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主义视域下《桃之夭夭》中郁晓秋的困境研究

2024-04-27 06:55李美淋
今古文创 2024年16期
关键词:王安忆女性困境

李美淋

【摘要】王安忆小说《桃之夭夭》中的女主人公郁晓秋出生在20世纪50年代的上海,由于母亲职业、身体发育早熟等原因,她在成长过程中经历了许多不公待遇。母亲的打骂、家庭环境的冷漠、同辈的排挤、成年人的流言蜚语都对郁晓秋产生了或轻或重的影响,但她依然渴望亲人的关怀。本文以郁晓秋的困境为例,试图探寻女性走出困境的路径,既包括女性自身的调整努力,也需要全社会对女性问题理性持久的关注。

【关键词】王安忆;《桃之夭夭》;郁晓秋;女性;困境

【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4)16-0007-04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4.16.002

《桃之夭夭》是作家王安忆的一部小说,它讲述的是上海市井间的一位普通女子郁晓秋的半生历程。郁晓秋从小就尝到了亲情与友情的冷漠,也遭受过爱情的背叛,她深陷于周围人的流言蜚语中,更被困在诸多隐形的歧视中,难以挣脱。王安忆笔下的郁晓秋具有独特的形象特点,作家借此表达了对男权社会中女性困境的关注与思考。研究《桃之夭夭》中郁晓秋的困境,有助于了解女性面对的生存问题,对帮助当今现实中女性走出困境具有借鉴与反思的意义。

一、郁晓秋被限制的身份困境

身份是指人的出身和社会地位,对于经历几千年封建社会,以宗族姓氏形态形成稳定纽带的中国人来说,身份认同可能会产生深刻的作用,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仍流传至今。在长久的中国封建社会制度下,统治者将称作“戏子”的优伶艺人,与娼妓、罪犯、隸卒等置于社会结构的下等地位,在职业等级的压制下,戏子艺人的社会地位受到歧视,尤其女性艺人受到的偏见更多。清代戏剧家李渔总结了社会对女性艺人的歧视:“天下最贱的人,是娼优隶卒四种,作女旦的,为娼不足,又且为优,是以一身兼二贱了。”[1]小说中郁晓秋的母亲笑明明曾是文明戏演员,后成为滑稽剧演员,在20世纪的时代背景下,加之政治等多重因素,笑明明的职业身份显得十分敏感。当时社会上可供女性就业的工作机会很少,笑明明曾经想应聘售货小姐却没有文凭,只能从事限制较小的舞女、演员。“社会上常见的文化意识形态和信息总是将女性摆在次等的地位,贬低女性的角色,女性的工作、产品和社会环境均低于男性。”[2]16郁晓秋是个生父不明的私生女,与父系亲属毫无联系。因此郁晓秋与母亲笑明明之间的联系最为密切,郁晓秋也连带着受到歧视。郁晓秋联合几个女生向老师提议建立腰鼓队,为此她主动接过无人愿来的大擦位置,并且通过努力学习获得了认可。然而学校官方收编腰鼓队的时候,因为家庭关系,大家忽视了郁晓秋对成立腰鼓队所做出的努力,刻意将初始人之一的郁晓秋排除在外。郁晓秋作为笑明明的女儿,囿于家庭成分的原因,不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官方正式的宣传队伍中,社会对女性艺人的偏见之深,甚至波及女性艺人的女儿。这是群体对女性艺人职业的偏见对郁晓秋造成的“他者”身份困境,使得郁晓秋失去了“话语权”,处在失语的地位。

郁晓秋面临的身份困境不仅是由社会大环境造成,还有另一重身份困境则是由她的姐夫造成的。郁晓秋的姐姐难产而亡,留下了刚出生的婴儿,此时姐夫因丧妻之痛迁怒孩子,姐夫的父母又坚决不用保姆,郁晓秋便成为照顾孩子的援手。“家务劳动是指在家庭内部为满足其成员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之需要而进行的无酬劳动。”[3]110郁晓秋每日晚饭后去姐夫家照顾孩子,将孩子的尿布洗净晾好,休息日一早就为姐夫一家买菜做饭。明面上是照顾外甥,实际上郁晓秋承担了姐夫一家部分的家务劳动。姐夫的父母因为担心自己无法照顾好孩子,又暗自疑心郁晓秋会把孩子带走,就试图将照顾孩子的责任以婚姻的形式来牢牢绑定郁晓秋。郁晓秋得知孩子的祖母教孩子叫她“妈妈”,她只随他却不应声,说明郁晓秋并不想成为孩子的“妈妈”。姐夫却同意父母的劝说,并主动与郁晓秋缔结婚事。郁晓秋的身份从姨妹到嫁给姐夫转变为妻,这其中的伦理关系使得郁晓秋与姐夫的相处变得复杂,由亲戚转为更加亲密的两性关系。在二人洞房之夜,房间里的摆设仍然是姐姐的东西,姐夫以奖赏的口气告诉她东西她都可以用,这样的新婚待遇是不公平的。“她很想告诉姐夫……真有些受不起姐夫从姐姐身上转嫁给她的爱”[4]161,二人相处非常尴尬,姐夫的话题一直围着他对姐姐的爱,“这就是新婚晚上,他们两人的情话,都是关于她姐姐。”[4]161两人之间表面建立婚姻关系,在无爱情的基础上行夫妻之礼,郁晓秋履行妻子的职责操持家务,但两人实际心理疏离,在新婚乃至很长一段时间都使郁晓秋的身份十分尴尬。

由母亲职业带来的困境使得与郁晓秋不得不与自己付出心血的腰鼓队失之交臂,而姐夫与孩子带来的困境使郁晓秋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从本质上来说,这两重身份困境实际是男权社会对女性隐性的歧视和要求。在就业环境下,男性群体利用性别刻板印象限制女性从事抛头露面且高收入的行业,为此可以贬低并且污名化从事该行业的人员及其相关亲属。在家庭生活中,同样存在男主外女主内的性别分工,“从性别视角看,家务劳动的性别分工是性别分层的重要来源,是家庭内性别不平等关系的重要体现。”[3]111因为男性需要一个女性来从事家务劳动,即使没有爱情基础,双方家长达成一致后,女性个人的婚姻自主权利被牺牲,女性被动转变成无偿为男性家庭服务的妻子身份。男性通过婚姻的名义,使女性负担更多家务,将女性置于家庭不平等的地位。在以男性为主导的社会环境中,女性通常会被动地陷入隐形的身份困境。

二、郁晓秋被歧视的身体困境

女性身体困境是指在男权社会的主宰下,“女性成为‘他者眼中的镜像,女性身体也位居于‘被看的位置”[5]。因在郁晓秋出生的这段时期,由于当时政治经济等社会原因,人们的思想处于较保守和压抑的状态,相对而言,热情活泼的郁晓秋就显得十分另类。又因为身体发育较早,加上家道中落她只能穿兄姐不合身的旧衣服,因此郁晓秋衣服下的体态发育显得格外引人注意,引起了各种流言蜚语,给郁晓秋带来了各种不便,最明显的莫过于因为与同龄人身体发育的不同受到各种排挤。

刚十岁多一点,郁晓秋就因为身体发育被母亲打骂。她的早熟和突出又被人与她的私生女身份联想起来,被人们以“风流”来形容,这就导致各种流言蜚语的滋生。故事发生的地点在上海的弄堂里,人们生活的环境紧紧相邻,人际交往之间的私密性大大下降,形成了独特的人文环境,成为流言蜚语发酵的温床。郁晓秋交了一个朋友,是医生家的女儿,两人一起玩耍的时候,她的哥哥也被郁晓秋性格中的活泼热情感染力吸引了。此时女生因为哥哥喜欢郁晓秋的缘故对她产生偏见,“她看见她走路的姿态,有些夸张的挺拔,胸和臀的曲度都出来了,像个小女人。忽就觉着恶心,想自己怎么会和这么个女生交道呢?连自己都变得低下了。”[4]58此后郁晓秋就被好友冷落了,郁晓秋“心里却是黯然的”。[4]59不仅亲密的朋友之间产生裂痕,而且在集体生活中,郁晓秋也遭到女生们的故意排挤。因为身体发育的缘故,郁晓秋被弄堂口的闲人起了“猫眼”的外号,有几个女生受到市井风气的影响,又因为对郁晓秋的羡慕转化为敌意,故意说“你晚上穿的和白天不一样”[4]81来针对她。面对同龄人的排挤,郁晓秋感到委屈,但仍然没有计较。然而面对来自工宣队成年人的偏见,郁晓秋却无法再保持冷静,她感到气闷和气急,无法释怀。建国20周年大庆学校排练彩球翻字,不符合参加条件的几名男女生都有不良行为记录,而工宣队的负责人面对郁晓秋母亲的询问,则暧昧地回答郁晓秋在社会上有“猫眼”的别号。而后来郁晓秋的恋人何民伟的姐姐,也因为听信了这些放大后的流言蜚语而极力反对弟弟与郁晓秋的恋情,使何民伟的家庭也开始阻碍两人结婚。自私的何民伟承受不住家庭施加的压力,背叛郁晓秋,与家人安排的相亲对象交往。郁晓秋发现后两人以分手告终。

“对于女性来说,政治、社会、文化、家庭对其命运的影响,似乎都是外在的,而女性的身体特征或者说‘性征才是其命运遭际的决定。”[6]郁晓秋身为十几岁的少女,因为身体正常发育而遭到母亲的打骂、同性的排挤、异性的凝视、成年人的偏见。她因为身体发育受到无形的歧视,不能够再参与她的兴趣爱好演戏以及学校组织的活动。她充满着青春活力,却被置于暧昧的眼光下,被解读为“风流”,被中年男人称15岁的女孩为“女人”。[4]146而真正让郁晓秋成为“女人”的何民伟在受到家庭阻力后却觉得“郁晓秋也变得不洁净了,她的那些别号,‘猫眼,‘工场间西施,都散发出晦涩的浊气”。[4]241

郁晓秋的身体发育是人类生长发育的正常表现,女性自然的性发育、早熟并非本人可以控制。20世纪50年代到20世纪70年代的时代背景下,女性的气质被有意无意地掩盖,李银河也在《女性主义》中说到:“在那时,女人不仅要掩饰自己的女性特征,并且对于想表现出女性特征的意识感到惭愧”,[2]200所以郁晓秋没有受到同为女性的母亲和朋友的理解安慰,反而被予以负面的评价。波伏娃在《第二性》中谈到:“女人的自卑情节,呈现出一种对她的女性气质感到惭愧并加以抵制的形式”[7]47,她们认为“这肉体变成别人观察和注意的对象”[7]355,这些女性潜意识中都以性发育明显而感到羞耻。长久以来女性身体发育成熟与女性品德操行被人为地联系在一起,因此郁晓秋周围的女性并不对郁晓秋正常的身体发育表示理解,反而冷漠地指责,成为精神上加害郁晓秋的帮凶。

郁晓秋面临的身体困境中,有母亲因为她的身体发育而禁止她上台演戏,有好友担心她抢走同胞哥哥的关注而中断友谊,有同龄女生因为闲人对她身体暧昧的评价而产生恶意,有成年男人看到她身体产生欲念而传播谣言,有亲密的男友因为家庭的反对,明知关于郁晓秋“风流”的传言不是事实,却因自己无能借故迁怒于她。郁晓秋并没有特意去展示自己身体,仍然受到许多非议。正常的身体发育被与个人品德联系在一起,并且被一些男性不怀好意地将其散发联想,传播谣言污名化女性。归根到底仍然是长期的男权社会压迫之下,男强女弱的思想根深蒂固地影响着女性,在男性强势的话语体系下,许多女性只能被迫做沉默的“他者”。因此不只男性将女性置于“他者”的地位,女性本身也不自觉地用封建伦理道德来束缚、规训自己的思想,以男性的眼光去评判女性的身体。刻板的性别偏见与不怀好意的谣言造成了郁晓秋的身体困境,导致青春期的少女郁晓秋在人际交往、社会活动中总是受到排挤。在各种社会不理智的舆论下,女性通常会被动地陷入身体困境。

三、郁晓秋被忽视的情感困境

情感作为生活与心灵联系的纽带,是人类对现实生活的思维反映与思考,也是心灵欲望的反馈。母亲是从孩子诞生之始就联系最紧密的人,母亲对孩子的态度与孩子的成长有着巨大的关系。对母亲的情感是人类的最原始,最基础的一种情感。然而郁晓秋与母亲笑明明的关系十分别扭。因为笑明明的职业,她与郁子涵的情感经历,以及她个人大胆泼辣的行事作风,所以笑明明和郁晓秋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传统的母女关系。笑明明宠爱郁晓秋的哥哥姐姐,但她对郁晓秋的态度显得矛盾,一方面她对郁晓秋看不顺眼各种打骂,另一方面当郁晓秋受到外来伤害时,她又嘴硬心软地维护郁晓秋。波伏娃认为“女儿对于母亲来说,既是她的化身,又是另外一个人;母亲对女儿既过分疼爱,又怀有敌意。母亲把自己的命运强加给自己的女儿:这既是骄傲地宣布她具有女性气质,又是在以此为自己雪耻。”[7]325笑明明的个人经历确实称得上是坎坷,尤其郁晓秋是私生女的身份,因此她每当面对郁晓秋,她无可避免地想起过去的难堪经历,心理就变得扭曲和复杂,她对待郁晓秋的态度非常粗暴,但她的心里又仍然存在对郁晓秋的关爱,只是表现为非常专制。郁晓秋所感受到的母亲对她的情感,也不是像母亲对哥哥姐姐那般清晰明确的。郁晓秋在每回被母亲无缘无故地打过后,睡前触着母亲的衣角,泄露了她内心其实也渴望母爱和幸福。她对其他亲人也有着亲情的渴望,“她也会想:倘若有父亲会是什么样的?”[4]83郁晓秋乐于与医生家的小女儿来往,是因为对医生家的一对兄妹和睦相处十分有感触,让她想起她令人胆寒的哥哥。姐姐生病的时候,郁晓秋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想尽办法精打细算给姐姐补营养,姐姐难产时,姐姐对护士说出她是“妹妹”,郁晓秋听了感到辛酸,此刻她终于得到了姐姐说出口的认可。郁晓秋与何民华恋爱的时候,对婚姻生活也有所憧憬,两人商量着要结婚。不仅如此,郁晓秋在姐夫一家人无暇顾及孩子时,主动去照顾姐姐留下的孩子,她对养育孩子也是怀着喜爱而负责的心情的。婚后两年,郁晓秋曾经怀疑自己不能生,她还拿已经有了姐姐的男孩来安慰自己。在得知自己产下女婴之时,郁晓秋既心疼女儿成长是否会同样经历她从小到大的难和窘,又对女儿的到来感到喜悦。这说明郁晓秋在经历了与笑明明矛盾扭曲的母女关系后,并没有受到这段关系带来的负面影响,仍然期待成为母亲的角色。郁晓秋怀孕时,姐夫因为担心郁晓秋因为生产出现意外而要求郁曉秋终止妊娠,郁晓秋感受到姐夫对自己的重视大于对子嗣的期待,终于打开心扉。作者在小说中使用的称呼从“姐夫”一词转为“丈夫”[4]164,暗示郁晓秋在心理上渴望被尊重和珍惜,姐夫宁愿放弃两人的孩子也不愿意郁晓秋受到伤害的行为正是关心郁晓秋其本身的表现,因此才真正打动了郁晓秋。郁晓秋对母亲的顺从、对兄姐的隐忍、对丈夫的负责、对姐姐孩子的照顾、对亲生女儿的心疼与期待,足以说明她对家庭成员的主动付出,以及隐藏在心中对家庭温暖的渴望。在地位不平等的家庭环境中,女性的情感需求通常会被忽视。

最重要的是郁晓秋即使身处各种困境,也不断地寻找走出困境、实现自我价值的方向。郁晓秋开始在家庭中操持家务,在剧场演个小角色,参加少年业余体校的体操班,提议成立腰鼓队,努力学习大擦,下乡学习时用劳动换得乡亲的尊重认可,坚持参加工作,都能够让她体会到快乐和自豪。种种行为表明,郁晓秋的内心世界也并非是表面表现得那么平静,她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发挥自己的特长,自尊自爱,让自己身心活力充沛,又习惯用逆来顺受的态度来面对现实中的打击伤害,其实内心深处依然是渴望与人能有正常而健康的情感交流。

四、结语

郁晓秋是王安忆创作的一个独特的女性形象。因为母亲滑稽戏演员职业身份和特殊年代背景的问题,郁晓秋也连带受到隐形的歧视排挤。由于个人的身体发育明显,郁晓秋被流言蜚语围绕,个人的爱好和爱情受到不小的影响。尽管如此,她的内心依然渴望着和睦幸福的家庭生活。郁晓秋面临着男权社会下典型的女性身份、身体、情感等多重困境。女性应该如何面对困境,或许可以像王安忆笔下郁晓秋一样,理智地面对现实,忽略他人恶意的流言蜚语,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对自己的生活充满热情,经营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即使物质生活贫瘠,精神世界富足也能使人感到心灵的平静和幸福。

王安忆写作《桃之夭夭》的时间是2003年,但她在故事的结尾着重强调郁晓秋生于1953年,刻意将小说时间与当下的现实时间割裂开,反而更让人联想到当今现实社会中是否有许多女性与郁晓秋一样,面临着多重的困境。王安忆通过郁晓秋的故事,表达对女性生存困境问题的思考。女性困境形成的因素复杂多样,除了男权社会长期垄断话语权力,将女性置于“他者”的地位,排挤女性到失语的边缘,还有社会意识对女性生理、心理认知的误解和偏颇。人们将对职业的偏见、对女性身体特征的关注、与女性个人品行道德联系在一起,杂糅自己内心投射的想法,添油加醋传播对某位女性的评价,不考虑自己的言語是否有失偏颇,不考虑是否会对他人造成伤害。人生活在群体中,认知来源未必全面,也难以避免会对具有某种特征的人形成刻板印象,很少冷静思考自己是否存在偏见,传言是否真的与事实相符,更是有意无意地就成为传播谣言的帮凶。

在21世纪信息高速交流的时代,女性困境仍然存在并且有多种变形与延伸,尤其是社会舆论、不实信息的传播速度之快,影响范围之广,极有可能或明或暗地对构成女性困境推波助澜。女性走出困境,不仅需要女性自身意识觉醒,通过自己的努力自立自强,成为一个经济、精神双重独立的女性,还需要社会持续对女性问题保持理性而辩证的关注思考。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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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李清霞.女性:如何从肉体回归身体——兼论《桃之夭夭》《青狐》女性的描述[J].小说评论,2004,(06):56-59.

[7](法)西蒙·德·波伏娃.第二性[M].陶铁柱译.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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