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习仲勋在关中分区的统战思想与实践

王为，于溪，张晖

（西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陕西西安 710127）

目前关于习仲勋的统战思想研究成果颇丰，其内容包括习仲勋统一战线思想研究、习仲勋与民族宗教统战研究、习仲勋与文教统战和军事统战研究等诸多方面。王凯[1]对解放战争时期习仲勋的军事统战思想进行了比较深入的论述；薛改霞[2]对习仲勋在绥德地区对根据地群众统战和反摩擦斗争思想进行了系统的论述；梁月兰和袁武振[3-4]研究了习仲勋任中共中央西北局书记期间对统一战线的重要贡献和习仲勋对新时期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贡献，对这两个时期习仲勋的统战思想与实践进行了全面的论述。总体而言，现有研究对习仲勋抗日战争时期在关中分区的统战思想与实践关注不够。习仲勋在关中分区做了大量的统战工作，对关中分区的根据地建设做出了重大贡献，具有较大研究价值，可以进一步进行相关研究。关中分区下辖新正、新宁、赤水、淳耀四个县，东西长约100 km，南北宽约75 km，总面积7 000 km2，人口约10万人[5]，是陕甘宁边区南部的一个北宽南窄、既有利于防守又有利于发展生产的峡口地带，是守卫中央所在地的南大门，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在关中分区期间，习仲勋坚定执行党的统一战线政策，坚持把党和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团结各个阶层，总揽全局，领导关中分区军民开展政权建设、发展农业生产、进行“反摩擦”斗争，为根据地建设和关中抗战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一、坚持党的统一战线方针政策

红军刚到达陕北时，由于受王明“左”倾错误思想的影响，党内对统一战线工作存在思想上的混乱，依然存在关门主义倾向。同时，由于对国民党顽固派的仇视，不愿与友军进行联合。这两种倾向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党的统一战线政策的实施。习仲勋在学习党的统一战线政策后，迅速实现思想上的转变，认真地投入到统一战线工作当中去，很好地执行了党的统一战线政策。

认真建设“三三制”的抗日民主政权。1941年1月，陕甘宁边区政府发布了《关于彻底实行“三三制”的选举运动给各级党委的指示》，要求边区从乡村起彻底实行“三三制”[6]59-67，在议会和政府中都要实施“三三制”，“三三制”选举各阶层必须都要参与。从1941年开始，习仲勋领导关中分区认真贯彻落实“三三制”民主政权建设政策。习仲勋认真进行“三三制”宣传教育工作，在关中分区各县举办训练班，培养选举干部。同时，采取了先试点、再推广的方式，先进行试点选举积累经验。这些举措为“三三制”的具体推行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完成上述准备工作之后，1941年下半年，习仲勋领导关中分区各县进行了“三三制”政权的普选工作。通过召开县乡两级参议会，改选了县乡两级参议会和抗战民主政府。但选举后，党员人数在政府委员和议员中比例都过高。在县乡政权内，共产党在县议员中占50%，在县政府委员中占55%；在乡议员中占30%，在乡政府委员中占32%[7]。为了认真贯彻执行党中央“三三制”政权的政策，习仲勋开展了细致深入的教育和宣传工作。习仲勋和关中分区委员们，深入群众当中，调查农村的情况和群众的要求，通过宣传教育，各界群众逐渐认识到了实行“三三制”原则的重要性，最终接受了“三三制”政权的原则。1942年3月，陕甘宁边区政府发布了《陕甘宁边区政府指示信——充实三三制及开好各级议会》，提出开议会不能走过场，各县委员和议员中党员超过三分之一的应主动推出辞职，由无党派候补议员补充[8]。习仲勋积极响应中央文件精神，1942年关中分区各县召开了县参议会，通过改选，使“三三制”政策得到真正贯彻落实，各县参议员中党员基本占三分之一左右，达到了要求。

保卫土改成果，认真执行减租减息政策。“农民交租交息，地主减租减息”是党在抗战时期的土地政策。党的上述土地政策并不否认在此之前已经取得的土地改革成果，在执行减租减息政策的同时对于已经取得的土地改革成果进行保护。习仲勋在关中分区认真执行党的土地政策，在保卫土地改革成果的基础上，认真贯彻减租减息政策。1938年4月，陕甘宁边区政府正式颁布了《陕甘宁边区土地所有权证条例》，规定除了公共土地以外的土地必须向当地县政府领取土地所有权证，否则视为公共土地[9]。此条例以法律的形式巩固了土地改革的成果。关中分区依据《条例》迅速开展了土地登记工作，给农民发土地所有权证。在土地登记工作过程中，国民党反对势力煽动富农地主进行反攻倒算、威逼利诱，导致一些农民不敢登记，习仲勋坚决与其斗争。到1938年底，基本完成了关中分区的土地登记工作。

在保卫土改成果的基础上，习仲勋还认真开展了减租减息运动。1942年1月，中央下发了《关于抗日根据地土地政策的决定》，指出有些根据地内没有认真执行中央的减租减息政策[10]，同时将我党土地政策和执行办法进行总结，并要求各根据地认真执行。习仲勋认真贯彻党中央的文件精神，在关中分区减租减息运动中广泛发动群众，采取有序的步骤执行党的政策：通过调查研究，掌握第一手资料，认真调查了地主土地占有情况、农民承受租金情况和农民的负债情况；组织群众建立农会等组织，广泛宣传党的减租减息政策，使农民和地主双方对政策都有清楚地认识，减少了政策实施的阻力；开展清算、减租和退租。在清算、减租和退租工作中，习仲勋结合分区实际，对所有旧账、旧租全部清零不再计算，1942年交过租的地主要退，没有交的要进行减租，同时通过换约的方式废除了旧的地契，保障签订新的土地租种合同，并规定租金的数量，保障农民的权益。据统计，淳耀县勾欠和退租1 535石，赤水县勾欠和退租1 280.3石，极大地减轻了农民群众的负担，改善了农民的生活。

习仲勋还认真执行党对少数民族的统一战线政策，重视对少数民族的统战工作。在土地改革的过程中，习仲勋非常重视解决少数民族的土地问题。关中分区的少数民族主要是回族，习仲勋除了通过土改的方式使少数民族获得土地外，还无偿把公共土地租给少数民族人民耕种。通过这两种方式，绝大多数（95%以上）的回族种上了不交租的土地。

有一段时间，新正县的回族地区传染病流行，传播非常迅速，回族群众的生活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胁。习仲勋得知情况后，意识到这是关系到少数民族同胞生命安全与关中分区团结稳定的大事。他立刻指派专人去延安光华药厂买药，并安排人请来医生对染病群众进行治疗，同时也加强了预防工作，很快就控制了疫情，治愈了染病的回族群众[11]。关中分区还成立了少数民族抗日救国组织。1940年3月，关中回民抗日救国分会在新正县胡家湾成立，习仲勋到会发表讲话，肯定了关中分区的回族民众为抗日战争的贡献，鼓励回族和汉族紧密团结在一起，共同御敌。习仲勋还特意让关中剧团为救国会演出，以表示祝贺，并以此来促进汉族和少数民族的友谊。

习仲勋在关中分区能够认真执行党的统一战线政策，严格按照党中央的要求办事，认真完成中央统一战线政策的各项任务。在当时的各根据地中，习仲勋所领导的关中分区是对中央统一战线政策执行最好的一个地区。

二、深入开展统一战线各项工作

习仲勋认为宣传战线始终是一条必须把握好的重要战线。开展好宣传教育工作，扩大政策的知晓率和理解率，这样人们才会认可统一战线的各项政策，主动配合执行统一战线政策。做好宣传教育工作对于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政策的执行具有巨大的促进作用。习仲勋在关中分区深入开展了多种形式的统一战线宣传教育工作。

抗战进入相持阶段后，为领导边区军民有效打击国民党挑起的摩擦、封锁，时任关中分区党委书记的习仲勋创办了《关中报》，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关中报》结合老百姓的实际需要，坚持“走群众路线、从实际出发”，发表了一系列关于边区大生产运动和“三三制”民主选举的文章，如《开展普选运动》等。《关中报》还不定期发文艺副刊，主要内容是如何更好地进行生产的散文、诗歌、快板、民谣、民谚、漫画等[12]。《关中报》针对性地开展对敌报道，印刷传单标语，普遍张贴散发，还曾经登载习仲勋以保安政治处的名义写给驻扎在关中分区附近的国民党预备三师的信，要求他们立即停止军事攻击，双方各派人员谈判并且交换被俘人员。这封信在教育启发国民党下层官兵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关中报》很好地宣传了陕甘宁边区“三三制”民主政权建设工作，极大地推动了关中分区“三三制”选举的进行。关于大生产运动和如何开展生产的宣传，对指导关中分区的农民更好地进行生产活动发挥了重要作用，以致于有农民专门依靠《关中报》进行生产，按照报纸上的时间和方式进行生产活动。《关中报》还广泛发动群众参军参战、拥军支前。《关中报》很好地宣传了统一战线策略，推动了统战工作的进行，对于促进革命队伍的壮大，发展边区生产，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习仲勋还通过多种文艺形式宣传统一战线政策。习仲勋在关中分区期间积极倡导发展文化事业，关中分区的各项文化事业都发展迅速。新宁县南仓村村民刘志仁创编了许多反映统一战线政策的秧歌剧本，如《自卫军受训》《反对摩擦》《大生产运动》《保卫分区》《反特务》《改造二流子》《减租》等，都很好地宣传了分区的统一战线政策。秧歌剧的出现，不仅使老百姓更容易接受并自觉执行相关政策，同时也丰富了关中分区的艺术表演形式。反摩擦斗争、反对特务、改造二流子、减租等都需要有百姓广泛参与，这种宣传提高了群众的认识，使老百姓能够自觉地参与到这些斗争中。

关中分区的八一剧团也做了许多宣传统一战线政策的工作。八一剧团是关中分区在1942年1月将关中剧团、关警剧团与七月剧团合并而成的。关中剧团先后创作了《关中四杰》《坏蛋》《观众炮火》《上前线》《军民一家》等剧目，在关中分区各地巡回演出，受到了群众的热烈欢迎。这些剧目生动地反映了国民党对百姓残酷迫害，关中分区开展大生产运动的成果、与国民党军队的斗争，以及根据地军民团结等。这对于鼓励人们发展生产、反对国民党的压迫，鼓舞斗争精神，增强军民团结，巩固根据地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习仲勋在关中分区广泛团结各界人士，把他们吸纳进统一战线，以此扩大统一战线。习仲勋与国民党统治区各界人士广交朋友，把在当地有名望、在群众中有威信的国统区人士吸纳进民主政权，把赤水县的绅士田景玉安排到县政府财政科任科长，新政县雷庄老中医张治平被聘为边区参议员，旬邑县的肖芝葆被聘为边区参议会委员[13]，另外还有王子选、刘岗、李树兵、刘士荣、赵德华、刘孝宽、何永福等。这些人后来大都参加了革命，有的还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习仲勋还经常走家串门了解各种情况，宣传中国共产党的主张。如哥老会的王福泰，在国统区做药材生意的穆炳恒，在国统区做生意的西北军军官家属张功臣等。

习仲勋作为一个群众领袖，保持劳动人民艰苦朴素的本色，关心群众的疾苦，及时解决群众的困难。游击队长吕振邦1932年被郭相堂杀害，其家属被迫离家乞讨，直到西安事变后，才在习仲勋的帮助下迁回原籍。群众马聚娃的妻子难产，习仲勋得知情况后立即让警卫员去分区的药铺找张大夫买来催生药，很快马聚娃的妻子就顺利生产。分委机关的马匹在马家堡一个哑巴的窑洞中饲养，当时哑巴的妻子正与哑巴闹离婚[14]，习仲勋知道以后除了耐心做调解工作以外，还叮嘱饲养员要注意遵守群众纪律，不能影响哑巴夫妻关系。

习仲勋在关中分区期间，广泛开展了多种形式的统一战线宣传工作，很好地推动了统一战线的各项工作。习仲勋还深入群众广交朋友，广泛团结各界人士，扩大了统一战线，吸引了很多人才加入统一战线为党工作。习仲勋还能够坚持带头劳动，和群众打成一片，始终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关心群众的疾苦，能够迅速及时地解决困难群众的问题。习仲勋在关中分区不仅发展了统一战线，也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拥护和爱戴。

三、把握抗战大局进行“反摩擦”斗争

关中分区是陕甘宁边区党中央所在地的南大门，也是陕甘宁边区同国民党的摩擦斗争次数最多、规模最大、时间持续最长的地区，是国民党军事进攻的重点。习仲勋在全面领导关中分区工作期间团结和带领广大军民，用高超的战略和战斗艺术，在坚持抗战大局的前提下，按照有理、有利、有节的方针，先后打退了国民党顽固派四次大规模的军事进攻，有效地应对了各种小的摩擦，成功地守卫了边区的南大门，为巩固边区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1939年1月，国民党五届五中全会成立了防共委员会，并通过了一系列防共政策措施，掀起了一次反共高潮，对中国共产党的各根据地都展开了军事行动。国民党先后两次向关中分区周围增兵，将正规军预备三师驻扎在关中分区周围，整编并加强保安队的训练，强化保甲，加强特务渗透工作，有计划地向关中分区开展军事行动，仅1940年一年就制造摩擦达64起。习仲勋率领关中分区部队进行了马兰之役、井村之役，先后进行大小战斗90余次，消灭顽军1 000余人，拔除敌人据点10多处，给予国民党顽固派以坚决的打击。在反摩擦斗争的过程中，关中分区还新建了瑶曲、庙湾、柳林等三个区，成立了同宜耀县，扩大了关中分区根据地的面积，取得了第一次反摩擦斗争的胜利。

习仲勋在击溃敌人军事进攻的同时，还总结了如下反摩擦的经验。应对摩擦的三个主要策略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坚持统一战线，坚持反摩擦斗争，就是扩大和巩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反摩擦斗争，以政治进攻为主，战争要在自卫的原则下进行。敌方的进攻是有计划和有组织的，在敌人进犯根据地时，要派出兵力深入敌后有利地区活动，深入敌后进行宣传，打垮反动派的基础，扶植进步力量。

习仲勋提出当时的中心工作有四项：第一，巩固自己，从党政军三个方面，从组织、思想和政治上都要巩固起来，同时也要重视基层工作，巩固好战斗基础。第二，扩大自己，完成扩兵计划，做好征粮工作，统一战线尽可能争取同情者，以扩大统一战线。第三，动员群众。首先，动员自卫军，集中行动，保护该地区人民利益；其次，动员老百姓，让他们成为坚持斗争的中坚力量；再次，做好各种群众工作，深入乡村，活跃和巩固群众组织，积极动员群众参与支援前线和战地服务工作；最后，动员老百姓参与工事的构筑与巩固，防御小的袭击，针对没有安全保障的地区，动员老百姓分散保存粮食。第四，加强锄奸保卫工作，把干部保卫和动员群众相结合，全体群众进行锄奸工作[15]。

坚决打击顽固势力，对如张中堂、郭相堂、李养之等非常顽固的分子，给予坚决的打击，直至全歼。在关中分区积极开展了改造二流子的运动，所谓二流子就是一些吸烟赌博、敲诈财产、欺压群众、不参与劳动的无业游民。经过改造，大多数二流子都有一定的转变，改造二流子活动对于促进生产、改变社会风气及锄奸等都有重要作用。

争取中间势力，与民团建立互不侵犯的关系。积极争取进步势力和友区的群众，在友区组建抗日救国会，吸收各阶层参加，帮助群众争取民主自由，改善群众生活。习仲勋认为，对于周边的国民党民团要多做统战工作，减少和阻止他们对边区的骚扰。他对正宁县民团团长王大牙、四村民团肖恩多、宁县民团庞铭胜、大峪镇民团文干卿等都先后做过多次争取工作。职田镇民团团长姚春柱受到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的教育，边区军民通过他的地盘从没有出过事。驻武家堡国民党保安团的一个班在党的宣传教育下不愿打内战，不愿封锁边区。

1941年9月，国民党掀起了又一次反共高潮，在制造皖南事变的同时，也加紧了对陕甘宁边区的军事进攻。胡宗南在关中分区周围部署了7个陆军师和1个骑兵师的兵力，先后攻占了关中分区的职田镇、马家堡，进而占领马兰等地。中央军委令警备一旅开往关中分区，在习仲勋和旅长文年生的带领下，在邠县、正宁县和土桥镇先后数次战斗，将敌人赶出关中分区，取得了军事上的胜利。1941年2月，毛泽东在《关于目前国共关系和我们的策略给周恩来的电报》中指出，目前国共形势是僵局，但时间不会久；我们的政治攻势压倒了蒋的军事攻势，要坚持军事守势、政治攻势的八字方针[6]118-120。随后党中央采取该方针，国民党迫于政治上的压力，结束军事行动，军事反共就此结束。第二次反摩擦斗争成功打退了国民党的进攻，收复了被国民党占领的地区。

习仲勋坚持统一战线和全民族抗战的大局，机敏果断地与国民党开展反摩擦斗争。他注重对兵力的集中合理使用，构建了比较全面的防御体系；还重视对附近国民党的争取工作，减少敌人，发展进步势力，有效地应对了国民党顽固派制造的摩擦。习仲勋在反摩擦斗争中非常重视战略战术问题，在反摩擦斗争方面，他写给中央的报告多达10万多字，这都是他在打退敌人进攻时形成的战略战术经验。1939—1942年间，习仲勋在关中分区的反摩擦斗争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习仲勋在关中分区不仅守住了南大门，而且还扩大了关中分区根据地。

四、结语

习仲勋在统一战线工作方面形成了丰富的思想，为党的统一战线工作作出了卓越的贡献。习仲勋在关中分区期间，做了大量统一战线的工作，积累了大量丰富的统一战线的思想和经验，是其统一战线思想的奠基时期。习仲勋在关中分区的统战思想与实践是其统战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为后来习仲勋统一战线思想的发展奠定了深厚的基础。全面主持关中分区工作期间，习仲勋始终坚持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始终对党高度忠诚，坚决执行党的政策，坚持艰苦朴素的作风。习仲勋重视统一战线的宣传教育工作，较好地开展了统一战线的宣传工作，关中分区的教育工作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此外，习仲勋还非常成功地应对了国民党挑起的摩擦，对关中分区的少数民族地区做了卓有成效的统战工作，巩固和发展了关中分区根据地。在维护抗战大局的前提下，守卫好了陕甘宁边区党中央所在地的南大门，为巩固边区和抗战大局做出了积极的贡献。习仲勋所在的关中分区是对中国共产党的统一战线政策执行最好的一个地区，得到了毛主席的认可和嘉奖。毛泽东称他为“党的宝贵的群众领袖”，并曾亲笔为他书写“党的利益在第一位”的题词。习仲勋在关中分区期间为党的统一战线做了大量的工作，他的统一战线的思想值得我们今天借鉴和学习。