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政策与体系研究评估：基于研讨会的摘要提交情况和机器学习技术

艾林·K.玛卡瑞恩 蒂娜·巴拉巴努瓦 乔治·格特撒兹

背 景

在过去10 年间，“卫生体系加强”（health systems strengthening，下文作HSS），即如何加强卫生体系建设，已成为全球许多卫生组织的首选研究方向和任务。这是因为，多年以来，注重具体疾病的研究进展缓慢，人们就此逐渐形成了一种共识，即如果没有健康、可靠、高效的卫生体系作为保障，要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达成全民健康覆盖的愿望是不可能的。基于这一共识，全球许多国家和地区纷纷开始加强卫生体系建设。于是，以卫生政策和体系为主要研究对象的研究课题和研究领域（health policy and systems research，下文作HPSR）应运而生，它涉及到国际、国家和地方各级各类卫生体系，包括它们制定和实施的各项政策以及相互之间的关系。1996 年，世界卫生组织（WHO）发布了《卫生政策与体系发展：研究议程》（Health Policy and Systems Development: an Agenda for Research，下文作HPSDAR）为建立HPSR 联盟奠定了基础，该联盟是1999 年由世界卫生组织牵头组织的国际合作平台。在世界卫生组织的强大领导下，HPSR 联盟成员们齐心协力，从卫生政策的制定者到卫生体系的从业者都更加积极地参与到HPSR 的事业中来，使得HPSR联盟受到更多关注。事实表明，人们对该领域的兴趣与日剧增，《世界卫生报告2000》（The 2000 World Health Report）的发布，2003 年卫生体系专题研究工作组的成立，以及《2004 墨西哥卫生研究声明》（The Mexico Statement on Health Research 2004）的公开发表等等诸多事件，揭示了人们对卫生体系研究的关注度还在不断提高，这就意味着该领域亟待更多的人力物力的投入。顺其自然，HPSR 便在世界各国的关注以及全球化进程中应运而生。HSS 和HPSR的近期的发展，也推动了世界卫生组织不断开展有关HPSR 的工作和行动，比如《世界卫生政策体系研究报告》（World Report on HPSR）的发表。与此同时，HPSR 的研究人员呼吁建立一个公共平台，以便共享HPSR 研究领域的最新研究资料和研究方法，进一步推动该领域研究的发展，“全球卫生体系研究大会”（Global Symposium on Health Systems Research，下文作GSHSR）随后成立。该大会于2010 年成功举办第一次会议，此后每两年召开一次。2011 年，“全球卫生体系研究学会”（Health Systems Global，下文作HSG）成立，这是世界上第一个致力于促进卫生体系研究和知识转化的国际会员组织。

HSG 的战略计划强调，以其多元化成员的参与为动力，保证公平性、多样性和包容性，以便能够履行其使命，让来自世界各地的研究人员、政策制定者、卫生保健管理者、教育工作者、民间团体、媒体和捐助者互通有无、共同参与，推动HPSR 领域的发展，创造、完善并运用加强卫生体系所需的知识。HSG 的核心目标是提高涉及HPSR 的个人和机构的能力，而参加全球卫生体系研究大会通常有助于此，这已成为HPSR 分享和学习的最重要的论坛。

因此，与其他全球性卫生组织类似，包容性和多样性对于全球卫生体系研究大会至关重要，以确保每一个有能力、有兴趣为HPSR 做贡献的成员都能参与到全球卫生体系发展的行动中来。与其他主要的卫生研讨会一样，与会者通过摘要提交、筛选程序才能够参与会议。因此，扩大参与度同时满足HSG 的包容性和多样性的目标，就需要通过同行审稿人的盲审以及独立评估后，摘要才能够通过审核。但目前为止，尚无实证表明摘要和作者的特征与能够通过审核参与全球研究大会有何种关联。研究这些联系对于保证主要的卫生体系参与者代表的数量，保证参与者的多样性，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除了确保重要的卫生体系参与者的话语权外，还要保证各国之间的相互包容性。由于HSS 是一个长期迭代的过程，在此过程中，本地参与者（而不是捐助者或外来专家）要带头调整循证方法以适应本地政治和文化环境，同时促进本地生成的研究，这对了解关键的政策决策信息很重要。HPSR 得益于融入特定环境，并与当地参与者紧密联系。因此，它需要当地参与者推动，因为他们对自己的卫生体系及其面临的挑战有深入了解。目前已经有一系列关于HPSR 能力的评估。然而，用实证检验的方法，尤其是运用创新型分析法，例如参考机器学习获得更多信息等，来研究HPSR 领域参与者的个人和他们所在机构特征的还不多。

笔者试图通过分析2016 年和2018 年举行的两次全球卫生体系研究大会中的提交量和参与度，得出新的汇总数据集，借此解决缺乏最新数据支撑的问题，这些问题主要是谁对HPSR领域产生影响，哪个国家的参与度最高，全球研讨会的包容性是如何实现的，HPSR 领域正在如何发展。由于HSG 是该领域最大的组织，基于在线的摘要提交系统具有更广泛的覆盖范围，本文选择用HSG 摘要提交数据库，作为评估HPSR 领域关注度和参与度增长的方式。本文探讨以下三个问题：第一，向全球研究大会提交摘要的主体是谁，以及2016—2018 年之间摘要提交的发展情况；第二，摘要通过研究大会审核与作者特征之间的关联及其发展趋势；第三，摘要通过研究大会审核与地理位置之间的关联。解决以上问题并有研究大会数据集作为额外的重要数据信息，便能对该领域的参与情况有全面的了解，从而评估HPSR 在全球的覆盖范围。

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数据来源于HSG 在2016 年和2018 年组织的两次全球研究大会的口头报告及海报展示中提交的个人摘要。所有提交的内容均由HSG 收集，所有作者相关信息，包括作者名字、隶属关系、所在地和摘要提交结果（口头报告、海报展示、审核未通过），均来自在线提交系统。所有数据都作匿名处理并形成数据集。约在每次研究大会开始的一年前，主办方都会发起摘要征稿，邀请不同卫生体系参与者提交摘要，以供口头报告、海报展示以及一些参与者在内的“自组织会议”使用。2016 年及2018 年提交的组织和个人摘要总数分别为3016 篇和3364 篇，其中个人提交的摘要数占总摘要数的85%。个人摘要在全球HPSR 领域更具代表性，也更便于获取作者的详细信息，例如名字、所属机构、所在地等。

（二）结果

结果变量是提交摘要的数量，以及提交摘要中口头报告或海报展示占总量的比例。本文主要研究提交的摘要总数、审核通过的摘要数与作者的机构隶属关系、性别和所在地之间的关联。

（三）自变量

暴露变量（exposure variables）是指作者的特征，包括其隶属的机构、性别和所在地。首先，机构类型分为学术机构/大学、非营利组织、政府、研究公司和咨询公司、双边和多边机构以及营利组织等。作者所在国家/地区的类别，根据世界银行的国家收入类别分为“世界银行收入组”（低收入、中低收入、中高收入和高收入）；根据区域分为“区域组”（东亚和太平洋、欧洲和中亚、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中东和北非、北美、南亚、撒哈拉以南非洲）。笔者还研究了特定机构提交的摘要总数，作为自变量。

（四）统计分析

笔者统计了作者的所属机构类型、性别、所在国家/地区的类别和所属机构提交摘要总数的相关数据。第一，通过从作者的隶属机构中提取关键字来确定所属机构类型。先对从作者的每个隶属机构中提取的所有关键字按主题进行分类，这些主题即隶属机构的类型。然后将每个隶属机构编码并归类为确定的关键主题。第二，由于在线摘要提交系统无法提供性别信息，因此本实验通过Python 中的“Genderize.io”软件包来识别性别（根据作者的名字和所在国家来分析其性别）。Genderize.io 使用Python 的应用程序编程接口确定名字的性别，该应用程序接口包含来自主要社交网络的有关用户个人资料的大数据集。然后，将来自主要社交网络的这些个人资料（包括名字、性别和国家）匹配到我们数据中的名字和国家列表中，根据作者的国家来分析名字是男性还是女性。如果来自Genderize.io 的主要社交网络的数据与作者的名字和国家无法匹配（小于数据的10%），笔者还会使用LinkedIn 来搜索作者最有可能的性别。具体是通过LinkedIn 搜索，找出名字相似且在HPSR 领域工作的人，为作者匹配性别。HSG在LinkedIn 上有超过10000 名用户，有利于笔者搜索其他卫生政策和体系研究人员。第三，通过对在线摘要提交系统中提供的作者所属机构、城市和国家等数据进行地理编码，可以确定作者的位置。使用ArcGIS 10.6.1 版对所属机构进行地理编码，可以提供与作者所在位置相对应的地理坐标。然后将作者所在的国家按照“世界银行收入分类”和“地理区域分类”进行归类。

笔者计算了作者的统计数据之后，计算了2016 年和2018 年提交的摘要数量，并根据作者的特征计算了摘要提交的百分比变化和通过率。笔者统计了全球研讨会的摘要提交总数及审核通过的摘要数量，以突出显示不同国家参加全球会议的参与度高低，并确定未参加2016 年和2018 年全球研讨会的国家。最后，根据两次研讨会上收集的数据，使用多元回归分析并建模了口头报告或海报展示的摘要通过率与不同作者特征（机构类型、性别、国家收入和地理区域）之间的关联。除了使用Python 3.7.0 版进行性别分析和使用ArcGIS 10.6.1 版对机构进行地理编码，其他所有分析均使用Stata 15 版完成。所有地图均引用全球行政区域边界地图数据库绘制，并使用ArcGIS 10.6.1 版制作。

实验结果

（一）摘要提交情况与作者特征

2016 年和2018 年全球卫生体系研究大会共收到5447 篇摘要。2016—2018 年，摘要提交率提高了12%（2016 年为2572 篇，2018 年为2875 篇）。尽管两次研究大会中来自学术机构的摘要数量没有显著增加，但其他类型机构的摘要数都有所增长，其中营利性组织、研究和咨询公司（58%）增长最快，其次是非营利组织（40%）和政府机构（35%）。根据“收入组”的类别来分析，高收入国家的摘要提交率下降了3%，而低收入、中低收入和中高收入国家的摘要提交率分别增加了29%、23%和15%。根据“区域组”的分类分析，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的摘要提交率也尤为突出（39%），其次是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31%），增长率最低的地区为南亚（5%）。北美地区、东亚和太平洋地区分别下降了17%和7%。根据数据还可以发现，在这两年的全球研究大会中，女性的摘要提交率均高于男性，男性在2016—2018 年期间增加了9%，女性增加了15%。

（二）机构参与情况

共有来自127 个国家/地区的1841 个机构在两次全球会议中提交了摘要，其中1517 个机构（82%）仅在2016 年或2018 年提交了一次摘要，324 个机构（18%）则在2016 年和2018 年两次全球会议中都提交了摘要。2016 年，共有来自105 个国家/地区的846 个机构提交了摘要。2018 年数量有所增加，共有来自116 个国家/地区的995 个机构提交了摘要。在这些提交过摘要的机构中，2016 年有500 个机构仅提交过一篇摘要，而2018 年，仅提交过一篇摘要的机构数量增加到582 个。2016 年研讨会中，提交摘要数最多的一个机构所提交摘要数占总摘要数3%；2018 年研讨会中，提交摘要数最多的两个机构所提交摘要数均占总摘要数5%。机构提交的平均摘要数从2016 年的26 篇下降到2018年的23 篇，中位数分别为11 篇和9 篇。尽管提交摘要的机构数量从2016 年到2018 年有所增加，但摘要通过的机构数量从2016 年的507个减少到2018 年的475 个，机构摘要通过的中位数从5 篇增加到6 篇。

（三）国家参与情况

通过分析两次研究大会上每个国家提交和通过的摘要数量，我们发现一些国家（主要是独联体国家和非洲的某些地区）没有参与。但是，未在2016 年HSR 研究大会中提交摘要的6 个独联体国家（亚美尼亚、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共和国、摩尔多瓦和塔吉克斯坦）在2018 年HSR 研究大会中提交了摘要。不过这些国家提交的摘要都没有审核通过。

（四）摘要提交情况与摘要通过情况的比较

在2016 年中提交的2572 篇摘要中，通过率为43.3%。2018 年通过率则降低到37.8%。平均来说，在两次全球研讨会上，10%的摘要通过口头报告展示，31%通过海报展示，有59%的摘要则不能通过。尽管两次研究大会之间的总体通过率下降了5.5%，但通过的摘要数量较为相近：2016 年通过1114 篇，2018 年通过1087 篇。

（五）摘要通过情况与作者特征

在两次研究大会上，女性提交和通过的摘要数量均高于男性。多边和双边机构的通过率最高（2016 年为51%，2018 年为40%），其次是研究和咨询公司（2016 年为50%，2018 年为39%）和政府机构（2016 年为44%，2018 年为29%）。营利性组织的通过率下降幅度最大，为15%。尽管在两次研究大会上，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以及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提交的摘要更多，但被淘汰的篇数也更多，通过率分别下降了16%和12%。尽管与2016 年相比，2018年高收入国家的摘要提交数量有所减少，但通过率在两次研究大会之间增加了2%。总的来说，双变量关联表明：在2018 年的全球研究大会中，摘要的通过情况与作者的性别、机构类型、地区、所在国家收入、所在地区有密切联系（P=0.001）；但在2016 年全球研究大会中，摘要的通过情况仅与作者所在国家的收入水平有显著联系（P=0.024）。

（六）两次全球研究大会上的摘要通过率与作者特征之间的关联

多元回归模型研究了摘要通过率与作者特征之间的关联。模型1 表明，作者为女性，比值比=1.22（95%CI：1.09-1.36），并来自高收入国家，其摘要通过的几率显著提高。此外，作者所在机构提交的摘要数量越多，摘要通过率越高，比值比=1.003（95%CI：1.002-1.005）。尽管机构密集提交摘要可以提高摘要通过率，但关联性（比值比=1.003）却微乎其微。将作者其他特征也列入考虑，例如机构类型（模型2）和作者所在地区（模型3），我们发现性别、国家收入水平以及每个机构提交的摘要数等因素与摘要通过率之间的关联依然紧密。提交摘要的年份也应纳入考虑，在2018 年HSR 研究大会上作者提交的摘要通过率，比值比=0.81（95%CI：0.7-0.9），比在2016 年HSR 研究大会上作者提交的摘要通过率更低，并且年份这一因素与作者其他特征相比，在通过率的差别上最为明显。

讨 论

据笔者所知，本文是第一份通过分析两次全球卫生体系研究大会（2016 年和2018 年）的情况来研究HPSR 领域的多样性和包容性，并通过分析HSG 上的最新数据确定HPSR 的最新趋势的研究。具体而言，本研究通过摘要提交情况和通过情况作为潜在指标，将作者特征作为该领域的参与情况和包容性的决定因素，从而研究该领域的发展。研究数据表明，人们参加全球研究大会的意愿与日俱增，相比于2016 年，2018 年全球研究大会的摘要数量增加了12%，非学术机构对此的关注也有所增加。所有类型的机构的摘要提交率都增加了，这表明各个领域都不乏参与者，尤其是学术界以外的参与者，而学术机构的摘要提交率则保持相对稳定（增长0.1%）。笔者还发现，来自低收入国家的提交量有较大增加，而来自高收入国家的提交量则下降了3%。同时，某些机构和国家的摘要提交更加集中，这对HSG 在确保未来研究大会的包容性和多样性构成了挑战，具体表现为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以及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的提交率大幅增加，但其他一些地区（北美、东亚和太平洋地区）的参与度却下降了。另外总体来看，尽管摘要提交数有所增加，但摘要通过的机构数量却有所减少。重要的是，HPSR 的普及范围有所扩大，越来越多的机构提交过摘要，这表明人们对HPSR 的关注与日俱增，机构多样性也日益增加。

研究发现，两次全球研究大会摘要提交的数量前后相交有所增加，这表明HPSR 领域的参与度越来越高，尤其是各种类型的机构以及低收入和中低收入国家的参与度明显提高。HPSR的普及与HSG 的愿景目标和战略计划相符，会前的若干策略也起到一定的作用。例如，HSG拓宽了他们的通讯渠道，尤其是通过HSG 网站、博客和其他社交媒体渠道，他们在线上的存在感有所提高。HSG 还通过与HSG 主题工作组（TWG）共同组织研究会前活动，优先考虑与HSG 成员进行合作，让其成为研讨会的协办单位，以激励更多的人参加研讨会。许多区域性活动也在提高摘要提交率方面发挥了作用，比如：研讨会前的会议在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举行，或者组织一场专门针对非洲会员的网络研讨会，以提高这个地区的参与度。事实证明，这些针对各地区的策略确实发挥了作用，促使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非洲地区的摘要提交数量明显增加。不过，非洲一些地区、中东地区，还有欧洲东部地区参与率仍然较低，这表明，在这些次区域中，HPSR 能力仍然很弱，HSG 及其成员应着重于帮助机构吸引更多来自这些区域的参与者。

HPSR 的普及也带来了一些负面影响，如2018 年研究大会的摘要通过率比2016 年降低了19%。回归分析表明，如果作者不是来自高收入国家，则他们的摘要通过研究大会的可能性更低，这意味着有必要在低收入国家/地区进一步加强对HPSR 领域的支持。然而，虽然通过摘要审核的竞争日益激烈，研究大会的组织者还是决定会议总量保持不变。可开展的会议数量由会议持续时间（通常为主日程的3 天）和同时举行的会议数（由会议场所可用房间数决定）决定，两个研究大会场馆所能容纳的参与者数量接近。未来研究大会的参与人数将不断增加，在选择会场时，空间容量应成为关键的考虑因素。将10 个非竞争性时段分配给HSG 的TWG后，可用会议平均分配为组织会议和个人摘要会议，为这两种类型的会议都提供了平等的机会。因此，摘要提交数量增加，但可用会议数量固定，口头报告的通过率预计将下降，2018年HSR 大会就是这种情况。场地中的可用空间还决定着海报展示数量。如果海报只展示一天，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减少空间限制，但审核摘要到海报展示的流程会变得更为复杂。摘要提交量的增加也造成了额外的资金成本和时间成本，从而限制了研究大会组织者应对这一领域不断增长的需求的能力。未来的研究可能还会考虑参加研究大会的人数趋势，以便更好地了解摘要通过数量的增加和使用空间的增大将如何影响研究大会的参与情况。

为了解决上述问题，研究大会组织者会寻找更多不同的方式来促进HPSR 领域及其研讨会的发展，寻找更具通用性的策略以提高该领域的参与度，让更多的人出席活动。具体来说，可以增加更多场地或并行场地，以容纳更多并行会议，这样便可增加全球研讨会上发表摘要的总数。此外，还可以组织更多针对特定地区的座谈会和其他在线活动，以响应研究人员和其他部门日益增长的需求，更多地参与HPSR 领域并制定区域议程。由于有些地区对HPSR 这个领域相对陌生，但有更浓厚的兴趣参加全球论坛，因此为这些地区的机构提供有针对性的支持，对于提高摘要通过率很有必要。

总体而言，这项研究为持续、全面研究HPSR 领域提供了重要的基准信息。通过全球卫生系统研究专题讨论会的在线摘要提交系统，笔者提供了以往研究尚未发现的其他信息，这些信息将有助于观察HPSR 的增长和扩展。当前的数据格式尚不支持分析合著者的特征，也不能对提交给专题讨论会的摘要和实验进行主题分析。如果拥有此类数据，并将其格式化以进行此类分析，以后的工作便可以探索HPSR合作和HSR 议程。这些信息还可以将HPSR 领域融入全球合作中，再结合其他数据，提高现有HSG 社交网络的参与度。此外，还可以使用定性方法对摘要文本进行编码和检查，以判断HPSR 领域内的主题趋势。摘要还能体现研究站点的其他信息，这些信息可能与通过研究作者所在的国家/地区所发现的信息不同。这些数据分析还可以确定各国主要的HPSR 研究主题和重点领域，为国家的研究重点提供见解。此类信息能基于国家特征（例如国家收入水平、地区、机构类型），揭示HPSR 的优先研究领域，也可用于创建HPSR 主题的分类法。

局限性

在分析研究结果时，同时应注意研究的一些局限性。首先，本文仅将两次研究大会上提交的个人摘要作为材料，通过研究不同地理区域、机构类型和其他作者特征来指明HPSR 领域的参与情况。研究大会程序还包括自组织会议和丰富的会前卫星会议。提交系统没有收集参加两次研究大会中任意一次的个人的数据，因此，这些也不在我们的分析中。笔者没有关于自组织会议的数据，故也未将其纳入分析。如有可用数据，未来的研究工作也可分析自组织会议上提交的摘要。因此，本文无法反映研究大会上出席会议的全部个人情况，这些情况最好在研究大会外部评估报告上有所展示。其次，本研究分析了作者的特征，但不包括合著者（每篇摘要从1 到37 位作者不等）。本文没有分析合著者信息，因为与独著者相比，合著者的特征不完整，需要大量的人工数据整理（例如，合著者机构所属单位的地址不完整，无法用于机构的地理编码），也需要更先进的预测工具（例如，用于性别识别和机构类型）。由于研究的数据不包含识别信息的数据，我们无法确定唯一作者的数量。如果之后有可用、可访问的数据，未来的研究可以对唯一作者和合著者都进行分析。与使用在线摘要提交系统收集作者特征的数据相比，本次研究结果涉及有关性别和机构类型的预测信息可能不够准确。为促进将来研究，全球研究大会的组织者可以考虑提高作者特征信息的准确性和完整性，特别是性别信息。本研究的另一个局限在于，笔者没有研究近年来审稿标准和摘要评审人员构成的变化，这可能是研讨会参与者构成情况变化的主要因素。但笔者认为这不会对研究结果产生重大影响，因为尽管两次研究大会的审稿人可能不同，但两年的选拔标准仍相同。若之后有可用数据，未来的研究可以分析摘要评审人员和审稿标准对研究大会参与情况的影响。未来研究大会还可以要求作者提供位置信息，以区分资深作者和初涉HPSR 领域的参与者的摘要。

结 论

全球卫生政策与体系研究大会的关注度和参与度的提高，更多领域的学者参与到全球研究大会中，这些都表明HPSR 的包容性和多样性有所增强。HPSR 的参与度在各地区都有所提高，包括低收入国家以及HPSR 能力被认为较弱的地区。研究结果可用于促进摘要通过率高的国家和通过率低的国家的机构间合作；研究结果对指导HSG 的战略方向也大有裨益，即确保审核通过的标准要考虑来自代表人数不足的国家的研究人员的重要性。尽管研究表明人们对该领域的关注度和参与度不断提高，但进一步在全球范围内推进HPSR，还有许多工作需要完成。2016—2018 年研究大会上摘要通过率的下降还表明，如果下一届全球研究大会摘要提交数量继续增加，但可做展示的摘要数目依旧不变，那么摘要通过率很可能会继续下降。低通过率可能会限制HPSR 领域的包容性和多样性，这便需要研讨会组织者采取更有针对性的策略，这些策略应更多地指向各地区参与的研究人员和机构，特别是那些来自低收入国家和HPSR 能力较弱的（次）地区的研究人员和机构。未来该领域会受到更多关注，我们应采取更多措施让这些研究人员和机构参与到HPSR 领域中。因此，研究结果对HSG 提出了极具挑战性的问题：如何保证HPSR 的持续发展，同时妥善解决组织管理和后勤补给两大问题？为了不断提高HPSR 中个人及其机构的覆盖面和多样性，在未来，全球大会、地区大会和线上大会之间又应该如何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