,但又不使本文过于冗长,我将其在博士论文修改版《散步美学》和《宗白华评传》编制的年表试举一例。需要说明的是,我所指的抄袭不是宗白华著作本身,而是指经过我整理校注的演绎著作权。事实上,任何人、任何博士生,都可以在发现宗白华的著作时,加以校注和标点,从而构成演绎著作权。例如,解志熙在《考文叙事录——中国现代文学文献校读论丛》第22页-24页里,根据他的发现,在初刊于1941年6月重庆出版的《中国诗艺》复刊第一号,后来又重刊于1948年7月31日南京出版的《大学评论》第1卷第4期宗白华《诗闲谈》一文中,对于两种文本作了详细的校勘,如“表现灵感于一首(校注云:“②《大学评论》本无‘首’字。”)艺术品”。(中华书局 2009年版第22页)这就是演绎著作权。这种演绎著作权与抄袭有本质的不同。它是一种创造性的劳动,应该得到人们与社会的尊重。但是,王德胜的抄袭不一样,为了说明这种抄袭的性质为一种不道德的侵权行为,我说明如下:

《流云小诗》因为按1923年12月上海亚东图书馆出版的《流云》,仅收入四十六首,1929年3月,再版时改题为《流云小诗》,也只收入四十九首。主编整理全集时,按照刊登于《时事新报·学灯》的时间顺序,一首一首从北京图书馆的拷贝底片中抄写下来,全部收入全集中,再以出版的《流云小诗》进行比较并作校点,共六十首。其中,第一篇《流云》,除小序外,计八首,第二篇《流云》(第二组),计有两首。第四篇《流云》,也有小序,共两首。《题歌德像》,则有三首,而其他两首,作者收入《流云小诗》时,置于《春至》题下,为其第四、五首。原来想按《流云小诗》编排,但遗漏的小诗甚多,无法安置,考虑再三,仍按其初发表时的题目编入,故有多篇《流云》。其实是些不同的诗篇。副题不是原来所有,而是我加上去的演绎著作权。这样,我就在《全集》中作了详细注释。举例如下:

例1:王德胜《散步美学》第259-260页:“1922年……7月 14日,《流云(第二组)》在《学灯》发表。②第一首《海上寄秀妹》未收入诗集,第二首《赠童时女友》收入《流云小诗》(正风版)时改题《有赠》。”

按:距其博士论文修改版10年前 《宗白华全集》第一卷第 337页:“《流云》第二组,……①原刊《时事新报·学灯》1922年7月14日。”《宗白华全集》第一卷第337-338页:“(二)《赠童时女友》……①此诗收入《流云小诗》1947年版时,题改为《有赠》。”第一首没有注明收入《流云小诗》,当然就是未收入。王德胜将我的校注的演绎著作抄入他的年表中,并作为他的注释,成了他的演绎著作。

例 2:王德胜《散步美学》第 260页:“7月25日,在《学灯》发表《流云(海上寄秀妹)》,用古诗句法,深化了7月14日《海上寄秀妹》的诗境,收入《流云小诗》(正风版)时改题《海上》。”

按:《宗白华全集》第一卷第339页:“《流云(海上寄秀妹)》①……①原刊于1922年7月25日《时事新报·学灯》。为刊于7月14日的《海上寄秀妹》的诗境的深化。”王德胜将我的注释更动了词组的顺序,抄入他的年表,并且成了他的注释。

例 3:王德胜《散步美学》第 260页:“7月 26 日,《夜》、《晨》刊《学灯》。诗题下云:‘一切感觉皆易写,时空的感觉不易写。今借‘夜’、‘晨’二境诗写之’。 ”

王德胜《散步美学》第260页注释③“收入 《流云小诗》(1947年正风版) 时,《夜》中‘桌上’改为‘远寺’;《晨》中‘进披椅席’改作‘进披几席’,并删‘眼儿大明,心儿大暄’。”

按:《宗白华全集》第一卷第340页:“《流云》(《夜》与《晨》)‘一切感觉皆易写,时空的感觉不易写。今借‘夜’、‘晨’二境诗写之。’‘①原刊于 1922 年7月26日《时事新报·学灯》’。”

《宗白华全集》第一卷第341页:“①收入《流云小诗》(1947 年版)时,删去小序”;“‘进披椅席’,作‘进披几席’。又删去‘眼儿大明,心儿大暄’一句”。

王德胜将我的校注同样剽窃抄入他的年表和注释中。

例4:王德胜《散步美学》第260-261页:“7月27日,在《学灯》发表《题歌德像》三首。……④该诗收入三个版本的《流云小诗》时,其中第二、三首放在了《春至》题下,为其第四、五首。”

王德胜《散步美学》第261页:“①收入《流云小诗》(1928年亚东版)时,原诗‘已晒着万花’改作‘已挂着万花’,‘婴儿’改作‘摇篮的婴儿’,‘突地破颜一笑’改作‘突然破颜一笑’,‘含着泪眼’改为‘含着眼泪’。”

按:《宗白华全集》第一卷第342页:我校注的演绎著作写道:“《题歌德像》①……①原刊1922年7月27日《时事新报·学灯》。收入《流云小诗》,二三首置于《春至》题下,为其第四、第五首。”

《宗白华全集》第一卷第344页:我校注的演绎著作权写道:“②收入《流云小诗》时,‘已晒着万花’改为‘已挂着万花’”;‘“婴儿’改为‘摇篮的婴儿’,‘突地破颜一笑’改为‘突然破颜一笑’”。

《宗白华全集》第一卷第345页:我校注的演绎著作权写道:②收入《流云小诗》时‘含着泪眼’改为‘含着眼泪’。……”

王德胜将我的校注同样剽窃抄入他的年表中注释中。

像上述的这种嫁接校注的演绎著作权抄袭法,内容太多了,不一一列举。

八、剽窃八:对于我在整理宗白华演绎著作的差错的抄袭

王德胜的年表剽窃抄袭法,还有一种情况是将我的错误一道抄上。例如,1928年“撰写《形上学——中西哲学之比较》①陆续写至1930年。……撰写《孔子形上学》……”。我在主编《宗白华全集》时,因为时间紧迫,工作量太大,时得了冠心病与美尼尔综合症,后经多方治疗,宗涛还将他爱人得了美尼尔综合症所用偏方,无私地告诉我。我以坚强的毅力,战胜疾病。在当时的艰苦条件下,判断难免有错。像对于这一篇震撼学术界的《形上学——中西哲学之比较》的判断,就是这样。《全集》出版后,许多人对此稿进行了有益的探讨。

包括王锦民《建立中国形上学的草案——对宗白华〈形上学〉笔记的初步研究》(叶朗主编《美学的双峰》。安徽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等一批很有学术质量的论著。但是,不论怎样,我原来的判断(1928年至1930年)是有误的,它应该写于1937年以后。对此,我将另文撰述。抄袭者没有研究,也将我的错误判断,抄下来了。

再如,我为了省去篇幅,将宗白华在德国的地址中,收信人王光祈Wang Kwang Chi,改成Chung Chikui,这位博士为了向博导显示他掌握第一手资料的严谨,也疏忽地照抄。

即使我在描述宗白华游览希腊的拜占庭博物馆的前身,其实是参观希腊的佛罗伦萨式伊利西阿别墅之误,抄袭者也照抄。

又如,1945年12月9日,在重庆《大公报》发表《与宣夫谈话》,实际是《时事新报》,他在嫁接抄袭中,也照抄了。

九、剽窃九:王德胜将《美学散步》的“伪后记”作为“真后记”的抄袭

那么,王德胜博士在剽窃抄袭过程中,是否都没有“创意”呢?否。而且,某些创意还是特意安排的。如在我写的年表中,有这么一段:

1981年5月《美学散步》一书,由林同华收集、编辑,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宗白华全集》第一卷第770页)

王德胜在年表中,这样写道:

1981年,……4月,为即将出版的《美学散步》撰写“后记“。5月,第一部论文集《美学散步》由上海人民出版社正式出版,收入1949年前后的22篇论文,约20万字。李泽厚作序。(《宗白华评传》第372页;《美学散步》第307页。)

果不其然,王德胜这个“创造性”的成果,得到另外的学人的赞同和认可。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出版的殷曼楟编 《宗白华中西美学论集》的年表就吸收了他这个“创见”。所以,在指出王德胜的抄袭行为实例的同时,我们不能不简要地谈一谈《美学散步》一书的汇编及整理经过。

(一)宗先生没有“为即将出版的《美学散步》撰写‘后记’”,这是责任编辑朱一智的代庖之笔,宗先生不知道,这是一篇假的宗白华“作品”。而且其中也有些不符合事实,如按照我主编《宗白华全集》所收集的论文,符合我在编整《美学散步》中的标准,就有90多篇,而不是“伪后记”中所言的30多篇。

(二)《美学散步》发稿至见清样、出版的时间是1981年,华国锋还担任中共中央主席、中央军委主席(1976年9月—1981年6月),当时两个“凡是”仍然占着出版业意识形态的统治地位,虽然早已展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大讨论。宗白华的好友田汉的冤案,经宗白华再次的作证,获得平反,可是,他写的国歌歌词被改掉,此时,人大提案要求恢复,但仍然未得到通过。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由于宗白华早年信仰唯心论,所以出版界仍然未以历史唯物的眼光来处理其哲学遗产,就是顺理成章了。上海人民出版社的哲学编辑室要我修改掉宗先生的许多提法,如“我自己自幼的人生观和自然观就是我相信精神一元论,是我们生命的原动力,也是自然的原动力”的话。论歌德的几篇文章,不得刊用。我征得宗先生的同意,由我修改。现在,这段话改为:“我自己自幼的人生观和自然观是相信精神是我们生命的根源,也是自然的内在真实。”这样修改,需要对于宗白华的早期著作有精深的研究,又要对于当时的国内出版政策有相当的解读策略。(如果我不公布这些在当时历史条件下不得不修改的宗白华文章的真实,人们就永远无法了解一位活生生的宗白华。以后在修订 《宗白华全集》时,我将按照历史原貌恢复,并加以详注)既然宗先生在给我的信中,说早已忘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也怀疑能不能出版都是些问题,那么,就得由我来把握。这就是宗先生在中国著作权法制定公布的前10年,能以一位老著作家的超人眼光,强调《美学散步》是我“收集”和“整编”的根本原因。这些事实,只要不是存心歪曲,任何看见《美学散步》、《美学与意境》和《宗白华全集》的正派学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三)我在《宗白华全集》里,连片言只语的文本都收集了,例如1994年初版的《全集》就收了1919年12月22日连标点只有30个字的 《宗白华致郭沫若函》(只是到了该书获得第二届国家图书奖重出第二版时,出版社没有征得我的意见,就把它删去了。但是,这篇简短而又重要的信件又出现在安徽教育出版社出版的 《三叶集》里)。《后记》如果真是宗先生的著作,它连标点一共147个字,是上述信件的4-5倍,而且,是宗先生一生学术生涯的重要记录;那么,我当然也会收进去。可它的确是“伪”的。王德胜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做文章,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人们,特别是让博导们得到一个印象,他的治学作风是何等尊重事实,而我是在抹杀事实,他要恢复历史的原貌。他的这种貌似尊重历史,实则有其另外目的的做法,的确迷惑了一些人。是啊,他连这样的细节,都考虑得十全十美。而在这背后,又隐藏着另外的动机,否认我对于《美学散步》、《美学与意境》、《宗白华全集》的演绎著作权。标榜他才是宗白华遗产的发现者和宗白华的研究专家。这一点,看一看他编的年表里面,在嫁接抄袭的同时,故意剪去我汇编整理主编的名字,在其他场合写上他自己的名字,便可以一目了然了。关于我整编《美学散步》的来龙去脉,我有一篇文章,刊载于《社会科学报》2010年3月25日,读者可以参考。我还将另文撰写《美学与意境》、《宗白华全集》整编记,以便将这段中国现代学术史上的佳话,记录下来,供后人参考。

十、剽窃十:《宗白华卷》对我的演绎著作权的侵犯

深“懂得”著作权的王德胜,在他署名编的《中国现代美学名家文丛·宗白华卷》里,除了编进一篇我在《宗白华全集》漏编的《说思想改革》一文(2158个字),全书39万字,除去前面两篇文章,后面的后记和总跋,以及这篇他收集的宗先生短文,一共26674字,其余的36.3万多字,均复制于我主编的《宗白华全集》。如果说,编选者从宗先生原刊登的报刊杂志中,一字一字地重新整理,选编成册,即可更正我主编《宗白华全集》的一些错误,并作全新的校点,又可以让人们能看到宗先生原始著作的风貌,那我觉得这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问题就是,王德胜深知,他在选编文章时,没有像有的缺乏演绎著作权意识的学者那样,径直选了我们前后费时十多年的心血所根据手稿整理的文本,而是完全选自宗白华已经发表的文章。作为懂得抄袭之道者,他以为,如果我出来指责他,他可以堂而皇之说:我是从宗白华的原著复制和抄写来的。为了说明这个侵犯演绎著作权的事实,我在这篇文章中,只举一例:《说人生观》一文,我在汇编《美学与意境》一书时,已经收进去了。在主编《宗白华全集》时,改正了许多《美学与意境》中错排的字,但是,保留了叔本华名字改成英文的做法,宗先生原文用德文。而王德胜再按照我从繁体字一字一字整理成的简体文本复制过来,便成了他的演绎著作的一个部分。在其它文章中,他还用嫁接抄袭演绎著作的方法,将我的注释的文字,更替为宗白华的文字。对此,我将以专门的篇幅,来披露王德胜这一剽窃我的演绎著作的手法,这里就不赘述了。

总之,王德胜博士的剽窃行为是非常严重的,它理应引起学界高度的重视。对于不端学术行为,只有“人人喊打”,我们的学术事业才能真正繁荣起来。

How Should You Have Committed Plagiarism on Zong Baihua Research Achievements of Others:Criticism on Dr.Wang Desheng

LIN Tong-hua
(Shanghai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Shanghai 200020)

The comparison of Dr. Wang Desheng’s works with Zong Baihua Full Anthology and other books edited by me shows how serious his plagiarism is. This is a bright mirror reflecting how serious the invasion of academic corruption into the academic circle is,no matter how prosperous the current academic research seems to be.Dr.Wang Desheng’s plagiarism is very severe,and it deserves the enormous attention of the academic circle. Only if everybody “shouts beating” towards the academic cheating can academic cause be prosperous in China.

Zong Baihua research achievement;Dr.Wang Desheng;plagiarism;cheating academic behavior;criticism

B 822.9

A

1001-4225(2010)03-0010-10

2010-05-06

林同华(1940-),男,广东潮州人,上海社会科学院研究员。

翁奕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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