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山打造制造业服务化领头城市的思考

杨书群，冯勇进

（中共佛山市委党校经济学部，广东佛山528000）



佛山打造制造业服务化领头城市的思考

杨书群，冯勇进

（中共佛山市委党校经济学部，广东佛山528000）

摘要：制造业服务化已成为引领制造业产业转型升级和保持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力量，也是经济发展新常态下我国传统制造业未来发展的重要出路。佛山制造业发展的整体状况表明，产业本身其实并无高低贵贱之分，关键是由企业所在价值链端的位置来决定，佛山市打造制造业服务化领头城市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一项系统复杂工程，要在坚持五大发展理念的前提下，处理好政府与市场之间的关系，从宏观、中观以及微观三个维度全面推进。

关键词：制造业服务化；制约因素；思路；对策

制造业服务化是随着经济全球化的不断加快和市场竞争日益加剧，制造企业为满足客户需求、实现价值增值以及获取竞争优势，将价值链由以制造为中心向以服务为中心转变的一种动态过程。从国际上看，制造服务化已成为引领制造业产业转型升级和保持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力量，跨国企业集团如IBM、GE、罗尔斯—罗伊斯公司、耐克等，已经成功实现了主营业务收入由制造业向服务业的转型升级。从国内来看，我国制造业服务化水平总体偏低，但近年来出现了加速发展态势。目前陕鼓集团、海尔集团、上海宝钢、一汽大众等已经明确提出向制造服务化转型，制造业服务化已经成为经济发展新常态下我国传统制造业未来发展的重要出路。佛山作为我国的制造业大市，制造业不仅产值大而且门类体系较为齐全，但大多数行业处于全球价值链的低端，品牌度不高、竞争力不强、创新能力偏弱、附加价值较低，2014年佛山工业增加值率不到25%，不仅低于全省乃至全国（约27%）的平均水平，更不可与制造强国如美国、德国、日本的40%～45%的水平同日而语。制造业大而不强成为佛山制造业的显著特征，也表明佛山制造业企业生产的产品无论是投入的服务还是基于产品的服务都存在严重不足。为此，市委十一届七次全会提出了要打造制造业服务化领头城市的全新定位，为佛山制造业企业的发展指出了明确的路径和方向。

一、佛山制造业发展状况的整体考察

佛山制造业发展辉煌，尤其是专业镇已成为佛山制造业发展的一大特色，在全市33个镇（街）中，一镇一品渐渐形成自身的竞争力。石湾陶瓷、澜石不锈钢、北滘家电、乐从家具、环市童服、盐步内衣等区域品牌影响力已经形成，镇域经济已经成为拉动我市经济发展的主战场。从制造业产值看，规模以上制造业产值从2006年的7 121.6亿元，2008年突破万亿大关，到2015年接近2万亿元（图1），是1978年的约1 440倍，“十二五”期末的1.36倍，位居全国第6位（上海、苏州、天津、深圳、重庆）、全省第二位的水平；从制造业增产值而言，占了GDP的60%接近5 000亿元，位居全国第六、全省第三位的水平。在制造业的30个门类当中，佛山应有尽有，并形成了家电家具、陶瓷建材、金属制品、纺织服装、机电一体化、食品饮料、铝型材等十大优势传统产业，制造业发展的强劲势头以及质量过硬的产品，从而成为国内不可多得的联合国采购供应商城市。

图1 佛山“十一五”以来规模以上制造业产值情况数据来源：《佛山统计年鉴》2006～2015

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根据制造业技术密集程度的不同，把一国制造业划分为低技术制造业、中低技术制造业、中高技术制造业和高技术制造业四种类型。

借鉴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的分类，对照佛山制造业的发展情况，2011年佛山规模以上制造业实现产值为1.44万亿元，其中，低技术制造业产值为3 326.7亿元、中低技术制造业产值为4 340.5亿元、中高技术制造业产值为5 406.5亿元，高技术制造业的产值为1 032.3亿元。中低技术及以下制造业的比重占了当年的一半以上（53%），而高技术制造业的比重仅为7%。2014年佛山规模以上制造业产值再创新高，达到了1.86万亿元，其中，低技术制造业产值为4 370.7亿元、中低技术制造业产值为5 610.1亿元、中高技术制造业产值为7 032.1亿元，高技术制造业的产值为1 112.8亿元，中低技术及以下制造业的比重和2011年相比，几乎没有发生变化，而高技术制造业的比重不仅没有提高，反而比2011年下降了约一个百分点（图2）。当然，从我市实际情况看，中低技术制造业并非代表技术水平一定低，高技术制造业也并非代表技术水平一定高，产业本身其实并无高低贵贱之分，关键是由企业所在价值链端的位置来决定。

图2 2011年以来佛山规模以上制造业按技术密集程度产值情况数据来源：《佛山统计年鉴》2011～2015年

二、打造制造业服务化领头城市的制约因素

伴随着佛山制造业的快速发展，在取得重大成绩的同时也付出了较大的代价，大气、江河、土壤等生态环境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能源资源消耗依然较多，新常态下的佛山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问题再次被提上重要日程，市委提出了要打造制造业服务化领头城市的定位，制造业服务化作为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重要途径，在推进过程中虽然会给制造企业本身带来一定收益，但推进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依然有种种因素必定会制约着制造企业向服务化转型。

（一）内部因素

1.企业技术创新能力不强，核心能力缺失。从佛山制造业发展情况来看，十大优势传统产业集聚度较高，其产值占了全市规模以上制造业产值的70%，形成了较为完整的产业价值链和较为完备的配套服务体系。近年来在建设国家创新型城市的引领之下，大力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蔚然成风。全社会的研发投入逐步增加，企业年申请专利的数量、授权的数量不断提高，但体现企业核心技术的发明专利的授权量依然不多，因而企业的年度净利润并非很好。从2015年佛山A股上市的家电企业来看，企业净利润除了美的集团（10.2%）高于10%以外，其他上市的家电企业普遍介于3%～5%之间。如万家乐2015年实现营业收入为41.3亿元，但净利润仅为1.72亿元，占当年营业收入的4.2%；万和电气实现营业收入为43亿元，但净利润不到2亿元（1.72亿），占当年营业收入的4%；新宝电器实现营业收入为63.1亿元，但净利润仅为2.9亿元，占当年营业收入不到5%。A股上市的家电企业基本上代表了我市家电行业的整体发展水平，净收益都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未上市的家电企业。从我市全部制造业行业来看，由于整体技术水平偏低，许多行业领域的企业尚未形成自主研发能力，产品核心技术大多来源于国外，重大技术装备的系统集成能力不强，核心能力的缺失，导致即使企业有服务化转型的意愿也难以有所作为。

2.企业转型动力严重不足，企业主热情不高。尽管我市制造业产值在国内比较靠前，但制造企业总体发展水平并不高，制造业企业普遍缺乏主动转型的动力。传统优势行业如陶瓷建材、家电家具、铝型材、纺织鞋帽等企业，转型和升级面临成本高、负担重、风险大，难以主动选择服务化。尤其是转型过程中由于企业能力的限制和服务化策略的潜在风险，许多制造企业服务化活动，主要还是集中在提供产品的采购管理、库存管理、维修保障等传统服务领域，企业服务化水平质量不高，对制造业带来的收益并不多。尽管在经济转型和结构调整的大背景下，制造企业发展趋势是企业更加注重构建和发展自己的核心能力和竞争优势，而将非核心业务外包给其他在相应领域内具有优势的企业，发挥各企业的专业化优势和规模效益，促使生产性服务发展壮大。据调查，我市制造业企业生产性服务业务主要以自营为主，服务外包普遍不足，大多数制造业专业化生产水平较低，小而全、大而全的生产方式成为制约企业提升核心竞争力、降低内部管理成本和交易成本的主要症结。由于多数企业主缺乏服务化的热情，不同程度上延缓了制造企业服务化顺利推进。

3.企业产业链条整体偏短，多数企业处于价值链的低端。对于佛山而言，近年来全市上下大力实施以“建链、补链和强链”为中心的产业链招商政策，佛山制造业行业价值链整体水平有所提升，但从实际情况来看，体现的是行业强者恒强（如家电、陶瓷已成为有较强竞争力的价值链），多数行业虽然表面上已有了较为完整的价值链（TPM）但缺乏核心技术，影响力不大。据调查，目前在册的约11万家制造业企业分布的30个行业大类中，具有较强且企业产业链条完整的并不多见，多数属于OEM、ODM、OBM类企业，产业链条普遍偏短，其所拥有的核心技术、品牌知名度等依然偏弱，与国内外同行业发展水平差距明显。从制造业产值看，2014年排在全10位次的行业分别是：家用电器（4 220.7亿元）、金属制品（1 443.6亿元）、陶瓷建材（1 303.2亿元）、铝型材（1 143.8亿元）、橡胶和塑料制品（1 001.5亿元）、通信设备和电子设备（945.4亿元）、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797.8亿元）、文教体育和娱乐用品制造业（727.6亿元）、通用设备制造业（713亿元）、纺织业（682亿元）。上述行业的产值占了当年规模以上制造业产值的70%以上（图3）。

图3 2014年佛山十大制造业行业产值情况　　单位：亿元数据来源：《佛山统计年鉴》2015年

尽管上述行业产业链均较为完整，但行业内不同企业的发展水平差别较大，从我市企业在价值链的位置来看，可以发现我市大多数制造业与服务相关的业务仍然集中在批发零售、仓储物流等低端服务环节，较少涉足研发设计、品牌经营等高端服务环节。如家用电器行业产值的2/3是来自美的集团，拥有非常完整的产业链条，但产品的服务化程度并不算高，企业依然是停留在只卖产品靠价格战抢占市场的阶段，而没有完全进入基于产品——服务包的制造服务化阶段，如此之大的企业尚且如此，更不用说为数众多的中小家电企业了。

（二）外部因素

1.生产性服务业规模小，服务化市场基础薄弱

从全球制造业发展趋势看，提高佛山制造业的竞争力离不开本土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国际经验表明，实现一元制造业增加值需要一元以上的生产性服务业相配套，据此计算，佛山的物流服务、信息服务、金融服务、商务服务和研发服务等生产性服务业存在十分巨大的缺口，也说明佛山的生产性服务业规模较小，当然这是相对于佛山快速发展的制造业而言。这种巨大的供需缺口，一方面使得佛山市大量高利润、高附加值的生产性服务业仍要依赖发达国家或地区以及国内发达城市进口。另一方面也使得为制造业提供生产性服务的行业已经成为当前佛山市亟待发展又极具发展潜力与空间的朝阳产业。产业融合度长期欠佳，严重制约了我市制造业竞争力的提升，也会限制服务业发展规模的壮大。服务业生产效率较低，无法提供与佛山制造业水平相符的配套服务，企业无法对变化中的市场需求制定出相应的符合客户需求的产品—服务配套方案，从而牵制了本土制造业服务化迈进的脚步。（见表1）。

表1 2008年—2013年佛山市生产性服务业供需比较（单位：亿元）

2.打造制造业服务化领头城市缺乏人才支撑

在制造业向服务化转型过程中，由于传统制造业与现代服务型制造业在管理、创新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对人才的需求也有较大变化。我市目前存在着人才总量偏少、高层次人才缺乏、人才分布不合理、人才结构性矛盾突出等诸多问题，特别是高新技术产业和新兴产业的人才严重缺乏。在专业技术人才队伍中，缺乏国内同行业具有重大影响、具有引领团队创新的领军人物，人才成为制约我市制造企业转型升级的重要瓶颈，尤其是制造业企业中从事研发的人员严重偏少，对制造业投入的服务化产生非常的不利。

3.对制造业服务化政策支持力度不够

近年来，为了加快服务业的发展，省委省政府、市委市政府先后出台了不少相应的文件，全市服务业发展意识、氛围有所加强，但全市上下加快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的意识、氛围、环境等略显不足。一是从全市上下来看，有些领导仍然没有真正把加快发展生产性服务业放在促进经济转型升级的战略地位加以对待，对当前国内外制造业服务化的发展趋势认识尚不到位。既没有认识到制造业服务化不是单纯的讲制造业、也不是单纯的讲服务业，更没有认识到它是产业分工进一步细化的结果、是制造业和服务业相互融合的产物。二是多数制造企业主仍然用传统观念看待制造业，把对制造业的认识停留在仅仅是“生产商”只为顾客提供产品的角色，重视把生产加工环节作为企业活动的中心和重点，而忽视对企业价值链中其他六个环节——产品设计、原料采购、仓储运输、订单处理、批发经营、终端零售等环节的投入，而产业链中的这6个环节恰好是附加值最多的蓝海领域。三是政策环境仍然不够优化。近年来我市及五区政府已经出台了不少支持服务业发展的文件和政策措施，但据调查，政策措施在各区、镇（街）落实的力度依然不足，从而影响了政策的落实效果，这是其一；其二，从已经出台的政策措施来看，无论是含金量，还是可操作性，与珠三角、长三角等一些城市相比，没有实质性突破，难以吸引优质服务业资源要素向我市聚集；四是服务业税负重，而且出现重复征税。从税制层面来看，由于制造业服务化企业兼具制造业和服务业的双重特性，我国现行税收制度一定程度的制约了服务型制造业企业的利润获得，过重的税负延缓了企业的资本积累，影响了企业对于发展制造业服务化的决策，五是城乡居民实际收入不太高，特别是与长三角主要城市相比，城乡居民可支配收入偏低，制约了本土制造业服务化发展的需求动力。上述各种因素的存在，最终导致了制造业服务化发展进程缓慢和转型的不彻底。

三、佛山打造制造业服务化领头城市的思路和对策

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背景下打造制造业服务化领头城市是一项系统复杂工程，不可能一蹴而就。要在坚持五大发展理念的前提下，从宏观、中观以及微观三个维度全面推进。

1.牢固树立制造业服务化的产业发展观

在“两化”深度融合和工业4.0背景下，制造业和服务业的边界日益模糊，决定了打造服务化城市要牢固树立制造业服务化的产业发展观。为此，一要正确认识制造业服务化在产业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要因地制宜地制定、实施政策措施，以此作为切入点大力推进制造业转型升级。建议政府相关部门应组织开展专题研讨，研究制定制造业服务化发展指导意见，明确我市制造业服务化发展的路线图，组建促进制造业企业服务化运营的各类平台，协助企业进行服务创新。二要促进先进制造业与现代服务业融合发展。包括：第一，重点以1+2+5+X组团城市以及粤桂黔高铁经济带（广东园）为枢纽，建立专门为制造业服务的城市商务服务区，以强化各组团城市的经济辐射和带动功能。第二，在专业镇已有的制造业产业集群内部或者附近，建立起各种为制造业服务的公共平台，以降低制造业集群的交易成本，优化投资环境。三要集中建设和提升一批现代服务业集聚区或园区。实现园区制造业转型升级必须按照发展要素和优惠政策向集聚区聚焦、倾斜的要求，集中提升广东工业设计城、佛山创意产业园、中德工业服务区、广东金融高新区等一批现代服务业集聚区。充分发挥集聚区的集聚效应和政策优势，吸引一批生产性服务业企业入驻，大力发展现代服务业产业集群。四要加强中小企业的思想工作，部分中小企业主目光短浅，对新事物新观念存在排斥感，我市各级政府要按照需要适时开展制造业服务化座谈会，普及新的产业发展观。

2.促进生产性服务业集聚集约集群发展

一要创建集技术研发、技术测试、成果转化和产业化为一体的“制造业公共技术综合服务平台”，集中人才、技术、资本、高精尖仪器设备等资源，为制造业提供成套解决方案、新技术咨询、研究成果推广、标准体系建设等技术服务，打造促进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的样板工程。二要优化政务环境，建立生产性服务业项目绿色通道，依托现有行政服务平台，对入驻产业聚集区的生产性服务业企业和项目提供“一站式”服务，简化行政审批手续，提升政务服务效能。推进生产性服务业企业诚信体系建设，建立和完善符合生产性服务业企业特点的信用信息征集统计、评价体系及公共信息服务平台。三要加强生产性服务业行业标准建设，加强行业标准制定和推广，加强佛山会展、总部经济等优势产业和传统产业标准的制定和修订，在生产性服务业标准化方面取得突破，争取参与或主导制定生产性服务业国家、行业或地方标准。

3.完善制造业服务化的财税政策和金融支持

我市目前制造业服务化正处于发展初期，服务在制造的环节中发挥的范围小，尤其是生产性服务业。为此，必须加强财政支持，通过专项资金以奖励、补贴、退税等方式重点扶持相关领域，特别是研发设计、电子商务、金融租赁等方面。鼓励银行等金融机构提供金融支持，加快金融产品创新以适应制造业服务化过程中新的商业模式，如合同能源管理、在线支持服务、供应链管理等，建立一个利于制造业服务化转型的金融体系。要围绕制造业服务化中的技术瓶颈，重点扶持制造业服务化科技专项（如建立重点实验室等），帮助中小企业解决技术难题，把握科技前沿，给予转型的技术支持。

4.以服务创新完善制造业服务化生态

建议尽快调整我市产业政策，切实改变长期以来只重视制造业的发展、优惠政策往制造业倾斜的状况，着力实施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双轮驱动的优惠政策；建议实施把高技术现代服务业和高技术制造业一并纳入高新技术产业范畴，对这些产业研究开发要给予同等支持，并根据现代服务业研究开发的行业特点给予特殊的优惠政策。与此同时，要高度重视对制造业服务化衍生出的如技术系统解决方案、3D虚拟仿真设计、融资租赁业务、逆向信贷等新型服务业态的发展，并给予全力扶持，完善制造业服务化生态系统。

5.着力强化制造企业核心能力建设

对于佛山制造行业而言，制造业的发展目标是要做强而不是只大不强，因此企业必须掌握差别化的核心技术，提供差异化、个性化的集成服务方案，提高行业的话语权。为此，一要着力实施“互联网+制造”技术。“互联网+”技术可以广泛渗透于制造业产业链的多个环节，与产业价值链上游环节的研发设计、供应链管理等、中游环节的集成制造、质量管理、产品测试认证等”、下游环节的市场营销、物流服务、金融服务等环节相结合，通过价值链截断和互联网技术相结合，可以形成巨大的力量，如“互联网+研发”形成的众包，可以整合平台背后无数的研发人员，解决企业所遇到的科研人员不足的瓶颈，也可为制造业服务化提供基础支撑。二要着力对接工业4.0，大力发展数字化制造技术。包括发展3D打印技术、工业机器人、人工智能等，提高制造的敏捷性和柔性，促进产品质量和数字化、智能化、服务化水平提升。三要加快实施制造业信息化工程，以信息化促进制造业提升。要不断推动我市制造业企业实施信息化，提高制造行业信息化水平，大力普及工业3.0，鼓励企业不断拓宽价值链，实现生产运营的数字化、网络化和智能化，提高企业产出服务化率，着力企业为客户提供整体系统解决方案，提高产品附加价值。四要加强创新型人才队伍建设。要结合我市产业发展特色，不断健全人才政策体系，大力培养具有制造业背景又能针对客户需求开展服务和商业模式创新的高端复合型人才。建议设立人才引进伯乐奖，建立有效的人才引进激励机制。可以借鉴浙江永康市促进工业设计产业健康快速发展的具体做法，专门设立了引进工业设计人才的伯乐奖，具体办法是：对引进在本市工作1年以上的人才，凡引进初级资格设计人员，奖励引进单位每人每年2万元；引进国内外中级资格设计师，奖励引进单位每人每年5万元；引进国内外知名高级设计师，奖励引进单位每人每年10万元。此举不失为十分有效的人才激励机制。

6.做好制造业实施服务化的行业试点

打造制造业服务化领头城市要结合不同行业和领域的产品特征和制造业分类，选取潜力行业进行重点突破。从制造业服务化的典型案例和发展趋势来看，佛山应重点发展装备制造业、电子信息消费品制造业、白色家电制造业、家具制造业等离散型制造业服务化。要在总结行业试点经验的基础上，加快陶瓷建材制造业、纺织服装、食品饮料、金属制品等流程型制造业服务化进程。在重点推进离散型制造业服务化时，加快装备制造业服务化是首选，务必要与打造珠西装备制造业龙头城市相结合。此外，要发挥行业协会的组织优势，积极营造制造业服务化氛围，新闻媒体要加大对制造业服务化先进典型企业案例总结和经验推广。

参考文献：

［1］孙林岩，李刚. 21世纪的先进制造模式——服务型制造［J］.中国机械工程，2007（19）：2307-2312.

［2］何哲，孙林岩，等.服务型制造的概念、问题和前瞻［J］.科学学研究，2010，28（1）：53-60.

［3］刘继国，李江帆.制造业服务化问题研究综述［J］.经济学家，2007（3）：119-126.

［4］周国华，王岩岩.服务型制造模式研究［J］.技术经济，2009（2）：37-40.

（责任编辑：戢斗勇jidouyong@qq.com）

Thinking on the Service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Foshan

YANG Shu-qun，FENG Yong-jin
（Party School of Foshan Municipal Committee of the CPC，Foshan 528000，China）

Abstract：Manufacturing service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force to lead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and maintain sustainable development，but also an important way for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 China’s traditional manufacturing industry under the new normal economic development. This paper of Foshan manufacturing industry development in the overall situation of quantitative studies and points out that the industry itself actually is not the level of distinction，the key is by the enterprises where the end of the value chain determines the location. It also points out that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supply side structural reforms，to create manufacturing service industry leading cities is a complicated system engineering. Under the premise of adhering to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oncept of the five，dealing with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government and the market，it should promote from the macro，meso and micro dimension efforts.

Key words：manufacturing industry service；restricting factors；thinking；countermeasures

中图分类号：F719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018X（2016）03-0046-07

收稿日期：2016-03-18

作者简介：杨书群（1970-），男，江西抚州人，中共佛山市委党校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