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十年来中国网络文学的现代性观察

徐学鸿

（赣榆县史志办公室，江苏 连云港 222100）

近二十年来中国网络文学的现代性观察

徐学鸿

（赣榆县史志办公室，江苏 连云港 222100）

近20年来，随着中国网络文学的平台增多、赛事频仍、运作多元等，中国网络文学得到了迅猛的发展。与传统文学相比，其在文本形式上的裂变和内容上的包容度、先锋性、批判性等特质，呈现出其鲜明的现代性特色,为中国文学的发展开拓了新的增长点。

网络文学；包容度；先锋性；批判性

随着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网络在中国大陆的出现，中国第一代网虫们开始在163、网易等少数几家中文网的BBS上开始了纯分享的写作，网络文学萌芽破土而出。其后近20年间，网络文学用户规模已突破2亿，大量网络文学线下出版并火爆图书市场，改编自网络文学的影视剧风生水起，网络作家入选全国作协代表大会，网络文学纳入鲁迅文学奖、茅盾文学奖的评选范畴等等。网络文学的快速发展，深刻地表明其已由萌芽期的草创正向文学的经典化跃进。

一

荷兰当代著名文学理论家穆尔指出，每一种媒介都携带着自己独特的世界观，带来思想空间组织结构的根本性变化[1]。作为20世纪最具创新的科技网络成为了网络文学创作的载体。20多年来，网络文学呈现出创作主体网民化、创作方式交互化、文本载体数字化、流通方式即时化的新特点，由当初的青青小草渐渐成为与传统文学分庭抗礼，乃至在特定人群中占据主导性阅读的文本大树。

支持网络文学平台的网站数量以及网民人数众多。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第30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2年6月底中国网站数量为250万，域名总数为873万个，CN域名数为398万个，COM域名数为375万个，网民数量达5.38亿。这些数量惊人的网站和网民，为网络小说的创作和传播提供了有力的载体和人力资源。除去相当一部分的文学网站外，一些大型的综合性网站和企业网站也开设文学专栏，以此来提升网站和企业的文化氛围和文化气息。当前已出现读屏多于读书的阅读大势这一不争的事实。

网络文学赛事纷呈。从1999年10月“网易中国网络文学大奖赛”开始，许多大型网站、传统文学传媒，甚至政府机构相继举办多次网络文学比赛来推动网络文学创作的繁荣和发展。2003年到2011年新浪网共举办了七届原创文学大赛，榕树下原创文学网从1999年到2012年举办了六届原创文学大赛，2009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等机构发起“2009首届‘商小说’原创文学大赛”，2009年和2012年北京网络媒体协会主办了两次“网络短篇小说大赛”，2009年由荆楚网承办了湖北省首届网络小说大赛，2010年由江苏省作协与凤鸣轩网共同举办了原创文学大赛，2011年山东出版集团、山东省网络文化办公室主办了山东省首届网络小说大赛，红袖添香网在2007、2009、2010、2012年举办四届“华语言情小说大赛”，现在网在2010、2011、2012年连续承办了三届“长江杯”网络小说大赛。这些网络小说大赛的举办，极大地丰富了网络文学的数量和质量，提升了网络文学的品味。

网络文学商业运作模式日益多元，网络文学写手的权益有效保护，网络文学产业化特征明显。2003年，起点中文网开创了付费阅读模式后，成功地解决了文学网站盈利问题，也使写手的利益得到保障，促进了网络文学的繁荣并使之向商业化、类型化方向发展。许多大型文学网站由过去的非商业化运作逐渐趋向商业化运作模式，主要通过在线收费、下线出版和影视、游戏改编等以期保持网络文学的数量和质量，稳定网络文学写手。与此同时，网络文学写手通过网络文学版权的买断，VIP收费章节的设定，读者阅读过程中的打赏、献花等形式，获得创作报酬。来源于中国新闻网的消息称，目前在网络平台上坚持写作并靠稿费得以存身的写作者有3万多人。这样的一个从业数量，与体制内专业作家和半专业作家的数量总和不相上下。

网络文学模版设计符合不同阅读群体的情感诉求。各大文学网站纷纷开辟适应不同读者群的文学专栏吸引阅读者。起点中文网将网文分成女生网、文学网、手机网三大块。凤凰网读书栏目中设立图书和原创子栏目，子栏目中有历史、都市、乡土、官场、玄幻、军事等。新浪网读书栏目中设立图书、原创、全本、听书等栏目，在原创子栏目下又设都市小说、官场商战小说、军事历史小说、悬疑奇幻小说、言情小说、校园青春小说等。凤鸣轩文学网将网文分为男生小说与女生小说两大块。烟雨红尘文学网将网文分成社会·历史、都市·生活、恐怖·奇幻、言情·校园等几个大类。小说阅读网则将网文分为男生版、女生版、校园版三大块。这些文学阅读模式一改过去传统文学的阅读分类板块，很少再按照长中短篇或者古今中外等地域来划分读者群，而更着眼于与阅读者的生活境遇和情感需求相关联的划分，从而使阅读者能迅捷地寻找到满足内心需求的网络小说。

另外，网络文学与传统媒介相互间的搭台唱戏已形成良性互动，网站、作家、出版社、影视界之间多元共赢的格局亦已形成。起点中文网连载的《官路风流》，总点击超过千万，总推荐70多万，凤凰出版社将其更名为《侯卫东官场笔记》，成为发行量突破300万册的畅销书。2011年第七届新浪原创文学大赛获奖作品中，有10部作品与上海文艺出版社签约出版。网络文学的部分作品还被改编成网络游戏、影视剧等。2011年，仅盛大文学一家就已销售影视版权的网络文学作品达50多部。当代著名作家毕飞宇、王跃文等一大批作品纷纷见于网络，通过连载或者摘要阅读的形式拉升作品的阅读面和销售收入。2011年第八届茅盾文学奖湖北长江出版集团出版的刘震云长篇小说《一句顶一万句》，在腾讯读书、新浪读书连载，网络总点击量达上百万次。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二

网络文学诞生于社会现代性的背景之下，创作上出现了许多新质和新变，平民化、世俗化特色越发浓厚，鲜明地表现出自身的现代性品质。2011年7月14日，在上海复旦大学举行的第七届新浪原创文学大赛启动仪式上，作为传统作家的代表余华在讲话中说：“网络文学也是当代文学的一部分——我曾和一位记者说过：如果你在网上读到的大部分作品都让你失望的话，那出版社的纸质作品大部分也会让你失望。我做过一个计算，如果10年作为一个时代，这10年可以留下30部让人记住的长篇小说，那这是一个了不起的10年。如果大家说网上的大多数作品让人失望，那么，传统出版作品也一样。这是当代文学的一个共同特点。”

网络文学的现代性是与社会现代性相对的审美现代性，常表现为对社会现代性的对抗和批判，是现代性社会得以不断更新变异发展的精神动力。一些学者指出，“现代性就是一种质的否定性”[2]，“上承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的变革精神，与生俱来地表现出对于以往传统的否定性、叛逆性和批判性”[3]。网络文学的现代性，首先表现在文本载体形式上，由有形的纸张变成了无形的电子文本，电子文本则由BBS、论坛空间发展到阅读专栏、作者创作专区、博客、微博等，由电脑网络到利用3G技术将文学作品送到读者手上的无线阅读平台，这极大地便捷了网文的创作和传播。在文本的自身形态上，网络的超文本性颠覆了线性文本结构。网络文学的创作主体可以是个体，也可以是大众，甚至是电脑上的写作软件程序等，文学的趣味性愈发浓郁，网络文学类型也就更加复杂，传统文体类别走向了边缘化。网络文学中的互动写作，使网络文学成为一种多人共玩的多路径文学游戏。多媒体技术在网络文本中嵌入声音、图片和图像资料等，使得文学在话语的选择上呈现多元化格局。另外，在语言形式上，通过谐音、数字、键盘符号等形成了特有的网络用语。而这些网络用语则被相当一部分专家学者认为是网络文学区别于传统文学的一个重要标签。

作为一个开放平台的网络，网络文学的现代性还表现在具有宽广的包容度。网络文学包容着不同思想潮流、不同文学风格的文学作品。这种包容性既有利于文学的多元化发展，又呈现出网络文学的全球化特征。世界上不同国家、地区、民族之间的文化通过网络可以轻易地实现即时交流和互动，文学创作相互影响，取长补短。文学创作的新理论、新视角、新技法总能在第一时间与全球的文学爱好者、文学写手们尽情分享，真正实现了马克思的预言：各民族的精神产品成了公共的财产。这是过去任何的传统媒介所无法比拟和无法超越的。

网络空间的自由与平等、兼容与互动、开放与无限的特质，使得网络呈现出一个去中心化、非集权式、零散化的虚拟世界，而这才真正是文学的民间性话语产生的虚拟家园，从而自然形成了“众声喧哗”的网络文学的民间表述。在网络技术的推动下，网络文学消解了传统的文学中心话语模式，颠覆了传统文学的话语霸权，重新确立了民间本位的写作立场，真正实现了文学自由精神的回归，成为大众释放心灵的狂欢舞台。有评论说，“传统媒介文学和网络文学，谁更能接近个体心灵的本身？最初的文学，不管是缘起于关关雎鸠，还是缘起于杭唷杭唷，不就是随意地表达出来的么，那时谁还会想到求得什么名利？比起投稿——筛选——编辑——出版——发行——评奖——成名作家，这套现行的文学体制，网络文学难道不是返璞归真？”[4]网络文学打破传统文学精英对生活的感受、体验、经验替代所有人对生活的感受、体验、经验。传统文学在创作过程中认识生活、表现生活和塑造形象所依据的原则和方法在网络里被解构。网络文学在网络时代已不再担当时代宣言或引路人的角色，在经历过由大众审美愉悦到少数人的象牙之塔之后，在网络时代又回到它的出发点——文学的大众狂欢上来，呈现出高度的自我审美意识和自我人性的坦荡裸露。这是一次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文学生态的修复和重构。2000年5月，王朔在参加榕树下网络文学大赛发奖会之后的感慨是：“网络文学代表着文学的未来，一种真正的文学，即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创作任意发表的文字活动。这任意发表无比重要，是文学本来，原初时的天真模样。说了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狡猾话，我没说我的恐惧，过去我们作家是一代取代一代，江山代有人才出，起码到我这一代，走的路是同一条路，只是各自走法不同，姿态不同，还是有章可循的，还是没脱了一小撮经过特殊训练，反复挑选过的人被特别授权发言。这之后一切将变，再也不会有人有权利挑选别人了，不管他叫编辑叫评论家还是叫出版商。我们面对的不是更年轻的作家，而是全体有书写能力的人民。”

网络文学通过网络这一开放的平台，将创作者的所思所想及时地表述出来，迅捷地反映当下的社会生活和现代社会中自身的心灵律动和情绪波澜，展示人们新的生活态度、生活方式和生活潮流。对于网络文学现代性所具有的现代性，在第七届新浪原创文学大赛启动仪式上余华说：“我和苏童是生活在一个非常好的时代。那时候中国的文革刚刚过去，文学杂志复刊的复刊，创刊的创刊，非常多。当时很多作家写的作品还不能把版面填满，很多编辑很认真地在读自由来稿，我们是这样出来的。再晚两年，估计就出不来了。我记得1986年、1987年去编辑部，自由来稿基本扔在了废纸篓里。很多时候，这就对年轻、有才华的作家是不公平的。”然而，正是网络的横空出世，改变了报章书刊内容被已出名的作家一统天下的局面。余华颇有感触地说：“一直到网络出现，新的发表机会出现，所以涌现出一大批年轻作家。”邢育森在获得第一届网易文学奖后表示：“说实在的，在没有上网之前，我生命中很多东西都被压抑在社会角色和日常生活之中。是网络，是在网络上的交流，让我感受到自己本身一些很纯粹的东西，解脱释放出来成为了我生命的主体。”上海女孩陈淼的小说《逃婚俏伴娘》获得2009年华语言情小说大赛年度总冠军。陈淼坦言，刚开始很喜欢看网络小说，多看了几本后，脑中突然有了一个比较完整的故事架构，迫不及待想要写出来和大家分享，“写网络小说就是因为我脑中有停不下来的灵感，源源不断的故事，我就是想写出来，享受写作带给我的满足感，我是一个天生适合写小说的人。”

正是由于网络小说的现代性，网络小说必然带来其批判性的特质。“真正的审美现代性，它一方面是批判现代性的（主要是针对现代文明和科技理性对人的压抑与操纵），但是另一方面它的价值原点仍落在现代二字上，它不是从根本上抛弃现代立场，即它在现代性之内反现代性，而不是要回归前现代性与传统。这也正是现代性的建设性的本质的体现。”[5]网络文学不仅仅是欲望化的写作，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一种对社会反思和批判的文学。它撕下了传统文学过于厚重的文以载道的传统道义，在某种程度上更真实地表现人的欲望与梦幻、寂寞与彷徨的内心世界，更真实地表现人生存的内在匮乏感，无所皈依的虚空感。而这些林林种种的躁动不安、心理焦虑、神经紧张、行为变态等等的异化现象的真实表述，这应该说是网络文学批判性的时代征候。

三

网络文学具有现代性的一面，不可避免地也呈现出庸俗化的另一面。这是任何事物不可分割的两面。网络文学的自由畅达的表述轻易地突破现实文学形态的调控。部分网络文学流于戏谑、随意和任性，视网络文学为无所拘束的私人性的心灵狂欢，忽视了网络空间的大众性，导致了网络文学创作的失范和无序。网络文学创作上出现了一系列的自恋迷狂症、末日颓废病、隐私暴露癖等有违社会伦常的不良文学生态的现象。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为生存而采取的各种行为，哪怕为传统伦理道德所不齿，为现代法律所不容，也都有其存在的理由，90年代的都市已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温情脉脉的城市，金钱成了支配一切的杠杆，清高、道义、爱情、坚韧等传统价值所肯定的品格，在它的面前是那样的不堪一击。所以，固守这些传统无疑是把自己排除在社会之外。”[6]当下的社会正面临着部分传统美德的消失，物质的生产和消费造就的繁荣也造成了价值观念的混乱。现代性追求中的个人的存在价值特别是积极的社会价值取向滑落到道德边缘，公平、自由、平等、正义等体现现代性的价值理念被商潮湮没，“商潮的涌起使人们乐于把文学定格于满足快感的欲望功能，人们因厌恶以往的仆役于意识形态的位置而耻谈使命和责任。对于世俗的迎合使文学（包括艺术）迅速地小市民化，庸俗和浅薄成为时尚。这种时尚使一些人怡然自得而不曾感到羞赧”[7]。

面临着商业利润的刺激，部分网站和网络创作者在效益的经济杠杆的支配下，自愿不自愿地筛选掉不符合商业运行机制的网络文学形式。为了迎合读者的眼球，一些网络文学商品化属性膨胀，只满足于平面描述，缺少审视和深度开掘，娱乐功能极度放大，热衷于将目光投向情色场合，无节制地渲染时尚，人物面目和情节故事被时尚之手紧紧拖住和捉弄，出现了欲望化、身体化、私人化、平面化、肤浅化等等有悖社会道德底线的网络写作倾向。网络文学叙述上庸俗的反思、批判不能凸显现代人生的生活真谛，叙述仍停留在前现代或传统的水平上，成为了消闲解闷的时尚品，失落了生活的真实和艺术的真实，缺乏了应有的崇高和神圣的纬度以及作品的精美度，对社会的反思功能减弱甚至消失了，更遑论文学传统的责任担当。为此，网络文学必须建构起自身积极向上的道德伦理，处理好创作自由与创作严谨、创作自由与创作底线、创作自由与网络大众空间、创作自由与网络技术优势之间的关系，特别是加强网络文学批评理论的建构，进一步规范、保护、引领、培育网络文学的健康成长，使网络文学真正成为网民们灵魂寄居的精神家园。“对那些只沉迷于物质享受而失却对精神提升的文学现象，对非理性的、反本质主义的、忽视人间真情的写作，我们必须加以重构与解释，它可以避免创作主体由于思维的偏袒而造成精神的定型化、凝固化，为文学跨越新的精神世界提供一种‘反促力’。”[8]网络文学的“反促力”其实就是如何表现、反思现代社会压力下人们那种躁动、焦虑、变态等等的异化现象，如何关注现代人本真的生存状态，这是网络文学现代性的时代征候。值得我们思考的是，“在现代世界中，仍有某种绝对坚固的东西是现代动力所不能破坏的，就像大海不可能被它的波浪破坏一样。这就是现代社会格局本身。现代性动力的运动就是现代社会格局的波浪”。这种绝对坚固的“现代社会格局”是我们反思现代性的一个不可或缺的基点。网络文学作为一个受众最广、影响巨大的新型文学类别，在其生产和传播的过程中，理应自觉承担起弘扬普世价值的社会责任和道义。这就要求网络文学必须依托当下的现实境况，融入当下的现实生活，警惕否定文学价值的文学虚无主义和悲观失望、苦闷彷徨的颓废主义，培育和建构起清新自然、积极向善的文学生态环境，才能在大文学领域里取得长远的立足之地。否则，“游戏可能变得具有破坏性，变成愤世嫉俗的或虚无主义的”[9]。

当然，作为历史必然和现实抉择的网络文学的现代性，我们有理由相信，它将在不断推新的网络技术的坚强支撑下，在他律和自律的文学机制和市场机制的双重调节下，进一步秉承传统文学的人文品性，引领文学的愉悦人性、启迪灵魂和表现价值的历史使命，为建构新的文学理念提供更加丰饶的实践视域。

[1] 约翰·德·穆尔.赛博空间的奥德赛[M].麦勇雄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86-87.

[2] 沈义贞.现代文学的四个层面及其现代性[J].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97(3):12-16.

[3] 姚文放.全球性与现代性[J].求是学刊,2002(5):18-20.

[4] 郭炎武,王东.歧路花园中的幽灵狂欢——论网络对文学创作主体的三种影响[J].社会科学,2001(9):77-80.

[5] 于文秀.现代性研究中存在问题的反思[J].文学评论, 2005(3):194-197.

[6] 叶凯.论当代都市文学的历史演变[J].哈尔滨师专学报, 1999(3):111-115.

[7] 谢冕.理想的召唤[A].余开伟主编.世纪末文化批判,湖南文艺出版社,2004:61.

[8] 蒋淑娴.另类写作:反本质主义的都市欲望文本[J].湛江师范学院学报,2004(5):47-50.

[9] 周宪,许钧.现代性理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188.

（责任编辑、校对：任海生）

The Modernity Observation of Chinese Online Literary in the Past Two Decades

XU Xue-hong

(Department of the History, Ganyu County in Jiangsu Province, Lianyungang 222100, China)

In the past two decades, Chinese online literature had rapid development, due to increased platforms, frequent competitions, and operation of diversity. Compared with the traditional literature, the fission of text form, the tolerance, pioneering spirit and criticism on content show its distinctive modern features.

online literature; tolerance; pioneering spirit; criticism

I207

A

1009-9115(2013)03-0029-04

10.3969/j.issn.1009-9115.2013.03.008

2012-10-12

徐学鸿（1968-），男，江苏盐城人，博士，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为文艺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